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长船清光 于 2015-6-14 03:16 编辑
正常到不能更正常的CP。
CP不猎奇并不代表剧情丧病,不要惊慌。
白糸台中心。
圣诞跟风来一发。
以下正文。
Achilles.
“自由,混乱又放荡——这就是大人的生活啊!!”
“......。”
“......。”
“......。”
“注意你的用词,还有这学期的国文过了么你这个二年级。”
“堇/部长/前辈干得漂亮!”
等等,现在的部长是你...弘世堇无奈地看着那手捧茶杯的少女。话说酒是淡挑的吧?店员到底是有多不负责任啊喂。
她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一兜啤酒清酒果酒烧酒,额角隐隐绽出几道青筋。好么,这是要拆我房子的气势啊,几月不见大星淡你长本事了!
冷静,keep clam,你能做到。今天已经吐过槽了,要节制啊,弘世堇。
“呼......”
“觉得闷?我去开个窗?”
宫永照你在这装什么啊刚才去买东西没你的份?!
“哼,论酒量我可是两百年级呢!”
居然连年级也翻倍了你的数学真的没挂么!
“总之,开饭吧!不对好像缺棵圣诞树...诚子前辈你去那边站着好了。”
自然科学惨不忍睹啊!你明年可是要去考试啊喂!
“你诚子前辈要考试了...堇,你长得高,你去吧。”
一直面无表情以司令开会式端坐的弘世堇回过神来,狠狠甩她两个眼刀,一副「射穿你哦」的表情。
宫永照默默伸手作势去解领口的扣子。
“咳,别闹,吃饭吃饭。”
见鬼,如果那一大堆红印被看见,绝对会被当作不得了的变态啊!如果有牌神什么的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
不对,这不就是被牌神爱着的家伙么!
“噎到了么...茶水要不要?”
Et tu,尧深?!
“照照,你宿舍冬天也有好多蚊子啊......”
“干杯!我宣布,第二届虎姬圣诞聚会正式开始!”
太突兀了!而且为什么你喊着干杯却在按着淡直接往里灌啊!会出人命的喂——
“啊啊啊啊我错了!堇前辈快放开我唔唔唔——”
弘世堇放开被灌了大半瓶啤酒几乎口吐白沫的后辈,很淡定地打开电火锅的开关。其余三人也很配合地倒水加菜,白气很快蒸腾起来。
世界上有两种食物最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吃撑,一种是烤肉,一种是火锅。一小时后弘世堇放下筷子,揉着超负荷的胃部。还好只是稍微吃多了些,她酒量不差,大脑还清醒。而那宣称酒量两百年级的大星淡已经开始趴在地毯上手脚并用作划水状,一头金发被自带的静电粘在地上乱糟糟。
“浓茶能解酒吧...尧深?”
白糸台麻将部的现任部长正抱着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旁还睁着眼的亦野诚子也目光呆滞。至于宫永照...她不想承认自己认识那个在醉酒状态下四仰八叉滑到桌子底下还浑然不觉的人。
算了,反正这种拯救世界的任务每次都是我在做...弘世堇叹息着去泡了半杯茶叶按住大星淡灌下还顺便call了她家司机,然后马不停蹄地把亦野诚子拖进浴室用冷水强制洗头三遍,等她被冻清醒后让她拖着不省人事的涩谷尧深一起回宿舍。
好了,世界清净了。她收拾完火锅酒瓶,皱着眉毛吞下几片消食片,才想起桌下还有个醉死的宫永照。
“喂,喂,睁眼。”
弘世堇把宫永照拽出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
宫永照迷迷糊糊地睁眼,头痛欲裂。她用尽最后一点思考能力想问问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却被一口突如其来的浓茶灌得眼前一黑。
弘世堇这才想起世界上还有喝不得酒后茶的人,可惜为时已晚。看样子今晚是醒不过来了...她只得很耐心地把宫永照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找出她的睡衣。
弘世堇家里有宫永照的睡衣,这件事并不奇怪。她们现在是同居关系,各种意义上。即便在学校她们也在一间宿舍,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脑补分流派,有大星淡这种全凭想象就能画本子的,也有船久保浩子那样经过严格观测才出本以确保合情合理的。但无论什么流派,想象一个烂醉如泥的宫永照都是很难的,难度系数不亚于和三个头上长角的人同台比赛——当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宫永照一向以面瘫形象示人,就算做出标准商业笑也带着严重的疏离感。这种人在牌桌之外应当是严于律己的,而在牌桌上就成了多少人的噩梦。不知什么时候人们开始说,雀圣小锻治,雀鬼宫永照。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称号,比不上「魔王」霸气,也不及「风神」威风,却能让人无端从骨子里渗出一丝冷气。更何况能和雀圣相提并论,本身就是压倒性力量的象征。
