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有字母情节请谨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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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 Alone-幕間-Rebi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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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你也只比我大几个月，请不要用这种应付小孩的语气和我说话。”

樱发少女颦起秀气的眉毛，冷若冰霜的脸平静无波，但不悦的语气还是暗示她在生气。

“你就是个中二期的熊孩子。我亲爱的Leia妹妹～”

Lily无所谓地耸耸肩，侧躺在床戏谑地看着眼前眉头愈加紧皱的人。

ルカ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位年龄相仿的友人会这样评价自己，尤其是两人刚刚进行了一场颇为激烈的“成人运动”，彼此还是裸裎的状态下。

她认真地花了几十秒思前想后，丢出一个可能性。

“你说我技术还不行？可都是你教——”

话音未落，脸就被一只强势飞过来的枕头砸中。

“你个白痴！！！我教给你的技术当然一点问题没有！！！！！！”Lily趁ルカ视线被枕头遮挡时迅速上前狠狠敲了敲她的头。

她望着ルカ除下枕头后露出的困惑表情，叹了口气。

“你学不会的，做爱。”

“诶？那我们这几次的训练是什么？”ルカ揉着被敲疼的脑袋，蓝眼睛里暗藏无辜。

“那是滚～床～单，离做爱差远了。”

『有什么区别？』樱发少女百思不得其解，眉头锁得更紧了。

“那Lily告诉我做爱是什么。”

“我才不要和一个心智还没长全的小鬼讨论什么是做爱。”

金发少女懒洋洋地起身下床，知道身后的人正因为这个回答而深锁眉头，她头也不回地补充一句。

“去问未来你喜欢的那个人吧。”

走进浴室的Lily关门前瞟了一眼卧房，看到ルカ一个人抱住枕头呆坐在床，长长的樱发垂落遮盖住她愈发窈窕的身段，却因为蜷缩的姿势让身形显得格外纤细。

那个傻瓜……

她看了看残留在指缝的薄薄赤红，双眸掠过一丝黯淡。

又有什么人，会把结合这种本能的欢愉，付诸于像程序驱动的机械那样每个步骤都如此按部就班！？

＊＊＊

万籁俱寂的深夜，迫得疼痛也在这暗的平和中敛去本有的张狂。

强忍胃部剧烈的绞痛，刚加班回来的樱发警探拖着虚浮的步子挪到卧室门口，借着房内的小夜灯凝望蜷在棉被里熟睡的少女。

ミク宁静的睡颜给她的身体注入一些安心的暖意，ルカ嘴角不自觉抿出一线虚弱的弧度。忍着胃痉挛的冲击勉力来到客厅，痛感伴着眩晕再度袭来，她连忙扶住一旁的茶几，却不小心打翻了置于桌上的杯子。易碎的玻璃容器沿着平整的桌面滚动，眼看就要摔落地上。

顾不上自己火烧一般的胃，ルカ身子反射性向前一弹，漂亮地接住凌空的杯子，跌落时背部重重撞在了木质茶几棱角坚实的腿柱上。

「呃…」后背和胃部的双重伤害造成的剧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但又立刻咬紧牙关压抑余下的痛吟。

担心响动太大会吵醒卧室熟睡的人，但她已经连扭头查看卧室方位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竖起耳朵不安又仔细地探听空气振动传来的声音。

漆黑的客厅里静得只有时钟规律的滴答声。

ミク似乎还在睡……

她放心地吐了一口气，后背隐隐作痛，估计刚才那一撞已经淤青了。

脆弱的胃再次抽搐抗议主人平日对它的折磨，ルカ脱力地松开一直紧握的玻璃杯，忍着前襟被水溅湿的冰冷，捂着腹部难耐地弓成一只虾米，放纵自己坠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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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ルカ…ルカ……」感到一双有温度的手轻拍脸颊，ルカ颤抖着细长的睫毛，努力撑开眼皮确认情况。

「ルカ是我……」察觉到冰蓝瞳眸警戒扎人的视线自那微启的眼缝射出，ミク苦笑着握紧ルカ冰凉的手。「胃痛又犯了么？现在觉得怎么样？」

「ミク…」认清了眼前的人，ルカ连忙收起戒心，目光凌厉转为柔和。「我没事了…」

挣扎着想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侧躺在ミク腿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毛毯。

「ルカ回来胃痛怎么不说一声啊？这样在地板上躺一夜病情会加重的。」ミク轻声责怪，扭头拿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苏打水递给她。「来喝点水…能起来吗？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

「……这种程度的胃病不用打扰ミク睡觉的。」ルカ配合ミク双臂的力道单手撑起身子，接过杯子小口地抿着温热的水。

「笨蛋…全身都冷得不像话，要不是我起来喝水看到……」ルカ晕倒时客厅并没有开暖气，加上她又是天生的寒性体质，ミク发现她时尽管已经做了很多御寒措施，现在抱在怀里还是像搂着一块冰。

「确实有一点冷呢。」ルカ不好意思地笑笑。估计是药效的作用，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却没有了昏迷时苦痛的神色。「我先去洗个澡。ミク也快去睡吧，现在都快四点了，白天还要上课吧？」

