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嗯？”
LILY发现手中的文件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她将这份文件左右看了看，很明显只是两张纸罢了，题目是“关于能量资源若干问题的探究方案”，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是很单纯地觉得违和。
哪里，哪里，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LILY皱了下眉头。
这份文件是刚才LUKA甩给她的。不用想都知道这些文件肯定很费脑子，而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个样子。在这些文件终于要见底的时候，最后的这份文件却引起了LILY的注意。LILY一边思考着是哪里的问题，一边将手伸向了咖啡杯。可是手中却传来轻盈的感觉，原来咖啡已经喝完了。
重量？
LILY顿时紧张了起来。这份文件最早放在LUKA的桌子上，而LUKA并没有拆封就交给了自己。作为一名完美主义者，LUKA虽然很不喜欢动脑子推理分析，但是她绝对不会无视这些不寻常的细节。也就是说……
LILY从抽屉里拿出美术刀，从纸缝的边缘处裁开。然后抖落出三个很细小的小黑点。
“这些东西一定是她给我的。”LILY念叨出声，“这不是我给她装的定位器吗？……这个是墨镜上的，这个是蟒蛇上的，这个是M1917上的……拜托我明明都装到枪管里了好吧！她又没有子弹是怎么发现的啊！用透视眼吗？！”
LILY轻叹口气，“这两年没见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放下定位器，在键盘上输入一些字符，屏幕上弹出了一些个小型窗口，是整座大厦的监控录像。每个都很正常，只是到处都看不见LUKA的身影。
LILY看看时间，一点四十八分，距离LUKA离开办公区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回头看看整层楼，除了她以外已经没有人了。
“墨清弦呢？”LILY轻声发问，“就算是GUMI的人也应该对我有些礼貌吧……”
LILY又看了看监控录像，甚至将时间往回拨了拨。她发现LUKA没换衣服就从后门离开了大厦。但是哈雷摩托却依旧放在停车房里。随后查了查衣服的定位，发现目标锁定在东京警视厅。LILY心下不由得一紧。警视厅？她去那里干嘛？钓凯子吗？于是LILY拿起手机，按下几个数字，没过多久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您好，BOSS。”
“她是坐了劳斯莱斯去的警视厅吗？”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不知道在何处了。”
“那你们现在在哪里？”LILY玩弄着手中的钢笔。
“我们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LILY放下钢笔，“你们不跟着她回来干什么！”
“万分抱歉。可是是巡音小姐叫我们回来的。”
“那你们知道她在警视厅见了谁，说了些什么吗？”
“万分抱歉，我们尚未知晓。”
LILY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的监听系统和测讯系统都去见上帝了吗？！！”
“我们的确有尝试过，可是警视厅及其附近区域都有了S级的电波干扰。别说是监听了，那里就连电话都很难拨出。”
LILY一愣，“那你们就不会派人去直接搜索吗！”
“我们一共去了五个人，但是都因为对方的诡计而被阻止住了。一个正在警视厅录口供，两个躺在医院里，一个踪迹未知，另一个迷路后无功而返。”
LILY觉得头有些痛，用右手揉了揉太阳穴，“她什么时候走的，从哪一条路走的，坐的什么车，跟的是什么人，这些都不知道吗！”
“巡音小姐在命令我们回去后，又在警视厅停留了一段时间。随后有七辆警车回到警视厅，还拉起了警戒线，我们无法接近，也无从得知巡音小姐准确离开的时间和是否有人陪伴。此外，我们还调查了近三十分钟内从警视厅一共五个出入口开出的车辆：警车三辆；铃木八辆，两辆黑色，一辆白色，五辆灰色。这十一辆车都在跟我们绕圈子，其中七辆驶向了遥远的郊区，两辆警车进入了首相宅邸，两辆铃木停车后经确认不存在巡音小姐。”
LILY的嘴唇抖了抖，“哼……LUKA你这是在挑衅我吗……”然后带上蓝牙，并排伸出两根食指后在空中向两侧划开，四周的玻璃门瞬间全部变黑，紧接着上面显示出了东京市所有的公交车路线以及交通路况和其他所有路面信息。
“辛苦你了。”LILY对手机说完挂掉电话，“LUKA……两年不见你厉害了很多啊。YUI。帮我链接劳斯莱斯的内部监控。”
“是的主人！”空中投影出了一个小精灵，熟练地操纵着四周的屏幕，“目标已连接！”
一面玻璃门上出现了身穿白色制服、头戴深色发带的巡音LUKA。真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头带里安上发信器！LILY想。不过这个发带自己居然没有见过，难道是刚买的吗？
LUKA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不过过了一会儿，LUKA的右手摸向了腰际和大腿。
“停！YUI，这个镜头给我放大32倍！”
十分清晰的图像上，显示出了腰际的一把蟒蛇和腿上绑着的瑞士军用匕首。
