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806182002 于 2013-12-20 17:35 编辑
又沒時間回復了(妳是怎樣?
Ro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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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去留之擇 】
'' 靜留, 感覺怎麼樣? '' 餐桌上, 藤乃夫人正坐看著進來的人問.
'' 好多了母親大人 '' 靜留欠身然後入坐.
'' 嗯... '' 將軍儒智的赤眸在女兒臉上稍微停久了些.
'' 母親今天進宮嗎? ''
'' 不, 因為昨天祭典的插曲, 女王跟祭司們有話要談, 怎麼了 ''
'' 啊啦, 只是在考慮一些事情罷了 ''
將軍不再追問, 母女倆就這麼沉默的用餐.
'' 母親, 願意陪人家出門一趟嗎? '' 一身正式的服裝, 靜留敲門進到將軍書房問.
'' 不了, 我, 還有些要緊的事要處理, 別太晚回來 '' 畢竟大了, 靜留當然不會被問去那.
'' 那麼不打擾母親了, 請您記得適度休息 '' 靜留一如往常的從容有禮, 退出去悄悄掩上門.
實心木質的這邊, 豔紅雙眸閃爍著毫不掩飾的笑. 另一頭, 相似的赤紅眼睛微瞇陷入深思.
富麗堂皇的王宮會議廳中, 位於正中心的長桌上坐著十二位祭司與女王.
'' 還好中間有兩天的間隔時間, 不然獵祭無法繼續照常舉行... ''
'' 確定那位異星人能恢復得這麼快? ''
'' 她由我們最好的醫師治療, 絕對會好 ''
'' 這次的異星人似乎... 不像以前的... ''
'' 無謂的堅持與掙扎, 終究, 她們無法不照著指示! ''
主位上的女王安靜的聽著你一言我一語的祭司談論. 偶爾低頭看手中的文件, 淺啜茶水.
叩!
會議廳大門被解鎖的聲音出奇的大, 所有人為這突然而來的聲響一楞.
接近兩層樓高的雙門被緩緩推開. 室內陷入寂靜, 每雙眼睛都看像開門走進的身影.
'' … … 靜留... '' 吃驚, 但畢竟身為統治者, 女王很快平心淡聲示意知曉對方的到來.
'' 年輕人, 知道這是甚麼嗎?! 怎敢就這麼跑進來! … 守衛呢?! '' 最年長的祭司氣得拍桌道.
'' 會議現在才要開始 '' 門邊的人抬眉環視在座的所有人.
'' 妳這什麼意思? 怎麼還沒有人進來??!! ''
'' 靜留, 藤乃將軍呢? '' 女王已站起身蹙眉問.
'' 啊, 我晚點會再找將軍來 ''
'' 藤乃靜留, 妳... '' 坐得最接近入口的祭司推開椅子瞪眼.
'' 我問你們, 獵祭的目的是什麼? '' 無視所有怒氣, 赤眸傲然掃視眾人.
'' 當然是為了幫助八岐守護神清姬再降世間 '' 老祭司瞇眼皺眉一副問這是廢話.
'' 那麼, 清姬又長什麼樣子? ''
'' 年輕人, 妳怎麼可以不用敬稱? ''
'' 哎呀... 你們這些傢伙, 果然太老了, 不適合溝通 ''
'' 靜留等... '' 感覺什麼事情就要發生的女王抿唇出聲喚人.
靜留看了眼現任統治者, 左一眨眼, 勾起笑容. 抬手彈指.
'' 呃啊!!!!!!!!!!!!!!!!!!!!!!!!!!!!!!!!!!!!!!!!!!!! '' 瞬間所有祭司連人帶椅往下掉.
'' 啊... '' 王后瞪大著眼, 看著時空軸在人影都消失後關閉.
僵硬的, 她緩緩抬頭面相長桌另一頭紫色長袍的藤乃公主.
'' 別緊張殿下, 這就讓他們回來 '' 靜留氣定神閒的雙手撐在會議桌上對帝國統治者壞笑.
話才剛落, 祭司們從天花板往下掉. 毫無尊嚴的尖叫聲迴盪在挑高的殿堂.
接近地面時各自下方又出現一對時空軸, 縮短距離讓他們穩落不至於摔死.
