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篇番外。整篇原创人物主场,到后面咲和才出场。不喜原创人物的话,直接跳着往下看好了。写这篇,是因为我在现实中看过这样一幕,印象太深了,过了四年还是历历在目。希望这篇能表达我当时近乎信仰的一种情感。因为是同人,大学设定就轻松了点,现实里应该不会有这样自由的学校。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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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天国的第一副墨镜
——今天,算大学的起点吗?
飞鸟渡之思考着无聊到爆的问题,跟“我这辈子能登上火星吗?”一样无聊。
台上,校长还在侃侃而谈,激情地喷着唾沫,真的是像火一般激情啊。明明头发已经半白,却还是这么精神,真让人担忧。由于校长起头的致辞就是:“我们的大学秉承着‘自由宽容’的理念,只要不违法、对得起良心的话,同学们想干什么都可以哦,就算不听我接下来说的话也可以哦。反正不会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请耐心坐在原位,让我对着满大厅的空座位说话,我这个老年人也是会发飙的。”
……飞鸟理所当然地忽视了校长接下来的话,但时间又着实难耐,无聊的飞鸟只能思考无聊的问题。当她得出“至少算序言”的结论时,开学典礼只进行了二分之一又二分之一。当然,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只进行了四分之一。
“校长都好废话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飞鸟还在抱怨。明明没有这样的校长,学校也不会有这样的风气;没有这样的风气,她所隶属的没有良心的新闻社也不能在公告栏里得意洋洋地贴上给当事人惹麻烦的夸大到虚假的新闻报。这换做是另一所学校,绝对会被抓去问话。另外补充,我们的小飞鸟此时已经被新闻社同样充满激情的奔三男社长挖角了,所以她很了解这所学校的新闻社自由到过分的地步,这当然也是她选择如这所学校的原因之一。
突然间想到好的问题,飞鸟开始兴致勃勃地探究“这所学校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才变成现在这样”,通过手机搜罗各色资料。
等到校长、同学年第一名都致辞完毕后,开学典礼结束,人群按顺序散去。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胳膊被人抓住,整个人被拎到一边。飞鸟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正是新闻社社长,满脸青春痘痕迹、扭曲的贼笑,再配上一对放着精光的豆豆眼,无论给猥琐指数打多少分都会觉得对他太客气了。
“小飞鸟,开学典礼终于结束了呢,我等了你很久了。”声音也很猥琐。
飞鸟跟这位也有点熟,撇开最开始的讨厌,觉得社长被造物主这样玩弄也挺可怜。拂开他的手,飞鸟指正:“不要这么熟地称呼我,社长。”
社长丝毫不在意,只是说:“新闻社来了小飞鸟这样的新星,我可是相当感动啊!要说有多感动的话,就像向流星许的愿望竟然都实现了一样感动。不,比那还超过一大截,就像地球到……”
飞鸟截断:“社长看过流星?愿望许满三次才会有效哦。”没想到社长只是憨憨地答:“我没看到过流星啦~”透着天生的猥琐劲,社长憨憨的语气没有牵动飞鸟的怜爱之情,仅换来作为代替品的一拳。
“原来小飞鸟是抖S吗,我可以把这个放在本学期的第一期校刊中发表吗?”社长揉着胸问。
飞鸟冷哼:“你敢这样做就砸了你的相机。”
经社长这样一闹,久别的距离感再次消失不见。
作为回礼,飞鸟真挚地忠告:“社长,用威严换取亲和度的战略可是会遗留很大的祸患的哦。”
“啊?我刚才是真的想发表啊。”社长在前走着,“作为前辈,我带小飞鸟熟悉下校园吧,顺便说明所有的偷拍隐蔽场所。”