「白天周末没有课…」ミク眉头微皱，扫了一眼ルカ撑在地上绷直的手臂，暗暗叹了口气。

看起来ルカ是挨着自己坐着，但实际自己的肩膀并没有感到很多压力。现在她又怕冰冷的体温冻着自己而找借口避免肌肤的接触。

很明白她珍惜自己的心情，只是这样的推拒还是让人失落。

「这样啊…我白天也休息…」她听到ルカ回应着，缓缓从自己怀里起身，动作自然得不像几个小时前胃痉挛的病人。

和ルカ生活也快半个月了，除去她频繁加班和自己上学打工的时间，两人独处的时候不算太多，然而ルカ胃病发作的样子自己竟目睹了好几次。

自己的恋人对这份如影随形的病痛似乎已经相当习惯。

少女垂下眼睑，下定决心地咬了咬牙。

「ルカ。」她唤了一声。走往浴室的樱发恋人停下脚步，回头的表情带着疑问。

ミク没有看她，低头叠好毯子放到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

「ルカ加班很累了，我帮你洗吧。」

真的不想再让这个笨蛋、一个人了。

「啊、」ルカ张了张嘴，大脑接收到的信息迅速处理成窘迫的紧张感释放出来，炸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不、不用麻烦ミク…我、我自己、可、可以、洗……」结结巴巴地回应，她露出ミク从未见过的惊慌神情，往后倒退几步，手无意识按住了衬衫的领口。

ミク眼神闪烁。这种完全把自己隔离，作茧自缚的反应，她实在过于熟悉。

上前一步握住ルカ紧拽衣服的手，感到那只手在自己的掌心剧烈颤了一下，她像无数个夜晚安慰梦魇中的她那样，将那只冰凉的手拉到怀里温暖着。

「ルカ……」望入慌张蓝眸的碧玉瞳孔闪着真诚的光。少女将前额倚在恋人肩前，柔声喃出恳求。

我想在你身边。

请不要、拒绝我……

没有回应，ミク固执地维持低头倚靠肩膀的姿势，不肯抬头。

良久，耳旁响起恋人极深的叹气。眼角的余光瞟到她修长的手臂迟疑抬起，小心地将自己纳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ルカ一直无法违抗自己的请求。

利用了这点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卑鄙呢？

ミク在她怀里微笑，用力眨着眼睛想要放松那发涩的眼眶。

＊＊＊

“Lily，有件事想拜托你。”

樱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在沙发上扭成一团的两个人，朝其中一个正把手伸进另一个女孩裙底肆意妄为的金发同龄人发出谈话的邀请。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Lily坐直身子，也不管身旁的女孩难耐地扭动娇躯满面潮红的样子，拧开桌上一瓶白兰地的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这个Party未成年人禁止进入。”

“你这个笑话说得真有水平。”14岁的ルカ接过友人递来的金属酒瓶，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小心做多伤身被那只茄子发现。”

“切，就算发现又怎样。成天唠唠叨叨又不是我妈！”Lily双脚架到桌子上，后仰靠着沙发，斜眼睨了一眼常年面瘫的朋友。“你刚说找我有事，什么事情？”

ルカ沉默地又喝了一口酒，苍白的脸因为酒精的关系浮现了淡淡的红。

这两年她的身体随着成长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凹凸有致的身段已初露雏形，脸颊没有了小时候的婴儿肥，白嫩晶莹的肌肤隐隐透着魔性。

非常、美丽。

就连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Lily也禁不住这样想。

“想让你教我做爱的步骤。”

完全是“请教功课”这般自然不过的语调，ルカ看着嘴巴大张下巴快要脱落的Lily，安静地等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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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ルカ独居的公寓，Lily沉思地凝视朋友，想从那万年不换表情的脸读出一些讯息。

毫无信息量的扑克脸让金发少女认输地叹了口气。“你得告诉我理由。”

“可以提高任务的成功率。”ルカ的语气仿佛在分析一道数学证明题。

“从周围人的评价看，我觉得我的外貌还算符合人类审美的标准。既然有这么一个优势资源，自然要充分加以利用。”

『我的天啊。』

Lily除了扶额翻白眼满头黑线找不到任何实质行为或者话语来回应这个看起来逻辑通顺的理由。

“巡音ルカ，你是白痴吗。”

良久，在那机械一般的冰瞳锲而不舍的凝视之下，Lily也只能憋出这句话来。

“我不会在意那些所谓的道德底线，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如果你在床上也是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有欲望同你上床。”

“所以想让Lily教我该怎么做。”

“你——”

“Lily不教的话我就去找别人。反正在纽约不会找不到实践的机会。”

“………………..”

“我教。”

金发少女的嗓音已经无奈地要哭出来了。

“给我脱了衣服去床上躺着，我现在就教。”

＊＊＊

温热的水洗去身体的冰冷，ルカ沉默地坐在浴缸里，任由ミク将湿滑的沐浴液抹到身上。

水的搅动混着浴液在浴缸里产生了大量泡泡，肥皂泡清新的香味和包围身体的白色遮掩让她总算放松了一点。

眯起的蓝眸偷偷睁开一条缝，用余光窥视正捧起热水往自己身上浇的少女。由于顾及她比常人低温的体质，ミク在注水时特意调高了水温，她自己的双手却被太高温的水烫得通红。

ルカ收回视线，双臂不经意收拢，似乎要将自己藏起来一般缩起身体。

不得不说…ミク确实是个很贴心的孩子。为了留给她更多私人空间，整个冲洗过程ミク的视线总是刻意移向别处。在看到自己遍及全身的丑陋伤痕时，她的眼眶明显泛红，却还是无言地继续清洗的工作，指腹在碰到淤青的伤口时轻柔的动作会明显变得更加小心。

被这样悉心照顾着，常识告诉ルカ，人类在这种时候的情绪反应，应该是喜悦的。

然而ミク越是流露关切的神情，ルカ越觉得胸口被狠狠地揪紧，体内的空气被逼走，余留窒息的阵痛。

少女青葱的手指抚过她的左臂，腹部，肋侧，后背，每掠过一处结痂的伤迹，不堪的回忆便蜂拥而至。悄悄注视少女那无暇的面容，她甚至好几次想把她推开，唯恐自己肮脏的身体玷污了她的纯净。

只是她始终没有勇气抬起双臂。痛恨自己的软弱，她淹没在罪恶感中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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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ク高卷衣袖，小心地帮ルカ冲洗身上的沐浴液。厚厚的泡泡遮盖了她的裸裎，然而通体凌乱分布的凹凸触感与偶尔碰到的光滑皮肤依然成功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在少女心里剜出阵阵钝痛。

