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讓Master來救我,凸守真是個沒用的servant,嗚嗚……」
凸守orz在六花的面前,流淌著悔恨的淚水。
「抬起頭來。」六花嚴肅地命令。凸守依言抬頭露出一張涕泗縱橫的
臉。六花舉起右手,手刀不輕不重的落在凸守的頭頂。凸守哀叫了一聲。
「打擊系的傷害對史萊姆是沒用的。作為邪王真眼的servant,你竟
然會犯如此基本的錯誤。」
「對不起,Master……」
六花嘆口氣,伸手替凸守擦掉眼淚,慈愛的微笑回到她臉上。「你沒
事就好了。」
「嗚哇!Master……Master!」凸守激動地抱上主人。Master如此
關心自己,凸守真是太幸福了!
「嗯哼。」被冷落在旁邊的森夏清清嗓子,把注意拉回自己身上。「抱
歉打擾兩位的小劇場。有人可以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嗎?」
「什麼,你還在啊?」凸守把頭從六花懷中抬起,厭惡地說。
「真抱歉我沒辦法憑空消失啊。」森夏用同樣厭惡的眼神瞪回去。「還
有,別人問你問題的時候要好好回答!」
「我們一定是穿越到另一個界域來了。」六花插嘴。她儘管擺出一副
稀鬆平常的樣子,但是任誰都看得到她興奮放光的眼神。
森夏扶著發痛的額頭,惱火地說:「即使我很不願意接受這事實,這
種程度我光看也知道了啊!我是問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怎麼來到這裡的,有
沒有辦法回家——」
「慢著!這不是你這個偽森大人設下的邪惡陷阱嗎?」凸守打斷森夏
的話,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她。即使森夏剛剛的表現十足戰力外,她身上的
中二裝扮讓她實在也難脫嫌疑。
「第一,你剛剛也看到我根本沒有什麼超能力了。第二,不准叫我森
大人!」
「一定是大宇宙的意志把我們召喚來這裡的。」六花自顧自地說。「是
為了拯救這個界域嗎?還是說,難道不可視境界線的秘密竟然藏在這個異
世界裡,等著我們去發現?無論如何,我們的出現不是偶然,背後一定有
著千年前就已決定的宿命……」
「是的,Master!」凸守用崇敬的眼光看著六花。
「換句話說,你們兩個其實什麼也不知道就是了。」森夏無奈地作結。
「不知道。」兩人異口同聲。「Death!」凸守又補上。
。 。 。
因為六花說她之前看到了山下有村落,三個人便朝她指示的方向下山
而去。
下山的路上,森夏總算問清楚了,三人的經歷其實差不多,都是一回
神就發現自己一身奇裝異服站在荒郊野外——不過對這兩人而言或許不算
奇裝異服吧——當中經過想也想不起來。
「可是,平平都是穿越,只有你們兩個有超能力,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吧?」森夏抱怨著。「尤其是這麼危險的世界……」
順帶一提,她們在路上又碰到了樹妖與哥布林,但六花與凸守很簡單
就打敗了魔物。這些魔物都長得十分卡通,被打倒後屍體直接消失,那群
哥布林還掉下了想來是這個世界的錢幣。果真是個很方便的世界。
「心裡充滿腐敗的偽森大人才不可能得到精靈的護佑呢。」凸守不屑
地回答。
「不。既然丹生谷也和我們一樣受大宇宙的意志所召喚,我相信她也
有才能。」六花似乎在深思,然後又轉向森夏,懇切地繼續說:「你要相
信自己的力量喔。拿我和凸守做例子吧,我們就是因為內心堅定不動搖,
才能夠控制雷霆戰錘與邪王真眼的力量呢。」
「相信自己的力量嗎……」森夏從額頭上掛下一滴大大的冷汗。某些
早該被無盡時光之流所埋沒的黑歷史又浮現在記憶裡面了,包括某個身披
聖潔白袍的少女身影……
她緊咬下唇,全身顫抖,呼吸紊亂,努力壓抑從打心底泉湧出的羞恥
感。過了好半晌,她多少恢復平靜以後,才故作輕鬆的表示:「我想我是
沒有兩位那樣的才能了。真遺憾呢。」
「偽物終於承認自己是偽物了嗎?」凸守又湊過來挑釁,森夏這次假
裝沒有聽到。
「不知道勇太會在哪裡……」六花看著遠方喃喃說著。
「Master,你是說Dark Flame Master也來到這個世界了嗎?」凸守
暫時放過森夏,轉頭問道。
「嗯。既然我們都被召喚了,我相信勇太也一定……」
「說得也是呢。」森夏無奈地嘆氣。只是,富樫君會變回Dark Flame
Master嗎?還是——
慘叫聲由遠而近。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從山壁後跌跌撞撞跑出來,那
副狼狽相跟身上的黑暗英雄系裝束完全不搭配。追著他出現的是一隻三眼
山豬。
——看來我們可以直接宣布Dark Flame Master為戰力外了。
「那是勇太!」六花驚叫。「凸守,我們上!」
「是,Master!」
一切在眨眼間就結束了。雷霆戰錘正面對撼突進的山豬,硬生生將之
向後打翻一個跟頭。然後六花由半空中擲出的神槍‧Gungnir刺穿了山豬
的頭。
凸守算著山豬消失後遺留下來的錢。勇太大字形倒在地上喘著氣,六
花關切地蹲在他身邊。
「沒事吧,勇太?」六花溫柔地為勇太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哈啊哈啊……六花……?」勇太困難地開口說話。「這到底……是
怎麼回事?」
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