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3-8-23 22:41 编辑
謝謝回應和評分!
如果有人因為看到這篇文章而愛上馬爾賽尤就好了{:4_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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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組短漫 + 504短漫N篇(大將x珍/竹費)
戰後的卡爾斯蘭
CH.7 瀏覽過去的相片(伯爵老師)
萊茵日報 1950年1月17日(星期二) 副刊專欄
小馬爾與圭小姐的宮殿(逢星期二、四、六刊載)
照片的樂趣
眾所周知,我最大的興趣是攝影。如果問我為何如此喜歡攝影,我大概會答「因為圖像記錄是最能夠感受別人的感情的方式」。所以我的相片的主角總是人,而不是風景或死物。
在我某次從不列顛尼亞到阿非利加的旅遊中,我橫跨整個歐洲,旅途上遇見了許多不同人,他們有著不同國家、不同種族、不同膚色。我為每個沿途所見的人拍下微笑,組成了一幅極具渲染力和震撼力的圖畫。語言不通無阻我們透過肢體語言或表情來傳達感情,這是跨種族、跨文化的最直接交流方式。所以我喜歡把人拍下來。(以「微笑」為題的加東圭子個人攝影展將於下月15號開始於柏林美術館展出,更多資訊可參閱本報今期美術專題)
被我的鏡頭捕捉最多遍的人莫過於我家的小馬爾。最初認識時我的底片幾乎全都是她在空戰中帥得令人屏息的畫面,後來不知怎地越來越多她的生活面的相片,但我發現時,底片已經有超過一半都是這樣的相片——不小心趴在桌上睡著了,口水流到書本上;趁著沒人看見,偷偷用石頭虐待小鳥;晚上太口渴,穿著睡衣親自擠牛奶,結果卻被乳牛用力踢了一下——直說,就是偷拍。
這些相片一直被我珍藏在隱蔽安全之處,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能分走我的喜悅。直到昨天,親愛的小馬爾竟然因為找不著褲子而亂翻我的衣櫃,最後她也沒找到她的褲子,卻找到一本包裝精美的相簿。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才發現裡面竟全是自己的私密照片。
我好不容易才從揚言要撕爛相簿的小馬爾手中拯救出我最重要的珍藏。她說著「這些東西簡直有損阿非利加之星的名聲!!!」,直到此刻仍然非常生氣。
但我相信,十年後的我們再看這些照片,緹娜一定會發出會心微笑,並且慶幸自己沒有撕毀它們。到時就好好感謝我為她留下這些美好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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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荻塔無言地蓋上報紙,半張臉都染上一陣陰霾。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的加東圭子竟是個變態偷拍狂。
還以為偽伯爵跟她們小倆口那麼要好只是因為她與馬爾賽尤志趣相投,沒想到連圭子也在另一種意味上跟她「志(變)趣(態)相投」呢。
偽伯爵該不會也在衣櫃裡藏了奇怪的東西吧?!
其實老師本來不愛窺探別人的私隱,也自覺不該懷疑自己的女友……但偽伯爵不同。如果艾荻塔的女友是別人而非沃楚德,她大概不會產生任何懷疑,更不會嘗試找出真相。
但現在她的女友正就是有「偽伯爵」這個大名鼎鼎的稱號的沃楚德。
『嘛…我也只是看一下……真的只是一下而已!況且衣櫃本來就是我管得著的地方。』艾荻塔在內心不斷正當化自己的行為,但也改變不了這是有違道德的事。
身材矮小的老師為了把手探進深處,幾乎整個人也爬進衣櫃裡了。她單膝跪在間隔的木板上,頭藏在毛茸茸的大衣之間。
厚重本是這些保暖衣物的優點,但或許正是因為它們太過厚重,形成了絕佳的隔音效果,以致老師連有人走進了寢室也不知道。
剛洗完澡的伯爵叼著沒點燃的煙走進寢室。自然捲的金髮還是濕答答的狀態。她向來懶得慢慢擦乾頭髮,畢竟這長度放著等它乾就行了。
本來面無表情地轉動著口中的香煙的她,看到寢室裡的光景時,忽爾喜笑顏開、流露出變態似的表情——她看到有個小女孩埋進了衣櫃中,只有翹起的臀部留在外面……要是加上尾巴的話一定是隻可愛的小狐狸吧!