驚魂未定的神職人員各自死抓著椅子的某部分, 臉色慘白的看著年輕女子.
'' 妳... 妳... ... ... ... 妳是... ''
'' 現在, 讓我們討論王位交接儀式 ''
'' … 靜留還沒回來嗎? '' 一早, 藤乃將軍第一句話就是問女兒去向.
'' 是的夫人... 王宮也還是封鎖的狀態 ''
昨天見靜留那麼晚了還沒回來, 叫來那持替靜留駕車的人問, 得知她應該是去了宮中.
然而派去的人卻收到紫令, 最高命令, 沒有任何人可以有通行權.
夫人一個晚上有沒有睡, 下人卻因為將軍身上的氣息而不敢慰問.
'' 去, 備車, 我要親自去一趟 ''
'' 可是夫人, 那是紫令... ''
'' 我知道, 但是... ''
'' 藤乃將軍, 女王有請! '' 一位宮內的皇家士官在幾步遠的地方立正敬禮傳話.
'' … … 知道了, 請給我幾分鐘準備 '' 突然而來的消息令夫人微蹙眉.
'' 傳令在老位子, 麻煩了 '' 將軍在離開前低聲對著無人的書房低聲說一句.
在通向女王接見眾臣廳堂的路上, 深赤色雙眸小心觀察著周遭.
人力似乎有了些更動, 守衛多了許多. 另外, 廊上來來去去的人都匆匆忙忙, 不知在趕甚麼.
大門被推開,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藤乃將軍毫不掩飾心情的皺眉.
然而那也僅只瞬間, 很快將軍恢復平淡的表情. 準備面對接下來任何可能發生的事.
'' 母親大人 '' 高大華麗的王位旁, 靜留手持王冠站著淺笑迎接.
'' 殿下 '' 略為緊繃著臉, 藤乃將軍單膝下跪用最正規的方式向高位上的人問好.
'' 啊啦, 何必叫得如此生疏呢? 母親 '' 靜留漫步下了幾階.
'' 不, 您誤會了, 我是靜留的母親, 卻不是您的 '' 將軍站直身看著仍帶著淺笑的人.
'' 嗯哼, 果然跟妳比較容易溝通- '' 新任女王滿意的點點頭, 轉身走回去坐好.
'' -多虧了妳對靜留的栽培與訓練, 我這次才能成功以這樣的容貌出現 ''
靜留母親對此皺眉.
'' 殿下, 不清姬, 妳到底是甚麼? 我女兒... ''
'' 她完全自願, 不這樣她只會跟前幾次的女孩一樣, 七竅流血身亡- '' 清姬不以為意.
'' -多少年, 我總是太急, 再不那些女孩老會有體力上的缺陷, 讓我一次次復生失敗 ''
看了眼雙眸炯炯有神回看的將軍, 王座上的人輕笑一聲. 一手輕點自己胸口
'' 這個身體, 就像是為我準備的, 靜留不僅只身體適合, 她擁有勝過任何人的縝密思緒-''
'' -還有超乎所有的承受力, 這讓我不能再滿意... ''
'' 您很滿意, 但我不能昧著良心說我很榮幸更不可能說我很開心 ''
'' 我知道妳只有這一個女兒, 而我也願意以她的方式奉養您, 不過在這之前, 有事相求 ''
'' 不, 我不需要您做這種事, 我不需要... 至於您所謂的事... 且讓我先聽 ''
清姬眨眨眼, 又是滿意一笑.
'' 將軍, 備一支軍隊妳需要多少時間? ''
'' 那要看目的為何 ''
'' 目標啊... 摧毀一顆星球 ''
'' … 您... ''
'' 我想這回到妳方才問, 我卻還沒回答的問題, 我是誰是吧? ''
在這廣闊的宇宙間, 數不盡的星球全部來自同一顆生命體.
遠古的過去, 生命體四散開來呈現現在的樣子, 然而, 它們的最初體還是存在.
她, 便是八岐這顆星球, 而八岐也就是清姬.
清姬是八岐這顆''母星''靈體意識聚現的產物. 可以說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而她所守護的, 不是人而是數以萬計的天體.
