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3-8-2 16:01 编辑
很多事情,在還沒發生前都不會期待事情發生,甚至不抱持任何相關的希望。
感覺懷中失去溫度,不自覺夢醒。
「…亞妮?」輕聲呼喚,卻得不到回應,張開雙眼,身旁的床舖似乎已空曠許久的沒有熱度,望向牆面的時鐘,早上七點。
緩緩從床上爬起,赤裸的身體在棉被滑落的同時憶起昨晚的歡愉,印在脖子上的痕跡,在看到浴室鏡子裡的自己時,不自覺笑了。
總罵我記號做太多,自己狠起來還不是在我身上種下斑斑印記。
不去想要是這樣反駁那隻口是心非的母貓會怎麼樣,因為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那何必找罪受呢?
簡單的梳洗後,穿上居家服,離開房間,走到母貓一早一定出沒的地方——廚房。
「嗯,人呢?」意外的,那抹金色居然不在預料的範圍內,空無一人的廚房頓時讓冒然走進的自己感覺冷清。
「媽媽?」還在想母貓的足跡可能會落在哪裡,身旁就傳來一聲稚嫩的呼喚,轉頭一看,是和我一樣有著一頭烏黑長髮,雙眼則和母貓冰藍色眼眸相似的小女孩,不停揉揉雙眼的模樣似乎剛睡醒。
「早安米亞,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呢?不多睡一點嗎?」伸手抱起只有四歲的小女孩,和母貓一樣愛穿的連身帽系列衣服的她,睡衣也不外乎是有著貓耳的連身帽裙,而看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不免覺得她憨然可愛。
「有點…可是我餓了。」一邊摸著肚子一邊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我,一副"不給飯就哭給你看"的表情總讓我很想逗逗她,不過在聽見母貓說她的動作是學我的後,頓時又好奇自己什麼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了。
「餓了嗎?那媽媽先熱牛奶給你墊墊胃好不好?」才剛開冰箱,發覺冰箱意外的空蕩,原本空白的腦袋也隱約想起母貓有跟自己交代她要出去買早餐的事情,只好拿出僅存的牛奶,關上冰箱門,「還是米亞要吃早餐?媽咪已經出去買早餐了,等等就會回來。」
「姆…牛奶好了…不過要用多一點,我想留給媽咪和姊姊喝。」童言童語,卻比熱過的牛奶還要溫暖、還要體貼入微,也不由得笑著點點頭。
「那米亞先用毛巾把臉洗乾淨後,再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等媽媽把牛奶熱好,好嗎?」明白廚房非兒戲的地方,擔心會燙傷她,只好先把牛奶放在廚房桌上,抱著小女孩到浴室拿下屬於她的純白毛巾並交到小手上後,將她放在特地買的浴室矮梯上說著。
「不可以抱媽媽的腳在旁邊看嗎?客廳沒有人,不喜歡…」捧著毛巾,水藍色的眼眸忽然瞪大的看著我,好像我不給她抱腳是我的錯,「我不會妨礙媽媽做事情的。」可是妳抱我腳就會妨礙我走動啊……
「只有一下子,米亞乖。」一邊哄著一邊指完毛巾後指著她的臉暗示洗臉,而明白我意思的小女孩,也乖乖的把毛巾弄水擰乾後擦著她粉嫩的小臉,「要不然這樣好了,妳先回房間叫醒姊姊來浴室梳洗,然後再一起去客廳等媽媽把牛奶弄熱,這樣好不好?」
「咦?可是姊姊好像跟媽咪出去了,因為我起床時就沒看見姊姊了。」說著我不知道的訊息,不免懷疑今天是不是自己太晚起了,不過想起自己平常也是這個時間清醒,姊姊又比較喜歡黏在母貓身邊,頓時不覺得奇怪了,「媽媽不要米亞了嗎?」啊啊,開始撒嬌了。
