本帖最后由 eatapple 于 2013-5-2 22:5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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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甚麼人描述過莉娜,所以就挑戰看看了
寫著寫著就寫太多,腦內的幻想卻又一直停不下來
於是就寫出這篇了
中間人物的揣摩因為實在沒有甚麼官方資訊,所以就自己依照自己的直覺描述了
有認為不妥的地方,請先原諒,伭琅實在沒甚麼力氣修改劇情
但也別吝嗇請提出所有意見,以後寫文時才知道該如何改進
接下來請保持愉快心情觀賞
5/2
其實改好很久了
但一直沒時間重PO
外加不知為何百合會一直無法進入
所以就拖到今天
真是對不起大家了
試著把語句修正跟把想表達的重新敘述
大致上原則沒改劇情
所以大家就稍稍再看一次吧
標題也終於想好,本來覺得要表達的東西太多,一個標題很難囊括,但還是決定一個標題了
ps.接下來伭琅面臨段考...所以要消失一星期左右
已經想好下一篇想寫的劇情,有機會會打出來給大家看的
還請多鼓勵伭琅
以下2.0版(?)
※再次過去
晦暗的地下通道瀰漫惡臭的沼氣,兩邊的牆壁畫滿了褪色的塗鴉,偶而爬過幾隻不受歡迎的生物,這裡是北澤荒廢區的某條祕道。
北澤在很久以前是許多樂團游擊出沒的地區,曾經吸引不少被Sibly系統否定的人們。但現在,已經鮮少人願意靠近,若要問起原因的話,便要提起那個曾被公安局盯上,但又不知為何不了了之的反社會結盟。
雖然打著「追尋正義」、「追求民主」之類的口號,實則恐怕無反抗Sibly系統的能力。說實話只不過是被放棄的人、被剝奪的人、被孤立的人、無可救藥的人、無能為力的人聚集起來互舐傷口罷了。
在地方上胡作非為、煽動人心,卻一點也沒被公安局放在眼裡。附近的人們如此八卦著,雖然有時候對此頭痛,但多數仍把這地區當做是飯後閒餘的聊天話題。
「莉娜!」練習室內吵雜的搖滾樂嘎然而止,吉他手搖了一下主唱的肩,語氣中帶了些疑惑跟不耐,「已經恍神夠多次了,下星期就要上場了還再出錯什麼。」
「抱歉、抱歉。」莉娜心不在焉的笑著道歉,「說的也是呢,到時候可是會有很多人來聽演唱,這次要是能讓大家都意識到這社會的怪異的話,我們就有更強大的力量。」
「知道就好,真是的。」嘟噥著,吉他手對著樂團的人說著再來一次吧,然後音樂又開始了。
熟悉的音樂進行著,莉娜算準拍子,高亢宏亮的歌聲完美的詮釋歌詞,彷彿有操控人心的力量。
但,莉娜的注意力只在貼在面前牆壁上的海報。
與那次一樣的日期、一樣的地點,但這次她大概不會再來了。
就算來了,自己現在的容貌早與那時不同,大概認不出來了;就算來了,自己所做過的事也不會輕易被原諒,大概正被恨著、或是被刻意忘記了。
就算來了,又怎樣呢?以公安局走狗的身分正正當當的、毫不猶豫的對身為犯罪者的她開槍嗎?
