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相隔半个地球的思念（下）“对不起。”cecile得知她要去美国时，只是遗憾地说，“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无能为力。”“我知道。”灰原哀点头，没有比她这个原高层人员知道更多了，其实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相信过FBI，CIA或者日本警方。连她都不会做出来的事情，vermouth怎么可能不留有后手。只是当初还是把一切估计的太过简单了，灰原哀打住了那些不快的回忆：“对那件事情的报告？”“一个月前已经被vermouth取走。”cecile无奈的说，“她把一切抹除的干干净净，内部已经把你父母的事情全部按压下来了。”“是么……”“你想做什么？那种实验根本不可能有结果，明美的病情已经是……无法扭转的事情！”尽管不想提及，cecile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灰原哀。“不，谢谢。”她打断了什么cecile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转身离开了。Cecile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天才遇到比她更有脾气的天才，也得认栽。灰原哀出了cecile的办公室后，毛利兰和妃英理还有坐在驾驶车上的毛利小五郎已经等她好一会了。“和那个医生有什么好聊的？”一向爱美女的毛利大叔不满的来了一句，眼睛盯着方向盘发亮，“灰原你要去去多久？”“爸爸。”灰原哀拉开后们坐了进去：“阿姨好，问了一些事情。还有大叔，这辆车无论多久都在灰原哀的名下。”“……”毛利小五郎被戳破心事红了一张老脸，直嚷嚷道，“灰原你这个小鬼好了没，再等下去赶不上飞机了。”“五郎，你开车稳点。”“知道，知道。”毛利兰看着她不说话，妃英理看了眼在后座上的两人，摇头移过了视线。“英理，你说不该说点什么？”毛利兰小五郎小声的说，被妃英理扫了眼后又认真的开车去了。如果问毛利兰想不想灰原哀离开，她一定摇头说不，却也一定会把她送走。爱上一个人，大概就是这么纠结的事情吧，想着为她好，又舍不得她离开担心她万一回不来怎么办，陷入矛盾的境地里两难抉择，情与理，在爱情面前混沌的一塌糊涂。 灰原哀想说什么，毛利兰抓着她的手摇头，担心一不小心就想把她留下来，她知道如果她说，哀一定会考虑的。“你不陪我去？”灰原哀从上午到现在问的第三遍了。“我这样啊，你是去照顾我还是去照顾姐姐？”“嗯，值得考虑下。”“不用担心啦，况且还有考试。唉，哀都已经工作了。”毛利兰心里有点不平衡的说。“可以在江岛教授那看到你的考卷，想要多少分……都不可以。”灰原哀似乎故意打趣毛利兰，拉长了后面的音节，结果毛利兰不买账的扭过头去：“小瞧人。”“怎么会，兰可是我的学生。”“才不是。”毛利兰掐了她手心一把，头一直没转过来。别扭的不想承认舍不得，别扭的又想告诉她心里的担心。快进检票口的时候毛利兰忍不住抱住她：“到了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一担心什么都不顾了。那边天气冷要多穿几件衣服，围巾和毛衣我都放好了，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们的情况，还有………..我等你回来。”毛利兰一开口，就止不住什么都想说，什么都担心。 “我知道……”“小哀，别太勉强自己。”妃英理拥抱她，“无论什么结果。”“活得轻松点啊，不然就你这种脾气，我一点都不满意。”毛利小五郎故作严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咳了声，“小哀。”“大叔……”灰原哀心里感动，毛利一家人待她真的很好，感谢留在嘴边只见毛利小五郎追逐着路过的一个女子眼冒桃心：“好美的人啊~”，她顿时无语地翻白眼。“好了，快进去吧。”广播已经在催人了，妃英理也不啰嗦。毛利兰挥手说拜拜，倒是也不给灰原哀说话的机会。“我走了，小兰你好好照顾自己。”灰原哀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着还在原地的三人，眼睛一酸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挥了挥手，大踏步的走了。