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一直刪掉再重寫
就這樣吧
距離我想要的劇情不遠了
設定中,舞衣比夏樹還年長很多喔
在一片被炎海包圍的黑暗世界,全身冒著烈焰的『巨人』們圍住她,
一邊呢喃自己聽不懂的語言一邊緩慢朝自己伸出焦黑枯槁的手,努力嘗試抓住或緊緊攀附在自己任何一個地方,衣襬、斗篷、帽邊、長髮、手臂、雙足、臉孔。
來以為摸到的地方一定會灼燙無比,結果非常冰涼、幾近椎心刺痛。他們很虛弱,往往抓住後馬上失力破碎掉下,但依然固執的一遍又一遍重生、伸出、抓住、破散、掉落。
一遍又一遍。
熾熱變形的面孔已辨認不出誰是誰,是曾經戰場上殺過的人嗎?是曾經遇見過的人嗎?是曾經在自己雙手中慢慢逝去的人嗎?臉上的表情分不出情緒,痛苦?憎恨?哀傷?冷漠?憤怒?
『你們是誰?』
只聽到好似來自遙遠的地方、又像來自心底深處的童稚沙啞嗓音不斷喃喃訴說「對不起...對不起...」
一遍又一遍
『啊...』我想起來了,唯一的故鄉、家、親人,可是...
都沒有了。
夢境最後,有東西緊緊綑住她的脖子,她努力扭頭一看,眼角餘光中出現更為高大的『巨人』,他湊近她張嘴,奇異的血紅雙瞳佔據她整個視線
「夏樹...多謝你啦...」
該死!別再靠近我了!
「夏樹...」
別叫我!放開我!
「夏樹!」
「夏樹!!!!!」高昂女聲在夏樹耳邊炸開。
「嗚啊!!!!!」瞪大眼睛看著靠近她耳邊大吼的橘髮友人「舞衣!你搞甚麼...?」不解看著友人遞上濕毛巾。
「擦擦吧,你又做惡夢了」她露出擔憂的表情。
夏樹接過毛巾,右手摸過自己冒出冷汗的臉,『又來了...』擦過之後一陣冰涼,多少緩解了惡夢延伸的情緒。
「唔,你也可以選擇拍醒我啊,耳朵好痛」夏樹試著表達感激之情,雖然是彆扭抱怨的方式。
『明明老實說「謝謝」就好了嘛』不露痕跡嘆口氣,舞衣揚起制式笑容,假裝生氣說「還不是因為某人有一次睡覺時把搖醒她的人弄得差點骨折,我還需要這樣做嗎?」
「呃...」『這倒不易反駁』夏樹慚愧低頭想著『那是合理的...身體反射...吧?』
「對不起...」非常乾脆直接低頭認錯
「唉~你呀~只有道歉才這麼坦率」她再次進去吧檯後面,拿了兩瓶酒。「怎麼這麼快做惡夢了?我記得你不是待在城內幾天才會做惡夢?」開瓶,倒入潔淨剔亮的玻璃杯。
「...不知道...」夏樹接過玻璃杯,不知是宿醉還是噩夢關係,頭有點發疼。「不說了,最近有沒有甚麼情報?」將溫度略低的玻璃杯靠著自己額頭,看能不能清醒一點。
「你想聽哪個?北邊佛羅茲和歐若兩國對峙?還是西邊普蘭特跟它自己附屬小國們的衝突?恩...南邊好像也有騷動,里之國貌似想往我們這邊侵略」舞衣在吧檯底下神奇地拿出一疊資料。
「最近這種事怎麼變得更頻繁了?」砰!一聲,夏樹皺眉看著友人重重放下那疊資料在她面前。
「這時代本來就是這樣啊」無所謂聳肩坐下「怎麼?你不希望有戰爭?還是不想當傭兵了?」挑眉瞧向披著墨藍如緞般長髮的孩子『正好我需要人手...』自忖
『也對,當傭兵太危險了...早該叫她跟奈緒或命一起出任務,這樣還比較安全...』
「不是...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多了一股勢力的關係」一手拖著臉,夏樹斜斜瀏覽另一手上資料內容。
「你說東方藤乃勢力?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最近他們倒是沒有甚麼動作,就算有進攻打算,選擇路線也很奇怪呢,讓我感覺那位修羅姬搞不好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怪傢伙」再一次神奇地拿出新的一疊資料。
「嗯...確實,他們人很奇怪,連講話腔調也怪怪的」想到那不時打擾她的美麗女子...,耶?
「你說的是那個跟蹤狂嗎?她真的是藤乃那邊的人?」舞衣驚訝的傾身向前
「我之前有看過她待在藤乃軍內打仗,她很厲害,應該在軍隊裡職位蠻高的」回想起她舞鬥的身影,迴異於其他人咬牙切齒猙獰表情,她自始自終都面帶著微笑...。
「喔!那她有說過自己軍隊的事嗎?」
「唔!...嗯?」夏樹埋頭回憶。
「你...好好聽別人說話嘛,每次都這樣漏掉最重要的事」舞衣看穿夏樹一定沒有好好專心聽,惱怒想著『那可是珍貴的情報!情報耶!』。身為暗裡經營情報屋的老闆娘,深知任何情報都有其價值,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情報也可能擁有如天價般的價值。
「我跟她又不熟!」夏樹反駁!