白色的肥皂水顺着那曲线动人的躯体滑下，露出与东欧人相似的白皙肤色和热水浴后淡淡的红痕。

她尽量避免视线的过长停留，可是那曲线完美的身体与遍体的伤迹只消一眼便在脑海中深深刻印。

精致纤细的骨架，白瓷一般的肌肤。

胸前饱满挺立的浑圆是女性的骄傲。

结实精瘦的身形有着长期锻炼才有的优美线条。

遍布全身的创痕仿若耀眼勋章，象征她的强大。

「ルカ的身体…真美。」

她由衷赞叹。声音像浮在遥远青空的云，飘渺而遗留夏日的阳光。

没有情色意味的赞美让冰蓝的瞳孔受刺激地睁大。

湿嗒嗒的刘海贴在前额，水滴顺着眼窝的弧形滑进眼角，眨眼，刺痛。

「这样伤痕遍布的身体，并不符合人类审美的标准。」

樱发的女性摇头否定，微笑里有着极深切的悲哀。

微弯的弧度是对赞美的感谢，还是再次推拒的温柔？

真正读懂这笑容的人在她开口的一刻任由泪水滑落，代替那笑着的人哭了出来。

「ミク…不要哭。」被热水烫上温度的掌心贴住少女的脸颊，残留的水渍和滴落的眼泪润滑了拇指处带茧的皮肤。「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的泪水。」

ルカ的声音，记忆中那带给她安心的柔和声线此时竟似程式一般机械。

少女只觉得自己眼眶的泪水再次剧烈涌动。

「ルカ每次看到ミク身上的伤，也会觉得讨厌吗？」

「不。ミク的所有，都很漂亮。」ルカ别开了视线，说话的语气却是无比真诚。

「我觉得ルカ…很美。」

ミク攀住她露出水面的双肩，泛着水光的绿眸直视那愈发心虚的脸庞。

明明如此美丽。

如此地、具有为之哭泣的价值。

ルカ垂下始终遮掩胸前的手，浴缸里的清水荡起一层细细的波纹，扭曲了水里的面容。

「ミ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低头看着水下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低垂的眼睑掩不住迅速弥漫蓝瞳的死色。

伤痕对坚强的你来说，是灵魂的授奖。

对无法拥有灵魂的我，每道肉体的裂痕都缠绕着罪恶。

指甲划过一道道陈旧的伤，疯狂涌现的墨色吞噬了眼瞳本有的光，沉淀出死寂的冰冷。

危险的直觉顿时遍及ミク全身，她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无魂的双目陌生得刺痛她的心口。

「ル…、」ミク感到前额沁出了涔涔冷汗。她本能想要后退，却被眼前的人过于陌生的黑暗气息钉住了四肢。

剥尽了感情的视线在僵住的少女脸上停留几秒，ルカ死寂的瞳蓦然收缩，一直搭在手腕上的手突然用力弓成爪形，锐利的指甲无情地剜进皮肉。

视线顿时被一片红色遮蔽。

ミク颤抖地捂住嘴压抑脱口而出的恐惧。细细的血流浸染了涂着蓝色指甲油的指尖，刺入内心的锐痛迫得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那碧玉的眸子里争先恐后地涌出。

「见过我这个样子的人…」迫人的死气只是一瞬。熟悉又陌生的低哑声音传入耳际，抬头的蓝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除了ミク，大概都被我杀死了。」

ルカ满脸歉意地望着少女煞白的脸，将沾上自己血液的指尖和受伤的手臂藏入水中。

「也许我早该对你说清楚。这个肉体…是靠着杀人才活到现在，配不上任何怜悯。」

毫不在意地将自己内心一直淌血的伤疤剜得更深。

「我相信ミク憧憬的那个“巡音ルカ”，一定可以带给你笑容，并拥有称得上你的美丽。但我不是那个人。那个人…早就被我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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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ルカ这个笨蛋——！！！！！！」

情动处的嘶吼如炸雷，ルカ全身一僵，任由ミク一把从水里捞出她自伤的左臂，旧伤遍布的皮肤上，赫然是几处渗着血丝的指痕。

泪水模糊了视野，唯有那红色刺目异常。少女紧紧捏住她旧伤遍布的左手腕，低头点吻那一道道伤迹，咸腥的锈味混着眼泪的苦涩顿时充斥口腔

「ミク别…」

别碰我。

想完整说出这句话，但她突然意识到光是震动声带就耗尽了体力。

落在旧伤的吻实在过于温柔。温度循着每道狰狞的疤痕不断汇聚，烫得她忍不住想缩回手，却被ミク牢牢反握。

「她活着……」

少女已经哭得几乎无法呼吸，依然竭力将内心的思绪传达。

「ミク…」ルカ正欲回应，嘴唇却被ミク用食指封住。

——带着哭腔的回答实在没有说服力。

ミク非常努力地忍住由于过度压抑眼泪导致的上颚疼痛，一字一句再次强调。

「她活着。ルカ，如果杀死她，我绝对不原谅你。」

坚定的语气理智得让人无法辩驳。

ルカ僵硬抬头，对上一双噙满泪水的绿色瞳孔，折射出来的澄清水光散发着冷静的怒气，与柔弱无关。

她感到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

「ミク…她真的…已经死了……」

喉咙仿佛被塞进了一块烙铁，每说出一个音节都异常艰涩疼痛。

为什么你还是不放手？

刚刚不是被我吓得差点站不起来么？

现在不是害怕得哭出来了么？

「她死了…她死了ミク……」她咬着牙不停重复，挣扎着想要逃离。然而那比自己小一点的手竟有着出乎意料的强大力量，屡次挣脱不能，绝望的恐惧开始绞碎她的理智。

「拜托…放开我。」

不要握着这双手不放。

它们没有碰你的资格。

扣动扳机时反震的麻木，金属刀片锋利的冰冷，还有夺取生命时浓艳得无法消抹的颜色。

很脏……

她开始剧烈颤抖，不断积聚的自我嫌恶将她的思考能力彻底剥夺。

不能用这双手碰她。

不能。

空白的脑子只剩下这个念头，她用几乎咬碎牙齿的力道紧咬牙关，手肘弯曲蓄力，毫不留情地将紧握自己双手的少女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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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湿滑，ミク晃着身子后退几步，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条件反射地伸直双臂撑住身体，手掌触地的震感通过神经传至脑门，她觉得有些眩晕。

