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可能涉及一点不适内容。
*AU。来自鱼爷的兽笼blake与公主weiss梗。
*设定打脸肯定有。
*请慎入啊..............................
——上——
夏末的闷热蒸煮着狭小的铁笼,空气里混合着汗臭和血腥味,对普通市民而言堪称恶臭的气味令巡查的看守也捏紧了鼻子,大步走过整齐排列的铁笼,连抽打铁栅栏的皮鞭也多用上了三分力气。
“喂!死了吗。”
看守烦躁地吼道,粗糙的野牛皮鞭子像一条细长的毒蛇般穿过铁笼的栅栏,对准货物重重咬了一口。入夏以来货物的死亡率随着这热得该死的气温节节升高,种种原因令表演场次不断减少,不仅激起了市民的不满,连上层也传来了满含警告的暗示。因此,虽然还没到秋季的例行庆典,今天这场表演也做了充足的准备,以应对市民们压抑已久的期待和热情。这里的每一个货物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货,如果因为看管不慎出现了损伤,令节目的精彩打了折扣,将必定承受失望的市民们的愤怒。
不过看守在乎的当然不是承办表演的家族可能面对的麻烦,他可不愿意因为没看好一个货物损失了自己应得的酬金。
笼子里蜷缩的身体因为皮鞭的抽打剧烈地抖了下,长长的黑发从弯曲的膝盖上滑下来,露出半张属于少女的小巧的面孔。勉强擦拭过的脸可以看见几片白皙的皮肤,金色的眼睛在漆黑长发和苍白皮肤的映衬下危险地望过来。
看守怔了一下,随即赞叹地吹了声口哨。想象着这美丽少女被野兽撕碎、白皙身体淌下鲜红血液的场景,他不禁激动得浑身燥热,后悔自己为了省一点金子而没有买一张当天的看台票。
“好吧,上等货。”看守咕哝着,用力朝铁笼的栅栏甩了一鞭子——他可不敢再抽在货物的身上——像是发泄自己的懊恼般,一边大声咒骂呼喝着,一边将皮靴用力踏在地板上,大步走开了。
Blake动了动刺痛的手臂。上臂和小臂留下了一条红痕,好在不足以影响手臂的活动。黑色长发卷曲着擦过脸颊,在皮肤上掠过一丝湿润的凉意。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刚得到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澡,以及勉强足够压抑饥饿感的、能称为食物的面包。
铁笼外放着一只碗,装着半碗清水。狭小的铁笼甚至不能允许身材纤细的她伸展身体,Blake犹豫了一下,从铁栅栏的空隙间探出手臂够住那只碗。她紧紧闭上了金色的眼睛,仰头将那点液体吞了下去。
算不上太干净的水,但和她曾经遭受过的待遇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在刚被抓住卖掉成为奴隶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的她一连数天蜷缩在充满汗臭、血腥味以及排泄物的高大铁笼里,和呻呤、哭泣或咒骂的人们紧紧挤在一起,争抢一点剩饭、面包渣和颜色浑浊的水。空气里弥漫着类似牲口棚里的发酵的气味,年幼的女孩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用长长的头发将身体遮盖起来,仿佛这薄薄的屏障能保护她躲过看守恶毒的鞭打、能在夜晚帮助她多存留一点体温。
一同被关押的人里,相当数量的人因为无法忍受这样的对待自尽了,因为生病和伤势死去或消极地放任自己失去生命的则更多。
当第十三次看到半缺月时,Blake几乎也已经到极限了。
忘记身为人类的尊严,接受这样的对待,难道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吗。她近乎绝望地想。
看守们嘈杂的脚步和粗暴的呼喝惊醒了陷入神游的Blake。她竭力控制住猛地颤抖的身体,没有避开砸向自己怀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面包。
