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还是一句话:漫画未完结,只能根据人物性格瞎YY,跪求原作轻点打脸…………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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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
医务室。
一个少女平躺在病床中间,金黄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双目紧闭,娇小的身躯微微颤动,指节曲张,无助般紧紧攥着裙子的一角。
“放松,阿尼。”校医韩吉很无奈,她很可怕么?只是普通的复查,却总让身下这个孩子如临大敌,额头又开始渗出汗珠了。轻轻抚上握得连最末端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分明的拳头,韩吉担心再这样绷下去,本来就薄如蝉翼的皮肤会被血管冲破溅裂。
好凉。本能想要覆盖上整个手掌去温暖它,却被无声地躲开。呵,还是这么抗拒啊。
韩吉直起腰,扶扶眼镜,检查结果在预估之外。
“结束了吗?”陪少女来的两个大男生,一直静静站在床尾默默等待,看到医生坐回椅子才敢出声询问。
“嗯。阿尼可以起来了。”韩吉起笔,要详细记录。
“哈——”少女轻息,眼帘微启,是一双美眸,映出同样洁白的天花板。
第几次了。
第几次必须接受别人的体温了。
身体还不能完全舒展,是因为残留的热度么。
“阿尼!你怎么样了?”壮实的男生看到阿尼久久未动,以为出了状况,便匆忙上前,准备去扶。
“莱纳。”男生止步,湛蓝色里流转的是拒绝的请求。
“阿尼……”莱纳身后的文静男生——似乎是阿尼的二哥,叫贝尔托特?韩吉回想——并不比另一位哥哥少几分担忧。
“我没事。”话如其人,冰冷似雪。不过,只是这般简单的回应,却能让两个并不苟言笑的大男孩喜悦颜开。这就是所谓的“兄妹情”么……对于家族里并无相近年龄同辈的韩吉医生,这份感情,头脑聪敏如她竟也难解其惑。
“结束了吗?”阿尼下床,熟练地把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
“啊,结束了。”白皙的脖颈上,红色的掌印依旧醒目,韩吉盯着它被黄色围巾一层层包裹直至不见。其实不用掩饰如此严密的,巴掌大的小脸,下面堆着围巾,后面套了帽子,现在只剩不到二分之一,那双漂亮的透蓝琥珀还被垂落的刘海遮住了一只。哎,小美人太爱美了呢。
“谢谢韩吉老师。”
“呃,阿尼——莱纳——”还没等贝尔托特说完,一高一矮的身影已经闪出了医务室。
莱纳,真是……怎么跟着阿尼一起任性。
“韩吉老师,阿尼的身体……”
那天贝尔托特跟着莱纳把阿尼送来,一路上韩吉老师的脸色不甚严肃。虽然当阿尼被莱纳背起时,她曾一度欲阻拦,但在路上又不断催促莱纳加快速度。并没有出血,难道阿尼受的伤不止看起来这么重?执拗的阿尼在他和莱纳安抚下好不容易才乖乖接受韩吉老师的检查。脖子的淤痕开始发青发紫,一向不怕疼痛的阿尼那时几乎咬破了下唇。那个“最强女王”下手究竟有多重?一个高中女孩的力气究竟能有多大?
还是……阿尼本身的脆弱?
——不可能。
阿尼从小就被格斗专家的爸爸严酷训练,体质不会差。在她爸爸的训练馆里,贝尔托特见过不少次阿尼与比她高一大截的成年男子对练,更何况现在的对手只是一个高中女生。
贝尔托特推测了很多,但忽略了一点。阿尼在训练馆从没被打到过,弱小的身躯总能轻盈地避开对手的攻击。所以,此次对峙,她受到近身且长时间的伤害赫然是第一次。
韩吉老师的处理措施并无异常之处,热敷,加快凝滞的血液流通。只是凝重的眉头始终没舒展,看着阿尼咳得惨白的脸,她在一个簿册上写了什么。阿尼的情绪和身体都还没平静,莱纳需要他的帮助,贝尔托特就没再想多。
但终究放心不下。
今天是第三次复查,淤痕依然没有消下去,已经过去三周了。恢复时间,过于长了。
“贝尔托特?”韩吉支了支感觉倾斜了的眼镜框,不像那个壮实的大哥,这个文弱的二哥心思要细腻得多,“阿尼,以前有没有受过伤?”
想不到韩吉老师会反问,贝尔托特楞了一下,缓缓摇头,阿尼只会让别人受伤。
“听说她加入了学校的空手道的社团?”
