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说明】:虽然没什么人看文 但是我还是来更文了 因为约定好的不能随意改变
下次更文是周三或者周五 具体时间我还没想好 视具体情况而定吧
从这节开始就要开始虐的情节了 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亲们请自备速效救心丸
那么 下面上文
Part 2 Chapter 10
当晨曦完全褪去,太阳也完全露出的时候,我埋葬了Lily。
虽然尽力克制着自己,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实话说,我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哭过,这次,却为了这个倒在我剑下的金发少女哭泣,还真是讽刺啊!
将她的匕首钉在我为她简易树立的墓碑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挥剑割下了凯尔的首级装到羊皮袋子里,我转身离开了这片空地。
等到我策马赶回王宫时,已经是攻陷王宫的第四天中午了。而路上我只是简单地啃了点自己随身携带的牛肉干。毕竟是轻装出来追捕,我并没有带钱。
等下回去,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再认真处理下腿上的伤口。
虽然已经简单地处理下,但是毕竟没怎么好好消毒。毕竟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肃清剩下的一些余党这种事也用不着我亲自费心。
相比之下,要是不认真消毒导致伤口感染的话,我就得不偿失了。
轻笑了一下,我可不想死在破伤风这类病上。倒不是我的命有多值钱,不能在见到未来之前死掉。
——那可是我们的Yakusoku哦!
不知道IA有没有找到她。看着远处被薄雾笼罩隐隐约约的王宫尖塔,我再次催促胯下的战马加速。
“那个该死的王女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啊!”
当我推开议事厅的大门时,勇马正一边挠头一边怨声载道。
“她不用说了!”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牢骚,将手中拎着的羊皮袋扔到了桌子上。
“这是……”神威疑惑地打开了袋子向里面看去。“这是!天哪”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明显一声惊呼。
“我看看是什么……”一旁的水树也欠身探头看去。“天哪流歌,你一个人就砍了凯尔王?”
“嗯。”我点点头。
“还真效率啊,还真是不愧于你‘桜色闪电’这个称号啊!”
“过奖了。”我淡淡地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啊?”一旁的勇马好奇地问着。
“洗澡,处理伤口。”我并没有停下脚步。
“流歌!”神威从桌子边起身冲我喊着,“你还没去看过那个王女吧?”
“我会去的。”我停顿了一下,“顺便告诉她,凯尔•切泽勒已经死了。”
说完我迈开步,神威似乎还在身后说了什么,但我懒得去听。
等我收拾好一切,已经是下午4点了。
伤口很深,不过医生说并无大碍。不过现在还不能剧烈活动,不然伤口再裂开的话就不好办了,搞不好会感染。
身上染血的软皮甲和衣裤已经换下,我换上了一件黑色为主金色镶边的制服。长发没有扎起,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脑后。
记得IA说我散开头发更好看,不过战斗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绑住头发更方便。
长剑挂在椅子背上,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拿起冰锥系好了皮带。
总是舍不得放开这把剑,因为这把剑的颜色和未来的头发一样,纯净的葱绿色。
缓步走下楼梯,我得知王女被关在这座王宫的地下牢房里。虽然说我以前就在这王宫里,却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据被捕的士兵交代,那里以前是关押对王朝不利的政治犯用的。
下到了底层,我朝门口起立冲我敬礼的士兵摆摆手,然后朝走廊里面望去。
虽然说是地牢,不过这里倒是和我印象中的牢房相去甚远。
走廊挺宽阔的,里面一共有两个隔间,是用落地的铁栏杆封闭的。其中一间似乎是拷问用的,放了不少刑具。而另一间用来关押的牢房条件似乎还不错,大概11、12平米的面积,里面还摆着床和桌椅,里面被关着的人应该就是王女路克勒西亚了吧?
“辛苦了。”我对看守说着,他看上去很年轻。
“我没想到您会来,将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应该先让人来通报一声,我们这里也好准备下。”
“没关系。”我摆摆手,虽然被封为将军,但我其实对军衔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的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嗯,被捕的时候倒是有反抗过,不过被关进来以后倒是挺老实的。”看守如实回答道,“并没有吵但是不肯摘下面具闹。”
“嗯,”我点点头。
“不过就是不肯交代。”看守又补充了一句。
“有用刑吗?”
