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羽刃 于 2013-9-28 22:04 编辑

05.The Death

She didn't know that the heart was made to be bro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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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因为你的敌人身材矮小瘦弱就小看他。看似弱小的东西都有其凶狠的一面。

阿非利加的冥神如此教导Ruby，也正因此Ruby在第一次出行的时候选择了现在被称作亚洲的那个地方。在那里，Ruby收服了一只小鸟作为自己的眷属，并给它起名叫“法老”。

死神是不能杀人的。当然，死神的眷属也不例外。但这并不是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死神就只能任人宰割。至少现在，当Ruby的眷属在黑暗中啄食修士们的眼睛的时候，冥神的训诫并未传达到她的耳朵里。

托法老的福，她很快从修道院脱身而出。半路上，她碰到了因担心Weiss而外出寻找的上校。

“原来你是死神，”它有些诧异的说，“难怪看到异端都不会觉得奇怪。好吧，我竟然一直把你当做普通的小丫头看待，这简直是天大的失礼。”

“别这么说，上校。在世间旅行的死神和常人无异。”

他们沿着血迹一路追踪，很快就看到了十字路口的混战。

“我先飞过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上校长啸一声飞向前去，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地上的三人自然而然的带着惊讶的神情抬起了头，而Ruby趁此时机冲到了Weiss面前，手中紧紧的握着新月玫瑰。

死神不能杀人。但是——

“Weiss，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新月玫瑰，劈斩虚空，将混沌与现实的隔阂狠狠击碎。冥界的大门在人们面前缓缓打开，接着，飘荡着无数灵子的彼岸花海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无论是谁都会被这种带有死亡气息的景象所震撼——即使是异端或者讨伐者也不例外。Ruby转身抱起Weiss，跃上附近民房的楼顶并跑了起来。

“上校，我想走直线会更快一些，所以麻烦你带路了。”

上校飞到她身边，眨了眨眼睛：“我以为你会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

“没有那个时间了，Weiss的情况很危险。”

因为她是死神，所以她感觉的到。Weiss的额角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但是既然她已经向Weiss许诺，就一定不会让她死去。

她是死神。但此刻她与死亡斗争。

**

上校告诉Ruby，汉萨的商人们一般会起的比较早，所以当他们踏这黎明前的星光回到商镇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商人开始打点自己的商铺了。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们吓了一跳——Weiss的血将她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染成了暗红色，手臂上的伤口让人看着揪心。毫无思想准备的商人们乱作一团，直到多萝西大妈顶着如同空中花园般的发型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事态才有了些许好转。

“平时就会吹牛，关键时刻一个个的都派不上用场！别在这儿发呆了，赶快去准备止血用的东西！”

她吩咐男人们去寻找韦伯，让女人们去打点热水，顺便收集一些干净床单。她自己则带着Ruby来到了诊所，一脚踹开紧闭着的大门，之后在诊所内清理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女人们拿来床单铺在上面。

“现在你可以放下她了。”

“谢谢您！”

Ruby尽量温柔的将Weiss放下。虽然Weiss已经昏迷，但她的呼吸姑且还算平稳。Ruby这才发现，不知何时Weiss用冰的魔法将伤口堵住了。

“真是乱来的家伙……”

Ruby帮着周围人准备药品和绷带的时候，韦伯被德米大叔拽着领子拖进了诊所。原本醉气熏熏、怒气冲天的韦伯在看到受伤的Weiss的时候瞬间清醒了大半。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接过了人们递来的酒精和剪刀。

“好啦先生们女士们，现在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多萝西拍拍手，“除了这小姑娘之外的人都赶紧回去忙自己的吧！还有你，韦伯，别一手抖下错了刀子！”

“唉，这也不能怪他。谁都不会想到Weiss会受伤。这可是她第一次失手啊。”德米大叔在走前唠叨了一句，看样子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Weiss重伤的事实。

直到他们走后，韦伯才开了口：

“丫头，你先在那边的池子里洗下手，然后用热水烫一下这些针。”

Ruby点点头，她看到韦伯拿着剪刀的手在颤抖。即使如此，伤口的清洗、缝合与包扎也依旧进行的十分顺利。这大概也是因为韦伯本身医术十分高明吧。

“好了，她已经没有危险了。”

听到这句话，Ruby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眼泪也随之不争气的落在了地面上。

“太好了——！韦伯，谢谢你，如果Weiss有什么万一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丫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Weiss这家伙太自大了，偶尔也要吃一两次亏她才会长记性。”

韦伯从抽屉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Ruby，Ruby接过毛巾，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脸。她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哭，因为不想总是被别人当做小孩子。

“韦伯也很担心Weiss吗？”

“那是当然的吧？这家伙从来都只知道给我添麻烦，自从她被会长提拔到商会干部之后就更不把我当回事了，我说的话从来都被她当耳边风。哼，这次等她醒过来，我肯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Ruby破涕为笑。她大概明白Weiss这种别扭的性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对了，丫头。你知道她左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遇到的敌人中有一个是牵了一条黑狗的……”她比划着向韦伯解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Weiss的左手。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Weiss会被那个牧师袭击，但是这些话说给韦伯他也不会相信的吧。