“嗯,是那个部的部长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阿尼的家有训练馆,便硬缠着阿尼加入。”贝尔托特想到那个比他还高的部长胆怯着低身弯腰央求阿尼的样子就忍俊不禁,一般人的确经不住阿尼的冰冻视线啊。
“……哦,让她尽量小心一点。”一切都是猜测,韩吉不能太早下结论。
“嗯?”小心——是什么意思?贝尔托特不解。
“没事。快回去吧。勇敢的哥哥要照顾好漂亮的妹妹哟。”韩吉眨眼,闹得贝尔托特一个大红脸,羞涩的少年只能仓皇而逃。
“哈哈。”可爱的兄长啊。嗯,妹妹也很可爱,如果能对她笑一笑的话。
咦,不对,阿尼问的“结束”不会是指复查次数结束吧!哎呀糟了,下次抓那个小孩来就更难了!
韩吉抱头,作为少见的病例,激起她钻研欲望的对象为什么就是一个难搞的小冰山呢!
“贝尔托特!你干什么去了!”莱纳在医务室前小道旁的大树下不满吼道,要赶紧送阿尼回去午睡。
给暴躁的大哥一个歉意微笑,贝尔托特径直走到有一脚无一脚踢着石子的少女身边,摸了摸耷拉的帽檐,引得少女一滞,“阿尼,为什么接受空手道部长的邀请?”
阿尼抬头,正午穿过树叶间的斑驳阳光正好落在挺拔的鼻翼上,几近透明的粉嫩。贝尔托特呆了呆,见过太多训练场上的厮打,他差点忘记她只是十五岁的少女而已。
“无聊。”
无聊么?无聊的话,不是应该拒绝吗?
——还是不想看到别人为难吧。
“什么时候去?”虽然答应了,但碍于有伤,阿尼其实没有实质性地去参加社团活动。
“明天。”
“那小心一点,不要太过火。”如果在以前,他只会担心和她做对手的人,但听过韩吉老师的话后,他不得不把忧虑放回阿尼身上。
“嗯。”
“阿尼真是温柔的人啊。”揉揉棉帽,不例外地被别扭甩开。贝尔托特昨天看到那个部长似乎找过阿尼,肯定等不及想让她赶紧入部吧。
“没有。”
“啊啊,对哥哥好冷淡啊。”贝尔托特拐起还在一旁“气势汹汹”的莱纳,走吧,送他们的“公主”回去。
温柔?
温柔的人不会去憎恨一个人吧。
脖子又在隐隐作痛,从那天起,这种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
并不惧怕痛楚,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爸爸的训练让她在幼童时期就体验了骨肉痛觉神经的敏感;爸爸的离去,让她明白原来心房上的神经才是最集中的。
为什么现在这样一点儿、小小的、完全微不足道的痛却让自己如此煎熬?
——她。
那个黑发女人。
比起当时的喉间艰涩,阿尼更挣扎于被缚的耻辱。
居然,单手将她提起后,为了防止她反抗,另一手敏捷而有力地夺住了她意欲攻击她的最弱处心脏的双手!
热度袭来的压迫感,母兽般的棕绿怒目,如果再近一些,阿尼想过用她最鄙夷的格斗战术——撕咬,来撕裂那张迸出无聊字眼却让她再次感受到无力和绝望的唇齿。
无力。
“要拼到最后一丝力气!”
绝望。
“孩子,你是希望。千万不要绝望。”
爸爸。对不起。
再也不会了。
幸好那个女人只有两只手,自由的双脚才得以给出重重的一击。想必膝盖会肿不少天吧。腾空的悬踢虽不如踏实地时的全部力道,却也至少八分。曾经一脚致残一个混混的她,被大人千叮万嘱绝不能全力踢人。
——如果那人没惹她。
所以——
她必须打败她。
就算最初的争斗只是个误会。
她在B班,她在C班。莱纳的情报告诉她,她对她的挑衅是因一个叫“艾伦耶格尔”的D班男孩。她说,她打了他。在莱纳的突然惊醒下,才知道原来那天B班和D班以及莱纳的高二A班同时上了室外体育课,有个张扬的男孩试图与莱纳较量,却被莱纳耻笑“你要是打得过我妹妹,我就直接认输。”于是,比试的结果成了整个事件的因由。
“三笠阿克曼一直住在艾伦耶格尔家里,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阿克曼非常在意艾伦这小子,传说她为了他打倒了不少不良生。看来她很喜欢他嘛……”莱纳用手指捋着并不存在须毛的下巴沉思道。
“哦。”
“阿尼……”贝尔托特示意莱纳别再胡乱猜测。虽然依旧拒人千里的神情,他却太熟悉眉间那抹不服输的倔强。
参加了社团,就算没忘掉,也没有时间再理会了吧。
贝尔托特在看到对面同样换好衣服的三笠阿克曼和艾伦耶格尔前曾天真的想。
不安韩吉医生的告诫,贝尔托特决定亲自守在阿尼身边。为了从第一天开始就能履行职责,他昨天放学后直接奔去买了两套空手道服,他如果有事不能来的话,就让莱纳代
替。
一个黑着脸,一个冰着脸。
看着眼前的情形,贝尔托特深深感叹,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了吧。
“阿尼雷恩哈特。”
“三笠阿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