这样的优待相当异常,但Blake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了表演足够精彩,需要使参加表演的货物恢复足够的体力;选出品质优秀、样貌出色的货物,并将它们洗刷干净,以满足观众们挑剔的要求和乐趣。
她回想着那个男人用讽刺的表情讲述的内容。怀里的面包硬邦邦的,刚比她的拳头大了一点。Blake将它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强迫自己吞下去。
无论如何,她需要尽快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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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行穿着精致华丽长袍的队伍出现在特别贵宾席位上时,看台上的观众们纷纷站起身,大声欢呼起来——贵族、祭司和长老们的到来宣告着庆典的开场。观众们的期待和热情积攒已久,主办方体贴地跳过了乏味的开场表演,直接进入了备受期待的重头戏。这个改变让看台的欢呼更加热烈,声浪如同海潮般在斗兽场内奔涌冲撞。
Weiss面无表情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旁边立刻有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贵族妇女转过头来。Weiss冷淡地挑了挑眉,微微偏过脸。
她左眼下有一道清晰的伤痕,这是她在一次堪称鲁莽的挑战中留下的印记。不过现在那已经成为她的一次英勇的战斗的勋章,成为了她头上令人艳羡的又一环月桂冠——她已经获得了胜利,理当享有这份荣光。至于Weiss自己的想法,那有什么重要的呢。
厚重累赘的长裙紧裹着身体,在皮肤上留下刺痒的摩擦感。她所有的衣料都是柔软的高级品,但那些所谓的一流裁缝们总有将好料子做得不舒服的本事。夏末的阳光还没褪去燥热,Weiss忍住抬手擦拭汗水的冲动,无比想念自己舒适的、活动自如的裙装。
心不在焉地听着身边的贵族女性故作神秘地谈论着那些城市里风传的风流韵事和小道传言,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斗兽场上,Weiss虽然维持着冷淡优雅的模样,心思早已飘去学校的练习场和城外的森林。
“我会在神庙后面等着你,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狩猎,说不定还能解决几只贝奥狼呢。”
在知道自己不得不毁约后,小个子的短发的少女这么说。回想起少女开朗的笑容,Weiss皱了皱眉,脸上却不觉浮起一丝微笑。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森林没有贝奥狼,我们不可能走到草原那么远。
少女丝毫没有在意她故作冷淡的态度,因为她的应允而露出满怀期待的笑容。Weiss暗暗活动了一下手腕,银色的饰品带着柔和的凉意紧贴着她的皮肤。她本该享受一个愉快的假期,现在却不得不被束缚在这无聊的看台上。
她暗暗叹了口气,望向神庙的方向,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Weiss?”
女性担忧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Weiss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对满脸关切的女性露出一个礼貌的安抚笑容。“是的,”她表示自己有在听,“你刚才说谁回来了?”
“……Adam。”女人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仿佛那个名字是某种危险的剧毒,“你听说了吗,那个男人回到Vale的传言。”
“Adam。”Weiss水蓝色的瞳孔因为这个名字猛地收紧了,Weiss紧抿嘴唇,冰冷地低声念出另一个名字,“……白牙。”
妇人的脸上露出诡秘的神情,眼里满是故作矜持的探究,只盼着这位Schnee家族的成员能告诉她一些更隐秘的消息——通过抱怨、憎恨、发泄或恐惧的话语。