算了,反正會像上次一樣根本殺不了她的,因為誰都一樣,沒有力量……
「彌生……」甜膩的聲音呻吟著,鮮紅的指甲在對方白皙的背脊上抓出幾道爪痕。
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彌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自顧自的加快手指的動作,粗暴狂亂的侵略著,直到感受到身下人兒的劇烈顫抖才緩緩停下。
「今天還真是不溫柔呢。」擁有燦金髮色的分析官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將菸點燃後叼在嘴邊,下垂的眼角、迷濛的眼神無處不散發成熟的女人味,玲瓏有緻的身材、仍有紅暈的臉頰十分誘惑人。
瞥了一眼,彌生站起身,走往實驗桌旁的洗手台,在良久後才回應,「志恩也比較喜歡這種的吧。」
「說是這麼說,偶而換換口味也才不顯得單調嘛。」磁性的聲音如此撒嬌。
「那下次再粗魯點好了。」彌生無所謂的說,「這麼說起來,最近感覺手腕的力量變弱了,拿志恩來練習也可以。」
「真不知道彌生跟誰學會這些奇怪的玩笑,真是不可愛,大姊姊可是會討厭的喔。」厚顏無恥的志恩搖了搖食指。
彌生靜默了一會,最後轉身打算在休息時間結束前趕回一課。
「真是不會討人喜歡呢,算了,這樣也是挺可愛的。」志恩喃喃說道,但不知是否故意的音量大到連走到門口的彌生都聽得一清二楚。
微弱的頓了一下,彌生無語的走出分析室,自動門關上的那刻,一台惡趣味的紙飛機跟著飛出來停在腳邊。
「去看看吧……」志恩的聲音消逝在門的另一邊。
彌生疑惑的撿起紙飛機,攤開來便被關鍵的幾個單詞震懾住。
那是張宣傳單,表面上看來是正常不過的公認樂團的演唱會,但曾是圈內人的彌生馬上看出藏在詞句中的密語,地點、時間、樂團名稱……重新排列後一目了然。
至於志恩是怎麼得到這張宣傳單的事情已不用思考,因為只能想到……
莉娜……?
自從拿到宣傳單之後的幾天,彌生沒有自己想像中應有的焦躁不安。
可能是記憶已被封存很久、久到足以忘記當時的心情,亦或是因為莉娜的存在價值已經被冷血的自己慢慢消滅。
總之當初下定決心拋棄的事終於也不復在……
「六合塚執行官,可以拜託一件事嗎?」思緒被打斷,不用轉頭也知道是常守朱監視官。
但作為下屬與上司的關係還是禮貌性的轉頭,「常守監視官有甚麼事嗎?」
常守監視官小心翼翼的環顧其實只有她們兩個在的一課辦公室,「是私下想委託的事。」
彌生疑惑的看著這位監視官──自從狡嚙離開後就變堅強許多監視官,偶而也從志恩那裏聽過她似乎私下調查著狡嚙的行蹤。
常守監視官堅定的看著彌生,「六合塚執行官很清楚北澤吧,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動用監視官的權利稍微瀏覽過六合塚執行官的資料了。」隨後,從口袋中找出一張紙遞給她。
──跟志恩給的那張宣傳單一樣。
「因為不是圈內人根本無法找到線索,所以想來拜託妳。」
堅定到足以稱為固執的眼神,常守監視官還真是跟當初進來時完全不同,在這種地方太久都會便成這樣嗎。彌生皺起眉頭。事實上該擔心的是自己,接連的看到同一張宣傳單,要是世界上有所謂神明,祂還真是煩人。
「恕我拒絕。」不容再議的語氣回絕了對方。
「拜託了。」常守監視官突然九十度鞠躬,語氣也不住的顫抖,「我打聽過了,狡嚙肯定會在……」
「就算在又如何?見到面了,然後呢?妳忘了當時大家的心情,想跟隨他離開嗎?監視官的眼界都如此狹小嗎?」平時以冷靜自恃的彌生忍不住生氣,但為什麼要如此生氣卻不能理解,也不清楚到底是在對誰發火──也許是自己吧。