恆星的好壞質量各有差別, 有些注定無法久留, 短時間內自爆.
然而有一些卻是因為人為因素, 那些生存在它上面的微小生命體不懂珍惜.
高度發展的科技造成資源匱乏, 環境破壞, 簡短星體壽命.
獵祭最主要的目的, 不是令清姬復活, 而是篩選那個文明將被破壞剷除.
'' 妳可知道前幾次復活失敗之間有多少顆星球就這麼死去? '' 鮮紅的眼睛帶著怨恨.
'' 我了解您的怒意, 但, 引發戰爭, 對我們來說亦非好事 ''
'' 我有提到要帶給人民安逸嗎? 我在乎的是平衡, 八岐現在就我看, 人口過多了 ''
'' 了解了, 那麼, 我的答案是''不'', 我不會替您做任何相關的準備 ''
'' … … 以為妳會懂我的用意... 看來是期望太高了- '' 王位上的赤眸冰冷無情.
'' -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 我必須請妳這陣子留在宮中, 希望妳不會介意 ''
女王話一說完, 兩位高大壯碩的侍衛走進站到將軍兩邊.
藤乃夫人向左右各看一眼, 低頭小嘆一口氣, 沒有半絲掙扎反抗給帶離.
夏樹瞪著被送進來的餐點, 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 夏樹, 是妳說一定要吃點東西保持體力的... 別讓我逼妳吃 '' 舞衣嘆口氣, 把餐盤推近些.
'' … 這看起來根本不像吃的... '' 她心情極差的地單手將東西移到一邊.
'' 夏... ''
'' Laelaps玖我夏樹! 我們女王有請'' 一個穿著皇室守衛服的人出現在玻璃牆的另一邊.
'' 做甚麼? ''
'' 妳無權過問 ''
'' 那就只能直接把我敲昏托去, 因為我不會自願離開這裡! ''
守衛愣了下, 皺皺眉面露難色
'' 王有事想找妳談 ''
'' 啊? 我? ''
'' 去不去? ''
夏樹舞衣交換了個眼神, 最後答應.
沉重的門被推開, 夏樹渾身肌肉緊繃的走進去.
'' 啊啦, 夏樹... ''
'' … … 靜... ... 留? ''
夏樹渾身僵硬的看著同樣站在廳內的淺紫色身影.
眼角餘光一發現帶她來的兩個守衛關門離開, 她激動地衝上前抓住對方手臂.
'' 靜留... 為什麼也在這? 他們發現妳... 他們... 為什麼會在這? 妳沒事吧? ''
沒想過女王要見她是為了什麼, 可是一看到靜留, 無法抑制的恐懼一擁而上.
不希望靜留有甚麼三長兩短的心態嶄露無遺, 連自己都來不及細想的心境全部顯在臉上.
'' 夏樹... 夏樹冷靜點, 我沒事吶... '' 靜留帶著淺笑溫柔安慰.
'' 是... 是嗎? 我... 我想既然被女王找來... ... 那妳為什麼會在這裡? '' 幾個深呼吸, 她鬆手.
靜留沒有立刻回答, 她輕輕捏了下夏樹肩膀, 眼中盡是放心神色.
'' 夏樹看起來很累, 沒能好好休息是吧? '' 對方的關心讓夏樹起伏不定的心情漸平復.
'' 我... 沒關係... ''
'' 這可不行, 我們先吃點東西好嗎? ''
夏樹乖乖地給靜留帶到一個小別廳. 說小是跟其他隔間相比, 這依然大得不像話.
室內正中間放著一張上面擺滿各式餐點的長桌. 兩把椅子位於最遠的兩端.
一大桌的食物, 外加現在靜留已經到遠得看不清表情的距離, 夏樹一坐下便顯得不太自在.
深紅色的雙眸沒有錯過對方任何表情變化, 自個兒淺淺一笑, 她招手喚來侍者低聲交代.
'' 夏樹, 我們換去另一桌好嗎? '' 邊問著, 靜留已經走到她身邊拉起對方的手.
雖然不太進入狀況, 夏樹當然還是一臉困惑的乖乖跟著.
通過一扇門, 進到另一個總算合適的空間. 兩人在小圓桌的兩張椅子坐下.
