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召开的地方,就在八云家当家的住所---迷途之家,这一点倒并不算太出乎我的意料。
可能是由于事先打过招呼的缘故,并没有花很长时间,我和鬼就已经站在了那座原本被幻术和迷宫层层包围,无论是位置还是本身存在都非常虚无飘渺的木屋之前。
虽然说起来也算是站在幻想乡顶点的大妖怪一家的住所,但单从外表上来看,迷途之家和一般的小木屋并无二致。结实的门板,低矮的院墙,朴实的装饰,实用的构造….和之前其它诸如红魔馆地灵殿之类的妖怪居所比起来,实在是有点不起眼了。
“唔,紫小姐就住在这种地方啊?”
鬼站在院门口,抬起头来,把这小木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歪了歪头,稍微有些疑惑的嘟囔道: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普通哎。”
她的心情我倒是完全可以理解。记得第一次八云家当家邀请我去她的“位于世界边缘境界线的秘密据点”做客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个巨大的城堡或者用魔法制作出来的山洞。就算是见到这个木屋以后,我还是总觉得的这不过是个障眼法,里面应该有通往异世界的传送门这之类的东西存在。因为,再怎么说,这个整天嚷嚷着要讨伐月亮上的恶之灵魂的圣光精灵,居然会住在这么无聊的地方,这实在是和她的角色设定有些冲突了。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家确实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木屋而已。对此,八云家当家给出的解释是:“圣光精灵是神之主的使者,应该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投入到维护世界和谐与平衡的事业中去,不应该在据点建设之类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精力,神之主自然会赐给我们所需要的安身之所的。”,听起来非常的堂而皇之,不过在我趁她不注意从角落里翻出了厚厚一打画的花里胡哨的“对月作战指挥中心规划图”之后,大概也就明白,对于自己据点的建设,这家伙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
当然,现在的八云家当家,早就已经拥有了随心所欲的把这木屋弄成她自己喜欢的样子的能力,不过,也许是因为家人的反对,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再沉迷于“圣光精灵”那种只要说出口就连我都会跟着害羞的东西…无论如何,在这千年以来,迷途之家都一直保持着原样,除了必要的修补和翻新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也许,她觉得这种平常的外观反倒会给人更多的神秘感吧。”
我耸了耸肩,冲着鬼说道:
“就像是博丽巫女会突然和颜悦色的和你打招呼一样,虽然单就行为来说很普通,但放到特定情况下来考虑,反倒非常让人在意,不是么?”
“唔…这么一说的话…..”
听了我的解释,鬼不由得低下了头去,她可能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博丽巫女温柔的笑着冲她轻轻挥着手,“早晨好啊,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这样打着招呼的场景,立刻就下意识的浑身一哆嗦,露出了一副不安的表情。
“总感觉….身上带的钱财和宝物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之中啊….”
就算是强大如鬼也不得不让她三分,这就是博丽巫女的威慑力---尤其是在你因为某种原因被她确认为是潜在的赛钱对象之后。
“嘛,总之,大概就是类似的感觉了吧,哈哈~”
可能是为了缓解一下这变得有些微妙的气氛,鬼有些唐突的大笑了两声,说道: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说着,便迈步走到了院门之前,伸出手来,“咚咚”的在门板上叩了两下。
“有人在家么?请问有人在家么?紫小姐?”
鬼刚叫完门没多一会儿,一个沉稳而又美丽的声音便从院内传了过来。
“请稍等,这就来为你开门。”
随后,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在门口处停下,紧接着,就听“吱呀”一声,我们门前的院门被打了开来,一名有着一头如秋天的麦穗般金黄的短发的少女,便随即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那名少女头上戴着一顶宽大蓬松的白色睡帽,身上则穿着一件和八云家当家的长袍款式相仿的衣服,不过她的长袍中央的色块是蓝色,装饰的花纹也和八云家当家略有不同----虽然古怪程度仍旧是不相上下。和八云家当家一样,这位少女也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就像是带刺的玫瑰一般,让人即被她的魅力所吸引,不由自主的想要近前一窥究竟,但又忌惮与那锋利的尖刺,不敢过于造次,以至伤及自身。不过,比起八云家当家来,这位少女又多出了一丝稳重与规矩,并没有一个强大妖怪所应有的那种张扬的存在感,给人的第一感觉,与其说是“美丽的妖怪小姐”,不如说是“优秀的仆人”来得更加贴切一些。
这个少女身上最为明显的特征,还并不是她那独特的气质,而是在她身后,那毛绒绒的一大团狐狸尾巴。尾巴一共有9条,每一条都拥有着闪闪发亮,光滑柔顺的金黄色皮毛,不要说是污渍,就连分叉打结的迹象都找不到,看得出来,这名少女平时一定有非常精心的在维护自己的尾巴才对。一般而言,妖兽的尾巴数量和她的实力成正比,所以,这样一捧让人看了就禁不住想要抱住把头埋在里面不停的蹭啊蹭的尾巴,不但表明了这名少女“狐妖”的身份,而且还在无形间揭示了她那深不可测的强大实力。
这名少女,正是当年我帮助八云家当家捕捉的狐狸,如今已经变成了她的式神。虽然当时还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玩两天玩腻了就会把这只狐狸给放了,没想到那家伙还真的一直养到了现在…….和那种家伙一起生活上千年的时间,只要稍微试着想一想,就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只狐狸啊。
“啊,是勇仪小姐。”
八云的式神在认清了站在门口的鬼的身份之后,马上灿烂的笑着,用令人舒爽无比的温柔语气打起了招呼:
“欢迎光临,快请进吧。”
说完,便向后退出几步,一侧身,让出门口,冲着院子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鬼,友好的示意她进到院子里来。
“哦,那就打扰啦~~”
看到她的动作,鬼也毫不客气,稍微笑了笑,便大大咧咧的迈开步子,走进了迷途之家的院中。
而我也跟在鬼的身后,一起走了进去,看到了八云的式神,便冲她微微的一笑,主动打起招呼来:
“呦,好久不见,八云的式神,最近还好么?”
