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半个玲珑月 于 2013-6-22 23:11 编辑
还有两门比较拿手的功课,下周二就考完放假了。
这个,请将就着看,只能算推进情节,虽然也很努力地写了,可总觉得没什么质量。以后可能会适当微调,但情节脉络就是这样,不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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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为静留•薇奥拉的妹妹,但因为夏树•克鲁格跟卡拉•贝里尼分别属于星组和月组,再加上勤务分工的关系,这两位“妹妹”平时极少有交流。
夏树怎么都没想到卡拉会在回宿舍的路上等着自己。
“有事?”被叫住的蓝发少女停下了脚步,有点讶异地问道。
“嗯。”卡拉点了点头,面色不善。她今天没有将满头黑发扎成双马尾,而是很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长发上犹带着新沐浴后的干净气息。卡拉刚刚跟静留一同沐浴归来,自然也看到了静留唇角的伤。她很关切地询问伤势,然而静留却委婉地搪塞了过去,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想跟到静留的寝室为她处理伤口,却又被不着痕迹地拒绝了。
心有不甘的卡拉只能在路口等着夏树问个明白,“静留姐姐的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夏树漠然地摇了摇头,很坦白地说道:“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昨天一整天都跟静留姐姐在一起的吧?!”气势咄咄逼人,完全是诘问的语气。她对于静留与夏树的亲密无间感到嫉妒而始终耿耿于怀。
夏树轻皱起眉头,对于卡拉的态度深感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的确不知道。而且昨天我也没有一直跟她在一起的。”
卡拉极不信任地瞪着她,确定夏树不像是在撒谎,这才缓缓开口警告道:“不要仗着静留姐姐对你特别温柔宽容,就为所欲为。你若敢让她受伤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她特别强调了“我们”这个词,表示还有其他支持自己的伙伴,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底气。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夏树哭笑不得地看着气鼓鼓的黑发女孩,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卡拉见她不语,确定从她身上再也套不出更多的信息,便不再多纠缠,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了。
夏树无奈地苦笑,等她走远了,这才迈开脚步。
从一盏盏路灯下走过,道路时而明亮,时而幽暗,正如她此时的心境。
特别温柔,特别宽容么?她在心中咀嚼着卡拉刚才所说的话。
是的。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对于静留•薇奥拉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而静留所表现出来的亲近,依恋,钟爱,疼惜,让夏树在感觉到温存满足的同时,仍会让她感到惶惑、恐惧。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莫名其妙的关系?本应是单纯的前辈与后辈,可现在两人的关系掺杂着难以言说的暧昧,和超越常情的亲密。
静留的喜欢是非同一般的,这正是夏树恐惧的原因,然而更令她害怕的是自己心境的改变。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名叫静留•薇奥拉的女子已经成了自己心中最特殊的存在——不同于母亲,不同于弟妹,不同于朋友——她不能不承认静留是有别于其他所有人的。
怜惜为了帮助自己获胜而不顾自身伤痛的她;依恋在自己悲痛时她所给予的深沉抚慰;钦佩她杰出的才能和高贵的品格;还有那姐姐式的训导也令人由衷的信服和感动。
一切的一切,都是发生在不知不觉之间,对夏树产生了潜移默化的作用。等她幡然醒悟的时候,已经身在其间难以摆脱了。
自己的心先于自己的头脑,喜欢上了对方——很特别的那种喜欢。可具体哪里特别,她又解释不清,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情绪。
该怎么办才好?
要守护克鲁格必须成为最优秀的乙姬,同时最大限度地抛弃不必要的私人感情。可见,无论是为了克鲁格,抑或是为了静留,自己都不可以再继续沉迷下去了。
然而她从来没有想到,克制自己的情感竟是如此困难。
就像刚刚在静留的寝室里所发生的。
明明事先已经计划好要保持冷淡疏远,却因对方的小小伤势而转变了态度,无意识的表现出痛惜与关怀,又莫名其妙地被她闪烁的言辞激怒。情绪被轻而易举地牵动着,这是迷失自我的象征。
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控制好两人之间的距离,控制好自己的心!
边走边想着,回到寝室时,夏树的心里仍是一片混沌,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入手。
焰色的挚友一见她回来,立刻热络地凑了上来,有点兴奋地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展开自己的礼服裙摆问道:“夏树,回来得正好。你看我穿这件礼服如何?”
端庄而隆重的服饰,看起来十分正式的着装。
“不错啊。”夏树有点敷衍地说道,“不过,你穿这样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准备周四去参加静留姐姐生日宴的时候穿啊。她今天不是特意到班里发请帖的吗?”
“是嘛。”夏树平淡地应了一声。
她这才记起午休的时候静留的确曾出现在星组的教室里,但因为瞬间就被热情的珊瑚学员们淹没了,夏树当时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而绝少与人交流的克鲁格少女,也无从得知静留的来意。她只是感觉到一整个下午,班里的气氛躁动而亢奋,而这些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呐,夏树打算穿哪件礼服去?我觉得鹅黄色的那件很不错哦。既雅致又能衬托身材,颜色跟夏树也很配呢。”舞衣滔滔不绝地说着。
夏树则有点意兴阑珊地走到书桌边坐下,拿出书本随意地翻着。
“喂,夏树,你有在听我说话么?”舞衣不满地一手压住书本,阻止她继续看书。
“我有在听。”翠眸的少女仰头看着自己的挚友,“不过你对我说这些也没意义。”
“为什么?啊,难道你打算不去?”尾音稍稍扬起,像是觉得难以置信。
“嗯。”
“太过分了吧,她可是你的姐姐大人。”带着明显责怪的意味。
“我并没有受到邀请。”夏树淡淡地说。语调平得没有一丝波动,而那苍翠的眼眸也显得异常平静。
舞衣有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尴尬地静默了一会儿,“一定是疏忽了!”她想了想,笃定地说道,“你我都明白,Triassic的工作很忙的。”似乎是担心夏树不高兴,舞衣尝试对此做出合理的解释并强调,“你放心,我想明天应该就会送来的。”
夏树漠然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她重新翻开书本,神情专注地看着。
舞衣识趣地回到卧室换衣服去了。
夏树紧锁着眉头,盯着一行字看了许久,却完全没有看清内容,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刚刚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自己对静是特别的存在,然而现实却又狠狠地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其他人都收到了邀请,唯独自己没有。
其实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想法吗?或者只是对方的戏弄?被耍得团团转呢,真是,傻瓜一样。
她自嘲地笑笑。
不是要控制距离么?不是要淡然处之么?所以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收到邀请才对。省去了很多麻烦。
既然如此,还想着这些事干嘛?没有任何意义吧!
在夏树有限的人生经历中,从来都是以思想、理智掌控自己的情感,现在感情反过来催动了大脑。强制式地让大脑思考一切与静留有关的事,迫使她去面对,无法逃避,备受煎熬。
双手用力地抱住头,露出痛苦无助的神色,她无法压抑翻滚涌动的心湖,口中也满是辛酸苦涩的滋味。
“不可以!”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无声地重复着,“不要去想,不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