伯爵吃吃笑著,逐步行近,彷彿正在獵食的威瑪獵犬一樣,而小狐狸就是她的獵物。
悄沒聲地,踮起腳尖——一步,兩步,三步。
到達獵物處,抱住!
「哇啊啊啊啊啊——」
突然被抓住的小狐狸嚇得尖叫起來。得逞的威瑪獵犬嗤一聲笑了。
「抓到妳了,小狐狸。」抱著她的纖腰,在她耳邊吹氣,「幹嘛躲進我的衣櫃,難道這是誘惑我的新計劃?」
「甚…甚麼誘惑妳!!」被人抱著腰而不得不坐起來的艾荻塔掙脫了她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她。
「不然妳在我的衣櫃幹嘛?」
「我、我只是——!」艾荻塔差點衝口而出,猛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並不能說出口後,紅著臉說不下去。
「分明就是衣櫃PLAY。」伯爵再次欺身上前,抱著老師,「只要是艾荻塔的心願,我可以的喔。」
「在、在衣櫃幹這種事是很正常的嗎…」其實只是想轉移話題,但說出口才發現這個問題過激了,心跳不自覺漏了一拍。
「哈哈哈,明明是老師卻有很多不懂的事呢。」她撥開她的前髮,在額上一吻,然後聲音變得極盡溫柔:「現在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不……這樣下去會陷入危險……
結果為了轉移這個自己轉移過來的話題,她回到了最初的話題:「等、等一下,偽伯爵。我只是想知道……」她變得小聲起來,「想知道衣櫃裡有沒有收起了甚麼…」
「收在衣櫃?」伯爵不解地問。然後,她忽然想起今早讀過的某個報紙專欄…「等,艾荻塔妳在懷疑我嗎!!!」
被發現了意圖的艾荻塔只好別過頭去。
「我怎麼可能在衣櫃裡藏著偷拍照!!!」伯爵不忿地說。
她當然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衣櫃,看到圭子被揭發後她馬上就把它們轉移陣地了。
「妳也懂得用相機,難免令人懷疑……」老師這麼解釋著,卻看到對方憤憤不平的樣子……是不是自己真的太過份了?
她心軟下來,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懷疑妳的。」
「呃…」沃楚德倒沒想到這麼順利就讓老師不再追究這件事,還反過來向自己道歉,當下反而覺得內疚。
騙了老師的她至少該對老師作出一點補償。
她搔了搔頭,眼神飄忽,「雖然沒有偷拍照,但以前留下的舊照片倒有不少,妳要不要看?」
「誒。」艾荻塔抬頭看她,「有這樣的東西嗎?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不是甚麼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也差點忘記了。」與這些相比,偷拍的照片顯然重要多了。
「從JG52到502時的照片嗎?」老師的眼睛好像亮了一下。
「嗯啊。艾荻塔的照片應該也有不少。」畢竟從那時開始就常常在一起了。
見艾荻塔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沃楚德便到書房去把那些舊照片找出來。在抽屜翻了好一陣才找到一個陳舊的長方型小紙盒。她打開看了看,裡面放著一疊厚厚的照片。這數量少說有三百張吧。因為一直不覺得這些是有趣的照片,還在軍隊時就很少拿出來看……沒想到回憶在不知不覺中增加了這麼多呢。
她抱著沈甸甸的盒子回到客廳。
艾荻塔正跪在沙發前的小茶几旁邊,擺放餐具和杯具。她趁著伯爵找相片時準備了些宵夜,就是此刻放在茶几上、用小碟子盛著的烤香腸。除了香腸之外,當然少不了卡爾斯蘭人最愛的啤酒。她在Berliner Kindl出品的白啤酒裡伴入香車葉草糖醬,使它成為草綠色的香甜飲料。這是柏林人喜歡的喝法之一。
有個愛好烹飪的女友就是這點好,無論何時總能吃到用心準備的美味料理。就算是如此簡單的宵夜,艾荻塔作出來的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得多——不過會有這種感覺除了是因為她真的很擅長料理之外,多少也摻雜了伯爵那些「我老婆的料理當然是世界第一」的主觀感想。