但这些毕竟都是后来的事。当初弘世堇注意到她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和这个人一起抛头颅洒热血一路杀进全国大赛,只是单纯觉得看起来很难相处,凭空激起了她的探究欲望。
那时她们只是隔着一条过道坐在后排,整日沉默不语。麻将部的辉煌还未开始,她弘世堇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一生,虽说入学没几天就去踢馆并战翻整个弓道部的高一生并不常见。
宫永照并不知道她有如此的光荣事迹。在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也没有多数少女该有的眼波流转。弘世堇显然是有资本让众少女魂不守舍的,拔群的身高突出的美貌还有蓝长直属性加分,声线低沉好听却面无表情惜字如金更是大杀器。女校这种地方啊。
面对这样一个邻座却毫无反应实在是件有趣的事情。宫永照没什么学习热情只是热爱读书而已,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但在一群聒噪如鸟雀的女生中她无疑是特立独行而神秘莫测的。人总是对神秘的事物充满好奇,弘世堇自然也不例外——何况未成年人好奇些并没有错。她觉得宫永照像座戒备森严的城,毫无间隙坚不可摧的,凭空让人想破门而入一探究竟。
她还记得那些百无聊赖的傍晚,不尴不尬的春夏之交,顶着历久弥新的五月病,不想动笔也不想去射箭。一杆半新不旧的水笔无精打采地转着,她顺便抬头看了看窗外满天火烧云。
她的研究对象恰好在视线的必经之路上,不偏不倚。日落已近,那撮桀骜不驯的红发向虚空张牙舞爪着,在她桌面投下长长阴影,灼灼地反着光。
机会总会有的。她收回视线这么想着。
即便是天下无敌的阿喀琉斯,也经不住踝上一发冷箭。
所以,总会有的吧。
她的左手食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她原本是以研究的心态心无杂念地去观察并试图了解宫永照的,却不知不觉身陷其中——攻城数月终于轰开城门长驱直入,再回头时却发现大门紧锁。唯一的守卫站在城墙,冲她幸灾乐祸地笑。
事实就是如此,从宫永照加入麻将部大放异彩到她也随之成为正选队员,前后不过一个半月。后续的事情更是铁证如山。当然宫永照是不会直截了当笑出声的,而弘世堇也不想去问个究竟。即便如今她们是可以吃一碗饭可以盖一床被可以坦然面对彼此没洗过脸没刷过牙惨不忍睹的素颜的关系,她也不想冒着被嘲笑的风险去询问,毕竟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现实是残酷而无情的,曾经神秘的文学少女不过是个黄豆糕深度依赖者,还有无法治愈的路痴属性。不是坚不可摧,简直漏洞百出。好在全世界了解这些真相的人,一只手数得出来。
但那时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十六岁的弘世堇在靶场弯弓搭箭动作标准出手凌厉,而后面无表情走到对面撕下写有「Teru」的靶纸。
一箭穿心。
这种靶纸在她抽屉深处还有厚厚一打。如果被别人知道身为白糸台之颜威风堂堂的硬派女子弘世堇居然也有过如此少女的经历,想必会毁掉不少人的世界观。三观尽毁的少女们高呼着弘世樣好可爱一边蜂拥闯入麻将部——想想就令人胆寒。
所以它们一直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当弘世堇发现自己在面对真相后不但没有兴趣尽失,反倒变本加厉地觉得宫永照很可爱时,她的心情微妙得像是喝了六十五度的白酒。起初整个人都不对,后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时第七十一届IH已经结束了,她有充足的时间来正视自己。倒也不是没想过找人咨询一下,但鉴于她是个财大气粗力能扛鼎的面部神经冻结患者,敢于和她聊天的人是没多少的。而那少数人中,也根本挑不出几个正经人。
后来她思前想后决定登门拜访辻垣内家。虽说比赛时两队你死我活,但私下两家交情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辻垣内智叶横竖还算个明白人。
穿着道服拎着刀的辻垣内大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把刀放回然后端坐在茶几旁给她倒了一盏茶水。
她瞬间有种挑对了人的感觉。
在她艰难地倾诉完毕后辻垣内皱起眉毛想了想。
“你得勇敢些,像个真正的武士。”
弘世堇想说我家祖上不是武士也不会耍刀,而且我又不是要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Hey,hey,samurai heart...”
