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_330:} 翼奏的寫起來不管怎樣都覺得特別的虐心。或許是因為明知道之後奏姐就這樣走了,所以再甜蜜也覺得是個虐心虐肺的慘劇。
{:4_339:} 翼奏方面是回憶向的,曾經年輕的翼跟奏姐。
{:4_380:} 大概因為我不太適合寫註定悲劇的東西的緣故,翼奏的部分寫起來特別的不順手。心情一點都沒有高興。
{:4_361:} 總是會不自覺的去想,明明是如此契合的雙翼,最後只剩下翼形單影隻神馬的,捶地板。
對於奏來說,翼就仿佛是她失去了所有的世界中新的一切,想要的東西只有一樣,就算所有的都不在,只要有你,我就能夠飛。
翼奏篇
「若我不說我愛你,你會不會知道我愛你。」
依靠在灑滿陽光的落地窗前,紅髪的少女歪著頭,咧著嘴對著不遠處的藍髪少女微笑。
精緻的五官在金色的陽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具有立體感。仿佛一具美輪美奐的雕塑。
「若你不說的話,我不會去思考。」
風鳴翼抬起頭,坐直了身軀,看著懶懶倚靠在落地窗前的戀人,認真的說道。
那種認真的態度,讓天羽奏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從兩個人相識開始,一切的開始都是由天羽奏一方開始的。
第一次告白,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相擁而眠。
在“雙翼”的交流中,風鳴翼仿佛總是被動接受的那一方,接受由天羽奏所帶來的改變。
這是所有人所共同覺得的“共識”。
比起認真古板的風鳴翼,自由隨性而不羈的天羽奏簡直如同天敵一般格格不入。
然而,這份格格不入卻不存在於雙翼的兩人本身。
天羽奏沒有同任何人說過,每當午夜夢回,睜開眼睛的她,凝視著睡在一旁的戀人的安寧側臉,總會讓心臟的柔軟的如同化成水。
“雙翼”的交流,從第一面開始,被改變的人,就是天羽奏,而帶來改變的人,才是風鳴翼。
「我要成為聖遺物的裝者。」
這是當二課的司令,風鳴弦十郎凝視著站在面前一臉倔強的小女孩,
問她有什麼要求的時候,小女孩抬起頭,擲地有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失去了雙親的少女,
赤紅的雙眸如同燃起了火焰一般,灼燒的人雙目刺痛。
在那一瞬間,風鳴弦十郎想起了另外一個少女,
那個穿著白色的劍道服,一臉冷漠的接受了自己成為聖遺物“天羽羽斬”的裝者的命運的少女。
鬼使神差的,風鳴弦十郎答應了因為聖遺物而父母雙亡的少女的請求,雖然,她並非是聖遺物的適合者。
那是互為單翼的少女們的第一次的見面,
在風鳴家的道場,在那漫天的櫻花花瓣中,天羽奏第一次見到了她的另一只翅膀,風鳴翼。
身著白色劍道服的少女,腰間掛著木劍,如同大海一般的藍色長髮隨著風揚起,
同空中的櫻花花瓣相互嬉戲。
蒼藍色的眸子,帶著冰冰涼意凝視著天羽奏的赤眸,
那宛如在炙熱的夏天,觸及到了冰棒的清涼感,讓天羽奏在一瞬間就喜歡上了那雙如同蒼空般無暇的雙眸。
那是兩個人的初見,一個毫無所知,一個一見傾心。
告白是發生在冬日,已經搭配組合2年的雙翼,成為了耀眼的偶像。
舞臺上活力綻放的兩個人,吸引了無數的人的目光,那璀璨的如同煙火一般的美麗,迷亂了多少人的雙眼。
可是只有天羽奏知道,在每次上臺之前,風鳴翼的緊張,
以及這個人,其實對於將自己完全展現在眾多人的目光之下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的擅長與樂意。
那是一個細雪紛揚的天氣,對於眾多的普通人來說,那是一個叫做耶誕節的節日。
而對於“雙翼”來說,那是一個剛做完節目的夜晚。