「這是給我的獎勵?」伯爵把盒子放到小几,喜孜孜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去,急不及待拿起厚重的啤酒杯喝一口,呼一口氣:「啊~~啊,真好喝。」
「妳喜歡嗎?」二人平時並不多買白啤酒,主要還是喝普通的比爾森啤酒。
「只要是艾荻塔買的就喜歡~」
「認真一點啦。」
「我很認真~」伯爵笑眯眯地喝著被甜蜜所包圍的苦澀飲料。心裡彷彿也染上了甜意,「如果再加上一個吻就完美了♡」
「不要。」不假思索的拒絕。
「伯爵夫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呢~~嗚啊」
這句說話成功為她的的腹部招來了一記重拳。
果然,就算沒了九尾還是一如既往地可怕…
「家暴禁止!家暴禁止!」伯爵連聲抗議。
「真是的,看個相片也不能安守本份。」抗議無效,伯爵夫人只是白她一眼。
如是者,恆常的『打情罵俏(暴力版)』持續著,二人取出了盒子裡的第一張相片。
「誒…一來就是這個嗎。」老師看到相片裡的二人,嘴邊的微笑難以抑制。
「剛進隊的艾莉卡和馬爾賽尤,很可愛吧?」
當時看見兩位漂亮的女孩子一進隊,伯爵便忍不住馬上替她們拍照。
「那時的艾莉卡真的很可愛呢……」老師滿是感慨地說。
「是啊。」伯爵也有些感慨。
「因為還沒被妳帶壞。」
「是啊……」伯爵依然滿是感慨地看著相片裡可愛的人兒,「啊等等!!不對,我才沒帶壞她!!」
「教她喝酒的人不就是妳嗎!」
「這是高尚的貴族行為耶,品酒甚麼的。」
「妳就繼續狡辯吧。」艾荻塔正眼也沒瞧她一眼,倒是轉為看著相片裡正在微笑的哈特曼,雙眼放光:「幸好我的艾莉卡沒有被妳可怕的思想污染。」
「是是是。」伯爵的聲線忽然轉成了可憐的哽咽聲:「自從我們有了艾莉卡之後,孩子她媽就只關心孩子…嗚,爸爸我好傷心…」
仍沈浸在哈特曼式可愛的老師不情願地抬起頭,瞟了那位一直打擾她的伯爵一眼:「……這是甚麼角色扮演遊戲啊…」
「孩子她媽,妳怎麼可以說這是遊戲!!」伯爵開始發揮她誇張的演技,她正飾演一個被老婆趕走的可憐人:「難道妳忘了那個灼熱的晚上……我們在床上……然後就有了那個可愛的小寶寶……妳把這一切也忘記了嗎!」
「會、會有才怪!」這話題讓艾荻塔臉紅了一下。她為了掩飾害羞似的,慌慌忙忙抽起下一張相片。
是沃楚德跟艾莉卡的合照。
「啊,我記得,這是我和女兒第一次出擊前拍的,她是我的僚機~ 這幀照片應該是我兒拍的吧~」
「甚麼我兒……」
「巴克霍隆啊。」伯爵理所當然地說。
「已經完全搞不懂了。」
「巴克霍隆不是我們的好女婿嗎?妳要說媳婦也可以——嗚啊」
側腹中拳!!
伯爵還在思索自己說的話裡有甚麼值得被揍的地方時,老師便把原因喊出來了:「妳的手怎麼摟著艾莉卡的腰!!!」
「老爸摟女兒,天經地義。」
「誰是妳女兒啊,那時她跟妳才認識多久!」
「艾荻塔不要吃醋啦~♡」
老師杏眼圓瞪,「吃醋?!誰要吃妳這個偽伯爵的醋!」
「沒錯,世上只有艾荻塔‧庫平斯基太太有資格吃我的醋。」
「……」老師只是皺著眉,輕輕在她腰間打了一拳。
與剛剛的力度相比,這一拳簡直連搔癢也不如。
伯爵知道自己說的話終於打動了那個滿是傲氣的老師,不禁得逞地笑了笑。
老師哼一聲,繼續看照片。
她翻開一張又一張,邊緣有些泛黃的黑白照上幾乎每一張也倒映著沃楚德那俊美、輪廓分明的臉孔;而她身邊的是一個又一個、艾荻塔認識或不認識的女生。
相片裡伯爵跟女生不是搭肩就是摟腰,就算沒動手也站得很親近,可謂吃盡豆腐。
艾荻塔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
靜靜地看。
外表奮力保持著平靜,內心卻彷若有暗流湧動。
明明答應交往前便已做好覺悟,她知道自己不該吃醋的。倘若要對伯爵的前塵往事逐一追究,那恐怕整個卡爾斯蘭空軍也要變成她的敵人,追到下輩子也追不完。
明知不該吃醋的。
……但內心這些不安是從何而來?
