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3-8-17 21:5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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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的卡爾斯蘭
CH.4 一方的起床氣(R15) (伯爵老師)
事情的進展比想像中要順利很多。
派對的隔日,沃楚德便收到馬爾賽尤的匯款。不知她是一時記錯還是想炫耀自己的身家,她匯的錢比說好的還要多三成。酒吧的建造工程和裝潢如火如荼地展開。
沃楚德偶爾會去視察工程的進展,建築工人都很殷勤工作,一來是因為建築公司有坂本的熟人當管理層,二來是因為沃楚德王牌魔女的身份。記得第二天便有個建築工人怯生生地拿著她戰時的照片向她索取簽名——有趣的是那建築工人並不是特別喜歡沃楚德,而是他喜歡的女生深深地愛慕著這個有「伯爵」之稱的王牌魔女。
起初建築工人還只是一般的殷勤,伯爵也頗滿意他們的表現。直到某一天,伯爵再去視察時,赫然發現多了兩倍工人,而且他們的態度已不能用「殷勤」來形容,簡直是把伯爵視為皇帝!
莫名其妙的伯爵在詢問下才得知原來是馬爾賽尤來過了……以這家酒吧的三個老闆之一的身分。
派對那天沃楚德還不知道馬爾賽尤在卡爾斯蘭有如此風頭,那天只是她回到柏林的第三日。後來幾天伯爵才在廣播、報紙看到舖天蓋地的關於「黃14」阿非利加之星的報導。儘管她本人總是拒絕露面和接受訪問,傳媒還是鍥而不捨地追訪她,皇室、軍方高層都爭著與她單獨見面。
阿非利加最終戰的活躍,使她鋒頭一時無兩。
明明已經是22歲的高齡,連護盾的威力也不足以抵擋異形軍的攻擊,卻還是以她如特技表演般的精彩飛行和射擊創造出傳奇成績。不只民間的人深深愛戴她,連魔女之間也不得不對她肅然起敬——尤其是那些經歷過魔力衰退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熱愛天空、熱愛阿非利加的王牌,沃楚德有幸沾到她的光,使酒吧的進展速度快得不像話。
雖然有點狐假虎威的感覺,但沃楚德對她還是感謝多於嫉妒——
畢竟,像她那樣的大忙人,竟常常偷溜到拉爾家跟伯爵抽菸飲酒玩牌,看來是真的把她當成好朋友。
酒吧開張之際,沃楚德和艾荻塔也搬家了。本來並不想讓兩件事碰在一起,但酒吧的工程實在比預計的快太多,結果便不幸地撞在同一日。
沃楚德要忙酒吧的事,但艾荻塔不可能自己一人處理搬家,畢竟她又不是拉爾那樣單靠二人之力便能做出全屋傢俱的女中豪傑。幸虧拉爾、馬爾賽尤、坂本、明娜都來幫忙了,搬家總算得以順利進行。
拉爾和馬爾賽尤就算了,或許你會問為何連跟她們不熟的坂本和明娜也來幫忙?答案實在戲劇性到難以置信,那就是新家隔壁住的竟就是坂本夫婦二人——也就是說她們從此成為鄰居了。
在這一連串紛亂之後,她們迎來了卡爾斯蘭解放後第一個白色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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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點,沃楚德打著哈欠,開車回到家中。昨天是平安夜,酒吧理所當然地通宵營業了。雖然沃楚德並不會在營業時間期間一直待在酒吧,但昨晚始終是節日,客人極多,馬爾賽尤和哈特曼也在,沃楚德便在那邊通宵留守了。
不過,雖說平時沃楚德不會一直留在酒吧,但她待在酒吧的時間也不短。畢竟是新店開張,她絕對不放心把店面交給那幾個還不是很熟識的店員。因此她從晚上到凌晨都會留著看店。
每天艾荻塔回家的時間就是她上班的時間,她下班回到家時艾荻塔早就睡著了,隔天醒來時艾荻塔又早已上學去。
二人的時間總是錯開,見面次數便變得很少了。她上學的時間不能改變,必須沃楚德這邊作出遷就才能見面。師範放假時,艾荻塔也盡可能找機會到酒吧坐坐。
昨晚伯爵有打電話回家跟她說她可能要通宵,問她要不要過來一起過平安夜的。結果她說「身體不太舒服」。伯爵追問她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她支吾以對。然後伯爵推算一下日期,便知道她應該是生理痛了。
即使跟她沒有性生活,但記著女友的生理周期還是伯爵認為身為伴侶應盡的責任之一。至少可以知道那段期間不要惹到她,避免誤觸地雷。
總之就是這樣,伯爵扔下老師一人在家中度過平安夜了。
是有點過份,但伯爵覺得這是無可奈何的,沒理由因為她生理痛就在這大節日扔下酒吧不管。
「我回來囉~」梳著像男孩一樣的短金髮的高挑少女拍拍大衣上的雪,把大衣和帽子掛到門邊的衣帽架上。
經過廁所時,聽到裡面有沖水聲,估計艾荻塔就在裡面。所以她逕自走回臥房,不用擔心吵醒戀人,直接大力開門。
卻發現床單被拆走了……
糟糕啊…想要睡覺時才把床單拆走。
「艾荻塔!」
伯爵並不是忘了她正不舒服,只是下意識就大喊了。她不知道床單放哪,連想動手換新的也不行。
然後便聽到廁所的鎖「啪」地打開,艾荻塔從那兒走過來。
她的樣子看來有點憔悴,臉色比平時更蒼白,走得也很慢。
「怎樣?妳還好吧?」
伯爵還沒搞清楚狀況,艾荻塔便輕輕把身體撞到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伯爵身上,額頭只能抵到她的胸口。自言自語似地低喃︰「…壞蛋。」
「……」
「壞蛋壞蛋壞蛋!」開始搥擊她的腹部。
沃楚德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好冰冷——不自覺放輕力度,擺到自己的手心上搓弄。
她另一隻手繞過單薄的身軀,摟住她的肩膀,把她埋在自己懷中。
「我的小天使,告訴我,誰欺負妳了?」伯爵柔聲問道。
「…妳。」
「……」
大概是在說昨晚的事吧。
伯爵不由得在心裡連聲叫苦。明明是艾荻塔自己說沒問題,叫她不用管她的。結果現在卻發脾氣了。這算甚麼啊?