眼下的伤痕传来微微的刺痛。Weiss深吸一口气,礼貌地摇了摇头,手指紧紧缠住长裙柔软的褶皱。
她模糊的感觉到,那个危险人物的名字所带来的恐惧对面前高贵的妇人来说,和斗兽场上鲜血所造成的刺激没有什么区别。
妇人叹息着将注意转回了斗兽场,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她是这座城市高贵的居民,被城市的羽翼安全地保护着。这座城市不畏惧任何东西,不会被任何事物攻破,无论袭击她的是荒野的怪物,还是全副武装的军队。
人们对视线之外的事物遗忘得多么快,仅仅短暂的和平就能让他们忘记并未远去的危险。
斗兽场中,一个个高大的奴隶被赶进台上,面对巨大的怪物,他们的肌肉和手里分发的武器仿佛虚假的装饰,怪物的尖爪像撕碎纸片般撕碎了他们的身体。
看台上涌起欢呼的层层声浪。城市一直苦恼着怪物的袭击,与它们作战、保护城市的战士受到市民们英雄般的尊敬和崇拜,即使身为家族继承人的Weiss也会进入学校学习成为一名猎人所需的本事。而在这斗兽场上,与怪物的对战不过是一场精彩的表演,用奴隶或怪物的血增添市民闲暇时的刺激。
失败者的尸体很快被拖了下去,奴隶们的血燃起了观众的亢奋,然而怪物单方面的屠杀无聊得让人厌倦。他们大声呼喊着,要求主办方拿出更好的、值得上他们所付出的金子的节目来。
怪物粗重的喘息声在斗兽场上回响着,巨大的爪子重重砸在地面,鲜血的气味刺激着它,它仰头嚎叫起来,要求更多的猎物。
看台上突然响起吸气声,很快变成混合了愤怒的倒彩、惊讶的叹息以及期待的口哨的嘈杂声浪。
身边的妇人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叫。因为四周异常的反应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投向斗兽场,Weiss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站在怪物对面的是一名少女。
她穿着黑色的短衣,长发散落在背部和手臂,修长的腿从短衣下露出来,引起看台上一阵阵轻佻下流的口哨。少女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代表奴隶身份的铁环紧扣着她白皙的脚腕。
Weiss水蓝色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少女的头顶。、
一对黑色的、像是猫耳朵的形状分开少女微微卷曲的长发,在夏末淡金色的阳光和斗兽场满含血腥的微风里轻轻抖动着。
她是个faunus。
——中——
被松开铁链,催促着走上斗兽场时,blake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再次感受到毫无阻碍地沐浴全身的温暖阳光,和吹拂过身体的、于天地间纵横驰骋的柔软的风。屋顶上方掠过成片的鸟群,远山的轮廓线上可以看见墨绿的松枝。被肮脏和污秽的暗影遮蔽的金色瞳孔映出高远清澈的蔚蓝,来自森林、河流和天空的清洌气息冲刷过她沉满泥沼的胸腔,带来一阵不合时宜的轻松和畅快。相比之下,依然留在脚腕上的冷硬铁镣,和面前斗兽场內怪物及血水的腥气,在这短暂的瞬间,已经不足以左右少女的情绪。
数月以来,她第一次如此接近“自由”的裙裾。
脚掌传来斗兽场坚硬石面的些微凉意,那些四溢的滚烫血液和铺洒的暖阳也无法令它们变得更加温暖。blake抬起视线扫视,观众起哄和口哨自看台上一波一波涌下来,无数因为兴奋而扭曲、渴望看见血和刺激的脸落进她的眼里,在金色的水面下掠过愤怒的暗影。贵宾席白色的石桌上铺着绣了各色家徽的细麻布,小盘内的水果还散发着冰块的寒气,精致的细颈瓶里插上了带着露水的鲜花。Blake冷淡地转过视线,一片凝结的雪花突然烫上了她的视网膜。
是Schnee家族的徽章。
绣着洁白雪花图案的织物自桌面垂下来,温顺地搭在少女被长裙覆盖的双腿上。家徽的旗帜、雪花装饰的长裙和形状别致的发饰都清楚地表明了少女的身份。Blake像一头受到威胁的豹般绷直了身体,她压抑着喉咙的低吼,怒火在胸腔里灼烧。