這裡一幀自己的相片也沒有。
嘛,這是理所當然的……隊裡可愛漂亮的女生多的是,沃楚德根本沒把我看在眼內吧?
伯爵一直打量著女友故作鎮定的臉容,就像欣賞藝術品那般仔細注視她。所以她察覺到她臉上的陰晴不定。
這表情使她不禁嘴角上揚。看了好一陣,便難以自制地把伊人擁入懷中。
「啊,妳幹嘛——!」
「都怪艾荻塔太可愛了~~」伯爵在她臉上蹭了蹭,「沒想到老師也會吃醋吶,好可愛~~」
「吃…吃醋甚麼的,我才沒——」
沒等她說完,伯爵便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用嘴覆上她的嘴唇,讓她硬生生把說話吞回肚子裡。
幾秒後,嘴唇相離,尚在驚訝中的艾荻塔聽到對方的耳語:「我不是說過嗎?吃醋是庫平斯基夫人的專利。」在耳邊呢喃後,隨興地咬了她柔軟的耳垂一下。果然這舉動馬上就讓伯爵夫人羞紅了臉。此刻嫣紅的耳根對伯爵散發出更大魅力,愛不惜手地輕輕撫吻。
被如此疼愛,艾荻塔終於說出真心話:「臭伯爵……妳就沒有我的相片嗎?」
「艾荻塔的相片是作為家傳之寶好好珍藏著的,當然不能隨便拿出來~」
甚麼,原來有啊。
聽到這裡,老師沒志氣地鬆了一口氣——太槽了,明明說過不會吃醋,現在卻如此在意,聽到期望的答案後又彷彿放下心頭大石般。
「艾荻塔,從跟妳交往的那一秒開始,我就發誓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所以請相信我。」
「偽伯爵有誠信可言的嗎?」
「那妳冊封我真正的爵位好了。」伯爵單膝跪到地上,「我一生一世只會跟隨妳一人,女皇陛下。」
艾荻塔噗一聲笑出來。
「總算笑了呢,艾荻塔。」
「真是的,為甚麼我總得陪妳玩這些過家家遊戲?」
之前是公主王子,剛剛是爸爸媽媽,現在連女皇與伯爵也有了。
伯爵微微欠身,提起她的手,在手背烙下一吻。
——「因為我沃楚德‧庫平斯基永遠只會追隨在艾荻塔‧珞斯曼身邊,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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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艾荻塔從學校回來時,早上待在家的沃楚德已經出門工作了。
一打開客廳的電燈,她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在她離去的短短十小時期間,客廳竟被改頭換面、煥然一新。
本來無甚擺設的客廳,現在牆上掛了幾個相框,木櫃上、小桌子上也放著相框。
艾荻塔走往每個相框前逐一察看,全都是她的獨照或她與沃楚德的合照:
某次出擊,伯爵竟奇蹟地沒有墜機,在天空與老師合照。
伯爵生日時,拿著艾荻塔送的禮物與她合照。
二人便裝到威尼西亞購物時,在河邊被一個攝影師邀請她們拍一張。
也有些不認真的相片…
例如在502的聖誕派對上,玩懲罰遊戲而被逼餵伯爵吃東西。老師不情不願的,伯爵卻一臉享受。
又例如在復活節扮成兔女郎作弄老師的伯爵。
還有一些不知為啥能拍到的相片…
伏在桌上,無防備地睡著了的老師。
穿著圍裙,在廚房燒菜的老師。
靜悄悄地,照顧基地內受傷的小動物的老師。
「……這些,分明是偷拍吧。」
儘管這麼說著,臉上卻綻放出最為甜美的笑容。
——每張相片也記載了只屬於她們倆的回憶。
雖然相片會褪色,但心中的這份情感大概永遠不會變改吧?
TBC…
後記:
想寫大將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