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标题

作者:maygroovy
更新时间:2013-08-26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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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aygroovy 于 2013-8-26 16:20 编辑


這篇只是粗略的敘述三笠為什麼會注意到亞妮,是以三笠的視角呈現,用回憶的片段來表示,所以是跳躍式的行進,時間點接在第2章前面。

面癱的心境超難揣摩的,所以三笠的設定也是個內心很多話的人,跟亞妮一樣悶騷。

嘎──妳們就不能好好的說出來,然後打一架輸的在底下嗎?!




-Flashback-


0.

我的目光一向都是著落在艾倫身上,追隨著、守護著。

我的生命就依附在艾倫身上。


那年當我哭著說自己沒了家人、沒了歸處,是艾倫把自己身上的紅色圍巾解下來送給我,把溫暖傳遞給我,把生命的流動找回給我。


那條圍巾對於我,三笠‧阿克曼而言。

就是個象徵,也是個羈絆。


視之為奉獻生命的象徵。

視之為情如手足的羈絆。


而當亞妮‧雷恩哈特以閃電般的身手放倒艾倫同時,就連在不遠處抽空看著艾倫的我都沒能看清楚那是怎樣的技巧。

在那之前,亞妮在我的印象中,只是個神貌和赫里斯塔有些相似、身形嬌小的女孩,整天板著一張臉,僅此而已。


還想著亞妮那樣一個嬌小體型的女孩,竟然能將高過自己一顆頭的艾倫輕鬆放倒。

艾倫身旁更高大壯碩的萊納也已遭到了相同的處置,我驚愕得放下原先負胸的雙手。


緊盯著和艾倫說話的亞妮。

緊盯著在說話間又一次反手將木製匕首送到艾倫頸邊的亞妮。

緊盯著將艾倫壓制在地的亞妮。


我握緊雙拳,格鬥技的迅捷、俐落、勁道,她一分不差的掌握住了,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想和她較量,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如果是我,像艾倫這樣被壓著打的場景是不可能出現的。

我和她一定能來一場痛快的對決。


放開艾倫站起身的亞妮,好像感應到我的視線,目光忽然移到我的身上。

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湛藍色的眼眸也不存在一絲溫度。


但我突然就在那對毫無溫度的眼色中,感受到非常微弱,來自心底深處的哀傷。

只是不及細究,亞妮已轉身離去。


1.

艾倫已不像從前那樣和我分享大小心事了,有些失落,但也有些感慨。

或許少年間的話題已是身為少女的我無從插話的領域。


現在艾倫和阿爾敏在一旁討論事情時,我通常只是放空自己。

必要時候才會搭上幾句話。


很偶然的,又和亞妮對上目光,但對方的視線卻是朝向艾倫。

啊啊…原來艾倫又和約翰吵了起來,我正準備起身架開艾倫的瞬間;艾倫用上和亞妮一樣的招式擺平了約翰。


亞妮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很快又歸於平靜;我站在餐桌邊捕捉到這瞬間的異動,發現亞妮不如外在所表現的淡漠。

而當基斯教官來關切餐廳的爭吵聲時,亞妮已經背轉過身,再次和周圍的事物抽離了。


2.