她和同伴们、和faunus的遭遇......这个家族漠视、纵容faunus的遭遇,甚至从这现状中获利。blake知道自己不能全怪于Schnee,但她也无法停止血管中翻涌燃烧的愤怒。
雪色的少女因为这过于紧迫的注视抬起头来,对带着脚镣的奴隶投下疑惑和厌烦的视线。Blake紧紧闭上眼睛,大口喘息着。冷静下来!她对自己说,别忘了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手里的短刀颤抖着,向它的支配者索要滚烫的血。
场上的怪物对面前的猎物发出低沉的吼声,血的气味和四周热烈的声浪刺激着它。白色的爪子在石板上擦出刺耳的摩擦声,怪物龇起的尖利长牙间,淌出腥臭的液体落在石板上。
blake强忍住涌上的反胃感,手指握紧了短刀。刀柄裹上了层层粗糙的厚布,虽然样式简陋,不过看起来还算锋利,blake只但愿它也能足够结实。
每名上场的奴隶都可以挑选使用的武器,从常见的刀、枪、剑、矛、斧头,到使用不多的锤、弩、长弓、链枷,可算应有尽有。手里的这件短刀虽然粗陋,却是最接近blake平时所使用武器的样式。手指摩挲着刀柄,铁器沉甸甸的重量带给她一阵安心。
对面的怪物看起来像一头熊,脑袋和背部冒出许多支棱的尖长凸起,灰白的质感让blake想起外露的骨头。她弓起身体,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小心仔细地调整着攻击的角度。怪物的弱点是那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柔软胸腹吗?blake微微眯起眼睛,视线从挥舞的利爪,移向怪物黑色脊背上突起的骨刺。
比起力量,她更擅长于灵敏的攻击。
似乎被blake毫不畏惧的态度激怒了,怪物发出一声长长的怒吼,猛地扑了过来。
blake在怪物几乎扑住自己前灵巧地向右侧躲开,粗长的白色利爪堪堪擦过她扬起的黑发。如果是某头脾气暴躁的金黄狮子,大概已经因为暴怒而发飙了吧。想起久违的场景让blake不由露出一点笑意,在怪物从她面前擦过的时候,blake用牙齿咬住短刀的刀背,迅速抓住怪物背上的一根骨刺,翻身踩上它宽阔的背脊。
厚厚的皮毛没有丝毫温暖和柔软,赤裸的双脚仿佛踩进一片冰冷的砂砾,传来一阵粗糙的刺痛感。blake扬起手臂,短刀几次扎向怪物的背,都被厚而硬的毛皮阻挡了下来。
被blake的攻击激怒,怪物狂暴的甩动着身体,将后背撞向斗兽场石砌的围墙。为了不被挤压在怪物的背和石墙之间,blake不得不借助怪物甩动身体的惯性,近乎被甩出去地落在地面上。身体在一瞬之后才找回平衡,骨刺与石板尖锐的摩擦声却已近在耳边。少女发出一声闷痛的呻呤,在视线看清之前,她双手护住头部和胸腔纵身后跃。白色的利爪擦过赤裸的双脚,少女原本落脚处的石板随即爆出巨大的碎裂声,溅起大片的碎屑和尘埃。
一片石块扫过blake的耳边,在眼角留下一道轻微的刺痛。blake微微眯起眼睛,金色瞳孔内滑过一道暗影。
怪物背部的一条骨刺因为刚才的撞击现出一道裂痕,像是半圈暗色的花纹缀在惨白的底色上。它愤怒地咆哮着,如同一发出膛的炮弹般直线撞向面前的少女。
乘机与怪物拉开一定距离,blake握紧刀柄护在身前做出防御的架势,谨慎地引诱着怪物冲撞的路线。挥舞的利爪数次擦过她的身体,甚至在粗麻布的下摆撕开一条不短的缺口。blake一只手勾住石砌围墙的上端,她扭动身体,用力踹上怪物那条出现裂痕的骨刺。因为blake的攻击,怪物的冲撞偏离了方向,一头撞上石砌的围墙,折断的骨刺向内折断了,因为砖墙的冲击直接刺进了它的脊背。
凄厉的嘶吼声猛然间响彻了斗兽场,怪物眼睛涨得血红,暴戾地猛撞着它触碰到的一切——翘起的石板、阻拦的围墙、以及令它受伤的不可饶恕的猎物。
Blake踩着围墙,借力跃开失控的怪物。接下来只要引诱失去理智的怪物露出破绽,哪怕是一瞬间,她就能对着这家伙的喉咙、胸腹或者别的什么要害一刀解决它。
一丝细细的警告突然窜过blake的脑海,常年投身于战场的直觉开始对她尖叫。blake仿佛猛地被惊醒般,一直集中在眼前怪物身上的她突然注意到了被忽视的四周,斗兽场看台上的某处,不知从什么时候,传来了异样的骚动。