辻垣内很应景地给她唱了几句「武士之心」做BGM,硬生生把她的话噎了回去。
...果然恋爱中的人脑子都被门挤过。
弘世堇的内心在滴血。
一贯凶神恶煞的人高兴起来必定是出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比如恋爱,比如恋爱,比如恋爱。
早知如此就不该问她啊!
她选择了面无表情起身离去,并发誓不再踏入辻垣内家半步。
于是她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感情咨询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时隔一年多又重新想起这件事,弘世堇的怒气开始死灰复燃。都是你害的。她靠在床头恨恨地看着身边闷头熟睡的人,气不过地动手把她挣掉一半的睡衣拽下扔到一边。
给你穿你还不好好穿,那就干脆别穿。
后来天气渐渐凉起来,日子的重心也从比赛转移到课业上去。其实白糸台夺冠与否对她们的生活并没有多大影响,应付完一波又一波采访,该复习还是要复习。部室里已经摆了好几尊奖杯,不差这最后一个吧。弘世堇这样安慰自己,却转头就按着大星淡的双肩说明年你要争气否则用你做胸环靶哦。
复习的日子平淡乏味又枯燥。课余时间里宫永照还是看着她的书,弘世堇也依旧射着她的箭。至于她那些微妙的感情,也就那么不上不下晾在那儿。反正情感大约是守恒的,不会无端产生,更难凭空消失。
十二月末的一天,她们并排走在街上,包里装着一堆新买的书。圣诞将至,街道两旁的橱窗上涂画着圣诞树和白胡子老头。
弘世堇记得那是二十一日,距离那个不祥的预言已经有些年头了,却每年都有人提起。人总是居安思危,过了头就变成杞人忧天。
“堇,你相信末日吗?”
没头没尾的提问。她试图看清宫永照的表情,却碍于身高只能看到对方发顶那深红漩涡。如果这时天突然塌下来,也是她先被砸死吧。她仰头呼出一缕白气,看着石板灰色阴沉的天空,有些想笑。
“饶了我吧,我可不是文学少女。”
“不,与文学无关。我是说——如果明天就是末日,你会做些什么?”
“这样啊...复习,射箭,有空就打打麻将。反正大家都要死吧。”
有些敷衍的回答。她不明白心智正常的宫永照为什么会纠结于这种问题。
“就这些?”
“就这些。”
“不考虑一下向我告白么?带到棺材里没问题?”
......。
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会以这种方式解决。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反正从那天起宫永照就抱着一床被常驻在她的宿舍。白糸台的单人宿舍很宽敞,两个人住完全没问题——当然不包括睡一张床。
弘世堇可以用家族的荣耀起誓,她不是故意要推倒宫永照的。即便对方自动打包上门,她也没想得那么深入。糟糕的事情起源于一个暖气坏掉的夜晚,宫永照冷得要命,拼命往她被里钻。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第二天晚上暖气修好了,宫永照还是蹭了过去。理由是有东西抱着睡比较舒服。
抱着睡也没什么,但动手动脚就很恶劣了。这种行为直接导致了弘世堇连续几天都顶着一双黑眼圈,整日猛灌咖啡。
再敢乱动就**你。她很严肃地警告宫永照。后者嚼着黄豆糕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很不幸的是警告无效。再一再二不再三,对待恶势力决不能仁慈。于是第二天宫永照是在床上度过的。
喜闻乐见的自作孽不可活。
一想到那天傍晚宫永照醒来后趴在床上揉着腰的样子以及对她长达十五分钟不间断的嘴炮攻击,弘世堇就克制不住地想笑。 但她只能尽量忍着不笑出声,半夜三更的她自己都觉得笑出来有些瘆得慌。那时的宫永照多纯情啊,看到她压过去还睁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不像现在,连挣扎都懒得挣扎,直接躺平在床,一派自暴自弃。
不过一年而已。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不好。
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已经是二十五了。
熬夜有害健康。
日上三竿。
弘世堇打着哈欠摸过手机看了看,十点整。
“喂,起床。”
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被子卷。
被子卷动了动,从顶端钻出一团蓬蓬红毛。宫永照不情不愿地醒来,顿时感觉有些异样。
“才几点...我的衣服呢?!”
“出来,去洗澡。还是要我抱你去?”
“哦不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她默默把脸埋在枕头里。最后的记忆就是弘世堇给她灌了一大口不明饮料,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快点,别闹,一会得出去给你妹买礼物。实在不行就挑棵圣诞树寄过去。”
“寄你妹圣诞树啊!!”
FIN.
#到底是谁喝坏了脑子#(不
吐槽役是很重要的。
这篇的起因是圣诞那天突然发现被隔壁********挂了,简直不能忍(年关将至其实不能用「挂」字,实在不吉利。
我不是那种丧病爱报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