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半个玲珑月 于 2013-8-11 18:27 编辑
第八字母什么的,留待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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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理建设还没达到……这种地步啊!所以说,现在的情况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为了帮静留完成工作而赶来的,明明之前还很严肃地讨论着在吃醋嫉妒和独占欲的问题,可现在却……
碧绿的眼眸失神地看着花纹繁复的锦缎床帏,混乱的思维让她暂时忽略了自身的不适。
“在想什么?”沙哑磁性的低语中带着静留独有的腔调。
夏树觉得无颜面对,只能保持沉默。
“在后悔?”再高明的演技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忐忑与伤感,静留虽然是在询问,却仿佛早已知晓了答案。
“没有。”平淡的回答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既然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吧。夏树迟疑着转过头,恋人精致的脸庞近在呼吸之遥,嫣红的唇瓣微微肿胀,闪着莹润的光泽。
按捺下再度亲近的冲动,今晚她们的亲密已经超越了应有的界限,夏树努力平复重新开始蠢动的欲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不起。”
夏树目光清冷地看着泫然欲泣的姐姐大人,反问:“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夏树明明说了不要,我却……对不起…对不起……”不停重复着道歉的话语,头埋得低低的,惴惴不安的心境催动着泪腺,不争气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沾湿了枕头。
“喂喂,不要为这种事道歉个没完。”夏树的羞赧中夹杂了怜惜的情绪,的确她在那过程中说过“不要”,但这拒绝有多软弱,她心里也很清楚。伸手抹去静留的泪痕,环住她的肩膀。
但对方却依旧哭泣着,身体不胜娇弱地微微颤抖。
“别哭了。你这样,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无奈又无措的蓝发恋人喃喃说着。说到底,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吧。
“对不起。”声音脆弱得细不可闻。
夏树只得捧住她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道歉,我已经说了不后悔了吧?”
“可是……”
“还是说,你后悔了?”
“怎么会?我……”边说边无声地抽噎,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那就别哭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夏树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手指勾起一缕鬓发轻绕着。很早以前就想碰触抚摸静留柔亮的金棕色头发,因为那看起来会很舒服,而现在事实更证实了她当初的想法。
紫水晶端庄白皙的脸上涌起娇嫣的红云,即便在昏黄的夜灯下,也依然看得真切。
“唔。对不起。”哭泣的人特有的鼻音,带着惹人怜爱的脆弱以及意想不到的妩媚。
“不要道歉。”
“嗯,对不……起”机械地说着,完全没有自觉,大脑几乎失去了正常的言语组织功能。
“能说些道歉以外的话吗?”夏树有点哭笑不得了。
“喜欢夏树,最喜欢。”红眸中的泪仍旧源源不断涌出。
“我知道。”拙于言辞的夏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应了,她小心翼翼地揽住静留的腰肢,凑上前吻干她眼角的泪——口中立即品出淡淡的咸涩。同时,赤裸的身躯感受到来自恋人睡衣衣料的摩擦。刚经历过对方热情得近乎狂热的亲密,夏树的身体仍维持着高度的敏感。而这不合时宜的碰触,让她的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鼓动喧嚣难以平静,胸口饱胀苦闷又无处宣泄。
“夏树会讨厌我么?因为……因为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两人之间的平衡被她亲手打破了,被狂乱的精神驱使,无视夏树的反对,单方面的索取占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却又因内心的歉疚而感到惊慌失措,奢求对方的原谅。
她的愧疚自责让夏树感到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说过我不后悔了吧?”略显暴躁的语气。
“对不起。”
“你要道歉到什么时候?!”努力地按压下心中的愤怒,却忍不住低吼咆哮。当看到亚麻色的恋人露出惊讶惶乱地神色时,又觉得心有不忍。
静留•薇奥拉应该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高贵典雅,泰然自若的,如此畏怯的样子让夏树感到莫可名状的恼恨——好像是自己欺凌了她似的,这种感觉很恶劣,真的很恶劣!