飞鸟:“……”
离开礼堂,来到教学楼。侧门上方是拱顶大片留白的彩色镶嵌玻璃,飞鸟愣了会儿,慌慌张张从包里翻出单反,取下镜头盖、选取UV镜、对准焦距、调好光圈、按快门。“咔哧咔哧咔哧”飞鸟一连拍了三张才罢手。社长乐呵呵地看着她这一系列举动,见她结束才继续带着她进入主教学楼。与外面的光亮相比,室内是绝对的暗沉。适应了光明的眼睛一下子遁入这种场所,产生了高度近视般的眩晕。飞鸟用劲眨了眨眼,才逐渐适应这种环境。在这里,社长的脚步声几不可闻,如猫落地那样轻。这氛围感染了因社长竟然会这样走路而震惊的飞鸟,她也有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托着笨重的单反,飞鸟有种来到异世界的错觉。抬头看天花板角度是平的,但接连处的开口又被塑造成供状的“门”。穿过一片染光的空旷看另一边,不禁会想到“隧道”这个词语。好像天花板也是有弧度的,这正是对面口的拱顶“门”欺骗视觉的产物。
“本来是教会学校,至今有百年的历史,后来进行修整成了这样,还好有些东西还是没变。”社长对飞鸟笑了笑,转回前方,走了一段,距中间那对空旷中的一对人影近些后,部长停下脚步。
走近些后,飞鸟也看清了那对人影的身姿,跟部长一样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部长停下来才停下来,只是,不愿打破那份和谐。
前面那对走路是那样的慢,却又是那样的静谧。大开的正门——沉重的刻着简单花纹的木质门扇放进的光,洒满两人所处的那片空间,仿若镀上了一层银。
慢慢地,慢慢地,两名少女几乎静止般行进着,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就挪了几小步。看到了相交的什么,又移开视线。飞鸟陷入迷离,听到了光的声音。手因相机的重量抖动着,却不敢有下一个动作。
突然。
右侧的那名棕红色发的少女展开右手,连身体都向右边倾去,追寻那漏进来的一缕光的源泉——与“内”对应的“外”侧。
反观左边的少女却是不为所动,仍静静地向前走着。甚至连一眼都吝啬,始终静观前方。瀑布般的粉色长发在晕染的黄光下,似乎在诉说主人的优雅与柔情。她微垂着头,飞鸟脑海中闪过“她不会闭着眼睛吧”这样的疑问。因为,她还是走的那样地慢!
与左边的“静”相比,右边的“动”再次牵走飞鸟的视线。那人顺时针绕环似得摆动手臂,也许是知道这样抓不到光,索性放弃了。但,她放下手臂也是一样的缓慢。
笔直的粉发女学生,与歪倒的棕红发女学生,此刻,在飞鸟的眼中,就像两尊天使像,泛着美的光华。
想起右边女学生这样的状态不会跌倒吗,飞鸟的目光再次回到最开始发现的那相交的一处。可能是心底想把最美好的留到最后品尝,所以正品味着关键妙处的飞鸟的眼神,用书里常说的“舔舐般的目光”也不为过。
女人修长的手本来就可以很美,目前的两人的手也是白皙且美丽的。没有过分的干瘦,也不红肿粗胖。之所以能够展露那纤长的手指,是因为两人并没有十指相握,仅是食指与中指随意地相扣。
——这样纤柔的羁绊没问题吗?
但,那歪倒的身形出人意料的平稳。寄托半身重量的四根手指也只是定定地扣着,没有一丝抖动。让人想到沉重的绑缚犯人的铁链,可现在眼前的锁却是神圣的。
飞鸟来回打量两人,最后目光都会落回那紧扣的手指上。
——不用为她们担心,她们是不会因为这点重量就倒下的。
右侧的人终于重新站稳,飞鸟也收回了神。手中的单反似乎在叫嚣着什么,但最美的一幕已经过去,飞鸟深深地遗憾,又觉得这样就好。留下“残影”也好,希望不被发现,抱着这样的心态,飞鸟举起相机。
一切终于结束,飞鸟和社长走在上楼的大理石阶梯上。
飞鸟:“社长,你刚才拍下那幕了吗?!”
社长:“当然咯。那时候小飞鸟只知道傻傻地看呢~新闻人要有发现美就立刻拍摄的本能才行啊!”
“洗完照片后给我一张!!”
“可不是白给的哦。”
“什么嘛!”
“之后对那一对的访谈就交给小飞鸟了~”
“那一对?”
“就是刚才那一对。这两个人可是重点对象呢,小飞鸟要早点记住才行——左边是原村和,右边是宫永咲。”社长狡黠一笑,“那几乎是全校公认的一对哦~小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