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我同人区怎么不见了 还是从来就不存在过?
望穿
当李秋水赶到无崖子和妹妹李沧海隐居的琅嬛福地时,无崖子早已尸首无存,而李沧海也只剩下一口气。
“沧海……”李秋水抱起妹妹的身体。
李沧海那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绽出淡淡笑容:“姐姐……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大师姐……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她……”
半晌,李秋水叹了口气,将李沧海的尸体,埋在了镜湖边的桃树下。那桃树开的好生热闹,李秋水看了妹妹最后一眼,想到沧海平时总说:“即使是死,也要笑着死去。”
如今也算如愿以偿。
巫行云和妹妹那点事,她不是不知道的。沧海入逍遥派的时候才八岁,而自己已经入门五年。沧海上山拜师,满山红梅映的她白衣胜雪,正巧迎面撞见下山执行任务的巫行云,而不巧的是,自己当时就在沧海身边。
巫行云当时眼中的惊艳,李秋水还是第一次见到。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明明自己比沧海先遇见她,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世间是有命运这东西存在的。
替沧海……照顾她么?
李秋水看着铜镜中虚晃的影子,用黛笔在眼角轻轻点了颗痣。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李秋水狂笑起来,她想问巫行云,也想问自己:“一颗痣的区别,差这么多么?”
她与沧海是亲生姐妹,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沧海,李秋水换上沧海惯穿的白衣,自信满满的向灵鹫宫赶去。
果然,巫行云看见自己那一刻就愣住了,一双着了墨般的眼中有不明的情绪涌动,算起来,她有多少年没看到沧海了呢?
而自己又有多少年没见到她了呢?
李秋水打破这沉默:“大师姐,好久不见,沧海很想你呢。”
巫行云眼中的氤氲一瞬间消失不见,恢复如沉潭般死寂,她浅笑:“我也想念你得紧。”
出乎意料的,巫行云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而来,甚至没有问这些年的境遇,就安排自己住下。
灵鹫宫位于飘渺峰南麓,气候温暖,更有地下温泉,故而植被茂盛,造化灵秀。李秋水无事可做,就在小时候经常与巫行云和沧海弹琴歌舞的杏树下焚香弹琴起来。
弹琴本非她所长,亦非她所好,只是沧海爱弹,巫行云爱听,而她漫长的生命又实在无聊,这样日日年年,竟也弹的有模有样。
她弹完《高山流水》又弹起《广陵散》,待弹到《十面埋伏》时豁然发现巫行云正眯眼站在身后树下,肩头落满杏花。
这场景有些过分动人,李秋水竟这样愣愣的站起,慢慢伸手拂去花瓣,而巫行云的身子一怔,却没有动,只是抿起嘴唇。
待李秋水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树下藤编的秋千上,而巫行云十分配合的在后面推起来。她不禁失笑,明明已经是两个老人家了,已经贵为灵鹫宫主的她,也只有为沧海才会做到这步吧。
想起年少时,自己就很少荡秋千,多半是沧海坐着巫行云狗腿的推着,而自己爬到一旁的树上看着。
没想过跟她还能有这样的时候,本以为一生都不会再有了。
这种心情就如同荡秋千本身一样,上一秒低的不能再低,而下一秒就仿佛飞入云端,可是无论高低都不会长久,你以为已经到达最高,可是没准下一次就会更高,可是无论你曾到达多么高的境地,都逃脱不了回归地面的命运。
秋千慢慢停摆,李秋水转过身,看着巫行云的眼睛问:“这些年,过的好么?”
巫行云稀奇的垂下眼睛,躲过她的目光:“不好,没有你,不好。”
李秋水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巫行云有多喜欢沧海,可是没想到她也有这么直白的时候。可是再一想,脸色又不禁苍白起来。她推开巫行云,支吾道:“大师姐,我有些头晕,先回房了。”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晚上,她披着衣服跑到宫里的温泉泡澡,偌大的水池里只有一人的感觉十分畅快,可惜好景不长,一个纤长身影慢慢滑下水,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李秋水一边腹诽着巫行云这个色中恶鬼一定是来偷看“沧海”洗澡的,一边情不自禁偷瞄那人,巫行云身上披着薄纱衫子,被水打湿后变得几乎透明,酮体的轮廓几乎完全展现在自己面前。
李秋水觉得一阵眩晕,忍不住将一旁琉璃盏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朦胧间,巫行云的长发被水汽沾湿,在长明灯摇曳的暖光下显得有些毛躁的可爱,而浸入水中的部分着缠绵缱绻着,十分柔顺。
巫行云将毛巾打湿,扑在脸上,发出舒服的一声叹息。两人沉默无话,其间只有水汽盘桓,李秋水极力的淡化自己的存在,可是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向巫行云身上瞟,终于,那人开口打破尴尬:“需要我帮你搓搓后背么?”