很沒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風鳴翼的旁邊,天羽奏將自己的左臂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右手粗魯的扯開了整齊的領結。
今天的節目是男裝特輯,雖然日常的時候並不是沒有穿過,不過像今天這樣穿著如此正統的燕尾服,還是讓奏有一種微妙的新奇感。
而束緊的領帶,整板的西服穿在風鳴翼的身上,配上她那張慣例冷靜嚴肅的臉的時候,居然讓天羽奏有些失語。
那是一種別樣的美麗與帥氣,漂亮的乾脆俐落。
「翼,累了嗎?」
轉過頭看著即使是休息時也坐的端正的風鳴翼,奏咧嘴。
「還好。」
微微闔起的蒼藍眸子睜開一點,看向那雙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的赤眸。
看起來似乎只是無力的張開平搭在膝蓋上的纖細的手,代表著藍髪少女放鬆的精神狀態。
奏的笑容擴大了起來。
兩年同身邊的同伴的相處,足以讓她有心的一點一滴發現很多很多的小細節,
這份發現的過程是如此的有趣,有趣到足以讓她放棄放縱頹廢的生活,變成了一個讓人驚訝的“好孩子”。
她寧願放棄在街頭飛奔,情願將時間耗費在風鳴翼的身旁。哪怕滿滿的整個下午,兩個人並無一句交談。
她專注于自己的書,而她專注于她。
這份改變是如此的突然而讓人吃驚,但是對於天羽奏來說,卻並沒有什麼驚奇。
她只是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而已,想要的東西就在面前,那麼其他的東西,根本不值得她去投入任何一道目光。
「晚上還沒有吃過東西呢,等下節目結束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並不是諮詢的口氣,而是自顧自的決定了兩個人接下來的行程。
天羽奏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風鳴翼也沒覺得。這本就是他們兩個人在這兩年的相處中所逐漸形成的習慣,同時也是信賴。
翼相信著,這個兩年前帶著驚奇表情站在她面前,兩年來並肩作戰,守護著她背後的少女,絕對不會害她。
這是一份用傷口堆積起來的信任,比語言更加的可靠。
節目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天羽奏看著風鳴翼禮節完備的對著工作人員道謝,只是從她偶爾的輕微蹙眉中能夠發現她其實身體狀況並不太好。
不過也難怪,畢竟就連天羽奏都覺得肚子餓的在抽筋了,更何況是一向看起來身體狀況就沒有她好的風鳴翼。
「天羽,等等。」
喊住拉著她的手急匆匆往前走的天羽奏,翼走上前,微蹙著眉頭,伸出手整理著被天羽奏胡亂搭在脖子上的圍巾。
「外面很冷,你這樣,不好。」
一如既往的認真而不贊同的態度,細心的整理著天羽奏的領口,
知道她習慣解著領口的第一個扣子,所以僅僅只是將衣服整理整齊,然後圍好圍巾,而沒有去扣上那枚扣子。
奏笑著,任由風鳴翼,而自己只是微眯著眼睛,看著那清秀的臉上的嚴肅表情。
肆意的讓溫柔溢滿自己的赤眸。
「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等風鳴翼整理完她的圍巾,天羽奏伸出手握住翼的手,自然的塞進了自己大衣的外套裏。
這也是習慣,比起在城市裏自由長大的天羽奏,
長時間呆在家裏的名門大小姐的風鳴翼更加像是必須要保護的花朵,雖然知道她強的不像話,
可是從當初第一次她誘惑風鳴翼偷跑出門跟她一起去玩而伸出手開始,相牽的手,就成為了一種習慣。
吃過飯之後的散步,也是一種習慣。
很多的習慣,都是天羽奏不知不覺讓風鳴翼所習慣的。
只是兩個人牽著手慢慢的走著,說著最近的對於一些事的看法,想法,這樣度過的時間,讓翼覺得其實很不錯。