“哼。看起来还真不是去钓凯子，而是去劫狱啊。”LILY冷笑一声，随后看完整段视频，再没有发现疑点。
“YUI，再帮我链接宝马内部。早上八点开始。”
玻璃门上又投射出了红色敞篷跑车内部的图像。LUKA很无聊的坐在车里。到了九点三十五分，LUKA打开了广播，躺在靠背上百无聊赖。随即表情突然一阵抽搐，像是有些痛的样子。然后她调大了音量，随后图像就中断了。一段时间后，图像又出现了，不过已经是十一点多LUKA抵达大厦的时候了。
“监控恢复可能吗？”LILY问着人工智能。
YUI很抱歉地说：“抱歉主人。是手动删除，恢复不能。”
“那就帮我查那段广播。”
“是的主人！”YUI在一大堆资料中翻找后，锁定了一个新闻，“是一名学生歌手的歌曲，歌曲名‘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歌手名叫初音MIKU。”
LILY愣了愣，该不会LUKA真的是去约会吧。“告诉我初音MIKU现在在哪里。”
又是一阵资料翻阅声，“抱歉主人，没有相关资料。”
“保守预测分析呢？”
“百分之七十六点三的可能是在学校，十一点五的可能是在家，十二点二的可能是在电视台。”
LILY想了想，如果LUKA真的是去见初音MIKU的话，那么为什么要在警视厅附近大张旗鼓地做反情报工作？就算初音是警视厅的人而且有资格见到V组织成员，那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警视厅只是一个迷惑视线的烟雾弹，LUKA的目的地不是那里。所以预测分析出的可能性也就都为零了。
LILY又看向十一点时车内的图像，发现LUKA身旁并没有什么食品塑料袋。思考片刻，带着赌一把的语气说道，“给我查东京市一个小时内有铃木进出的餐厅。”
“遵命！”YUI说道，然后动了动胳膊。“一共有二十六家！”
“按照高消费水平和距离警视厅远近进行排除。”
“遵命！”
LUKA没有吃饭，也不可能在警视厅内部吃饭。她把枪和衣服都放在了警视厅也就不可能坐着警车出去。那么就一定会是铃木了。而且这么细致的反情报工作她一个人肯定办不到。所以一定有人帮她。先不去考虑这个人是谁，一定不会带着LUKA去小餐馆吃饭。那么答案应该很明了了吧。
“一共有三家！”
LILY看着地图上被标记出来的三家高档西餐厅，一家前面有过灰色的丰田，一家是黑色的，一家是白色的。LILY随意放大缩小着整个城市的地图，并且看着每一条街道，注视着每一辆汽车。每每发现特殊车辆就一个个的排除。约十分钟后，LILY在地图上标记了一家餐馆，并且画出了LUKA行车的路线。
“看起来她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走的啊。”LILY喃喃自语，“不过还真不是铃木，而是本田啊。哼，LUKA在请报上你还是斗不过我的……”
时间是下午三点十分，LILY突然觉得地图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看之后，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不由得吓得退后两步，直到撞上了自己的办公桌。
“难道说，这些地图和资料都是假的吗……”LILY的声音在颤抖，“入侵了交通省……就连车流量和公交路线都无限逼真地伪造了一份吗？！是谁……到底是谁做得这么细致？！……”
YUI在空中飘浮，不明白LILY在下达什么指令。
LILY不知不觉露出了更加认真的眼神，就像面对战场一般盯着假的投影。
难道说是UDC启动了S级预警吗？
那么……要使用那个系统吗？
冷静片刻。“算了。不过是去向而已。我这么认真干嘛。”LILY突然有些释怀，放松地抖了抖肩。
——“你不会瞒着我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彼此彼此吧。”
无意想起的这一段对话让LILY沉默了半天。
“YUI。给我启动S方案。”
“是的主人！啊，有电话！”
备注名称是大科学家。
“LILY！我要的资料你准备好了吗？”电话那边传来清亮的男声。
听到这话，LILY笑了笑，“废话。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给你说好了，这一次的资料通通来源于帝都医院啊。可别忘了感谢我哦。”
时间是三点四十五分，电视台第十七层的管理间。
房间里从门口开始一字排开地站着一群工作人员。在他们的后面有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放着一盏液晶电脑显示屏，一个男人正盯着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樱发女子。
“巡音……小姐…….”他用右手挠挠后脑勺，“巡音……好熟悉的名字……”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离他最近的一个工作人员就拿起对讲机：“你们可以上来了。”
随后他们就又陷入了沉默，只有显示屏上的监控录像在发出声响。
人在无比紧张的时候会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不仅主观时间会变得缓慢，而且会想起很多微小的事情来。