“我知道了。那个人是安德烈牧师。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跟我们过不去，前几年还抓走了我妹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把她藏在了哪里。”

韦伯叹了口气，看样子似乎十分苦恼。

“如果是安德烈牧师的话可就麻烦了。那只狗可不是普通的狗，而是异端的使魔啊。”

“安德烈牧师是异端吗？”

“他自己当然不会承认了。不过在我们看来，他比任何异端都要邪恶可怕。”

韦伯站起身，脱下了披在身上的白色长袍。

“您要去哪？”

“去找点药。”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

两天之后的黄昏，Weiss终于醒过来了。但是她依然觉得头痛，全身酸软并且很难行动。Ruby从房东多萝西那里盛了一晚粥喂给Weiss喝。难得的是，Weiss竟然毫不挑剔的把粥喝光了。

“韦伯去哪了？”

“他说他去找药。”

Weiss抖了抖眉毛：“这个白痴。他肯定是去找安德烈了。”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Weiss对韦伯的担心已经挂在了脸上，就连Ruby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不过Weiss现在的样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自己应该是最明白这一点的吧。

就这样一直等到Weiss睡着，Ruby才一个人偷偷的爬上了阁楼的房顶，坐在布满星辰的夜空下发呆。

“法老，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是死神，所以才给Weiss带来了灾难呢？德米大叔他们都说，Weiss是这里除多萝西之外最优秀的魔女。她从来都没有失败过，直到遇见了我。”

法老偏着小脑袋看着她，然后用尖细的嗓音叫了两声表示反对。

“……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那就只能是因为那枚戒指了吧。”

Ruby从衣领中掏出了挂坠——准确的来说，是挂在一串链子上的银色戒指。除了镶嵌在戒指上的宝石颜色之外，几乎与Weiss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时隔百年却依然能够再次见到这些戒指……可是我并不知道在自己沉睡之后，Yang和Ren究竟是打算怎样处理这些东西的。”

她仔细的回想数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希望能够记起来一点细节能够帮助她突破思维的瓶颈。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明确的感觉到了——就在自己附近，有一个已经死去、却依旧拥有灵魂的人。

“这下可难办了呢，Blake，我可没听说过这里会有死神哦。”

黑色的猫咪优雅的在房檐上踱步。它的主人则坐在一旁教会的十字架上，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死神。”那个女人默默的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会有死神在这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猫咪窃笑着，用一双金色的眼睛盯着Ruby看。

“吸血鬼，还有猫型的眷属吗？”Ruby站起身，手摸向了腰间。她隐约的感觉到，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只吸血鬼。

“你的眷属也不赖啊，死神，只有鸡蛋大小的肉食类猛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是什么生物？”

“红尾伯劳。”

“在这边算是少见的品种啊，对吧，Blake？”

“嗯。”

似乎比起和自己对话，名为Blake的吸血鬼对自己手中的书更感兴趣。Ruby感觉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敌意，就干脆放弃了拿出新月玫瑰的念头。

“你们来这里，不是来找我的，对吧？”

“我们是来找Weiss Schnee小姐的。我听说她住在这附近，你认识她吗？”

“我认识她，不过她因为受伤所以在休息。”

“她受了伤，”Blake突然合上了书，饶有兴趣的重复了一遍Ruby的话，“是中毒了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她大概需要一些药物才能好的更快一些。”

“她为什么会受伤？”

“……这个，简单来说就是——嗯——异端迫害。”

“异端迫害。原来如此。”Ruby听到Blake低沉的笑声，“要赌一把吗，绅士？我觉得我和这位死神大人，以及那名Schnee小姐能够成为好朋友。”

“异端的朋友只能是异端。不过Blake，你似乎是忘记了圣先生的命令了吧？”

“你是我的眷属，还是圣先生的眷属？”Blake从教堂上跳下，落在了Ruby身边。她取出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透明小瓶子递给Ruby。

“这是什么？”Ruby问。

“Schnee小姐需要的东西，既然她是异端医生的养女，就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东西有什么用处。”Blake转身离去，向Ruby挥了挥手，“帮我转告Schnee小姐，一个月之后Kain的伯爵会再来找她的。”

Ruby愣了一下，她并不太理解Blake的意思。不过在Blake挥手的一瞬间，Ruby看到了戴在她小指上的戒指。

“等等，等一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吸血鬼向来喜欢神出鬼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无人能够掌握其行踪。

“——小指的戒指，奇迹之戒。那并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东西。它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Ruby难得的皱起了眉头。她想，是时候跟分别已久的冥神大人进行一次可能不会太愉快的通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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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好困，回复下次一起补……

本周加班。下周依旧。

嗯……此次推荐保加利亚小提琴手DIANA BONCHEVA 的 BEETHOVEN VIRUS。最近听这首真是听到上瘾了www

PS：在首章补了一些设定条目……有兴趣的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