難道是昨晚睡不好?起床氣?
惟有採用甜言蜜語攻勢︰「昨晚王子要處理國家政事,未能回到宮中就寢。現在王子回來助妳入眠了,就不知道公主賞不賞面?」
艾荻頭又用拳門打了她的小腹也好,但軟綿綿的、完全無法構成傷害。她嘟噥說︰「…哪有滿身酒臭菸臭的王子。」
「那我先去洗澡好了。」沃楚德稍微拉開自己跟她的距離。
「不要。」艾荻塔卻拉住了她的白色襯衫的衣袖,「不准洗。」
唉呀呀,真是個麻煩的小公主。
「為甚麼啊?我想洗洗睡了,王子通宵工作,現在身體有點吃不消。」
「……因為床單在浴缸裡。」公主低聲說著,再次把頭埋進有著酒臭味的王子懷裡。王子低頭,雖然無法看到公主的臉,卻看到了通紅的耳根。
王子似乎明白了甚麼,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弄髒了嗎?」
「嗯……」她把頭埋得更深。
沃楚德都快被她弄痛了,但她只是更溫柔地輕撫銀灰的髮絲,「等等王子幫妳洗床單喔。」簡直像哄孩子一樣,「現在先讓我洗澡,然後妳鋪好新的床單等我回來,好不好?」
起床氣的公主終於點點頭,放開王子。
至此,沃楚德總算鬆一口氣。
她俯身親了親艾荻塔的額頭,「聖誕快樂,我的公主。」說罷便走往浴室,順道補上一句「記得把浴巾和睡衣拿過來」。
20分鐘後,二人終能一起睡在床上。沃楚德已經呵欠連連、眼皮沈重了,但看到女友還睜著眼睛,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便蓋頭大睡似乎不太好——
不,不是不太好,是『一定』會令對方生氣。
以伯爵豐富的情場經驗,她知道她必須搭話。
不過在情場經驗之先,她其實有更多是出於擔心對方的身體。
在伯爵交過的眾多女友中,艾荻塔算是生理痛比較嚴重的一群。但在這次之前沃楚德一直沒甚麼機會關心她,以前她在502時總是直接請假便關在寢室一整天,不讓伯爵有機會接近。但現在不同了,她們同居了、睡在一起了,不能再放著不管。
於是她翻身過去,側躺面向女友,「艾荻塔,很疼嗎?」
對方只是坦承地點點頭。
「那個……」沃楚德把被子下的手伸到艾荻塔的小腹處,掀開她的睡衣,把手覆蓋在那裡,「聽說這樣會比較舒服。」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能感到艾荻塔像遭受電擊般縮了一下,但她最後還是讓伯爵的手覆在小腹上……出於信任……
而且,她的手很溫潤、很暖和,被她摸著,似乎真的沒那麼疼了。
距離靠得很近。
她的髮絲搔得伯爵的臉頰癢癢的。
伯爵的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能摸到內褲的花邊。她知道只要再伸手往下,便是她的私處。
糟糕……
伯爵嚥下乾澀的喉嚨間的一口口水,連忙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污穢的胡思亂想。
「沃楚德……」
「嗯?」
「沃楚德都不會疼的嗎?」
沃楚德搖搖頭,「不會喔。這是視乎每一個人的體質。」
「不公平…」艾荻塔撅起嘴嘟嚷。
沃楚德輕輕一笑,「上天也要我來照顧妳。」輕輕用手指梳著女友凌亂的髮絲。
艾荻塔不再言語。
不知何以有些難過。
她總是單方面地給沃楚德添麻煩,總是病倒,總是要沃楚德照顧她。
沃楚德熬夜這麼辛苦,回到家卻還對自己展露微笑,而自己竟對她發脾氣了。
「沃楚德……」
再一次呼喚名字,半晌,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這才發現梳著自己的頭髮的手不知何時已停下。
艾荻塔微微轉頭,對方近在咫尺的俊秀臉孔迎入眼簾。雙眼已經瞌上,看著微微顛抖的睫毛,她安穩的呼吸輕拂過艾荻塔的臉。
睡著時真的就跟個優雅的伯爵無異。
——對不起。還有,聖誕快樂。
話語藏在了心間。
後記:
伯爵終於扳回一城了www
耍嘴皮的伯爵才是真正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