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黃泉沒事就好……神樂終於鬆了一口氣，很快的她的注意力被前方暗處吸引，她站起身子，有些迷惘，道：「那是？」

黃泉也跟著直起身子，她偷偷瞄了神樂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擔憂：神樂……而後便平靜下來，既然是自己決定的，就不應該後悔！而且，黃泉微微一笑：神樂一定可以的。

「那個人……為什麼……」神樂抬腳朝那個背影走去──

「等等，神樂。」黃泉叫住神樂，一臉嚴肅：「記得嗎？當人類被剝奪生命之後……」

「他們就再也不被稱之為人了……」神樂看向黃泉，喃喃的接口：黃泉是知道了些什麼嗎？怎麼會一再的跟自己強調這句話呢？

此時那個背影轉過身來，一張乾枯風乾眼球上吊的臉赫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神樂震了一下。

「惡靈D，惡靈化的人類亡靈。」黃泉冷靜的開口。

「就是說那個人已經……」

不只那個人。兩人敏銳的感覺她們已經被包圍了，不只前方出現一群人類亡靈、就連身後也……

「黃泉……」神樂的語氣顫抖著，黃泉看向神樂，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堅定：「砍下去！」

「但是……」

「神樂！」黃泉快速地打斷神樂，道：「他們已經不是人了！」她看著神樂游移不定、像是一隻受驚地兔子般的神情，不禁放柔語氣：「記得嗎？當人類被剝奪生命之後就再也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他們是惡靈，我們只能淨化他們。」黃泉的臉變得溫柔：「淨化他們，對他們才是最好的歸宿。」所以、如果哪一天我也變成惡靈了，請不要猶豫，神樂。淨化我、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

黃泉重新舉起退魔式鐵拳打杯28號，雖然攻擊範圍小卻還是有用的。看來多帶靈水不是沒有作用的……黃泉一邊想著一邊淨化惡靈D，可是、太多了。黃泉慢慢後退，她知道要神樂一時之間做出決定還是有點困難的，她不急。

神樂的眼神閃爍，眼底有著掙扎、猶豫、痛苦，就算她明白黃泉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但要將它們組合並付諸行動時，她辦不到。

一隻惡靈D朝神樂撲上去，神樂抓著舞蹴拾貳號內心驚惶，下意識縮起身子緊閉雙眼：「嗚……」

黃泉一個轉身擋到神樂面前，正當要將鐵拳打杯送上惡靈D的臉時，一道勁風劃破空氣扎入惡靈D後背，在她們兩人面前化為碎片。

那支金剛杵！黃泉還記得當初神樂將金剛杵送入她體內的感覺，瞳孔不自覺地縮緊。

不遠處，土宮雅樂站在那裏。

「父親……」神樂此時也睜開了眼，神情複雜：有點像是害怕卻又帶著些安心的感覺，她不知道安心的感覺究竟是來自擋在她身前的黃泉那單薄的背影還是父親偉岸的身影。

「喰靈解放！」土宮雅樂淡然的表情像是沒有注意到她們兩個，只見他雙手結印，低沉渾厚的聲音響徹地下道，手上的殺生石發亮、背後出現金黃色的咒印，隨著土宮雅樂的一聲「白叡！」白色的巨大靈獸脫離牢籠──

「吃吧，白叡。」土宮雅樂淡聲下令。

那就是一瞬間的事：接受命令的靈獸毫不猶豫朝最近的惡靈D前去且張口將之咬碎，一個接一個惡靈D迅速消失在白叡嘴中，成了餵飽靈獸的美味佳餚。

神樂眼睜睜的看著不久前被她救下的女性上班族成為靈獸的盤中飧，她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黃泉搭上神樂的肩轉移她的注意力，只聽見黃泉開口：「土宮家代代相傳最強的靈獸……」

「喰靈，白叡。」

這是神樂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直接感受到靈獸的威力，對她來說在那瞬間父親跟她的距離顯得越發遙不可及。

「神樂，把手伸出來。」結束一場單方面的除靈行動，他們很快地離開那裏。在鳥居裡神社外，土宮雅樂的語氣平淡沒有起伏。

黃泉知道土宮雅樂要做什麼，可是她無法阻止、也沒有資格阻止，她只能看著神樂聽話地伸出手來被土宮雅樂用刀鞘教訓。

「妳知道出生在退魔師家所應擔負的使命吧。」土宮雅樂的聲音不怒自威，聽上去十分冷酷。

「是。」

「也知道這份責任有多重吧。」

「是。」神樂垂眸，完全不想對上自己父親的臉。

「那就不斷修行吧。」土宮雅樂說完，又是狠狠落下刀鞘。神樂瑟縮了一下，心情低落的答道：「是。」

土宮雅樂轉身，只留下一句話：「快變強吧。」

神樂驚詫的抬頭，看著父親逐漸遠離的身影，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細細咀嚼父親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從這個角度看去，怎麼會覺得父親的背影逐漸變得痀瘻？

黃泉執起神樂的手，仔細地打量神樂手背上的瘀青，心疼地開口：「還好嗎？」

「嗯，沒事的。」神樂朝黃泉微笑，黃泉看著神樂的笑心中有些酸澀，她將神樂攬進懷中：「有事的話不要憋在心中哦……手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回家以後，我幫妳抹藥吧。」

神樂吸了吸鼻子，笑著開口：「那、黃泉，今天可以吃奶油可樂餅嗎？」

「好喔，為了獎勵今天辛苦的神樂，晚餐就來做奶油可樂餅吧！」黃泉鬆開神樂，改為牽住她的手，朝她笑道：「走吧，再晚一點超商可是要關門了呢。」

夕陽西下，暈紅了兩個牽手的少女。

「我可以吃很多個奶油可樂餅嗎？」

「不可以。最多只能吃兩個。」

「啊，黃泉是小氣鬼。」

「是嗎？呀──今晚的配菜要不要加上蔬菜炒皮蛋呢？」

「……黃泉是壞人……兩個就兩個，那明天也可以吃奶油可樂餅嗎？」

「這個嘛……這就要看神樂的表現囉。」

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談笑聲逐漸遠去。

--

這章搭配上一章來看溫馨百分百喔{:4_329:}(自以為

真的不會坑，只是更新的比較慢一點XD

最近校慶演唱會，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所以恭喜，我又快沒存稿了{:4_355:}(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