「ミク…！」推开少女时内心骤现的窒息在短短几秒内化作切割全身的尖锐疼痛，顾不上席卷而来的担心和惧怕，ルカ急切地从浴缸起身想去查看，却又被迅速回归的理智掠夺了勇气。

少女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垂下来的刘海遮掩了她脸部的表情。

造成伤害的人呆站在水中，紧咬住唇，手垂落在僵硬的身侧。

沉默笼罩浴室。

时间凝固了不知有多久，ミク尝试动了动手指关节，朝对面木头一样站着的人伸出手。

「ルカ…拉我起来。」

ルカ全身颤了一下，忍住不断翻涌的懊悔和心疼，强迫自己移动身体来到被自己伤害的少女面前。

迟疑地握住ミク固执停在空中的手，肌肤相触时她开始剧烈颤抖，甚至没有力气完成ミク的要求。

少女稳稳握紧她发颤的手，站起来环住她的腰际，轻拍她发抖的背脊。

「ルカ，痛不痛？」看起来颠倒了立场的问句狠狠撞击她长年筑起的冰墙，凿出了明显的裂缝。

「对、对不起…我、我……」思考太可怕，被情绪占据的思维让语言破碎得连说话者本人都无法识别。

竟然、伤害了她。

还屡次让她哭泣。

巡音ルカ。

破坏者的你，

果然守护不了任何事。

ミク感到几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后颈，太过冰冷的疼痛让少女心口猛得一紧。

对不起……

眼前的ルカ像一部坏掉的机器。她完全察觉不到泪水正疯狂涌出眼眶，只是用反常的颤音一遍一遍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ミク确认一般抬手触碰那从蓝眸中滚落的澄清液体。

「妈妈以前跟我说…不能让你哭的人，也不能让你笑。」少女欣慰莞尔，泪水再度夺眶而出。「ルカ…我想我有能力让你笑。」

ルカ总算知道肆虐脸上的湿热意味着什么，她立刻克制住自己的呜咽，抬起湿漉漉的手臂徒劳地擦拭水渍，湿滑的触感却刺激泪水涌出更多。

「真是…..洗澡的水沾到脸上了…..」一边将手肘横在眼前遮挡自己的脆弱，一边无力地欺骗自己。

「ルカ，不要害怕哭泣。」ミク凑到ルカ耳旁轻声安慰，毫不费力地扳开她遮掩的手。

不要害怕这份感情，因为，我在这里。

少女勾住她的脖子，吻上那冰冷的唇，鼓起勇气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生涩地探寻对方的回应。

我爱你，哪怕你有着连自己也无法原谅的罪孽我都爱你。如果你还想自欺欺人拒绝相信，不管多少次我都会重复，直到这句话传达给你为止。

「ルカ…吻我。」感觉到她有意退缩，ミク在唇瓣离开的间隙吟出请求，梨花带雨的脸庞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绿宝石般的瞳仁燃烧着真挚而纯粹的情愫。

……

舌尖交缠，甜涩的情热化在口中，为今晚遭受了连番进攻的可怜理智补上致命一击。

放弃思考的人眸子写满了绝望，记忆里这种愉快得想要死去的感觉，只有那小小的白色药片可以给予。然而比起毒品短暂飘忽的快感，怀里的温香又太过真实。

原始的欲望在不着丝缕的体内开始苏醒。她猛地抱起怀中瘦弱的少女，将她按到浴室墙上，忘情的吻里占有的暗示越来越强烈。

眩晕。

比往日激烈许多的吻霸道掠夺着体内的空气。

身体悬空，施加在腰际的力道与温柔相去甚远，ミク感到身子在这样强势的进攻中开始发热。

明明好热…紧贴自己的这个身体却冷得不可思议。

冰火交织的疼痛迷乱了思维，她任由欺压自己的人扯开睡衣的扣子，冰凉的手滑进她的胸口。

少女眼角渗出泪水，断断续续的嘤咛在唇瓣终于分开后立刻变成急促的喘息。

ルカ吻至锁骨，精致骨感的突起诱得她情不自禁张嘴啃咬。牙尖和骨头的摩擦激起电流四处游窜，ミク难耐地头部后仰，压抑不住的呻吟漫出双唇。

有些稚气的低吟提示一般从耳畔直穿脑际，醉于本能的人终于取回了意识。

「啊……」

她迅速收回停在她胸前的手，敞开的衣襟里暴露出少女纤瘦的上身，噙满泪水的绿眸和颈部的红痕再次狠狠刺痛她的心脏。

ルカ…

中途的停止只让ミク很想哭。

「抱歉……我又做了伤害你的事情。」ルカ垂下头不敢看她，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语气里满是悔恨。

这个笨蛋…又在道歉…

ミク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趋于冷静，开始意识到思维变得清晰后做出的决定，与刚刚自己朦胧的潜意识并无二致、这样的事实。

「ルカ…闭上眼睛…好吗？」

ミク低下头，以少女特有的羞怯嗓音小声道出请求。

无法理解那双碧玉眸子里闪烁的光芒暗示着什么，ルカ只好乖乖照做。

脚边突然掠过一阵轻质物件掉落时产生的气流，她疑惑地皱起眉头。空气平静了一会后，她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嗯……」