剛剛那十多道菜被分好依序慢慢給人呈上.
'' 靜留... 我們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 原本飢腸轆轆開始埋頭進食的人終於有了些意識.
'' 夏樹是甚麼意思呢? '' 撐在桌上的手托著頭, 靜留好整以暇的欣賞面對的人.
'' 那守衛把我帶來是因為女王要找我... '' 咬著餐具, 皺眉看著赤眸不知該怎麼說得更明.
'' 別擔心女王的事, 我會處理, 夏樹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
'' 嗯... 那... 靜留怎麼不吃些? ''
'' 啊啦, 夏樹要餵人家嗎? 不然我不太想吃呢~ ''
'' 怎麼這樣... ... '' 英氣孤傲的面容一下子變得通紅.
這一邊, 靜留不動聲色的抬手捏了下胸口位置的衣服. 蹙眉也僅只維持不到半秒.
'' 好啦, 別露出這麼迷人的表情, 我自己吃就是了 '' 語調輕鬆笑著拿起餐具.
不用說, 那漂亮的臉蛋又是一陣通紅.
'' 在想舞衣她們嗎? '' 見夏樹分神得拿著餐具久久沒插下, 靜留淡語問. 對方縮了下脖子.
'' … 我已經讓人送了些像樣的餐點去了... 夏樹覺得還需要甚麼盡管說 ''
'' 啊! 不... 應該不用了... 太麻煩靜留... 我... ''
'' 沒關係喔... 說過吧, 只要是夏樹要的... … 怎麼了嗎? ''
碧綠的雙眼定在靜留身上許久, 紅眸的主人內心頓了那麼一下.
'' 嗯... 沒... '' 夏樹收回目光, 低頭吃完盤中的食物.
餐後跟著靜留, 夏樹在後殿走著. 這裡是如此的安靜, 一切是如此的平靜.
好像兩天前甚麼事都沒發生, 好像這裡跟外面的世界是不同的時空.
感覺很好卻又有些不對. 或許是因為太安寧的關係, 又或許...
夏樹看著華貴長裙拖地的背影, 忍不住皺眉. 有什麼不一樣?
靜留那晚離開後發生了甚麼事? 對了, 或許可以從那個時間點著手.
'' 咳... … 呃... ... ''
沒想到自己才''咳''一聲, 對方就立刻回頭還帶著擔心的眼神. 一下, 又不知如何開口.
'' 夏樹怎麼了嗎? ''
'' 嗯... 沒有... 我們... 現在要去哪呢? '' 對就這麼轉移話題的自己感到失望.
'' 啊啦, 我想夏樹大概會想休息一下... 所以... … 很難受嗎? 那個金屬環? ''
因為尷尬, 夏樹無意識的拉了下靈獸抑制環, 不料卻被靜留誤解.
'' 嗯, 不... ''
'' 夏樹說謊喔, 哪有人帶著那種東西會舒服的, 抱歉, 是我大意了, 早該叫人拿掉 ''
不知從哪來的侍衛出現, 解開夏樹頸上的靈獸抑制環後又立刻退開.
'' 唔... 靜留, 妳這樣... 真的不會給妳造成任何麻煩嗎? 女王... ''
'' 藤乃家族的勢力, 權力可比王室, 這沒跟夏樹提過是吧 ''
'' 沒有... 是這樣嗎... '' 看著好久不見迪蘭, 夏樹伸手順下毛茸茸的白頭.
雪狼清澈的藍眼看向靜留, 雖然不至於疏遠, 但亦沒有過往的親切.
靜留冷靜的垂眸對上獸眼, 從容沒有一絲波動, 她對著大傢伙淺笑.
'' 夏樹就先在這房間休息一下吧, 晚點, 待月亮高掛, 我便能送妳離開 ''
靜留將人帶到一間舒適的寢房, 開門讓對方進去.
'' 嗯? 妳可以... 那... 等... ''
走入室內的人一楞, 轉身毫不猶豫地抓住要離開的她的手臂.
'' 舞衣她們... ''
'' 夏樹, 我無法一次讓所有人在這裡到處自由行動, 她們必須等一下 ''
'' 所以妳也會幫她們囉? ''
'' … 是的, 這樣會讓妳比較開心嗎? ''
'' 嗯... 畢竟大家約定好了... ''
'' … … 還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 細不可聞的聲音, 靜留不知對誰說著.