「只是想跟狡嚙說上一句話而已、只是想見上一面。」常守監視官抬起頭,眼底的決心不容動搖,「就算濫用職權也會要六合塚監視官幫忙的。」
簡直難以溝通。彌生憤怒的瞪著她。
但,不是不能理解,到不如說……當初的自己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情──想見上一面──才答應狡嚙幫助公安局。
嘆了口氣,甚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容易改變心意,「星期日晚上七點,發生問題可是妳來承擔。」
「十分感謝。」又一次深深的鞠躬,滿臉笑容的常守監視官回復平時的樣子。
雖然曾經一遍又一遍的祈禱甚麼都別改變,但真正面對未曾改變的事物卻又奢求著改變。
彌生沒有向志恩提起宣傳單的事,也沒有提起常守的委託,休息時間也是一如往常。
時間很快就到了約定的那天,換上私服的彌生與常守朱在演唱會開演前就到了。
擁擠的地下室,菸酒味混雜在一起,難聞得令人窒息,混亂的吆喝聲充斥在整個空間。
糟透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著。但彌生較常守更適應這樣的環境。
「別理會周圍的人、別喝陌生人給的飲料、別被人潮沖散。」彌生認真的叮嚀著,並不是因為自己很好心,而是在這裡走散會非常麻煩。
「好啦好啦又不是小孩了,妳看,以前也到類似的地方出過任務。」常守無奈的笑著打斷叮囑,不時瞄著附近人群,試圖找到熟悉的人影。
正想再說些甚麼,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人群也跟著安靜。
沒多久,強烈的聚光燈打在舞台上,人群爆出尖叫。
台上沒有熟悉的長相。
但音樂的曲風,以及絕對忘不掉的歌聲,卻讓彌生不自覺的愣住。
──莉娜。
說忘記肯定是騙人的。怎麼可能忘得了,更何況要是真的忘掉了,色相也不會一直都是混濁的。志恩一定也知道的。
一樣的日子,一樣的地點,一樣的歌聲……跟記憶中一模一樣。
不同的面貌,不同的身分,不同的心情……早就回不到過去了。
快被淹沒了。退了一步,彌生想抓住常守的手,卻發現人群早已擠開她們。
真是的,明明叮嚀過了,沒有辦法再專注於舞台上,找出常守是優先事項。慶幸自己長期訓練還有辦法回復冷靜判斷。
推開人群、逆著動向比想像中吃力,彌生幾乎沒有辦法移動。
「轟!」一個爆炸聲突然從右側遠方的樓梯間傳來。
「有公安局的人混進來!」在那邊的觀眾驚呼著。
舞台上的音樂停了下來。
彌生無奈的嘖了一聲。真的是與當時一模一樣。
混亂的人群製造了一些空隙,彌生快速的、熟悉的穿過一道投影牆。
這次,沒有人經過這條隧道,大概是這裡真的被遺忘太久了。
無論如何,與自己沒有關係。彌生快速的連絡常守,對方卻沒有回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見上狡嚙了。
「叩、叩、叩……」從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但實在太昏暗以至於根本無法辨認對方身分。
警戒的將手放在藏於身後的支配者,隨著腳步聲來到近處,彌生看到了對方的長相。
一點都不認識的、十分漂亮的女人。剛剛在舞台上、擁有與莉娜相同歌聲的主唱。
「果然是彌生。」站在面前的女人彎起好看的笑容,「剛剛在舞台上就看到妳了,雖然本來沒甚麼自信有沒有認錯,畢竟很久沒見面了。」
彌生難以發出一個聲音,在背後的手摸到了支配者,卻無法握緊。
「沒忘記我吧?」自顧自用莉娜的聲音說著。
看著用科技做出來的精緻面容,半晌,彌生才恍惚的說出放在心底很久的名字,「莉娜……」
「答對了喔。」雙手合起,擺出可愛的姿勢,「彌生沒有忘記真是令人開心。」