“啊!幽香小姐!”
本来还一脸杂货店店员员营业用的灿烂笑容的八云式神,在看到我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她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后退半步,愣在那里,看着我,眨了半天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紧稍稍侧过脸去,用手罩着嘴,轻轻咳嗽着,趁机遮掩住自己此时尴尬的神色。
“你..你好。”
再稳定下了内定的动摇之后,八云式神便重新回过头,微红着脸,翘了翘嘴角,有些勉强的笑着答道:
“好久不见了。”
“哎?”
听到我们的对话,鬼回过头来,打量了我们一番,有些意外的问道:
“怎么?听你们两个很熟么?”
“啊,算是吧。”
我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着,点了点头,答道:
“这位式神小姐,是我介绍给八云家当家认识的。”
想了想,还是决定用“介绍”这个词,自认为还算是贴切。
“正是如此啦。”
我话音刚落,八云式神便立刻接过了话茬。
“多亏了幽香小姐,我才能和紫大人相遇,成为她的式神呢。”
说着,她抬起头,眯着眼睛,幽幽的瞥了我一眼。
“我可是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心里惦念着幽香大人的这份恩情呢~”
“恩情”两个字,似乎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哈,原来你们这么早之前就认识啦?”
鬼似乎并没有听出八云式神话中所蕴含的深意,只是摆了摆手,问道:
“怎么,要不要趁机叙叙旧啊?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也不要紧的哦?”
“嗯,这个不必了。”
我摇了摇头,答道:
“有些事情,就把它当做是珍贵的财宝,埋藏在心里就好了,是吧,式神小姐?”
“哎,没错。”
八云式神微微一笑,一边迈步向前走去,一边回答道:
“会好好埋藏在心里的。”
并不给我过多的时间去品味她这句话中“至于是不是宝藏就另一说了”的深层含义,八云式神走到了我们的前面,转过身来,重新换上了温柔淡雅的笑容,轻轻地说道:
“那么,二位就请随我来吧。”
由于木屋本身就不大的缘故,在式神的带领下,我们很快的就来到了一扇推拉门之前。
“这里便是会客厅了。”
式神站在一旁,弯了弯着腰,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去,说道:
“其他客人都已经在此等候,请二位也稍事休息,紫大人马上就到,我这就去准备茶水,先失陪了。”
说完,就又鞠了个躬,转过身,沿着走廊向前走去,不一会功夫,便消失在了尽头的拐角处。
“呜哇,真是好方便的式神啊。”
看着八云式神远去的背影,鬼不由得赞叹道:
“我也好想养上这么一只哎,每天只要躺在床上或者四处玩乐就会有人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并且把上好的酒和精美的下酒菜喂到嘴里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想尝试一下呢~”
“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式神恐怕并不是这样使用的吧。”
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吐槽了两句,便伸手抓住推拉门的把手,打算将门拉开。
“………..”
突然间,我察觉到了什么,随即将身体闪到了一旁,手却依然搭在门上,做出了一副要为鬼开门的架势。
“哎?难道不是么?所谓的式神,不就是‘可以用任何方式随心所欲的驱遣的方便到像是有求必应的神一样的存在’的简称么?”
鬼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她一边嘟囔着,一边下意识的走到了门前,等着我为她将门打开。
我看她已经在门口站好,便用力一拽,猛的将门拉了开来。
“哎,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呢,本来应该是让和地上世界更熟悉的萃香来的,结果那家伙却要留下来帮忙觉小姐恢复清醒….嘛,虽然有些麻烦,但好像也很有趣的样子哎…..”