「你們不熟又怎麼可以聊天啦?」哼哼不屑夏樹的反駁。
「那不是聊天!」激烈駁斥。
「哼哼...有問,有答,有話題,外加兩人一起,你告訴我這不叫聊天那叫甚麼?」舞衣扳著手指,一臉壞笑回擊。
「嗯...嗚~是...是社交!對!是社交罷了」夏樹拼命搜索原本就不常用又不多的字庫,最後突然想起以前那古怪女子這麼說過『阿拉,夏樹,這是社交喔』
「等等,夏樹,你搞清楚過『社交』這個詞嗎?」
「難道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夏樹一邊敷衍一邊心虛漂移視線。『糟糕!情急之下用了,她那時候說甚麼?...社交是合理的...的甚麼?』
「算了,你幹嘛那麼排斥她啊?就算是有跟蹤行為好了,可是感覺人家是想你做朋友」舞衣嘆氣『這孩子在想甚麼都表現在臉上啦』
「...不習慣而已」還是不肯把視線好好對著舞衣。
「那跟我就習慣了?想當初第一次看到你,根本就是生人勿近的野獸,我可是花了好幾年才能跟你搭上話,嗚嗚,那位跟蹤狂真是厲害,這麼會應付夏樹」舞衣擺出受創的模樣。
「你越說越誇張了」轉頭瞪著舞衣。
「還是說~咱家的小夏樹喜歡上她了,長大了呢~」滿意拍拍眼睛正對她的夏樹。
『真想扁人!』被拍著頭的夏樹臉露青筋克制著,回話「才沒有喜歡!況且她是軍人,搞不好有一天她會變成敵人也不一定」
「那夏樹加入她的陣營,這樣你們就可以天.天.黏.在.一.起」舞衣一臉欠扁的表情,邊摀嘴邊用曖昧語氣說著。
『讓我扁人吧!』兇猛瞪著舞衣,但還是忍著回答「不會的!這種事怎麼可以說加入就加入!」生氣地喝一大口酒。
「唉~真是鬧彆扭的孩子」舞衣誇張的擺擺手感嘆,感受到對面傳來刺人的視線。
笑笑收起空杯和酒瓶,留下夏樹一人獨自喝酒生悶氣。走在幽微黯淡燭光抖映的廊道,舞衣在陰暗一角才輕輕皺眉
『不過,不加入任何一方比較好,你太強了夏樹,歸屬任何一方都將引起各方的覬覦和敵視,外加上過去累積的憎恨和怨念,所有...都將會反撲到你和你所選擇的陣營』
眼前似乎浮現好幾年前的夏樹,第一次給他們村莊帶回歡慶的勝利,但臉上卻流漏濃濃的哀傷和失落。
『即使想家也得不到;即使有家也歸不得,命運怎麼造就一個人註定漂泊呢?』
眼前的小夏樹只說一句「對喔,他們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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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那我走了」夏樹整整斗篷,背上武器。
「有空多常來呀」舞衣笑著道別
「對了,問你一件事」臨走之前,夏樹忽然想起。「藤乃軍的主將叫甚麼名字?」
「怎麼突然...難道你認為她就是...!」瞪大眼睛。舞衣回想到底漏聽了甚麼,否則怎麼突然有這個結論?
「我猜的,只是有些地方不明白,下次遇見想問問她」
「那你直接跑去藤乃軍那找她」舞衣無奈想著『還要別人跑來找你嗎?這孩子』
「不了,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那你問名字幹嘛?」舞衣搔搔頭,還是回答夏樹「藤乃靜留。」
夏樹沒有回應,若有所思地擺了擺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前往西邊國家的路途上,夏樹一直回想──
『社交是合理的交往方式喔,而且是從互相自我介紹開始,吶,我叫...』
『沒興趣!』
『好兇喔,搞不好明天就不會遇見你了...』
『我不會死掉!』
『這是約定嗎?好開心』
『...』
『喂喂,我第一次來這裡,稍微帶我逛逛好嗎?』
她彎腰偷覷自己的表情,笑亮的眼睛還真令人不敢直視。
「怎麼可以只讓你知道我的名字呢?這不公平」叨叨念著。「嘖!今天天氣也很熱...」
稍微說說故事中的國名是怎麼來的
佛羅茲(frost)
歐若(Aurora極光)
普蘭特(plant)
里之國(大概是以前看過的十二國記來的吧)
舞衣開店(酒館)的地方是歐斯帝恩國(故事中忘了說)
歐斯帝恩(Obsidian黑曜石)
我真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