!如果面前有桌,李秋水一定掀了。
尽管李秋水的心里正刮着十级大风,但是她又一次脑抽,含糊的“嗯”了一声,转过身去。
感觉到巫行云的身体靠了过来,隐隐约约有种柔软的触感,背上传来的力度刚刚好,李秋水舒服的几乎要睡着,可是她却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一定是这里水汽太足了。
流年偷换,白云苍狗,为什么我们的相处模式变成这样了呢?为什么我一定要假托沧海之名,才能在你身边喝上一杯酒?
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厢房,李秋水看到镜中人眼神迷离,脸颊酡红,眼角……妈蛋!痣没了!
李秋水迅速的将痣点上,然后心里戚戚,巫行云看到没有?没看到吧?没看到吧!
如果看到了,为什么她毫无反应?
之后几天,李秋水自觉地或是不自自觉地避开了巫行云,她吃着侍女送来的饭菜,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不是“照顾”巫行云嘛?这样算哪门子的“照顾”?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奸淫掳掠的好时候。李秋水觉得自己自从来了灵鹫宫脑抽就没停过,特别是当她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巫行云寝宫的房梁上时。
屏风那边就是巫行云巨大的架子床,李秋水轻轻落在地上,她心里念叨着:“只看一眼,就看一眼。”只一眼,我就安心回去睡觉。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想掀开幔帐,手就被人抓住。
“李秋水,玩够了没有?”
那一瞬间,李秋水觉得仿佛被人劈头盖脸浇了一身冷泉水,她慢慢转过头,看到巫行云站在那里,如玉山将崩无悲无喜。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毕竟来这的原因连自己都不清楚。
只听叮当一响,巫行云把什么东西从手上摘下来丢到李秋水脚边,李秋水愕然抬头,只见巫行云讥诮一笑:“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这掌门之位七宝指环么?给你了。”
李秋水只觉得身上的冷泉水结成了寒冰。
“我不是……”李秋水有些慌乱。
巫行云面无表情的打断她:“只是……你拿什么来换?”
李秋水还未反应,已被巫行云扑到在那张巨大的架子床上,云锦幔帐“撕拉”一声裂成几幅。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李秋水伸手推开巫行云,可是被巫行云轻松接下,转瞬间,身体的几大要穴就被巫行云点住。
李秋水怒不可遏:“巫行云!你干什么?”
“哦?我干什么?”说着,巫行云掌风一挥,李秋水的白衣就碎成数块,雪白酮体一览无余。
“你不应该穿白衣服的。”
李秋水怒极反笑:“呵……是啊,这白衣原只有你的沧海师妹配穿的。”
只听“啪”一声脆响,李秋水的嘴角被打破,半边脸慢慢肿起。
两个人都愣在当场,巫行云眉心蹙起,喃喃道:“你不该来这里的。”
李秋水刚想反唇相讥,可看着她那个样子,又忍不住收了声,心想:这种表情,倒好像是挨打的是她一般。
“我差点就要忘记了,你不该来的……”巫行云说着,身体慢慢贴近,直到整个人撑在李秋水上方,“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你不该来的。”
李秋水有些委屈,是呀,自己不该来的,为什么要让她看见这张脸,让她想起李沧海,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让她永远的绝望,为什么要让她难过?
可是李秋水还是忍不住报复性的说出那几个字:“我来……是想告诉你,李。沧。海。死。了……”看着那人瞬间放大的瞳孔,得意的轻笑:“你永远也得不得她了……”笑声越来越大,回荡在整个灵鹫宫,却显得无比孤寂。
巫行云面如死灰,从牙缝里挤出:“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永远这样做恶人?”
李秋水勾起嘴角:“因为--我本来就是恶人。”
话音未落,巫行云扯落李秋水身上最后一片蔽体衣物,纤长手指毫不留情的刺进李秋水的甬道。
李秋水没料到这一幕,纤细的腰肢不由自主僵直,随即怒斥:“你在做什么!你疯了!”