鬼见门已经打开了,也没有多想,迈步就走了进去。
“各大势力的代表啊,都会有谁呢?说起来,是不是有机会喝道从其它地方带来的名酒呢?哦哦哦!这么一想马上就兴奋起来..……..”
还没等她说完,就只听“啪”的一声,一只迎面飞来的茶杯,不偏不倚的正砸在了鬼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鬼,被这么冷不丁的狠狠一砸,顿时就“哇啊!”的惨叫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我将身体藏在门后,稍微等了一会儿,见没再有其它的投掷物飞出,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往屋里一望。
原本就并不宽敞的房间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显得拥挤不堪。在房间正中央的茶几边上,对着门口的方向,此时正在站着一名怒气冲冲的少女。少女那翠绿色的长发顺滑的披在肩上,其中一缕用一个蛇型的发束扎成了个小辫子,活波可爱的垂在脸颊的一侧,而她的头顶上,还佩戴着一个青蛙形状的发饰,虽然乍一看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把这一对天敌的图腾搭配在一起,但在通过少女身上那身蓝白色的巫女服认清了她“守矢神社风祝”的身份后,也就会随之豁然开朗吧。
此时,这位守矢巫女,正瞪着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怒不可遏的盯着她对面站着的人,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对方一口似的,而从她那定格了的投掷动作来看,刚才将鬼砸倒的茶杯,正是出自她之手吧。
而将守矢巫女惹得如此愤怒的人,是一位有着浅棕色短发的少女。少女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两只辫子,尖尖的向上翘着,仿佛是兽耳一般,十分的调皮。她穿着一身镶着紫边的华丽乳白色长裙,腰上还挂着一把长长的宝剑,虽然个子并不高,却在无形间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帝王之气,相当的高贵威严。
这名少女我倒是见过几面,她是不久前才出现在幻想乡中的神灵庙的当家,虽然刚出现时候引发了不小的骚动,但也和之前的大家一样,在被博丽巫女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便安生了下来。平常很难在其他地方见到她和她的仆从,也不知道平常究竟都在忙些什么。
神灵庙当家此时正将双臂抱在胸前,微微侧过身去,看样子,是刚刚躲过了守矢巫女的茶杯攻击。她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守矢巫女,轻轻的笑道:
“还真是粗鲁啊,你们的宗教所需要的信徒,都和你一样没有礼貌么?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了。”
“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都是很优秀的神明!!不许你说她们的坏话!”
守矢巫女伸手指着站在她对面的神灵庙当家,咬牙切齿的大声嚷道:
“反倒是你们这些家伙!天天鼓吹那些神神鬼鬼啊长生不老啊肚子里有个轮子一样的东西在转啊什么的!简直就是邪教!!赤裸裸的邪教!”
“哼,随便乱讲,我可没说过有轮子在转这种奇怪的话。”
面对守矢巫女的挑衅,神灵庙当家耸了耸肩,淡定的答道:
“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同不相与谋,像你这样只被所谓的神迹蒙蔽了双眼的人类,是不可能有机会体会到道中所蕴含着的宇宙万物的奥妙的。”
“说的这么了不起....”
守矢巫女攥了攥拳头,冷笑了一声,反唇相讥道:
“你们的宗教不一样也没什么人信么。”
“!”
这句话显然是戳到了神灵庙当家的痛处,她立刻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守矢巫女,瞪得圆圆的眼眸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守矢巫女也不甘示弱的向前迈出一步,抬起头来,毫不畏惧的和她对瞪着,两股充满杀气的目光撞在一起,顿时间火星四溅,屋内的气氛,也马上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两位都还请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而又安详的声音,突然从一边传出。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的今生的擦肩而过。两位既然今生能够相见,都是前世修来的缘分,理应珍惜才对啊。”
随着声音一起出现的,是一名有着扎眼的彩虹色长发的少女。少女身穿着一件黑白色的长袍,背后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满脸的平和与淡定,让人感到一种完全不应该属于这个尘世间的,超乎物外的洒脱与自如。
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命莲寺的主持都是这样一幅恬静而淡然,与世无争的样子,那份逍遥自在,就连活的最久的妖怪,恐怕都很难做到吧。
不过,看似无牵无挂的命莲寺主持,似乎非常热衷于向外传播她所信仰的宗教,还曾经雇我去帮忙传教,虽然后来因为和同样前来传教的守矢巫女她们冲突起来,我就先行撤退了,但从像她这样的人也会动怒来看,她的信仰对她而言,也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精神支柱吧。
命莲寺主持走到守矢巫女和神灵庙当家面前,伸出手来,一边轻轻的笑着将她们隔开,一边慢慢的劝道:
“所以说,请不要在做无意义的争斗,还是皈依我佛,一起从字字珠玑的佛经中寻找一条超脱之道吧。”
““闭嘴啦你这尼姑!!!””
