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田推特IF篇設定︰妹控在哈特曼勸說之下退役(哈特曼「只要我好好做的話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沒任何根據的我流設定1︰加蘭德升為中將,而明娜目前以加蘭德副官身分在卡爾斯蘭空軍總司令部工作。
沒有任何根據的我流設定2︰加蘭德單戀明娜
我還不太能掌握加蘭德的性格,希望沒寫崩ORZ
以下正文。
妳以為我不知道麼,明娜?
妳的心早已橫越歐拉西亞大陸,橫越荒漠,停留在那個極東島國上。
妳以為我不知道麼,明娜?
假如不是為勢所逼,妳從前線退下後一定恨不得拋下這裡一切,隻身飛往妳的心所繫之地。
妳以為我不知道麼,明娜?
那奇特的笑聲一直縈繞在妳耳邊,不曾停歇。而我所說的話豈曾在妳心中停住過?
《Chasing》02
「明娜。」
阿道芬妮‧加蘭德中將總是不敲門便擅自闖入別人的辦公室。她一開門,便聽到慌亂的紙張磨擦聲以及抽屜被快速關上的碰撞聲。
加蘭德嘴角揚起一道絕稱不上是善意的笑容。她正是知道運氣好的話偶爾能碰見明娜這副慌張模樣,所以才總是不敲門。
「不是說過很多遍要敲門嗎,中將?」明娜露出非常友善的笑容——灰狼語言中的「友善」。
這笑容大概能嚇得小孩子出一身汗吧。但她的對手可是加蘭德,卡爾斯蘭魔女總監加蘭德中將。她豈會被這笑容嚇怕?更何況這笑容不知有幾分是仿效自己。
「這能消除上司與下屬間的介蒂,有助培養感情,長遠可使工作效率提升,關係到魔女隊的效能。」加蘭德從容不迫地笑說。
「妳究竟是想培養甚麼感情呢,中將?」如果可以選擇,明娜不想理會這些玩笑,「再說,敲門是基本禮貌。」
「明娜,跟我搞好關係絕對能讓妳工作順利。」她壓根無視明娜的第二句說話,壞壞地笑著。
「妳就是用這藉口讓那麼多女孩對妳投懷送抱?」
「唔——這個問題是不是該問妳自己?」加蘭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昨晚很快樂吧,明娜?」
聽起來有弦外之音的語句令明娜抬頭瞄了她一眼,但視線很快又回到桌上的公文上,「嗯,很快樂。謝謝妳安排的晚飯,總算能跟道斯中將好好談一談了。」
明娜本以為終於說到正題,沒想到加蘭德只是點了點頭,對他們的協商內容不聞不問,再次回到明娜沒興趣的且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上︰「為了有更多這樣的機會,妳是不是該增加對我投懷送抱的次數?」加蘭德瞇起眼睛,摸了摸下巴。
其實她更想摸著對方的下巴,捧著對方的臉。
「請不要用〝增加次數〞這種令人誤會的說法,我可是從來沒對將軍有過非份之想。」今天明娜實在沒心情玩文字遊戲,為了盡快結束對話她不禁加重語氣。
「『非份之想』……說得真過份。」加蘭德仍然維持臉上笑容,「妳就是因為只守著自己的份內事,才會至今甚麼也得不到。」
明娜拿著鋼筆的手微微捏緊,發出更具灰狼風格的微笑。假如她真是隻灰狼,現在應該已能看見她毛髮直豎,尾巴僵硬,那是對敵人入侵地盤的警戒。
「不像妳,我可不喜歡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
「唉呀呀,真是嚴重的指控。」就算灰狼已然慍怒,優雅的貓仍舊不徐不疾地說︰「人應該操控感情,但妳卻被感情操控。這麼多年總是讓我失望。妳作為指揮官從未及格。」
明娜實在搞不懂出現在她眼前的這人有何用意。為了證實她今天無法集中工作,然後奚落她?為了在已癒合的傷疤和新添的傷患上撒鹽?還是只是單純地為了激怒她?
不管那一點,她都已經成功了。
「加蘭德中將,如果沒事的話,請妳立即離開。我還要工作。」
「工作?妳確定在我進來之前妳在工作?」加蘭德笑意不減。
令人慶幸地,她總算從椅子站起來。她一把抽起掛在椅背上的皮夾克,用指尖勾著搭在肩上,瀟灑地轉身,近乎黑色的深褐色頭髮連同夾克也隨著空氣阻力畫下飄逸的弧形。
「這要怎麼讓人放心把位置交給妳啊,明娜?……不過,或許我就是喜歡妳這一點。」加蘭德嘴角仍帶著微笑,但這次多了一分自嘲,而這是怒目望著她的背影的明娜所不能看見的。
加蘭德打開門時,幾乎沒意外地看見嬌小的金髮身影正靠牆站著。她垂下眼簾,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只是閉目養神。
「妳這隻小惡魔,在這裡偷懶的話,被巴克霍隆知道了她會傷心的喔?」
惡魔張開慵懶地張開雙眼,天使般的藍眼毫不畏懼地直視加蘭德,與某對只會逃避的灼紅眼眸截然不同。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哈特曼一字頓一字地說,「是說好帶喜訊給明娜的吧?」
加蘭德聳了聳肩,「看到那執迷不悟的樣子讓我喪失這意願了。」
「你只是討厭明娜腦海裡從沒有裝下你。」
「哈哈哈,到底是怎樣呢?」打算不理哈特曼,加蘭德直接走過她,離開這裡。
「沒法操控感情的人是你吧。真難得看見加蘭德生氣。」嬌小大尉的語氣完全沒把軍階遠遠高於她的加蘭德放在眼內。
加蘭德在哈特曼三步之外停下腳步。
被發現了嗎?被發現她生氣了嗎?