不是自己一個人,不是無聲的劍陪伴自己,旁邊的紅發少女是自己值得性命相托,值得信賴,能夠卸下心防的對象。
剛才的遲到的晚餐,很好吃。
天羽奏每次帶她去吃的東西,其實都不錯,意外的都很符合自己的愛好。
旁邊的紅發少女,這一次意外的沉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放在她口袋裏相牽的手,被握的緊緊的。
翼側過頭,看著天羽奏的側臉。
比起自己,天羽奏的五官更加的立體,有一種古典雕刻的美。
偶爾有的時候,翼很喜歡就這樣靜靜注視著天羽奏的臉,
看著那張臉上露出的各種表情,或是笑,或是怒,
比起自己的不擅長表達,天羽奏的喜怒都可以清晰的從那張臉上看到,
如同那雙赤色的眸子一般,如同散發著活力的奔騰之焰。
「那個,翼,我有話要跟你說。」
終於,天羽奏停下了腳步。
側過臉,看著風鳴翼。臉上是少有的嚴肅表情。
雖然那雙赤色眸子中跳躍著的羞澀感,將臉上的嚴肅破壞殆盡,但是翼依舊覺得這張臉,其實格外的耐看。
她微微歪著頭,沒有說話,只是等著天羽奏接下來的話語。
同天羽奏相牽的手,被握的更加緊了。
這讓翼升起了一點好奇心,天羽奏,她居然在緊張?
用力的大口呼吸了一次,天羽奏端正了臉色。
「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
風鳴翼理所當然的點頭,看見天羽奏臉上的驚訝,她似乎覺得有些疑惑。
「我們是同伴,能夠在一起兩年,證明我們並不是相互討厭的。我也喜歡你的。天羽」
「…………」
雖然早就想過,對於風鳴翼來說,這才是正常而又理智的理解方式,但是天羽奏還是忍不住臉上的無奈。
「請叫我奏。就像我叫你的名字一樣。」
天羽奏蹙起眉,認真的糾正著這個聽了兩年的稱呼。
一定是自己這兩年太過於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到翼根本沒有發現相互稱呼名字這件事所蘊藏的特殊親密。
「……好吧,奏。」
乾淨俐落的改口,風鳴大小姐似乎是已經聽天羽奏叫她的名字聽習慣了,所以對於自己的改口也毫無任何其他的感覺。
「我喜歡你。」
「我知道……」
「戀人一樣的喜歡。所以,知道的話,做我的戀人怎麼樣。」
「…………?」
眼前的人,疑惑的歪著頭,看著她的蒼藍雙眸,似乎在確定什麼。
「翼,需要我給你解釋下‘戀人’這個詞語的含義嗎。」
赤色的雙眸帶著笑意,以及,絕對不會被錯認的堅決。
「……,我想,如果是這個世上所流傳的‘戀人’這個詞語的話,含義我明白。」
風鳴翼的回答,錯過了第一道題目,卻冷靜的回答了第二了第二道題目。
蒼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隱藏起游離其中的一絲不確定與遲疑。
「那麼,做我的戀人怎麼樣。天羽奏想要風鳴翼成為自己的戀人,想要的就是這個。」
一如既往的直接而不帶修飾。
似乎在天羽奏的腦袋裏,對話這件事情,從來都不需要什麼修飾。
當年要成為聖遺物的裝者也是,如今,想要風鳴翼這件事情,也是。
「單翼,能夠飛嗎。」
藍髪的少女,低聲的問道。
清冷的氣息,同這個寒冷的冬季搭配的融洽。
白色的雪,落在兩個人的身上,輕飄飄的。
「不能。所以,我不能失去我的另一半翅膀,翼。」
伸出雙臂,將藍髪少女擁入懷抱,相仿的身高讓兩個人的身軀緊密的貼合。
半晌,藍髪少女伸出雙手抱住奏的腰際,將臉埋進她的脖頸處。
「我會好好考慮的。奏。」
聽見改口後的稱呼,奏露出了滿意的笑。
沒關係,以後的時間還很長,雙翼只有在一起才會是雙翼,所以,絕對不會讓你逃掉的,翼。
雪依舊在紛紛揚揚,可是天羽奏卻覺得,只要懷抱著這個身軀,那麼,寒冷就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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