虽然疑惑ミク为何突然惜字如金，她还是理解了那单音的意思，慢慢睁开双眼。

看清眼前的景象，她不禁倒抽一口气。

进入眼帘的是少女小巧精致的身体。

长而柔顺的葱绿色长发将瘦小的躯体衬托得更为白皙，胸部发育得不是太好，却丝毫不影响曲线流畅的轻盈体型。

ミク羞涩却勇敢地承受着蓝眸的注视。那自面部迅速腾至耳根的潮红与残留眼角的晶莹泪珠让她显得楚楚可怜又魅惑十足。

「ミク你……」为了克制自己内心的欲念，ルカ往后倒退几步，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少女的胴体上移开。

ミク紧紧握拳积攒勇气，向前踏了一步，看到ルカ正欲继续往后缩，她停下动作，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恋人伸出手。

「ルカ、过来。」

少女索求爱抚的嗓音与往日清脆稚嫩的声音相比，多了几分沙哑的惑力。

冰蓝的瞳孔蓦地睁大。ルカ看了一眼为她准备的怀抱，精致姣好的脸庞呈现矛盾的痛苦之色。

「ルカ喜欢我吗？」

视线在一瞬间被樱色的长发遮蔽，ミク拥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恋人，嘴角扬起轻柔微笑。

「我爱你。」

根本不用思考回答，她用快要哭出来的语气说着绝望的告白。

怀里的恋人抖得如风中落叶，ミク心疼地搂紧她。

这个笨蛋…竟然没有发现么…

少女下巴搁在恋人肩上，本就涨红的脸为自己接下来要告诉她的话又烫几分。

「ルカ…想要…我吗？」ミク还是不敢抬头，她抓住ルカ的右手，将其牵引至腹部以下那片神秘地带。

指尖触到一片湿热。ルカ难以置信地望着沾到手上的花蜜。

「ミク…」她呆呆地吟着恋人的名字，一种无法形容的欣喜不受控制地自内心膨胀。「我这样伤害你…ミク还会喜欢…我的触碰么？…」

聚在眼中的翠色蕴上羞涩的水雾，少女嗔怪地在恋人右肩轻轻咬了一口。

「ルカ还问……喜不喜欢…这个身体又不会说谎…。」

＊＊＊

“不行啊…你这家伙完全没有兴奋嘛…”Lily试探着将手伸到还很干爽的入口处，皱了皱眉。

被触到敏感点，全身赤裸的樱发少女微微一颤，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无所谓，Lily按步骤做就好。我会尽力记的。”

“我说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金发少女凝视着她脖颈和胸腹的红痕，一脸惊奇。

考虑到这是ルカ的第一次，她本来想对她温柔一点。

结果这家伙远比想象要迟钝得多，竟然在被吻了一会后以一个干脆的“痒”代替了本该出现的语气音。

一气之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在她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Lily突然觉得很挫败。

“你几乎都没湿，我这样进去会痛的哦。”

“没关系。”似乎是觉得房间昏暗的光线过于刺眼，ルカ抬起右手臂遮住双眼，肯定的语调平静得可怕。

“……”Lily试着刺激了一下她入口外围最敏感的尖端，引得她的身体再次绷紧，抓着床单的指关节又白几分。

她悄悄把手拿开，看到用手臂遮住眼睛的ルカ依然保持着揪紧床单全身紧绷的姿势。

果然、再怎么掩饰成无所谓的样子，还是很害怕吧。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内心隐藏至这个地步呢？

Lily又想到了7岁那年自己在医院初次看到的那个濒死的小女孩。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脆弱到仿若下一秒就会完全崩碎。

能长成这样四肢健全的“机械人”，也算是谢天谢地了吧？

机械人……她心里暗暗赞叹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喻体。

她看着自己的指尖，扬起一个悲哀的笑容。

ルカ，其实喊出来可以不那么痛的。

修长的中指毫无预兆地快速贯穿了樱发少女的身体。

那瞬间被撕裂的疼痛让她本能抬起紧揪住床单的手，想要把蛮横进驻体内的友人推开。

然而她的手却在空中被她自己硬生生制止，跌落回床，五指深深陷入床单。

Lily没有等到理应的喘息或者反抗，她只看到意料中的赤红。

红色的血迹自ルカ紧咬的唇齿间流下，顺着脸颊划过耳根，滴落到枕头上。

求你…喊一声。

金发少女抽出了埋在她体内的手指，随之流出来的鲜红液体异常刺目。

你是个人啊。

她狠了狠心，无视那大腿根部和自己手指上的血液，再次干脆地刺入她体内深处。

喂，很痛的吧？为什么用手遮住眼睛？是不是痛到哭了不想让我看到啊？

她毫不留情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手的力道不断加重的同时，湿热的泪水开始在眼眶聚集。

痛的话给我喊出来啊你这个白痴！！！！！！

她持续不断地攻击，直到手腕变得酸痛僵硬，才无力地停止了单方面的侵犯。

真是…太糟糕了。

ルカ反咬着唇，牙齿深深嵌入刚刚咬伤的肉里，全身僵硬冰冷得仿佛一具尸体。

“你还活着吗……”

Lily哭着问身下一动不动的人。

她看到她紧拽床单的手指竟由于握力过猛而骨折，朝下的掌心按着床单被扯烂的破损处。

“嗯……”

过了很久，躺在床上的“尸体”总算发出了微弱的回应。

总算、发出了声音。

＊＊＊

ミク害羞的娇嗔让ルカ不由自主微微一笑。

「ミク，谢谢你。」她怜惜地捧起她的脸，在脸颊处印上简单一吻。

「但是我不能再伤害你了…那个…很痛的。」

回忆的疼痛切割神经，她的声音带有ミク从未听过的无力感。

少女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泫然欲泣的脸，顶着满脸的绯红漾起浅笑。

她能如此珍视自己、真的、很高兴。

「ルカ、不要小看我了哦。」

少女说话的温热气息拂过脸颊，两人鼻尖相抵，彼此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ミク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她这样问她。