一晃十三年呢，8岁时离开东京的那天，黎明的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带着很重的水汽，低气压的天气努力的想逼出眼眶中的眼泪，来来去去的人里没有一个人认识的，在组织的监视下一个人独自踏上飞往美国的路途……可是最后，本以为还在睡梦中的姐姐突然出现在眼前，离开的脚步停留在原地，却鼓不起勇气去面对，身后的呼喊似乎拼劲力气的想要说着什么，却最终不甘的被组织的人架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常想你，在相隔太平洋的距离里默默数着回去的日子，姐姐。我常想你，在偶尔的电话里倾听着你的声音。而此时，你我换了位置，还是在地球的两端，姐姐，我想着，一定要好好的，告诉你，从来都不想离开你。灰原哀挥别毛利一家人含泪踏上了飞机。毛利兰从机场出来，看着天空中远去的飞机，久久无法回神。姐姐会怎样，她会不会继续研究那个不可能的aptx-4869，她什么时候回来呢……视野里的飞机慢慢变成一个点，白色的剪影在层层白云中彻底消失不见，毛利兰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看着她摇头。“小兰，回去吧。”“好的。”毛利兰摇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哀不听话飞去教训她不就是了。毛利兰鼓起精神，给了父母一个安心的笑容。Cecile的私人诊所，虽然说是诊所，却具备一家中型医院的规模，设施齐全医护顶尖的确不愧为京都首屈一指的私人诊所。毛利兰以前就觉得条件很好，以前基本上灰原哀下了班都是直接住在医院的，现在慢慢觉得一个人有点太安静了……每天下午照例是康复活动，毛利兰拒绝了父母和护士的陪护，放弃轮椅拄着拐杖去复健中心。室内的采光极好，一眼望去整个布局都看得清清楚楚，倒是才发现一直都是几个人而已。记得很清楚，那天灰原哀离开了一周。毛利兰做了些常规性康复活动后，暂时坐在一旁休息。离康复又近了一步的感觉让她更加期待出院了。“今天，你的朋友没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意外问她，毛利兰觉得有点熟悉，应该是在复建中心见过几面的。“她有事最近不会来了，请问你是？”“失礼了，我叫若本归也。以前是灰原哀的营养师。”“请坐，我是毛利兰，她的身体有什么情况？”毛利兰紧张的语气倒是让若本连忙摆手，“没问题，没问题，请不要紧张。我只是见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不错，好奇的了解一下。”“精神状态？”“半年前我负责她的身体状况时断定她轻微自闭症，但是她一直不配合心理治疗。”若本归也尴尬地笑笑，“真是让人头疼的病人呢。”“没有啊，她啊，只是不太喜欢说什么话。总是装成冷冷的酷酷的样子……”毛利兰很有兴致的举例说明，谈到灰原哀话就多了起来。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歉意的打住话头，“抱歉呢。”“没关系, 毛利小姐比我这个半吊子医生更懂灰原小姐呢。”毛利兰略微迟疑的问：“若本先生，我能了解下她那时的情况么？”“灰原小姐，很特别的病人。当时受伤很严重呢，据说一度有自杀的意念，在交给我的负责她的身体康复后一度建议cecile医生聘请心理医生为她治疗，但她拒绝和人交流时意外身体复原的很好，啊，她的情况都想让我对病人心理状况更为好奇了……”“自杀的意念？”听到这样的话，毛利兰心惊地问，在认识中完全无法接受着灰原哀会那样想，毕竟现在看来，遇到那样的事情，她都挺过来了，当初怎么会……但是，那个时候，哀的举动，是已经放弃了所有吧……“毛利小姐？”“哦，抱歉，我有点走神了。”毛利兰歉意的笑笑，若本归也看了下手表站了，“没关系，我还有一个病人的预约，先过去了。”“耽误您的时间了，谢谢。”很想见她呢，毛利兰拿起不远处的拐杖，一步一步走回病房，昨天说姐姐的出院后的情况很好，还带着她去了以前的大学，应该一切都很好吧……没有和贝尔摩德起冲突，而且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毛利兰进了病房就把拐杖扔在了地上，披着灰原哀的衣服把自己裹了起来。被丢下的感觉真讨厌，早知道也跟去了，毛利兰赌气的揪着衣服的袖子，一下两下三下…….回来不回来回来……

相隔半个地球的距离，我在思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