令人做噁。彌生感覺喉嚨正被掐著。非常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她,但跟記憶中的個性不一樣,這幾年莉娜經歷了甚麼,好想知道。
但……「莉娜,我成為執行官了,跟上次不同,我隨時能殺了妳。」終於能好好抽出支配者,彌生將槍口對準眼前的她。熟悉的電子女聲傳來第二階段準備完成的通知。「能不能別再做傻事了,跟我去公安……」
「不會去的,不會投降的,很久以前就對彌生說過了吧,這個社會根本有問題!」莉娜銳利的打斷彌生的話語,「更何況……妳殺不了我的。」莉娜篤定的說,「因為公安局的走狗不會有真正的力量,音樂才能……」
「住口!別汙辱音樂了,像妳這種人……」彌生向來不對犯罪者動怒,但眼前的人卻能輕易挑撥她的情緒。
「哪種人?非公認的音樂家?」莉娜沒有了笑容,表情逐漸崩毀,「彌生真是令人失望透頂,還以為妳會有所改變,才把宣傳單寄到公安局的。」
一點都沒猜錯,果然是莉娜寄去的。彌生咬緊牙,想張口反駁,自己這幾年已經拋棄夠多也改變夠多……然而一個字也無法抗辯,只能沉默,在對方眼中恐怕就是默認了。
「我說妳啊,在公安局被眷養的日子太悠哉了嗎?還是一樣天真呢,現在的彌生是不會理解我的憤怒,當眼睜睜看著妳進入教改設施,那種無力的憤怒。」莉娜一步一步逼近彌生,一副憐憫著彌生的樣子。「而現在的妳,身為公安局的走狗,根本沒有力量,妳仍是無法透過這個Sibly系統之眼審判我的。」
彌生無法動彈,即使殺過無數的犯罪者,依然無法做到對莉娜扣下板機這個簡單的動作。
「看吧。」莉娜笑著,醜陋的表情訕笑著,沒有幾秒就略過槍口,停在彌生旁邊,在她耳畔說:「妳是殺不了我的。」
瞳孔瞬間放大,彌生垂下手,支配者掉落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隧道中,響亮的嘲諷著彌生。
沒辦法回頭看最後一眼,沒辦法出聲挽留,甚麼都沒辦法做到。
甚至比當初的自己還軟弱。
太熟悉的聲音,太熟悉的溫度,太熟悉以至於無法親手毀掉。
過了很長的時間、但已不知道有多久,常守匆匆忙忙趕來,「一直呼叫妳,但沒有回應,只好請唐之杜分析官協助定位,六合塚執行官妳還好嗎?」
聽見另一個熟悉的名字,彌生才回過神,刻意避開常守的問題,轉而問她,「見到狡嚙了嗎?」
大概沒想到會是先問這件事,常守頓了一下才低下頭說,「十分抱歉,並沒有見到,只是遇到刑事科一直追緝的犯人,才曝露身分。」
彌生沒有再多說甚麼,站起身,撿起支配者,打算放入後方口袋時卻摸到一個硬物,疑惑的拿出來,卻令自己更加難受。
──雕有蝴蝶的瓶身,粉色的指甲油。
沉悶的空氣,彌生佇立在分析室的門口,志恩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剛點燃的菸。
「見面了?」看不到表情,也聽不出情緒的問句。
「嗯。」
轉過頭,志恩笑得跟往常一樣嫵媚。「歡迎回來。」
根本不需解釋,彌生知道志恩早就預料自己會回來,又該說是一場精心運用莉娜的陷阱……
讓彌生自己看清楚了,她根本沒辦法做出改變,只能停滯在這,或者更加沉淪。
踏出步伐,彌生從沙發後面抱住志恩,「我回來了。」
無論停滯或沉淪,她從未改變,無可奈何的、無能為力的。
即使追尋到了改變的力量、得到了改變的機會,也無法改變甚麼──只要心靈無法更堅強的話,一切只會跟昨天一樣繼續進行著。
不過沒有關係的,只要有個人能陪伴著,還是會抱有活下去的渴望。會想要跟某一個人繼續活下去。
擺脫不了過去,就懷著過去的悔恨活下去吧。
直到被過去毀滅吞噬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