比如说LUKA现在就想起了早上听过的广播。当时她还在诧异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的，而现在看起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这个在街角见到的初音MIKU。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而自己身边的是音乐学院的老师，于是他们就是师徒关系。如果早上没有堵车，我成功的将她送到学校的话，说不定就能够见到冰山并且做好万全的准备了。LUKA想，怪不得她早上没有背书包，原来是要去电视台。
但是现在并不是沉入回忆的时候，现在已经是特殊情况了。就算他冰山清辉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预料到自己会和MIKU有一夜之缘并且还知晓了对方的名字。所以，在发生了这种突发情况之后，己方的潜入计划就已经宣告了失败，应立即转换为入侵作战。可是就算要动用武力，自己的枪和匕首都放在了警视厅，口袋里的防狼器也已经被搜走了，自己身边可用的武器简直是……
嗯？这是什么？
LUKA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袋里塞着两个乒乓球。应该是在电梯里时冰山清辉塞进去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塞这个东西？LUKA用眼角迅速看了看四周，这里有一台监视器，层顶还有许许多多暴露在外的管道。刹那之间，LUKA看向了冰山清辉，对方回应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好好地调查过我呐，清辉君。
“巡……音？”清辉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雅子你不是姓宫本吗？”
雅子将右手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思考的样子，“是啊，雅子是姓宫本啊……这位学生君为什么要叫雅子巡音呢？”
清辉听到这话，又回头看了看MIKU，“她是宫本雅子哦，老师的……嗯女朋友，同时也是咱们学校新来的钢琴教师啊。MIKU君没有见过吗？”
我什么时候又有了“钢琴教师”这么一个设定了啊。LUKA在心中抱怨。
MIKU疑惑地看着这个和巡音LUKA很像的女子。自己一开始还真没注意到，毕竟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和自己对“巡音LUKA”的印象相去太远，要不是那一模一样的深色发带自己可能还不会想起巡音LUKA。不过这个大美女竟然是那个新来的老师，而且还是冰山老师的女朋友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好浪费。
清辉见MIKU没有反应，于是转身对雅子说：“那我们就先……”
“好可爱哦！”
雅子突然冲过去给了紧紧地抱住了MIKU，还发出一些很可爱的声音，“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学生！~~雅子好幸福~~”一脸幸福的表情。
看起来真的不是巡音小姐了。MIKU一边挣扎着一边想到。
清辉愣了一下，随后轻咳一声，“好了，雅子。以后在学校还会见到。所以现在还是放开她吧。”
“哦~”雅子略有深意地回头看了清辉一眼，“清辉君吃醋了？”
“才、才没有呢！”清辉稍稍有些脸红，刚才在一楼是谁在吃醋啊。
后方的电梯在一楼停下的指示音清晰地回响在LUKA的耳朵里。
雅子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对着MIKU说：“呐，MIKU酱~以后雅子就是你的老师了！”
脸红彤彤的MIKU呆呆的点了一下头。
“好了，那么你去迎宾室吧。”清辉拉起MIKU的手，“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过去找你。”
“嗯！”雅子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还对着MIKU很夸张地招了招手。
当清辉和MIKU消失在录音棚门后的时候，身后的电梯也刚好停在了这第17层。LUKA放慢了走向了迎宾室的脚步，用耳朵分辨着后面人的脚步声。
五个人，全是男性。而且听这沉着急促的脚步声，可以判定是来找自己的。LUKA再次用眼角看了看四周，只发现一台监视器。现在也来不及确认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了，总之现在应该在最乐观的情形下做最悲观的打算。
LUKA算着脚步声和自己的间距，以及自己和监视器的距离，还有头顶管道的走向。当差不多接近预算范围之后，LUKA暗吸一口气，是时候下注了。
真田信郎坐在管理间看着液晶屏幕，看到巡音小姐漂亮地送走MIKU之后，就开始了等待。电梯里出现的那五个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货色，“你要如何摆平呢？”
眼看着那五个人马上就要接近巡音了，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随后镜头偏转了一百八十度，几秒之后又听到几声闷哼，再然后就看见巡音依旧向管理间走来。
真田信郎操作了几下，出现了微型摄像头的图像，五个人统统倒在地上，他们脚边有两个乒乓球。
真田信郎轻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真不愧是V组织的黄金特工。”
