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不知道前言要寫什麼⊂彡☆))Д′)
這次想要試著寫、甜文?唔──好吧、其實我每次都這麼說,但每次也沒有成功_(:з」∠)_
Why這個世界是如此殘酷……甜文好難寫啊甜文。或者該說三笠阿尼的甜文真的很難寫呢?雖然,大概是我自己的問題吧Orz!
總之,目前預計是上下兩篇完。|柱|ω・`)
☆
溫暖於每個人的意義不同。
也許是陽光、或是冬日裡的一杯烈酒。
對於Sasha.Blouse而言,方出爐地馬鈴薯與新鮮地麵包,應該更能符合這項需求。
人類是渴求著溫度的生物。
這一點,即使是Mikasa.Ackerman也不能例外。母親的微笑、父親的臂膀、Eren贈送的紅色圍巾、Carela女士的拿手好菜、Armin的友誼;這些皆是一旦意識到,便能讓她由衷安心的存在。
儘管大多數的事物皆是無比脆弱;失去的同時,也讓人痛苦不堪。
然而,不可否認,若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努力地存活下去,在遙遠的未來,便一定會收穫更多地『溫暖』、這樣的事實──
#1
今天的行程是立體機動設備的前置訓練。
說得好聽是前置訓練,其實將訓練兵垂掛在近湖的懸崖、再時不時偷襲性割斷繩索什麼的;其目的性與其理解為培養兵士處於裝備故障等突發危機中的冷靜應對,反倒是更容易令人聯想到,這樣的行為純粹是為了滿足軍中教官那變態過人的虐待慾望。
Mikasa不是沒有聽過前二次訓練裡,落水者的抱怨;只是,事實究竟如何,卻不在她的考量範圍內──比起揣摩旁人口中所言那種『感覺到繩索被吋吋割斷』的絕望,Mikasa更在意的是另外兩名與自己一同長大的男孩,會不會因為落水時失去冷靜而受傷。
值得慶幸的是,截至目前為止,她所擔心地兩位小夥伴還未幸運地雀屏中選過;同時,這也才更加讓人憂心。
不著痕跡地將懸掛位置移動到距離Eren與Armin更近一些的地方,再確認自己進入至少能夠即時救援兒時同伴的範圍內後,Mikasa面無表情地鬆了口氣,轉身確定配備的繩纜妥善穩固,才在統一地哨聲號令後,熟稔地自懸崖陲掛而下。
平心而論,這項訓練的內容著實乏味。
模擬立體機動裝備的使用,靠著粗糙地繩纜長時間地維持身體平衡──換言之,其實就是新兵測試時的加強版──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考驗所謂的耐力及體力。
單純依靠固定於腰間與下半身的繫帶來維持教官指示的挺立姿勢,所要求的身體控制變得更加精準;呼吸的節拍、肌肉的張弛、自我能力的計算,以及最重要地、在有意識地集中注意力時,還要慎防突如其來地意外。
人為割斷繩索是一種妨害。
不停墜下的落石才最令人厭煩。
Mikasa仰首看向隱約可見人影搖晃的崖頂,半瞇起眼、擋了強光,而後一個輕盪,閃過拳頭大石塊的同時,餘光撇見的燦金卻是太過明亮,即使再如何專心應對突發狀況的當下,她仍是下意識地被引開了目光。
自繩纜處傳來地不自然振動讓Annie.Leonheart蹙起了眉頭;雖說稍加思索,便能弄清楚透過繩索傳來的異樣為何,卻不代表她就能夠接受自己落水後的狼狽模樣──可惜這項訓練的成績最終會被納入總體排名的計算當中,否則她還真想如同對人格鬥課程時那般地偷懶摸魚。
縱使固定繩的切斷是同步進行,並不代表崖上分工的二人能始終保持同樣地步調;逐步轉移歪斜地重心,將自己保持在即使墜落也能立即做出最佳反應的狀態,Annie深吸了口氣,仲夏的空氣滿是黏稠地溫熱,只不過由於鄰近水邊,是以充斥肺部的一絲微涼反而能使人越發清醒。
作為擾亂用途的大小石塊仍在持續。
理智地選擇何者該承受、何者該躲避,被石子砸上的地方會泛開少許疼痛,卻不是無法忍受的那種;驀然,左側身體的失衡急速讓Annie猛烈一晃,險些翻轉的窘迫與剎那間全加諸於右腳的重量使她不禁煩躁地咋舌。
幸好僅靠單側的固定索也無法支撐Annie懸空太久。
纜繩斷裂前一刻她似乎還能聽見合成纖維的尖叫聲。
當然,只是錯覺。
失重的持續過程不長。
