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時,小真淳從Takashi那裡知道了我要去美國的事兒,因此哭泣了起來。我感到胸口很疼。然而,接著小真淳告訴我,她希望去加利福利亞州大大學留學。如果是在舊金山的話,即使是兩名女士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結為夫妻,她一邊說著自己的感受一邊閃閃發出的目光,讓我覺得身體像灌了鉛一般地沉重。
畢業之後,我會被兩親賣掉。這樣的未來,我想我絕對做不到向小真淳坦白這一切。
因此,我一直到畢業典禮時,都一直保守著關於自己的未來的秘密。我反復參加補考,補習結束確定可以畢業的那天,是畢業典禮前一個月,那時,小真淳就像是自己的事情那樣喜不自勝。
——這樣我們倆就可以一起畢業了呢!小照乃!真是太好了!
對不起呢,小真淳。
我知道,坐在身邊的算是我父親的男人正不斷地瞥視我的臉龐。
“甚麼事兒?”
我把眼光轉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人說道“沒甚麼”,不自然地將眼光移開。我常常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人也能擔任社長?不,大概是因為他無法勝任的緣故,所以才陷入必須將我出賣的處境吧。我既感受不到憤怒,也感受不到絕望,祗是繼續望著窗外。這時候廣播告知還有五分鐘就到成田了。
“你母親一定會回來的。”
“這種事兒怎麼都好了。”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去從貨架上取下行李箱,一個兩夜三日用的小型紅色行李箱就是我現在擁有的全部。
對方的經濟觀念非常徹底。根本沒有給那個男人買機票。迎接的人也祗到香港的機場來接我。因此我必須一個人進行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飛機旅行。在香港的機場會有隨行人員陪伴,但是在這裡,只要我通過了出發口,就能回復自由之身。
我想過就利用這個時機逃跑。一個人的話,怎麼都好辦。去尋找包宿的工作,就可以存錢去美國了。雖然其實我希望和小真淳在一起,但是現在一文不名的我,對於她來說祗是負擔而已。也許,我會讓她留學的夢想破滅。我絕對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在機場,對方派來了負責迎接我的人。就像是從畫像上走出來的一名黑社會外貌的男子。當他稱呼算是我父親的男人“Mr. Hirata”時,我父親向這個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推著我的背將我推了出去。
“Thank you for your consideration” “Sure” “Please tell where” “I got it.”
在交換了簡短的對話之後,來迎接我的男人將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我此時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眼前一黑,無法抑制地心悸和眩暈,額頭上和背後汗如雨下。
——不要!不要!不要!救救我!神吶!求求你趕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