仿佛回应着这份直觉,在她身后的看台上,猛然炸开了一片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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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ss觉得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她被迫呆在这无聊的露天看台上,被太阳和风不停地暴晒和冲刷,连扫过脸颊的头发都令她感到烦躁不耐。
Faunus少女之前投向她的一眼,weiss绝不会认错那双金色眼睛里溢满的感情。那是深重的憎恨。Weiss知道厌恶自己家族的faunus不少,她也同样对faunus满怀厌恶,但这样深重的厌恶还是让她感到气愤,她肯定自己根本不认识那名少女。
一个自由民被卖为奴隶,无非是犯罪被惩,或者以身抵债;战场的俘虏也会被卖做奴隶。一旦戴上象征低贱身份的脚镣,这个个体的一生、以及生养的后代,都将成为属于拥有者的财产。
Weiss低声冷哼,不再为莫名其妙的faunus和全无兴趣的节目投入注意,然而身边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打扰她,将她的意识强行拉回斗兽场。
身边的女性话题刚结束不久,weiss身后就传来一阵骚动。
那是紧靠贵宾席最边缘的位置,但离weiss的座位并不算太远。金色头发的那名年轻人——Weiss记得他,在学校的时候Ruby似乎和他很要好——被另外几名年纪差不多,却明显比他更加结实的年轻人围住,彼此进行着看起来并不怎么愉快的交流。一名男孩手臂一伸搭上了金发年轻人的肩膀,自后方圈住了他的脖子。年轻人显出抗拒的神色,但并没有做出反抗。
真软弱。Weiss不耐烦地想。看在Ruby的份上,她决定出手帮这家伙一把。当然了,如果能离开这无聊的看台,顺手给ruby一个人情又有何不可呢。
她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看见带头围住金发男孩的年轻人摸出个什么丢给了同伴。Weiss没怎么在意地扫过去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块尘晶。小块的绿色结晶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短短的抛物线,灵巧地从男孩们接挡的手指间穿过,落向了斗兽场石砌的围墙。
“住手,你们这些蠢——”
Weiss甚至没来得及站起来,她恼怒的声音已经被巨大的爆炸吞没。
尘晶的能量与施加在石墙上的保护魔法产生共鸣,厚重的石墙被这爆炸撕开一道宽大的裂口。Weiss剧烈地咳嗽着,挥舞着手掌试图驱散飞扬的烟尘和石屑。
她猛地僵硬了身体。
被烟尘和石屑遮蔽的裂口处,露出一双圆睁的、血红色的眼睛。
是那头怪物。
在短暂的寂静后,看台上顿时涌起一阵惊慌的尖叫。爆炸仿佛撕开了大坝的口子,人群自这裂口处开始四散奔逃,汹涌的人流很快冲毁了理智的堤坝,不过片刻,整个看台已经充满了惊恐的哭喊和呼嚎。
服饰华丽累赘的女性几乎可算手脚并用地逃出几步。“weiss!”她惊恐地朝还停留在原地的少女喊道,喉咙里几乎没能发出声音。
少女的面容如同冰封的寒冬,她以缓慢优雅的动作举起了左手,白色的长袖滑下她的手臂,露出手腕上镶嵌着六块尘晶、工艺精湛的银色饰品。切面光滑的尘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色的光,并不算艳丽夺目的光芒,却比贵妇们脖颈和发束上的璀璨的钻石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weiss向担忧而恐惧地望着自己的女性投去一个冷淡的眼神。
“逃吧。”
她低声说,没再注意女性的回答。手腕银色饰品上的尘晶发出浅淡柔和的光芒,迎上向她扑来的怪物长而利的獠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