结果,守矢巫女和神灵庙当家非但没有领情,反倒是一起回过头,口径统一的冲着命莲寺主持大喊了起来:
“不要仗着信徒多就在这里洋洋得意啊!最近你的宗教的信徒不是也一直在减少么?要不了多久就和我们一样啦!”
“尼姑就有个尼姑的样子,先去给我把头发剃光再来说教啦!”
“.......我是僧侣,可不是尼姑啊....”
命莲寺当家向后退了半步,将手按在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脸上虽然依旧是带着笑容,但却已经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了。
“佛语有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看来二位还不了解佛法的精妙之处啊,不过不要紧,我会尽力让幻想乡的大家都皈依我佛的,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想下地狱就去啦!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反正也不远,出门右转一直走,翻过无缘冢,游过三途河就是!””
到头来,命莲寺主持的出现,非但没有能够缓解这紧张的形势,反倒自己也加入到了战团中去,她们三个人围成一圈,恶狠狠的互相瞪着,咬牙切齿,互不相让。
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靠外人来打圆场了。
“啊,那个....神子大人?”
一名头上扎着马尾,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女走上前来,凑到了神灵庙当家的耳边,尴尬的笑着,小声说道:
“在这里闹起来的话会很不妙啦...”
与此同时,在命莲寺主持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位腰间围着一件虎皮裙的高个子少女,她也是苦笑着稍微拍了拍命莲寺主持的肩膀,提醒道:
“圣?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吧?”
而另一边,坐在守矢巫女身后的,一位留着一头深紫的齐耳短发,身穿红色长裙的少女,也笑着冲守矢巫女说道:
“好啦早苗,就算在这里退缩我也不会责怪你的,只是,不要忘记作为守矢神社的风祝世世代代所必须承担的责任哦?”
总觉得她们中间有一个人不是在劝架来着。
“退下,布都,我要让这些不懂道为何物的愚民们见识一下真正的真理!”
“不必多说了,星,为了弘扬佛法,我早就已经抱定了牺牲一切的觉悟了。”
“交给我吧!神奈子大人!我一定会为您收集到多多的信仰的!”
结果,就算说了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而已,果然,其中有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在劝架吧。
这有些尴尬的局面,令我产生了“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走进房间”的犹豫。然而,也许是一瞬间的分神导致了自己放松了对气息的掩饰,我的存在也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本来还杀气腾腾的互相瞪着的三个人,突然间全部扭过头,把目光投到了我的方向上。
“哦哦,这个不是....”
看到我以后,命莲寺主持立刻睁大了眼睛,惊奇的叫道:
“风见幽香小姐么?”
“啊,风见幽香.....”
被她这么一提醒,神灵庙主持似乎也想起了我的身份,不由得喃喃道:
“传闻中是个非常强大的妖怪呢......”
“一般情况下....”
守矢巫女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道:
“越是强大的妖怪,就有用着越强的信仰之力来着....幽香小姐....可一直以来都是我‘早苗的传教记事簿’上最优先的目标啊...”
她的话才刚一出口,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伸手,死死的将自己的嘴堵住,慌张的向其他两人的方向看去,希望自己的话没有被她们听到。
可惜,已经太迟,她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命莲寺主持和神灵庙当家的耳朵里。她们两个立刻回过头来,看了看守矢巫女,随即又重新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从她们的视线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占有欲,以及赤裸裸的贪婪。
守矢巫女意识到大事不好,也不敢怠慢,赶紧集中其注意力来,露出一副只有她的同行--博丽巫女在看到香火钱时才会露出的,认真道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我,弯下腰去,放低重心,开始准备行动了。
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僵持在那里,大概持续了3秒钟左右的时间,就在我刚刚打算要向后退出去避一避风头的一刹那。
“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幽香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研讨一下道中所蕴含的玄妙啊?现在信奉还能得到免费赠送的‘逍遥升仙丸’,服用后可以延年益寿青春永驻,运气好了还能变成仙人,绝对纯天然无毒副作用,原价998文铜钱现在白送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啦!”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幽香小姐这么大智大勇的人,一定拥有着能够解读一切佛法的慧根呢~~最近命莲寺的活动是信奉就送我所写的《不用节食也成佛---简单快乐的成佛方法六十条》,前一百位信奉者还可以得到我的签名写真哦~数量有限,送完为止啦~~~”
“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都是很优秀的神明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都是很优秀的神明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都是很优秀的神明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都是很优秀的神明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都是很优秀的神明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都是很优秀的神明.....幽香小姐,今天你信不信啊?”
三个人像是看到了食物的饿狼一般,伸着舌头,流着口水,眼中闪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大声嚎叫着就冲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