那么温柔的、坚强的你、

巡音ルカ的女朋友，

是那么脆弱易碎的人吗？

「而且我知道ルカ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承受疼痛。」

被那碎满温柔涟漪的蓝眸中沉淀的冰冷深深灼烧。她笑着握住恋人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

「这对我也是一样的。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的过去，但至少、请让我留在你身边。」

明明比谁都要温柔。

不想伤害任何人，才选择伤害自己。

已经、足够了。

「所以ルカ……」

ミク竭力压抑着紧张的颤音，停顿了一下缓解滚烫脸颊带来的窒息感。

「今晚能不能、只看着我……」

少女羞怯的目光中流露信任和期待。

至少、让自觉一无所有的你。

拥有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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ルカ抱着ミク从浴室来到卧房，整个过程少女紧紧环着她的脖子，枕在肩窝处的烫红双颊为那处皮肤的冰冷蕴上几分热度。

她小心地让少女的背与床褥贴合。葱绿色长发散在卧榻，点缀她润泽如玉的肌肤，樱红小巧的尖端在零落胸前的碧绿发丝间若隐若现，轻易勾住了那冰蓝眸子的视线。

「ルカ…不要…一直…」少女害羞地用手掩住胸前，微微蜷起纤瘦的身子。虽然自己的身体曾多次暴露在那双蓝眸之下，ミク觉得那溢满深情的目光没有一次能如这次般灼烧自己的每寸肌肤。

「很可爱。」ルカ宠溺一笑，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移开她的遮掩，欺身上前，低头亲吻她细长的睫毛。

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ミク身体轻颤，她不由自主收紧了环抱ルカ的双臂。

就这样被ミク抱着，ルカ能清晰地感觉出身下的少女瘦得让人心疼的纤细轮廓。

自己真的不会压疼她么…？

她想撑起身体，环住自己后背的手臂却比意想的有力许多。

被恋人制住行动的警探只好乖乖就范，将头埋在少女的胸前，听着彼此比平时要急促的心跳。

「ミク这样、真的好么…」服输又徒劳地为自己的理智立起最后一层防线。「你是…第一次…」

「ルカ再问下去……」少女比往常软糯的声线暧昧而荡人心志。「我真的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呢……」

装出来的嗔怪语气有着明显的紧张颤音，让听者甚至不忍心听她说下去。

「上、上药的时候也是…ルカ对我一点反应也——」

ルカ突然的吻中断了接下来的话语。得到回应的少女释然地阖上眼睑，安心享受这个有些漫长的吻。

「早就、忍不住了啊……」

蒙上欲情的蓝眸浸染绝望的温柔，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这瞬间凝滞了周围的空气。

＊＊＊

完全不必如以往那样在脑中回忆步骤，ルカ含住少女精致的耳垂，舌尖轻舔隐藏在耳廓后的敏感带，满意地聆听恋人如期而至的动听回应。

听到这完全不似自己的声音，ミク害羞地下意识咬紧嘴唇，停留在双颊处的潮红迅速漫至耳根。

担心她会咬伤自己，ルカ用舌尖小心慎重地轻划齿列，柔软的触感变成一股舒服的暖流，使得ミク不禁放松了咬阖的力道，乖顺地张嘴迎合这个吻。ルカ灵活的舌头贴着牙龈内部行进，直抵舌根的凹槽，只是轻轻按压便顺利地将少女温软的舌纳入口中。

熟悉甘甜的吻让ミク逐渐放松下来。感觉怀中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ルカ适时分开两人紧贴的唇瓣留给少女呼吸的空隙，怜爱地拨开她散落额前的凌乱刘海。

「没事吧？」她将目光移到少女上下起伏的胸前，不大放心地问了一句。听到ミク轻轻“嗯”了一声，她敛起那撮掩盖胸部的葱绿长发吻了吻，埋首于那小巧的双峰间，不安分的手指沿着小小突起的外围勾勒出晕红的褶皱。

「ル、カ……」随着她对自己胸部持续不停的爱抚，ミク只觉得那里仿佛通上了电流，配合着她的唇舌和指腹，擦燃的火花扩散至每处神经，在小腹汇集成不可思议的炙热。

少女下意识挺起了腰。虚挂在ルカ腰胯的手不知不觉往上攀附，掠过线条优美的背脊和蝴蝶骨，停留在后肩这一完美的着力点，紧紧地抱着上方的人，不想让自己与她之间有一丝缝隙出现。

感知到ミク的渴求，ルカ的吻一路向下来到平坦的小腹。她的左手依旧恋恋不舍地轻轻揉捏樱红的挺立，右手随着吻缓缓滑下，轻柔地触摸大腿敏感的内侧。

「呜……嗯……」ミク想要呼吸，结果一开口尽数流泻出鼓励般的呻吟。汇聚在小腹深处的热流在ルカ以唇舌爱抚外层薄薄的皮肤时立刻朝下体涌去，打湿了停留在大腿内侧的右手。

「ミク觉得…舒服吗…」

ルカ惊奇又欣慰地按住那不断变得湿润的地方，看着少女满脸通红地拼命压下身体，想要将自己私密处涨热的渴望掩藏在被褥中。

清晰地感知到那手指的形状，ミク觉得自己羞得想脑溢血，偏偏此时自己的听觉又如此敏锐，一丝不漏地听到了自下体传来的微弱水声。

「ルカ我…啊、……」好不容易发出三个音，停留在敏感处的手坏心地往前轻轻挺进，强烈的刺激让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压抑从喉咙逃逸的喘息，腰杆却本能地再次挺起乞求着贴合。