'' 靜留說什麼嗎? '' 環顧四週的視線立刻又看向門口的人.
'' 啊啦, 沒什麼, 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晚點我會親自來叫妳 ''
告知她如果需要什麼東西該如何叫來侍者後, 靜留掩上門.
'' 我讓她在這多留個幾小時, 還不是為了讓妳多看她幾眼? 有什麼不滿意? ''
清姬雙手背於背後, 優雅地走在長廊上, 低聲自言.
'' 我不會食言, 而妳也不要只是因為她羞紅了臉就在那掙扎, 我可是照著交易在行動 ''
停下步伐, 透過那雙漂亮的豔紅雙眼, 清姬看著庭院中盛開的花卉.
'' 真諷刺, 妳母親被帶走時, 我可一點都感覺不到任何不適呢, 藤乃家的小公主... ''
'' 夏樹~ 起床囉~ ''
'' 唔... '' 睜開眼睛, 她發現站在床邊傾頭微笑看她的靜留.
'' 睡得還可以嗎? ''
'' 嗯... '' 不知怎麼, 覺得昏昏沉沉的, 看向窗戶, 已經沒有光線透光進屋內.
'' 那麼盥洗完, 我們用個晚餐然後出發, 可以嗎? ''
'' 嗯... '' 靜留說一句, 夏樹乖乖應一句, 大概是因為還沒睡醒.
看著睡眼迷茫的人, 靜留輕笑, 目送她走入浴室.
門輕輕關上的這頭, 映入鏡中的雙眼已沒有剛才的迷茫. 碧綠的眼睛散發光澤.
夏樹快速的沖洗期間眉頭深鎖. 放在外面的衣服被換成當地的輕便褲裝.
抬眉, 然後發現身為獵捕員的配備都還在, 眼睛微瞇.
看到靜留時的神經緊繃, 操心憂慮被其他事情所取代.
得到自由的迪蘭更加讓她確定靜留有那裡不一樣. 她意識到所有問題恐怕都源自那人.
'' 味道不合? '' 過分安靜用餐的夏樹讓靜留忍不住問.
'' 不會, 非常好 ''
'' 嗯, 那就好 ''
夏樹感覺赤紅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一遍. 那種感覺熟悉又陌生.
像是靜留會做的事, 卻又跟以前的靜留不太一樣.
既然對方開口了, 夏樹開始胡亂聊些無關要緊的話題.
同時, 她觀察著靜留一直勾著微笑的面容, 看她的反應, 回答方式.
靜留眨著眼偶爾說一句令她臉紅的話. 依舊會臉部發燙, 可是, 少了什麼的感覺越加明顯.
'' 這裡... 這... 就是時空門? ''
'' 人造蟲洞, 是的 ''
夏樹看著鏡面, 又轉頭看靜留. 後者雙手交疊至於身前恬靜的回看.
'' 準備好了嗎? '' 靜留上前, 一手搭在位於鏡框的蛇身上.
'' … … 嗯... ''
隨著夏樹的應答, 靜留閉上眼, 睜開後雙眼綻放紫色光芒, 與時空門相觸的掌心亦發亮.
六雙蛇眼紅光通明, 原本平滑的鏡面有了感變, 激起一環環漣漪.
'' 啊... '' 隱約, 夏樹能透過波動中的平面看見另一頭, 自己的辦公室.
'' 就是這裡, 沒錯吧? '' 靜留雙眼回復正常, 帶笑看著鏡前吃驚的人.
心臟, 用力收縮舒張著, 青綠的眼睛瞪大. 伸手就要去觸碰, 但是到一半, 她收了回來.
深吸口氣, 眨眨眼搖頭, 她將目光放回靜留身上.
'' 靜留... ''
'' 啊啦, 又怎麼了嗎? ''
'' 不是我, 是妳, 妳怎麼了? '' 退兩步, 她讓自己與時空門的距離拉開.
'' 夏樹是甚麼意思呢? 一定要人家問妳是不是捨不得我? ''
'' … 不... 妳... 妳到底是誰? '' 知道自己不善說話, 她決定直接問.