可是巫行云完全没听进去,她的手劲很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动作,转瞬就将李秋水的花茎扩大的可以容纳一个手掌,李秋水连连惊呼,可是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又急又气之下只得用内力试图冲开穴道。
“别白费力了,师父教我的这套点穴功夫是冲不开的。”巫行云依旧是面无表情,手下却越发的狠厉。
李秋水不死心的试了全身各处穴道,果然毫无用处,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便死心的摊在床上,好在习武之人身体各方面都富有潜能,并无受伤之忧。
只是她觉得无比苍凉,仿佛银月笼罩整个天山山脉一般,数百里的狼牙斗角,大地呈现一片死灰,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希望。
眼前这个人,这个下巴线条瘦削,轻咬嘴唇的人,这个面色苍白,眼神死寂的人。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几十年的那个人么?可是她却……
李秋水慢慢溢出泪水,咬牙道:“别把我当做李沧海,别把我当做她!”
巫行云停下动作,深深的看着李秋水,仿佛要把她洞穿。她抬起手,轻轻挑起李秋水的泪水,一瞬间,泪水在她之间凝为冰晶,冒出白色的寒气。她动作轻柔的将冰晶放到李秋水眉心,李秋水被这突然的冰凉触感吓了一跳。
巫行云看着那冰晶,深情的仿佛注视自己最深爱的人,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冰晶按进李秋水眉心,冰晶转瞬化为白气丝丝缕缕尽数渗入李秋水的皮肤。
李秋水身体轻颤,她死死盯着巫行云,仿佛要把她刻在骨子里:“你……你居然给我种生死符……”随即急火攻心咳出血来。
巫行云俯视着她,仿佛在默数着什么,果然,没过几秒钟,李秋水全体就开始发红发烫,剧烈的颤抖起来。生死符发作之时,全身忽冷忽热忽如刀割针扎忽如万蚁啃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故名生死符。
李秋水狠狠咬紧牙关,仿佛要把银牙咬碎:“巫行云,你……好……你很好……”
巫行云头一回露出放松的神色,轻笑道:“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解了。”
李秋水双眼血红,瞪着巫行云正欲说什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待李秋水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在巫行云寝宫中,浑身没有力气,不知被人灌了多久的化功散。屋里完全不见巫行云的踪影,听侍女说她下山办事去了,半个月才能回来。
她在锁链能及的范围内有一面铜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顿生荒诞之感。
这半个月中,李秋水的功力完全没有回复,不过每天好吃好喝的睡着巫行云的床,待遇着实不错,如果不算每天两次生死符发作的话。
巫行云去了一趟镜湖,看到李沧海的坟墓,在桃花树下站了一个下午,终于豁然开朗,她想明白一些事,就在她无比轻松的哼着歌回到飘渺峰,走进寝宫之时,她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
李秋水拿着一个锋利的黄铜刃,对准自己的罩门道:“不要过来!”巫行云无奈的将手摊开,示意李秋水。
李秋水睚眦欲裂,却还是挤出笑容:“没想到吧,铜镜也可以磨成利刃,只要想做的话,世界上没有做不成的事。”
巫行云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李秋水继续说:“不过世界上还有无论怎样努力也做不到的事,比如……让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哈哈哈……多好笑,武功当世无敌睥睨天下的灵鹫宫主也有做不到的事……你至死得不到沧海的爱,你也休想从我身上肖想沧海的影子!”
说罢她用铜刃在脸上利落的划出一个井字,顿时一边眼珠突出嘴角歪斜,说不出的狰狞可怕,巫行云大惊,连忙上前夺那铜刃,可是当她赶到时李秋水已经将铜刃深深的扎入自己的罩门,眼看是不活了。
巫行云大恸,将李秋水紧紧抱在怀中:“你怎么能这样!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李秋水虚弱的抬头:“你……骗我……”
巫行云泪如雨下:“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你啊!”
“怎么……可能……”
“你和你妹妹上山的时候穿的朱红衫子,在梅花中映的面色鲜妍,烨然如神人,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自己原来一直喜欢你,所以我才说你不应该穿白色,你也不该弹琴,你不该把自己带入恶人这样的角色,也不该一直糟践自己。你最不该的是明明不喜欢我,还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把爱当做鞭子在我身上抽打,只因为我喜欢你,就必须承受这些么?”
“你……真傻……”李秋水将手覆在巫行云脸上,巫行云握住她的手继续说:“我知道……我想着要是给你种了生死符,你就能体会我那种生不如死的单思之情,可是生死符实在是好受太多了。可是……我没想到你会……你怎么会……怎么可以……”
李秋水望着泣不成声的巫行云,绽出笑容:“我呀……也最喜欢你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太晚了……”
凛风起,杏花吹落,留一地红白。
【完】
才怪啦
…………………………纯洁的分割线……………………………
“喂喂,你再不给我止血我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你不是插罩门上活不成了么?”
“谁告诉你我罩门长那了?”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以下省略啪啪啪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