“没有!”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看守应声离开。
缓缓地走到牢门前,我隔着铁栏杆看着里面的王女。
她坐在床上,并没有看我。我注意到她的手脚上都铐上了手铐脚镣,手腕和脚踝处有些红肿,似乎是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她低着头,侧对着我的方向,加上光线昏暗,我看不到她的脸。
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应该是听到了我和看守的谈话了。
还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在心中冷嗤着,都已经这番地步了还是改不了,养尊处优的王族看来都是如此。
静默了一会儿,我笔直地站好,调整了一下然后开口说着:“下午好,路克勒西亚王女。”我让声音尽量听起来严肃一些,但效果在我看来着实一般。
果然有机会该去好好练练说话,我不合时宜地在心里默念着。
听到我说话,对方抬起头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注意到她的脸上戴着面具。
“?”虽然有疑问,但是我还是好奇她为什么不摘下面具。
想起以前有传言说王女和王殿下都喜欢用面具遮住脸,我还真有点好奇这个以残忍著称的王女长得什么样。
其实要是说我对王女路克勒西亚是充满了好奇一点也不过分,毕竟这次的反叛能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她。
也许说归功并不合适,不过要不是她下令大规模屠杀异教徒和没收庄园主财产,我们也不会得到支持。
屠杀异教徒这件事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据说是因为异教徒仗着教义,拒绝参加军队,经常克扣赋税。于是路克勒西亚王女下令让他们放弃教权承认王权至上,不过遵守这一法令的教徒数量极少,于是路克勒西亚就下令宣布不遵守法令的教徒为异教徒,他们所信仰的教义也被宣布为邪教。而这些异教徒和他们的家人则被军队屠杀,财产则被没收入充国库。
当然这点也有人觉得是正确的做法,因为这些教徒不利于国家发展,似乎这件事之后卡尔蒂安王朝的科技和经济得到了大繁荣,但是很多普通民众开始担心,自己也会成为被大规模屠杀的对象。因为教徒中有不少是为了得到教会庇护入教的普通人。
另一件事,就是路克勒西亚王女下令没收了一些不愿意交出财产的旧贵族和官僚门阀们的财产,并将这些违抗命令的人处死。这样的举动震惊了整个贵族社会,他们担心自己的财产会被没收。
于是,我们的反叛行动得到了上流社会的人的经济支持,加上王女路克勒西亚的举动似乎有些太过残酷暴力而且灭绝人性,稍微煽动下那些无知的普通民众,我的计划就得以异常顺利的实施。
虽然我一点都不同情那些贵族们,我倒觉得有个人来杀几个贵族没收他们的财产挺好,但是既然他们愿意资助我的行动,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另外我也好奇,这位可以用“自掘坟墓”来形容她的行为的路克勒西亚王女,到底对她的政策是怎么想的。
“路克勒西亚殿下,”我再次开口,看她的反应,似乎对我的话没什么兴趣,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低下头坐着。
“您没必要继续隐瞒了,您的兄长凯尔•切泽勒,在被我追捕的过程中反抗,已经被处决了。”我特意用了敬语体,想看看听到这话,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她猛地抬起头,虽然戴着面具我看不到她的具体表情,只能看到微微抖动的双唇一开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王女似乎是在挣扎一样,看得出她有些痛苦,然后,她缓缓地从床上站起身。拖着脚镣走到栏杆前。
这次,灯光照射到了她的脸,我注意到她有着一头漂亮的绿色长发,似乎还有些发青的样子。很长的头发,几乎要到脚踝了。
长得似乎还不错。我在心里默默想着,不过没看到脸还是不能下定论。
她遮住上半边脸的面具是白色的,上面有些蓝色的花纹装饰,质地精良做工细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是你杀的吗?”双唇嚅嚅了许久,王女终于以这样干燥的嗓音问了一句。
她的声音很好听,不过似乎是因为震惊还是悲伤的关系,太过干燥了,有点钝刀子划过旧玻璃的感觉。
“嗯。”虽然觉得她的问题毫无意义,我还是回答了。
“……嗯。”她只是茫然地吭了一声,我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名字?”她突然开口了,被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意义不明地注视着我。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被那双眼睛看的我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决定回答她的问题。
“流歌。”我淡淡地说着。
“没有姓氏吗?”不确定的追问。
“没有。”
“呼——”她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吐了口气,然后站直身,戴着手铐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栏杆。
“真没想到啊……”她喃喃自语着,我注意到她握住栏杆的双手有些微的颤抖,看上去不像是悲伤的样子。
“没想到还能见面,太好了……感谢神明,真是太好了……”她还在自言自语着,似乎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家伙到底发什么疯。
“您是太过悲伤了么,路克勒西亚殿下?”我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连你也这么叫我啊,”对方却一反刚才的冷淡,以一种和朋友交谈的语气说着。
“您什么意思?”