'' 啊啦, 人家是靜... ''
'' 我若認為妳是, 又怎麼會問? 妳到底是誰!!! ''
突然, 莫名的憤怒, 咬牙間, 十多匹靈獸已經將淺紫色的身影團團圍住.
'' 夏樹... '' 深紅的雙眼短暫暗了點.
'' 回答我! ''
'' 但是, 我就是妳不相信我是的那個人啊... ''
'' 不... 如果是靜留, 妳不會... ''
'' 不會怎麼樣? 關心妳? 幫助妳? 甚至願意做任何妳要求的事? ''
'' 我... '' 語塞. 本來堅定的眼神再次迷茫.
'' 夏樹... 所我做的一切只希望妳能回去... ''
'' 住嘴! ... ... 妳... 妳這根本是在趕我走! 靜留不會這樣! ''
'' … … 妳若改變主義不想走, 其實可以早跟我說 '' 一瞬間, 溫柔與優雅從紅眸中消逝.
'' 我不是... 我... 不... 妳! 妳到底... 妳把靜留怎麼了? ''
先是退了步, 然後發現什麼般, 夏樹咬牙撲了上去. 將那個人撲離時空門.
一失去能量來源, 鏡面回復平靜.
'' 說! 靜留人在哪?! '' 右手掄起拳頭, 左手架在身下人的脖子上, 夏樹氣憤問.
'' … 夏樹... '' 吃驚心痛的眼神, 哀求的語調.
'' 呃... 嗯... ... 呃! '' 靜留的表情讓夏樹明顯一楞, 不料對方藉機將她踢開.
力道不清不重, 剛好夠讓夏樹離開靜留身上. 紫色的身影很快站起但也沒有下個動作.
'' 靜留就在妳眼前... 如果妳不相信... 我也沒辦法,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
'' 我是靜留, 靜留就是我... 夏樹如果無法接受... ''
夏樹半跪在地上, 頭無比疼痛. 一般人應該不會這樣說話.
她以為有人假扮靜留, 可是若假扮, 又為何要幫她?
如果真的是靜留, 那又為什麼感覺這麼不對?
她身上的氣息, 是靜留, 她的行為舉止, 很接近靜留, 她的用詞談吐, 就像靜留.
但是, 內心的不安向雙掐著自己脖子的手, 不可能無視或輕看.
有那裡不對, 她不可能忽視. 不能就這樣離開. 這樣的靜留, 放不下.
'' … … 抱歉... 我... 對不起... '' 站起身, 先是摀住臉然後手掌向後移順下頭髮.
'' 弄痛妳了嗎靜留? '' 她抬手試著要再次接近對方, 靜留笑著沒有迴避伸手回握.
然後幾乎同時, 她們看向時空門.
'' 對不起... 我想... 我是真的改變主意了... '' 夏樹深吸口氣嘆語道.
'' … 這樣麼... 那... ''
'' 我想... 確定舞衣她們都回去後我再回去... ''
'' 嗯... 我了解了... 但如果是這樣妳... ''
'' 我必須回去競技場, 我知道, 沒關係, 有她們在, 不會有問題的... ''
靜留抿著唇看兩個皇家侍衛帶走夏樹.
'' 她自己拒絕了幫助, 這可不在我們交換條件內, 所以我的部分已經成了 ''
'' 哼哼... 不知她是怎麼發現的, 我裝得不夠像? ''
'' 要怪, 怪妳自己, 若不是妳不喜歡我裝得''太像妳'', 她根本不會發現 ''
'' 迪蘭沒有攻擊便說明她還在懷疑中, 說真的, 差點就成功了, 在我看來 ''
'' 不過, 妳倒是可以放心點, 我不急著繼續獵祭, 內部還有太多要整頓的, 會很花時間 ''
昏暗的月光下, 一個人被兩人架下車的剪影映在路面上.
夏樹不滿的摸了下被扣回去的抑制環, 低頭走在前面, 進入競技場.
不出幾步, 兩聲悶響讓陷入深思中的人眨眼回恢復注意力.
腳邊, 一支掌心向上的手, 攤著, 兩個男人已昏得不省人事. 抬頭回看.
'' 命!!!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