离他最近的那个工作人员对着传对讲机喊了几声之后，转过身来报告，“全部报销了。”
真田信郎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那就由我来亲自会会这位黄金特工。”
赌赢了。
虽然说是赢了，但是直到现在LUKA依旧冒着冷汗。
在刚才那一瞬间，LUKA向地板砸出了两个乒乓球。其中一个反弹之后砸偏了监视器的方向，另一个则是不断地碰触管道，用以吸引后方人的注意力。毕竟突然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利用这几秒种，LUKA从发带中抽出了五根钢针，很精准地扔进了五个人的穴位。自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学过医学，又接受过长期的杀手训练，所以才会准备几根钢针在发带里，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冰山清辉又是怎么知道的？甚至提前预测到这些事情，还准备了乒乓球…..他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不过还真是高估了这些家伙呢。LUKA摸摸自己鲜艳的假指甲盖，本来以为会用上这个的……算了，一会直接用这个逼迫目标就范好了。
想到这里，LUKA的思绪突然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臂打断了。
对方手握成拳，直接向LUKA打来。这一下来得太急，LUKA只好用右手腕将这一拳格挡开，又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抓对方的胳膊。对方伸出左手抓住了LUKA的左手腕，一用力将LUKA的身体扳过了九十多度。LUKA这才看清，这个对手正是作为目标的真田信郎。
LUKA稳了下重心，弯起左手手指戳向真田胸口。真田左手发力试图将LUKA的左手掰断，同时右脚横扫LUKA的左腿。LUKA只好用左脚回踢真田的右脚，又松开格挡真田的右手以背掌拍击对方的左手腕。面对LUKA这样的反击，真田不做回避，反而收回了双手，一退步退进了身后的一间办公室，同时左手从腰际拿出一把手枪。LUKA将伸出去的左脚狠狠落地变作重心脚，在真田之后也进了办公室，保持左手腕被扭转的状态向前移了几寸后握住了那把手枪的枪柄，直接向前一推就卸了那把还未上膛的枪。
真田显然没有跟上LUKA极快的反应速度，连退了三步，走近办公桌拿起一把扇子甩开划出。LUKA右手从发带中抽出三根钢针扔了出去，左手又抽出三根，同时脚下一踏步紧跟着飞出去的钢针冲了上去。真田轻轻侧了一下身体，用扇柄隔开一根飞针，扇叶又划开一根，牙齿又咬住一根，又伸直左腿踢开了LUKA的空着的右手，自己的扇叶直接逼近LUKA的咽喉。LUKA左手的三根钢针因为对方的闪避而插进了桌子，右手又被踢开，看着逼近的扇叶下意识地反掐住对方的左手手腕来到眼前。
二人就这么僵住了。真田左手的命门被LUKA的左手紧握着，而LUKA的咽喉前则搁着真田的扇叶。
“你该不会认为自己的手速比我的扇子快吧？”吐出嘴里的钢针，真田轻蔑地笑笑。
LUKA将鲜艳的假指甲盖竖在他手腕上：“我认为毒液是很快的。”
真田嗅了嗅，有一股苦杏仁的味道。然后变了脸色，“真不愧是V组织的黄金特工。完美，而且身手不凡。”
黄金特工？LUKA一愣，这个称号不是LILY的吗？对方是真田，不可能认错人的吧。难道说他在开玩笑吗？“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说完握紧了左手。
“啊拉，看起来是我还不够诚意呢。”真田说完放下了右手的扇子，虽然LUKA似乎并没有放开他左手的打算，“作为组织的危险人物，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说实在的，我的背叛举动也实在是情非得已。”停顿片刻，“今天这场鸿门宴，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一个人来了。”
“不是一个人哦。”
真田笑了，“怎么？难道说冰山清辉真的是UDC的特工？现在可是连交通省的资料档案都被你们入侵修改了，甚至警视厅都张开了S级的电波干扰，我想应该不会是一个傻到用真名的人做得吧。不如说是黄金特工干的更有说服力些，宫本雅子小姐？”
这些事情LUKA还真不知道，不过这再一次论证了“冰山清辉是一个可怕的男人”这一论点。
看见LUKA不说话，真田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既然你没有放开我的意思，那么我就告诉你件事吧。‘亚种V计划’，你听说过没有？”
亚种V计划？
LUKA这下可真是一脸茫然了。
真田皱起了眉头，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明明是结月手下的黄金特工，居然也被消息封锁了吗？那她怎么会追着初音MIKU来到电视台呢？该不会是MOKO也介入了吧？
“看起来真的是一头雾水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现在需要人才。如果你对刚才的那个词语有兴趣的话，不妨来VENGEANCE吧。”
LUKA并没有回应他。因为她觉得在哪里见过“亚种V计划”这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