身在物資貧乏的時代,我們都被教導要懂得為國家節省資源。

在秋末時,即使夜晚的氣溫已接近冬季的界限,部隊也是一貫執行所謂的節約軍令。


秋季,一星期只有四天供給熱水。

而今天的澡堂並沒有供給熱水,晚上的氣溫大約是18度左右。


「好─冷─」莎夏尖叫著將冷水當頭淋下,然後甩了我半身的水。

無視莎夏的誇張,我用毛巾沾濕了冰冷的水,默默的擦拭自己身體。

一盆水忽然就從後頸灑了下來。


好─冷─


我從板凳上跳了起來,一把搶過莎夏的水盆倒扣在她的頭上,一個肩扛就把莎夏扔入了中央的大水池中。


一邊哆嗦著,一邊用沾濕的毛巾繼續擦拭身體。

真的好冷。


而從水池中爬起的莎夏又再舀了一盆水,悄悄移動到背對眾人獨自洗澡的亞妮身後。

我有預感莎夏是為自己找死。


被當頭澆下冷水的亞妮,沒有反應,也沒說話。

而後亞妮站起來面向莎夏時,仍是不說一句話就朝莎夏的腳踝用力一踢,讓莎夏騰空摔倒,後腦勺重重的撞擊地面,讓其他人都為莎夏喊了聲痛。


那也是我第一次正面看著裸身的亞妮。

雖然亞妮有的特徵,我也有,別人也有。


但我還是很無禮的直視了。

曼妙的身體曲線,窄肩細腰,白皙透亮的皮膚,勻稱的肌肉比例,及肩的金髮隨意披散,一如往常淡漠的藍色眼眸──


也正直視著我。


亞妮罕見地皺起眉頭,似乎不怎麼高興我無禮的打量。

如果不高興自己單方面被看光的話─


我也站了起來,對著亞妮移開遮擋身體的浴巾。


「呀啊啊啊啊啊─三笠的腹肌有六塊!!」

米娜興奮地尖叫起來。


亞妮終於有了較大反應。

我被投以了嫌惡的目光。


3.

一天晚上,一向好眠到天明的我,突然被尿意驚醒。

撐著不甚清醒的身體,一路跌跌撞撞去了寢室外面的公廁。


然後回寢室的時候,已經清醒了些,每次去廁所都得走到走廊底端,再走回來時人都清醒了一半。所以我不喜歡半夜起來上廁所。


鑽回溫暖的被窩,聽見了上舖傳來聲響。

上舖睡的是亞妮,我悄悄坐起身,仔細聆聽著。


亞妮正含糊地說著夢話,但發音和我們平常所說的語言不同,一個字都聽不懂。

那應該是亞妮故鄉的方言;直到最後說出的幾個音節淺顯易懂,我記在了腦中。


想起曾聽艾倫說過萊納、貝爾霍爾德和亞妮是同鄉,只是來自不同村落的亞妮和他們兩個並不熟絡。


隔天一早在兵法講習的教室裡,我去問了貝爾霍爾德關於那幾個音節的意思。


「放過我。」

「啊?」不明白貝爾霍爾德為何要和我這樣說。

「那幾個音節的意思就是放過我。妳是從哪邊聽來這句話的,那是我故鄉的方言─」

懶得理會貝爾霍爾德的追問,我收起講義離開教室。


4.

艾倫找我練習亞妮所授格鬥技的套路。

幾招演示下來,我發覺這是改良過的格鬥技,是讓體型嬌小、力氣不大的人所使用的技巧,所以才能輕易扳倒體型較大的對手。但這種技巧必須花上長時間的練習才能夠掌握恰當。


「亞妮怎麼會這種格鬥技?」

「是她的父親傳授的。」

「那你問過她為什麼要學嗎?」

「她說是不想違抗父親的意思。」


暗暗嘆了口氣,艾倫就是這樣,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額外的事情從來不多想。


亞妮的父親為什麼要讓體型嬌小的女兒學習這種需要大量時間練習的技巧? 如果只是單純的防身,還有更輕鬆上手的技巧可學,所以亞妮學習這樣的格鬥技,想必也有主要的原因。


沈思間我整個人突然被往後摔倒。

艾倫大聲嚷嚷的歡呼:「三笠,我終於贏過妳了!」


站了起來,眼神不快地瞪著艾倫,難道看不出我剛才想著亞妮的事出了神,才會讓他抓到破綻給摔了一次嗎?!


嗯?

為什麼開始在意關於亞妮的事情了?


5.

又一次對人格鬥術的訓練中。

今天練習的對手萊納正喋喋不休的向我問話:「三笠,聽貝爾霍爾德說妳跟他問過我們故鄉的方言? 三笠妳是怎麼知道的? 那可是在我們故鄉才會說的方言吶─」


冷著臉不想回答。

一心想著不悅的情緒究竟是從何而來。


亞妮正把艾倫壓制在地,雖然還是維持著一般冷漠的神情和艾倫在過招。

可是我能感覺出亞妮是樂在其中的,我看得出小心翼翼潛藏在湛藍色眼眸底下的愉悅。

那究竟是對於和艾倫肢體上的觸碰感到開心,還是對於能夠盡情施展身手而感到開心?


「三笠,妳怎麼都不回答我啊?難道說妳就只知道看著艾倫嗎─」

萊納依然喋喋不休,我的情緒也就這麼被引爆了。


「閉嘴。」

一把扯住萊納的外套衣領,憑藉自己驚人的蠻力,單手就將高過自己半顆頭的萊納往亞妮和艾倫的方向狠拋過去,果然把兩人給分開了。


一步步走向單膝跪地看著我的亞妮。

「吶、亞妮──」


在亞妮的眼眸中解讀出略微煩悶的情緒。

「妳也教教我吧。」


接收到亞妮毫無遮蔽的筆直視線。

這麼一來妳也該注意到我了吧,亞妮‧雷恩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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