“认不出我了么?”对方有些疑惑,然后她松开了栏杆,伸手去取脸上的面具。“十年没见了,不知道我和你印象里的有什么变化呢?”
说着她摘下了面具,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绿色双眸。
“你是谁?”我疑惑地看着她。长得真的很漂亮,但我不觉得我认识她。
“会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么?”对方稍微偏头浅浅一笑。“我是未来啊,流歌!”
“什?!”
那个瞬间,我感觉就像是有个闷雷在我头顶炸开了,两耳全是嗡嗡的轰鸣,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未来?她是未来?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啊?!
“你开什么玩笑!?”我几乎咆哮着。
“真的是我啊,流歌。”对方显得很无辜,“以前你还被锁在牛棚里时,每个晚上我都带着点心去看你……”
不!不要啊!
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剧烈的摇晃着,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片幻影,看不清她的嘴在嚅动、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开始你还害怕我,不过后来你已经会在我的怀里蹭着撒娇了。而且那时我还教你说话……”
不要!不要再说了!
感觉双腿发软,我几乎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继续站立。不可能的啊!可是她说的一切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不可能的!但是不是未来的话不可能知道的啊!?
可是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这!这一切到底是!?
她还在说着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不要再说了啊!
“啊啊啊——!”
我一声尖叫瘫倒在牢房前的地上。
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头上温柔的触感,一下一下地抚顺我的长发。那种温暖的感觉,好熟悉啊,就像是那时候的那只手一样,让人安心。
那份温暖的回忆唤醒了我,我意识到自己正跪倒在地上,而温热的眼泪正顺着脸颊换换地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视线被泪水染得一片模糊,不过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只手温柔地抚顺着我的长发,好舒服的感觉。
不会忘的,就算再久,身体和灵魂都会记住那种感觉的。
嗯。不要再骗自己了,不会有错的。
缓缓地抬起头,那只手的动作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顺势搭在了我的肩头。伸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我紧盯着坐在牢房栏杆边的人,嗯,记忆中的葱绿色头发。
停顿了一下,然后我用颤抖干涩的声音说着:“未来……”
声音是那样陌生,简直就不像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嗯,是我。”如同天籁的清甜嗓音,眼前的人款款一笑,“好久不见,流歌。”
“未来……”视线在听到日思夜想之人的声音时再一次模糊了,温热的液体再次夺眶而出。
“别哭,流歌。”稍微有些冰凉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替我拭去肆意横流的泪水。
我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伸手握住那双被手铐锁住的手。
“未来……你怎么……”我颤抖着看着那双手,然后紧紧地将那双手摁在胸口。
“抱歉,流歌。”她摇摇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
“未来!”我猛地抬起身,隔着栏杆紧紧抱住那副身体。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肆无忌惮地在对方的怀里痛哭着,我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生怕一旦我放开手,眼前的一切又会灰飞烟灭。
这一切太难理解了,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都说了别哭了啦!”未来温柔地用手捧着我的脸,“听话,流歌,别哭了哦!”