「沒有喔,不管是米亞、姊姊還是媽咪,媽媽都很愛妳們,所以不可以胡思亂想懂嗎?」故意小力的用額撞小女孩的額頭藉以懲罰,然後接過毛巾把小臉上沒清到的地方清完後,把毛巾放好,抱著小女孩離開浴室,「可是廚房很危險,米亞聽話,在這裡乖乖等好嗎?」放到沙發上,卻不給小女孩拒絕的在對方額上落吻後,就回到廚房熱牛奶了。
然而,才把牛奶放進微波爐加熱沒幾分鐘,眼角就發現一顆小小的黑腦袋就在廚房門口邊探啊探,一副很想黏在我身邊,又很怕被我罵的模樣十分可愛,但礙於微波後的食物很燙,怕她受傷,只能裝做沒看見的讓她在安全範圍探頭探腦。
直到牛奶熱好分裝到杯子後,已經是那顆小腦袋探了五分鐘後的事情,而發現我要拿熱牛奶回客廳,小女孩又匆匆的跑回沙發上坐好,並裝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看著我。
「小心燙。」細心叮嚀,並吹涼一些後,把屬於小女孩的那一杯牛奶拿給她,而看著她戰戰兢兢的雙手拿起杯子,然後莫名的盯著牛奶很久,久到彷彿和微微飄煙的牛奶在玩大小眼遊戲一樣時,又忽然吹口氣的喝了口牛奶,最後一臉滿足的掛上白色小鬍子眯眯笑起,一連串可愛的動作害我不由得跟著微笑。
「我們回來了。」才剛要喝著自己的牛奶,對外的金屬門忽然打開了,一大一小的金色身影也回到自己的視線裡,便先放下手上的牛奶過去幫忙拿東西。
「歡迎回來。」拿走母貓和小貓的袋子,並給母貓一個回家吻後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去冰箱放好,而坐在沙發上的小小狼也跟著過去和媽咪親了下臉頰後,給小貓一個歡迎回家的擁抱。
「米亞今天怎麼這麼早醒?是被媽媽叫醒的嗎?還是自己醒的?」一邊問一邊帶著小貓進去浴室洗手,而小小狼也跟著咚咚咚的跑到浴室門口。
「自己醒的,因為發現姊姊不見了所以醒了。」語氣說的有些哀怨,而被指名害她起床的小貓也不否認的走到妹妹面前說“對不起,我下次會跟妳說的”,過份認真的態度彷彿什麼誓約橋段,老實說,我和亞妮曾為此擔心過這兩個孩子的關係。
即使姊姊是我生的金髮黑眼的小貓,米亞是亞妮生的黑髮藍眼的小小狼,但同樣是我們兩人的基因,偏偏個性又跟我們相似,加上我們又是特別的家庭關係,說不擔心不可能的,雖然在很多年後,事實證明她們真的只是姐妹而已,不過也害我和母貓擔心了好多年。
「不過真正的原因是肚子餓。」最後補上,忽然讓人有種被耍的感覺,只是看著那張可愛的小臉,每次都無法對她生氣的亞妮就會轉過來對我丟怪罪的眼神,好似她這般惡作劇是我教的,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就算有,也不是她們清醒或看得到的時候。
「給媽咪,熱牛奶。」雙手捧著母貓專用的杯子,米亞貼心的拿給剛坐到沙發上準備分配小孩早餐的亞妮面前,「很燙喔,媽咪要小心別被燙到。」
「謝謝。」微笑接過,而我也把東西放好的坐到亞妮身邊抱著她。
「然後這杯是姊姊的。」拿著小貓的馬克杯到對方面前,卻再對方感謝的要接過時,又忽然不給對方得拿回自己面前,「可是姊姊今早沒跟我說要出門,所以懲罰姊姊,姊姊必須這禮拜都不能挑食,不然米亞就不要理姊姊了,晚上也跑去媽媽她們的房間睡,不跟妳睡。」等等,妳的威脅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了,還有這莫名其妙的威脅是怎麼回事?
