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oy贝贝
更新时间:2014-01-2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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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oy贝贝 于 2014-1-27 21:54 编辑


{:2_253:} 我发现我写不出来虐


同时看到这里不要打我 {:2_214:} 第六章我真的还没开写,所以可能要一段时间了


{:4_353:} 感觉开始有点撒狗血了 接下来的走向大家提一点意见吧 不然得停更了。。。。




【Chapter5】照


高千穗峰上根本没有线索,对我是这样,但这不是堇沉默的原因。


我欲言又止,她欲言又止,我们一起沉默着,陷入越来越尴尬的境地。


我只是想问问她在网上查了些什么而已,什么东西让我不能代劳?还是说上面记载的事情我不能看呢?可自从下山后,她再没主动搭过话。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对我闭口不语?


比如说,分手的事吗?


我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颤,偷偷瞄向旁边的堇。她坐在电车靠门的位置,盯着门外变换的景色,只是不知心在不在那里。


空荡的末班电车,稀稀寥寥几个人占据着车厢的各个角落,埋首手中的爪机与他人划开了一道无形的范围线。


堇坐在我旁边,向门那面收缩的膝盖也与我划开了范围线。


她知道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这个问题快把我纠结疯了,我还是不敢问。


千万不要再从嘴里说出我不想要的答案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然后就这样尴尬地到了早前订好的旅馆,离机场不远,因为要搭乘明晚的飞机回去。


其实也不是不习惯吧,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我们基本的相处方式。整日整日地干自己的事,但只要是呆在一起的,便觉得心安。


明明是堇变成幽灵后我的话才逐渐变多了吧,想要努力去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不停地找机会表达自己——堇也应该察觉到了,我过分的热情。


堇变成幽灵后,我回忆往事的次数也在成倍增加,简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一生回顾。


在飞机上梦到了宿舍后的那棵樱花树,咲入学那年我在那儿跟她表白了。


我很诚实地告诉她,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不,应该是爱她。看她吃惊的表情,的确是被我吓到了吧。亲生姐姐喜欢自己的妹妹,这种违反伦理的事实她能接受吗?我不知道,但我

仍然选择说出来,为了她一定得把自己曾有的真真实实的感受说出来。


我很害怕,虽然鼓足的勇气和扑克脸的习惯让我没有把不安表现在脸上,但我的确很害怕咲她不接受我,她逃开,或者她感到恶心,我不希望我的妹妹这样看我,把我看做病态的人。我试探着身出手搂住她,为了确定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拜托了,咲,千万不要讨厌我,因为你是我宝贵的家人啊,你是我最珍视的妹妹啊。


可我总是不擅长正确地表达自己对吧,我的行为反而更加剧了咲的恐惧,她后退两步,然后转身跑掉了。我试着唤她回来,说完我还没有说的那句话——我曾喜欢你,可是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一生的最爱了,虽然完全不明该怎样表现爱这个沉重的字眼,但我起码知道,为了她,我要将以前的心意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告诉咲我曾喜欢她,然后找到了更喜欢的人,已

经决心要全心全意地放下和拾起不同的感情了。


为了堇,所以要全部说出来。把以前的包袱抛掉,把我的全部都展现给她,然后一心一意地只有他一个。


没想到这是和咲的最后一次谈话。她请了长病假,然后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联系上她。有段时间我就像疯了一样,打遍了每一她的朋友的电话:原村和、片冈优希、竹井久、龙门浏的两姐妹……长野所有的参赛队伍都问遍了,没人有她的消息。


最后我打电话回家,旁敲侧击地向父母大听消息,父亲只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母亲沉默半晌,回答我的结果是咲已经转学了,让我们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吧。


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啊。


还好有堇在。


我更是一刻不停地寻找咲,只要把话说清楚就没有问题了吧。我打更多的电话给父母,想要知道咲在哪里,想要透过他们转达我的意思。换来的只有越来越多的不能理解。


“照。你让咲和我们都静一静吧。我们家都为了这很痛苦。”