轻柔的安慰的话语,对我来说就像是拂过的三月春风一般柔软平和,但是我却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不肯听话,只是依旧大声地哭嚎着。
而她似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滴拍着我的肩膀,就像个照顾妹妹的姐姐一样。
好像啊!好像当年!我轻轻地眯起眼睛,将眼泪洒在她华贵的洁白公主裙上,染湿了那上面的暗金色花纹。
忘了过了多久,我终于止住了哭泣,和她隔着栏杆靠在一起坐着,十指相扣,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真没想到,”未来将头靠在栏杆上,手轻轻地拍着我的手,“你竟然会握剑战斗。”
“我也没想到,”我低着头说着,不想让她看到我黯淡的眼神,“你竟然是王女。”
“也对,我从没和你说过我的身份呢。”
“当时你说不能离开王宫,我以为你是王宫里仆人的孩子,”我小声地说着,“明明是上等人,为什么会关心身为贱畜的我?!”
话语最后的嘲弄意味已经很深了,连我自己都察觉到了。
但是,没办法啊。我做不到啊,这一切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
“别这样,流歌。”身旁的人轻轻抚弄着我的头发。“虽然我是王女,但并不代表我觉得虐待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嗯……”心不在焉地回答,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未来!”我猛地直起身,“你不是坏孩子的,我去让其他人把你放出来!”
“你在说什么?”她很显然不太明白我的话。
“你一直都那么温柔,所以说那些法令什么的,你一定是被利用的啊!”我激动地说着,“未来不可能会做那些事的,既然你不是坏人,就应该把你放出来啊!”
“放出来么?”未来突然仰头一笑,“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流歌。”
“为什么?”
“我是王女路克勒西亚啊!这场反叛最终指向的目标便是处在统治顶端的人,也就是我和我的哥哥切泽勒。”她平静地说着,好像说的就是和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不管我们到底做的事是对是错,没有会在意这件事。”
“可是未来……”我我急切地说着。
“流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未来打断了,“你还不明白么?他们不在意我到底是不是有罪,他们要的只是将王族处死这个结果而已!这样反叛行动才有意义才能顺理成章!”
“不行!”我坚决地说着,“我决不能让你成为牺牲品!”
“这点你我都毫无办法。”未来摇摇头,双手握住我的手,“硬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運命(さだめ)吧。”
“不!命运什么的,”我摇摇头,猛地站起身,“我这就去和他们说,让他们把未来从牢里放出来!”
说完我就想着楼去走去。
“别去!流歌!听我的话,别去!”未来在身后叫着,但是我却没有理她。
不行,绝对要阻止这些!
“咣当!”
当我大力推开议事厅的门时,所有人都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的动静太大了吧?
“怎么了流歌?”坐在首位神威问着。
“估计是被那个可恶的王女说了什么话刺激了她了吧?”一旁的勇马则在猜测着。
“没有!”我恶狠狠地瞪了勇马一眼。
“那就好,”神威笑了笑,“刚刚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王女路克勒西亚的处刑日期定在三天后下午三时,在王宫前广场公开处刑。”
“!”我正想说什么,听到这话却一惊。
怎么会这样?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我们商量,流歌你从小被王族虐待,而且又是反叛军的领袖,所以处刑想要你来执行!”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这是大家一致的决定。”
一旁的勇马和水树也点了点头。
什么!?我根本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刚刚听到的东西,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要我……来执行……么?”我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着。
“嗯,虽然你是第一次做处刑人,不过应该没问题吧?”神威平淡如水地说着,“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啦!”
没再听他说什么,我僵直地站起身,动作就像是打开一把折尺。
“我有些累了。”我嗓音干燥地说着,“我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我连衣服都没换就瘫倒在床上。
竟然要我亲自处决未来么?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那可是我最爱最重要的人啊!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发动反叛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啊!
明明我是为了救未来才这样做的,最后却要我亲手处决我费劲一切才见到的人么?
不!决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什么正义啊领袖啊信任啊什么,完全比不上未来重要!我本来就不是正义的使者,就算那些人把我誉为英雄来崇拜,但是我清楚,我只是打着正义、为了和平而战的旗号利用民众而已。
我不在意这场反叛中有多人受伤又有多少人死去,不管外人怎么评价我,其实我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利用那些愚蠢的民众而已。
——这场反叛,根本就是我的个人复仇而已!
我坐起身,看着窗外升起的明月。
明天!就在明天!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救出未来!
彻夜未眠,我在心中盘算着。
等着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