“我,对不……唔……”
在她将话说完整之前,粗暴地吻住了她的唇,反身将她按压在身下。
被动地承受着夏树全部的重量,能感觉到那柔韧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心脏雷鸣般的轰响。恋人灵巧的舌尖在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挑弄汲取着,轻易地勾起她心中潜藏的欲望,不由自主地发出细若蚊蚋的呻吟。
该赞扬夏树么?那超于常人的学习能力,令她在极短的时间内,熟练地掌握了接吻技巧。
静留本就无力拒绝,此刻更是只能沉溺在这亲密的时刻中。因为之前的哭泣而呼吸不畅,没过多久秀美的脸便缺氧涨红,可即便窒息她也不愿挣扎。
幸好夏树及时地放过了她。
“是不是只有像这样,你才会觉得扯平了,才能停止道歉?”沉柔的声线暗哑而幽魅。闪烁的翠眸如同倒映着璀璨群星的碧湖,柔嫩的粉唇诱人地翕动,话语中带着本人都不曾察觉的魅惑。
“夏树。”盘桓于唇齿间的恋人的名,与亲吻同样的甜蜜。自己的行为应该是被夏树接受并原谅了吧。能不能以此为依据,推测夏树其实并不讨厌那种亲密呢?
“嗯?”夏树微扬的声调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爱你哦,夏树。”
突然的深情表白和那温软妧媚的语声让夏树愣住了。
蓝发的恋人怔怔地瞪了她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嘟哝了一声“狡猾。”松开手想要躺回自己那一侧,却被静留突然地搂住腰,牢牢地固定在怀里。
“喂,放开啦,我很重的。”她想挣扎,但腰际传来的触感却让她全身脱力般的酥软——彷如羽毛拂过一般,就像不久之前那样。
静留却似完全听不见她说的话,只是固执地重复着:“爱你,夏树。”
“你难道只剩下录音回放功能了?”气急败坏地说道。
有感于恋人难得的幽默,静留终于破涕为笑。
夏树也松了口气,她撑着手再度尝试离开对方的怀抱,“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行哦。”嘴唇在夏树的发间徘徊,“我一点都不想放开你。”已经完全没有必要隐藏或掩饰了,就是如此深沉炽热的爱恋。
“呐,跟我分开的话,夏树会觉得寂寞吗?”
这是她们必须直面的问题,分别的时刻很快就会到来。
“会吧。”不确定地回答,清愁感慨地接着道,“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一起。”
“夏树毕业的时候,我会辞去学园长的职务。申请去巡守北境,这样应该就能经常见面了。”很轻松地向夏树宣布自己的计划。
加尔德罗贝的学园长,拥有相当于一国元首的权势,但静留没有丝毫留恋,做出决定时也没有一丝犹豫。为了不与心爱的女孩分开,名誉权势都是微不足道的,舍弃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甚至连牺牲都算不上。
“真的要这样做么?”夏树轻声问。
“嗯。已经决定了,就算是你反对,也没有用哦。”一意孤行的决策,完全不给商量的余地。
夏树并没有反对,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
长时间的静默。夏树顺从地趴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呼吸节奏平稳,温热湿润的气息在静留的颈项与锁骨间盘桓。
静留的双臂依旧环绕着她,手掌不自觉地在恋人的光洁的后背与腰际来回摩挲着。那姣好完美的曲线以及丝缎般腻滑的肌肤让人欲罢不能。
静留不安地蠕动了一下,试探着唤道:“夏树?”
“嗯?”夏树并没有睡着,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犹豫了好一会儿,静留才又缓缓接着说道:“刚才,弄疼你了吗?”侵入夏树体内时,那压抑痛楚的惊呼声仍在她耳畔萦回,激荡挑动着她的情绪,是怜惜,抑或是亢奋?
为什么要问这种让人难堪的问题!难于回答,并且如果回答不当的话,静留又会不停道歉吧?
“还…还好。”夏树只能强忍着羞赧含糊其词地说。
在沉默中僵持着。
静留终于忍不住说道:“呐,再一次,可以吗?” 怯怯的,昭示着对恋人无法克制的欲念。
“……”瞬间短路的大脑将脸颊炙得滚烫,全身都像被蒸汽熏烤,夏树觉得自己的头顶肯定正在冒白烟。
她不回答,静留也没有勇气再追问。但身体的燥热,再加上怀中紧贴着的夏树的体温,让她的鼻尖都沁出汗来。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却仍不可遏制地渐趋急迫。
必须再去冲个凉才行。
就在她放松手臂的力量的同时,夏树突然给出了令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可以哦。”来自北境的少女说着支起身来,娇俏可人的脸上带着醉人的红晕,语意坚决地说道,“不过这次,我来。”
静留眨了眨眼睛,缱绻柔媚地笑了,“好啊。”软语呢喃声中,她伸手勾住夏树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
在这绮丽美好的夜晚,双方互换了相恋之人的证明——证明了眼前之人在各自生命中的独具性与唯一性。怀着对将来的淡淡憧憬,誓言永不改变。
然而造化弄人,命运的轨迹偏离了她们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