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裡,Miku一個人躺在床上,面無表情,
如果不是胸口因為呼吸而有些微起伏的話,說是一具做工精細的人偶,沒有人會懷疑。
一抹櫻色悄然無聲的輕輕滲入,倒映在蔥綠色的眼裡。
Miku依舊保持沉默,似乎不打算理睬。
Luka也沒有說話,但臉上疲倦的神情讓她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亦或是心境上的體現?
剛剛被用力摑掌的臉頰依舊紅腫,隨著指尖的碰觸,被按壓到的疼痛感與沁涼的藥膏味揉合在一起,這突兀的感覺讓Miku不禁皺了眉頭。
"很疼嗎?"
短短的一句話,吸引Miku轉移視線。
平時總是沉穩悅耳的嗓音,竟有些沙啞,可想而知,剛剛Luka哭得多麼聲嘶力竭。
"為什麼?"帶著滿滿的疑惑,Miku開口問了話。因為不解。
Luka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輕柔的將藥膏勻稱塗抹整個紅腫的部位,沒有回答。
"為什麼要這麼難過?"為了得到答案,Miku繼續追問。
Luka不急著回答,擦完藥後去倒了杯水,插上吸管湊到Miku的嘴邊,
"喝水,妳的嘴唇乾到都裂開了。"
Miku遲疑了一下,接著順從的咬住吸管喝水,是錯覺嗎? 這水似乎有甜味。
Luka依舊沉默,似乎很專注的看著杯中的水一點一滴的減少。
等Miku喝完,細心的拿起紙巾擦拭殘餘在Miku的嘴角的水痕,仍然沒有回答的意思。
"妳不會覺得為了我難過很不值得嗎?"
"妳不會覺得為了那種人自殺很不值得嗎?" Luka理所當然的反問,Miku突然覺得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們之所以會這樣做,都是因為相同的理由。" Luka還未消腫的眼裡,似乎又泛了水光。很快的她就轉身收拾借來的藥箱與水杯,快到讓Miku覺得剛剛的淚光是錯覺。
"妳休息吧,我不吵妳了。" 再待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又失控了?這難以控制的該死情緒。
心情五味雜陳的,雙手冰冷到似乎已經沒了知覺,是生氣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又或者其實是心疼多一點?
失神的想著這無解的問題,雖然知道這是白費力氣。
炙熱的柔膩褪去手掌上的冰冷僵硬,有些錯愕的轉過頭,Miku吃力的將上半身探出床外,伸長手臂努力的抓住離床邊有一小段距離的自己。
看著自己的手掌,這溫度有著不可置信的暖意,就像是現在自己聽到的這句話一般的不可置信。
"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她的聲音有些微顫抖混雜著哀求語氣,Luka認真的覺得,這實在太犯規了,根本就沒有拒絕的可能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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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