雖然知道姊姊對於某些蔬菜會挑食不吃,不過除了我和亞妮快發火時姊姊才會乖乖聽話,其他時間要是沒盯,她就裝不知道的不吃,威逼利誘都做過了,基本上只有當場生氣效果比較大,所以更不能理解米亞這段威脅是在威脅姊姊,還是在威脅我和亞妮美好的夜生活。
「…我知道了,我會吃掉的。」一樣平淡的語氣,真不知道這樣的冷淡是遺傳到誰,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不怎麼聽我們話的姊姊居然因為這個小小的威脅就點頭答應了,甚至再看見妹妹一臉燦笑的把牛奶給她時,臉頰還浮現不明紅暈,這又害我和母貓擔心的互看一眼,但最終也只是無解嘆氣。
「今天有想去哪裡玩嗎?」早餐過後,幫忙收拾完桌面的兩隻小動物便手牽手一起回房收拾棉被、看書或玩遊戲,而我則抱著母貓在廚房兩人四手的一起洗碗,聞著多年來都沒變的體香,比起剛開始交往時青澀任性又害羞的模樣,此刻的亞妮反而多了賢妻良母的成熟味道。
當然,這只是在孩子們面前的形象,只有兩人時一樣還是會對我使用暴力格鬥技,不過力道都會比較收斂一些就是。
「不知道,妳今天想帶我們去哪裡玩?」不負責任的把問題丟回來給我,唇邊淡淡的微笑似乎早已認定我有想法了,不過該說懷中人的直覺一向很準,還是兩人在一起多年所以該有的默契都出來了,我也溫柔的呢喃完今日全家的假日計畫後,和對方在廚房熱吻一陣。
然後,大約九點左右,一家大小整理好出去玩該帶的包包後,全家便歡樂的出門度過快樂的假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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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忽然夢醒,柔白的晨光靜靜的照上床尾,望著不遠處的時鐘,早上七點。
「是夢啊…」不像以往醒後馬上遺忘的夢境,內心似乎還保留一些夢境中的甜蜜,雖然在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後,重新長出右手的我也已經和亞妮在這裡結婚兩年了,卻因為性別的關係,很早就明白除非我們認領,不然彼此名下是沒有小孩的。
當然,認清事實的我們也沒有特別去要求有小孩,就連岳父也不曾對我們說過有關想要孫子的話,即使有時會說一些在村內聽過奇怪的同性生孕謠傳,但多半都玩笑帶過,不過…
「米亞嗎…」依稀記得夢裡小女孩的名,那如陽光的笑容不由得讓自己想跟著一起笑起,原本沒想過彼此小孩會是怎麼樣得自己,此刻卻莫名的很想要擁有小孩了。
「夢到什麼了嗎?怎麼一早就一副白癡的笑容呢?」犀利的言詞從懷中迸出,應該熟睡的貓咪正彎起淺淺的笑容仰首問我,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十分魅惑誘人,只是在看出那笑容下方還藏一句"如果不是夢到我的話妳就死定"的話時,又忽然不覺得那樣的笑容吸引人。
「沒什麼,一樣是有妳的夢。」還不想一早就被格鬥技給摔醒,我一邊笑著一邊在對方額上落吻,而得到滿意的答案,貓咪也不打算馬上醒的在懷中磨蹭一陣準備賴床時,想到什麼的我便趁勢壓了上去。
「妳想做什麼?」環頸,這句話沒威脅性,很單純的挑逗。
「我想跟妳生孩子。」認真對望,一瞬間,周遭的空氣忽然安靜了。
相視一陣後。
「妳發燒了嗎?」馬上從床上坐起,亞妮十分擔心的把手貼到我額上,而當我說了一句"我是認真的"後,我今日的行程除了看醫生還是看醫生了。
很多事情,在還沒發生前都不會期待事情發生,甚至不抱持任何相關的希望。
雖然,那到最後只是場不太清楚的夢,卻讓我在體驗後有了新的想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