會覺得時間幾倍速的放慢,僅是由於身體受到危及時產生的腎上腺素影響;至於那傳說中的『人生走馬燈』,更是某些訓練生驚嚇過度的胡言亂語,至少自己就什麼也沒看見──
沒錯。
除了在水花濺起的前幾秒,莫名其妙與她四目相接的那個東洋人。
Annie什麼也沒看見。
※
這並非Mikasa頭一次與那雙冰藍兩兩相對。
在Annie欺壓Eren過頭、而惹惱自己的那次格鬥訓練中,她也曾經為了預測對方的下一步動作,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少女的眼睛。
彼時的Annie.Leonheart,目光深處沈澱著濃厚地輕嘲與殺意──雖然不是欲致人於死地的程度──卻實實在在地撩起了Mikasa的危機本能。站在她對面的是名實力相當地獵人,若是稍加輕忽重傷得只能是被視為狩獵目標、亦即『野獸』的自己。
很危險。
卻讓人印象深刻。
自那之後,也有幾次接觸。
儘管Mikasa無法理解Annie眸底藏匿的情緒,但沒有一次是如今天所遇見得那樣純粹。
沒有嘲諷、挑釁與殺意等多餘雜質,乾淨得一如從牆內仰望到的天空,澄澈地反射著Mikasa.Ackerman的身影;這讓她甚至產生了某種奇特地滿足感。
就像是,Annie染上了自己的色彩那般。微妙地占有慾。
抬眼看向正在擰乾兵外套的Annie,於令行解散前是不得隨意離隊的,因此就算渾身浸水溼透、仍不得返回營地更換衣服,也是理所當然地事情。
濡濕地連帽衫貼著少女的腰際,呈現出來的曲線格外柔美;早已鬆開地淡金色髮絲猶滴著水,黏在白皙頸側的少許髮縷,沒來由地令Mikasa產生了想要湊前觸摸的衝動。
即便總是在人前表現得太過強勢,以至於模糊性別的界線;然而,現在的Annie.Leonheart,的確使人意識到了她身為『少女』的身份──周遭那些不著痕跡地探究讓Mikasa有些惱怒,於是她幾乎險些邁開了腳步,想要擋住男性訓練兵們投向Annie的眼光;儘管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Annie。」
Christa從身旁經過帶起得輕緩流動,止住了Mikasa的步伐。
「Christa。」
不冷不淡地打過招呼。Annie猶豫著是否該將吸滿湖水、正隱約散發出藻類臭味的外套穿回身上,踟躕一會,鬼臉教官的嚴格與挑剔還是令她選擇了穿上;只是,就算能夠忍受在泥濘中行軍、或是在野外求生時好幾天不能洗澡,將脫下的髒衣物重新穿回身上,需要得卻是加倍的勇氣。
「頭髮還在滴水,稍微擦擦吧。」
總是比任何人都要注意細節、且比誰還要纖細敏感的金髮少女從口袋中掏出了潔白的手帕,天藍色的眸中寫滿慣常地溫柔與擔憂──難怪會被104期的其他訓練兵譽為『女神』。心不在焉地想著,脫口而出地卻是拒絕的話語。
「不用了。」
回答得簡練。代表著話題的中止。
Annie始終覺得自己不需要接受他人更多的援手;事實上,有個纏人地Mina已經是個意外,若是再加上一個被『那些傢伙』關注地Christa,無疑只是自找麻煩。
可惜得是,正如同Annie小看Mina當初想接觸自己的執著;她同樣錯估了Christa的執拗。
隔著鬆散的人群,Mikasa注視著將折得一絲不苟地方帕遞給Annie的Christa,看著Annie從原先的搖頭拒絕、到最後耐不住對方的堅持終是妥協著收下;然後──
朝Christa露出了清淺笑容的Annie,對Mikasa來說溫柔得有些陌生。
她沒有見過這樣的Annie。
收斂了所有習慣性地武裝,比家貓還要溫順地模樣。
「真不愧是我的Christa。」
不知何時來到Mikasa身邊的Yumir,維持著標誌性地壞心調侃,在Mikasa側首望向自己的瞬間,半是戲謔地挑了挑眉。
「妳剛剛打算做什麼,Ackerman?」
「……沒什麼。」
寡言地東洋人沒有理會那份特別針對自己的惡意,慢條斯理地回答,語氣平緩地一如往常。
而後,沉默半晌,宛如此時才聽見同樣落水地Eren.Jaeger噴嚏聲的Mikasa,兀自拉高那條從不離身的紅色圍巾,轉身朝模樣有些狼狽的少年走去。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