ルカ感到热流源源不断地通过指尖注入自己冰封的内心，安心的热度带给她更多勇气。

「ミク如果觉得难受…一定要跟我说。」

她柔声安慰，缓缓滑到少女腿间，用手腕垫起她的双腿，沾上蜜液的双手环到她大腿内侧，往外侧微微用力将它们分开。

下体微妙的凉意让ミク再次绷紧了身体，然而这一瞬的微凉很快被一种暖热柔软的触感包围。少女惊得迅速用手肘撑起发软的身体，迷离的瞳孔捕捉到恋人…用唇含住了那最羞涩的地方。

「不、不要！」意料之外的展开让毫无经验的少女羞耻地想要拒绝。可是这次ルカ并没有听她的话，反而用那灵活的舌尖推开外围的花瓣，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按压隐藏其中的花蕊。

啊……

过于刺激的快感让眼前一片斑斓，她反射性地想要并拢双腿，无奈却只能紧紧夹住恋人的头部。聚集在小腹的热流加快了涌动的速度，半透明的滑液在秘处以惊人的速度大量分泌，被ルカ尽数舔入口中。

呜…不可以…不要舔…

双手酥软地陷入她樱色的头发里，少女阻止的声音全部化作了呻吟。

ル…カ……

思维被完全麻痹，她感到自己的腰竟然开始随着她舌头的节奏摇摆，主动探寻着更多的触碰。

好……羞耻……好舒服……

不耻于这样的自己，浸满情欲的双瞳涌出了晶亮的水光。

ルカ……

带着乞求的哭腔在满溢的快感里破碎得无法辨识。

ルカ……不要……

少女想要压抑本欲，却不可抗拒地融化在这撩人的情热中，她只能用哭泣代替言语。

「ミク！！！？？？」听到她在哭泣，ルカ连忙停止了舌的动作，愧疚又心疼地抱住她。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讨厌……」

「不、不是讨厌…」ミク尚未从强烈的快感中回神，她缩在ルカ怀里小声啜泣。「只是…脏……」

不想把ルカ弄脏……

用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残留嘴边的耻液，满含羞意的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颊下滑。

——是不是太可爱了点？

她笑着顺了顺少女单薄的背以示安慰，抱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我很喜欢ミク的味道，ミク的全部都非常迷人。」呢喃耳畔的色气告白只让ミク的羞意持续升温，她缩了缩身子想把脸埋在ルカ怀里。这个轻微的移动却让下身胀热的突起刚好蹭到ルカ紧贴其上的小腹，激起敏感的电流再次游走全身，两人一下子僵住，脸庞非常同步地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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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ク…继续……？」

感到小腹被那象征迎合的蜜液涂得湿热，ルカ红着脸试探地问了一句。

「嗯……」

仿佛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ミク紧张地攀上恋人的肩。

「我会慢一点，痛的话一定不要忍耐。」蓝眸中水光隐现，流动着深深的怜惜。

「好……」在那满含对自己珍视的目光里，ミク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颔首应允。

ルカ的手在外围划了几圈，确认那里分泌了足够的滑液后，左臂微收抱紧身下的人，右手轻按入口，曲直中指缓慢地探了进去。

陌生的饱胀感霎时席卷全身。ミク紧张地不禁再度绷紧刚刚放松的身体。随着指尖的挺入，感官几乎只剩下仿佛要从内部将身体撕裂的剧痛。她习惯性想要咬牙忍耐，然而ルカ施加在腰部的力道是如此安心，让她放纵自己将疼痛尽数自喉间发泄出来。

但还是…好痛。

少女禁不住开始抽泣，意识朦胧中她听到ルカ在呼唤自己，可是她根本无法回应，与平常皮肉受伤截然不同的疼痛刺激泪水不断涌出。

她不想这样的。

随着泪珠从眼角坠落，她的心跟着一沉。

她本该竭力忍耐…表现得更好一点。

对自己的失望让ミク竭力从剧痛的空白中拉回神智。她这才察觉到体内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她颤抖睫毛睁开双眼，对上一双担心自责的蓝色瞳孔。

「ミク…如果实在太疼就点点头，我马上出来。」尽管已经有了足够的润滑，初尝人事的身体还是无比紧窒。艰难地挺进一个指节，看着那疼得煞白的脸，ルカ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又怕退出会造成更大伤害，只能暂停动作，轻轻按摩她的小腹，想要缓解她的痛楚。

愧疚瞬间占据了少女空白的思维，也盖过了先前的痛感和紧张。

这是ルカ。这是她最爱的人。为什么这个身体就不能好好接受她呢？

ミク聚集了一点体力，更紧地攀住她的双肩，用力摇了摇头。生怕ルカ误解自己的意思，她努力吐出更直白的回应：「继续…我可以…」

一定可以的。

因为抱着自己的人，是ルカ。

之所以会那么痛，一定也因为是ルカ吧。

在这仿佛可以撕裂身体的痛楚里，一定也有ルカ的疼痛。

感激莞尔，泪水滑落唇边，咸涩的味道化在口中。

很痛……因为我们都在自不量力地挑战孤独。

我们需要这份孤独带来的坚强，可是如此弱小的我们，真的会想一直坚强下去吗？

至少在你面前，我不想要这份坚强。

而这样弱小的我，也想成为你的居所，容下你的全部。

在蓝眸疑惑担忧的目光中，少女挣扎着抬起腰，急切想让自己接纳ルカ的更多。

「等、等等…」总算察觉到ミク的意图，ルカ感动又慌张地再次环紧她的腰际，制止她可能会伤到自己的动作。

「我来就好…ミク放松一点。」她爱怜地吻住她的唇，感到她体内的某处有了明显的充血，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用指腹轻轻按压那充血的地方。