「明明實際上從沒做過不檢點的事,卻被喜歡的人這樣說,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哈特曼打了個哈欠,對總是不老實的將軍感到有些厭煩了。
「站在這裡的妳不也正在生氣嗎?」加蘭德再次聳了聳肩,「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你再傷害明娜,我和特露特也不會放過你。」
「這句對白我聽很多遍了喔。」
其實一直在明娜身邊的哈特曼和巴克霍隆比誰都清楚︰沒有一個上司比加蘭德更寵愛下屬。她甚至為了明娜而動用人脈安排扶桑的中佐就任駐歐武官。
但她總是口沒遮攔、說話不饒人的個性,與她在背後為了明娜所作的事完全不一致。捉摸不定的作風總令人火大。
「嘛,這樣也好。」加蘭德仍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那個扶桑人答應前來的事就當作神祕驚喜送給她吧。」
不等哈特曼有機會說半句話,她便邁出大步離開。
——大概是害怕惡魔看透她的心更多。
「唉——」加蘭德走後,愁眉不展的明娜用手輕按疼痛的太陽穴。
她並非討厭加蘭德這個人,只是討厭對著明明應該可以互相信賴的朋友時還是要用這種方式說話。這種猜疑平時在官場上還不夠多嗎?
為何每句說話都帶著刺?為何總令人懷疑她背後是否意有所指?
——雖然自己也沒資格指責她,但果然還是更喜歡直來直往的人……
明娜重新打開抽屜,拿出那些因加蘭德闖進來而急忙收起的東西。
——兩張黑白的照,還有幾張被仔細對折過的信紙。
其中一張照片是正演奏小提琴的男生。他有著卡爾斯蘭男性輪廓分明的臉孔,成熟中帶些許少年的稚氣。筆挺的燕尾服完美地襯托出他高貴的藝術氣息。
另一張照片與這張完全相反,是一個東方少女與明娜的合照。從軍服能辨認出少女隸屬扶桑海軍。看起來很粗線條的她正豪邁地笑著,搭著卡爾斯蘭少女纖細的肩。
今天是少年的生忌……
就算現在憶起,明娜仍感到被刀刺般的痛。
或許是這原因,今天倍覺思念那個扶桑少女。
如果她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她會「哈—哈—哈—」地安慰自己嗎?她一定會的。她更會容許自己今天沈浸於回憶之中,甚至陪自己一起緬懷已逝的少年。
〝我第一次烘蛋糕就是在他的生日。〞明娜大概會這樣跟扶桑少女說。而後,扶桑的少女會回以溫柔的笑容︰〝我也想吃明娜做的蛋糕。〞
〝不…不要啦,每次都失敗,味道總是怪怪的……雖然他沒說出口,但從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的胃很好,只要是明娜做的東西我便會全部吃光!〞扶桑少女拍拍肚子向明娜保證。
雖然扶桑少女少根筋的發言總是有些微妙,但卻總是讓滿臉哀愁的明娜禁不住重現笑容。
很快樂。
跟她在一起是多麼的快樂。
更有種,在這紛亂動盪的世界裡,被保護得好好的感覺。
她用那勇往直前又亂來的個性向明娜證明︰所有傷心失意都會過去,所有擔心憂慮都是多餘。
明娜總是如此依賴此人。
甚至明明她已經不在了,卻還是這樣思念著她,想得到安慰。
是啊…不在了……
不管是少年還是少女也在進入明娜的心房後相繼離開了她的生命。
一個是永遠的離開。另一個似乎沒想過回來。
明娜打開信紙,看到少女僅僅幾個字的字跡。
分開兩年,僅收過從她寄來的四封信。
這些信和照片儼然成了明娜活下去的支柱。每次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開始連自己是誰、自己在幹嘛也渾然不知時,拿出信和照片便能感受到這兩個曾經肯定她的存在的人彷彿就在自己身邊。
人只能從別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價值。
加蘭德會千方百計把這些「別人」留在自己身邊。但明娜不是加蘭德。
選擇了從軍、今後只從遠方注視肩負國家重任的紅髮魔女的少年曾經微笑著告訴她︰〝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所以明娜只想像他一樣默默守護別人。
少女也曾經在少年的事上柔聲安慰她︰〝該放手的時候就該放手。〞
所以明娜知道許多事不能強求。
此時此刻的寂寞,終究是無解的。
明娜出神地看著照片,思念飄往遠方。
TBC…
後記:我真的不擅長寫糾結文....每次都只寫到寥寥幾千字{:4_3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