酥麻的电流立刻由体内的敏感点扩遍全身。ミク难以抑制地曲起双腿，不断涌出来的花蜜顺着小巧的臀线滴落，在浅色衿被上绽开点点落红。

渐渐习惯了胀痛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随着ルカ有节奏的深入，撕裂的痛感在体内点燃一把烈火，无法言喻的快感在眼前绽放五彩斑斓的颜色。体内的每寸肌肤都在疯狂收缩，紧贴那入侵的手指，渴求着所爱之人更多的触碰。

完全埋入少女体内的手指触到了最深处的顶端。ルカ舒了一口气，抬头确认ミク的状况，对上了一双雾气弥漫的玉石晶体，水波流转，迷离醉人。

「ルカ…全部进来了呢…」少女绯红的脸颊氤氲着惊人的瑰丽，游移眼角的晶莹在她开口的一瞬伴着那喜悦的语气滑落，灼痛了看者的眼睛。

「ミク的里面…好温暖…」双唇被咬得发白依然无法止住颤抖，情不自禁地再次拥抱身下的人，ルカ将头倚靠在她胸间，聆听两人同调后一致的心跳和呼吸。

ミク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逐渐加大了，她感到有冰凉的液体在自己赤裸的胸前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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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ルカ…泣いてもいいよ（哭出来也可以哦）。」承受着恋人全部的重量，少女环住那不断颤抖的双肩，倾听那愈发明显的呜咽。

「私、いつも側に居るか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压抑多年的泪水顿时像开闸的洪水不断往外倾泻。

「好痛啊……」ルカ缩在她怀里，泣不成声地喃着莫名其妙的语句，哭得像个孩子。「ミク……好痛啊……」

「我知道…」她心疼地亲吻她的额头，双手摩挲那樱色的长发。「我都知道……所以让我陪着你吧。ルカ想要哭泣的时候，想要微笑的时候…我都想陪着你。」

让我替你承担一半的痛苦，分享双倍的快乐。

「我…………」感情迸发的顶点苍白了所有的语言。ルカ用手肘撑起身体以吻回应恋人的告白，两人的泪融合在一起，交缠的舌尖尝到的杂陈五味在最后皆化作温热甘甜。在情爱契合的极点，她开始抽送深埋在恋人体内的指尖。

「呵……」每次撩拨都能轻易在完全放松的体内掀起情潮涌动。ミク忘记了痛觉，每次恋人手指的离开，她都不舍地抬起腰部将自己送往恋人的指尖，渴求贴合的心情在每次撞击顶点时化作一滩春水，积聚的渴望不断收缩从入口至腹部的肌肉。

「ルカ…」疾风骤雨般的快感让她的脖颈后仰到极致，呼唤着潜意识里唯一的名字，声带震动送出体内炽热的气息，尽数化作甘美的呻吟。

少女攀在自己肩膀的手突然簌地收紧，五指深深嵌入肩后的肉里，ルカ感到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比任何一次都要被收紧包围。

「ミク….」艰难抽出手指，最后一次深入那湿热的渴望之地，在恋人极尽欢愉的呜咽中干脆地将她送往情欲的顶峰。

＊＊＊

熹微的晨光穿透遮光帘子的间隙投射脸上，刺得彻夜未闭的蓝瞳微缩。

早晨了啊…

ルカ抬起手捧住几束闪动的阳光，细微的暖意在手心聚集。

象征冬天短暂白昼开启的光芒，有这么温暖吗？

早上好。

她用唇形无声地冲这些将自己眸子镀上微光的不速之客打招呼。

傻瓜一样……

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浅笑出声。

怀中的人动了动。

她立刻不再理会那些流动的光束，低头专注地等待她的醒来。

睡意惺忪的碧玉眸子缓缓睁开，迷茫地眨了几下，对上她的视线时立刻像被烫到似的迅速移开。怀里的少女再度闭起双眼，小猫似的蹭着被用来当枕头的手臂，钻到她怀里深处躲藏起来。

「ミク…醒了吗？」强忍笑意，她理了理她柔顺的长发，凑到她耳旁关切又恶戏地问道：「那里…还疼吗？」

不出所料看到ミク抖了抖，良久，她抬起那葱绿的小脑袋，脸已经红得发烫。

「不、不疼…只是腰有、有一点…软……」

温暖的手轻轻贴住少女的小腹，慢慢抚摸至腰侧，再度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太好了。」

安心的声音飘入耳际。

「ルカ……」

「嗯？」

低头看怀里的恋人，迎上一双澄绿的瞳。

「我现在…好幸福…」

「嗯。」

欣慰地抚摸着她光裸的背脊。

「ルカ呢？」

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少女的碧瞳倒映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暖笑。

「嗯……。」

自己空洞的体内寄宿了ミク一半的灵魂，她又有什么理由否认这充实得容不下一丝痛苦的感受。

再也不用羡慕旁人能够自然地哭，能够自然地笑，嫉妒他们为自己的幸福拼命努力的样子。

「ミク，我爱你。」

表白的心情里除了满溢的爱，纯粹得不含其他任何感情。

「我也是。」ミク眼眶涌出喜悦的泪水，她拥住ルカ，闭起眼感受幸福被切实抱在怀里的踏实感。

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蓝眸越过恋人肩膀，望向窗帘处舞动的光降。

今后也一定会有很多像这样、幸福多于痛苦的日子。

ルカ双臂收紧，彼此没有阻隔的身体再次紧紧贴合。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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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Rebirth」是指Luka终于可以像一个人那样生活...

Luka这样自虐写到后来我都有点看不下去（喂

她如果没有遇到Miku死亡对她来说大概是最好的吧...

*第一次写工口各种伤眼请见谅。。。（捂脸

度什么的掌握不好我有点担心是不是写得太详细了...（喂

只是......我深深觉得这只Miku长大后一定是攻（等

下一章大概是Luka黑历史的全貌，放假了我会尽量快一点更新...

再次的，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