对啊,我还让大家都很痛苦了。


还好有堇,所以为了她,更要……


也不打电话回家了,只自己更加努力地寻找,不能因为我给这个本就脆弱的家庭带来更多痛苦了,只要找出咲好好解释……这样的想法吞噬了我的心灵,吞噬了我的生活,还在我没

发现的地方吞噬着其他的东西。


大三那年某次约会的记忆浮现,那是在搬进公寓前,所以地点是在寝室里,因为她好像不大愿意将我们约会的消息公开,我便迎合她的要求,只在宿舍里约会。


最后一通电话拦截住了我已经踏入了宿舍的脚,有人告诉我咲在西东京的哪里哪里哪里。然后等我再次踏进寝室时已经是凌晨了。


小桌上只有一盒放得整整齐齐的寿司,虽然从没有擦干净的痕迹来看这里不久前摆满了菜。被子是重新叠过的,洗漱杯被往旁边移动了正好可再放一个洗漱杯的距离,虽然现在一旁空空如也。


一次又一次地从她身边逃开,连解释都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得到咲的消息……你知道的。”真是过分的人啊。


可就是忘不了,咲转身离开的背影,堇一次又一次平淡的“嗯,快去吧。”。不想,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带来的是越来越多的痛苦,只要找到咲,好好解释……


只有这样,生活才能回到正轨,我才能全心全意去爱堇。


病态的循环,一直持续着。所以堇提出分手那一刻我也不应该感到吃惊吧。


最后一个在我身边的人,终于被我自己推开了。


然后像是神的旨意一般,在和平分手的晚宴这天,我又收到了咲在横滨的消息,我简直像是一个赌瘾发作的赌徒——最后一次,如果能找到咲,就能挽回堇了。


但经营一点感情,应该不止是找到一个人那么简单吧。是我太懦弱,把经营一段感情的困难简化为找到一个人的固执。可是有种东西叫做天性,它尽可能又顽固又别扭,但就是不可被轻易抛弃。


从头到尾这样一厢情愿地想的人只有我吧。


如果这是一次上天赐给我重现昨日的机会,那就不要这么容易收回啊。


拜托。





飞机沉默地起飞了。


飞机沉默地穿过了云层。


飞机沉默地飞行。


飞机里的人沉默着各想其事。


“堇。”我坚涩地开口,我早就应该先把自己的想法先告诉堇吧,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地坚持先找到咲,我们间的关系不会走到这一步吧。


堇却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做出噤声的动作。


对啊,飞机上就没有办法使用手机来打掩护了吧。


那还是留到下飞机再说吧。我心里怀揣着满满的不安,悄悄打量着堇。她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过头去,望向窗外。


靠,飞机就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飞快一点吗?


我有些焦急,把注意力转移到飞机上,试图感受到我正在以近300km/h的速度在蓝天上翱翔,在奔向目的地,当然这样聚精会神的代价就是——越来越复杂的心理活动,随着微微在空中颤抖的机体一起忽上忽下,无法言明。


飞机沉默地降落。


我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腿上的频率不自觉加快,本只有几十米长的通道在我看来更像是长长的的审判之路,煎炸着我的内心。


说吧,还是不说?迟早都要说的,不能再拖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


我踏出通道,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拨出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将冰冷的屏幕贴到了耳边。


“堇。”我念道。


“不要说话。”她突然说。


“堇,我……”


“不要说话!!”她高声制止我说下去。


我转头望向她,拿着手机的手也些不住地颤抖。


“请……请让我先说完吧,这大概是我一年前就犹豫着不敢说出的话。”她低着头,两侧的耳发滑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要。


请让我这次不再任性!!!请让我这次把话说完。


我想要阻止她,阻止她嘴里吐出那两个字。我看见她嘴唇开合,就要抿出那个绝望的发音。我来不及说的话,就要被昨日狂奔而至卷袭而去。


耳边又响起堇要求留言的声音,冰冷决绝。


我不要变成无用的留言。


所以,求你了,不要说分手。让我解释。


我放开手里的手机,想要捂住她的嘴。


我更怕她的话音会先落入我耳中。




“啪嗒——”手机落地了,清脆地敲打瓷砖铺成的地板。


我的手扑了个空,直接穿过了她。


堇没能说出那两个字,因为有人大喊了我的名字,打断了堇。


“宫永照?”


长出一口气,我望望闭口不言的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向叫我的方向回过头去。


迎面走来的是两个记者打扮的人,一个是斜挎着包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个是拿着摄像机的中年大叔,很是惊喜地向我走来。


“宫永小姐,可以占用点时间采访你一下吗?”


“额……”我挑了了挑头上盖着的鸭舌帽,大概是因为缺席春季预赛所以才会引来采访吧。虽然很想拒绝,但我现在更不想让堇开口,“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就直接问啰。”记者小姐满脸笑容,做手势让扛着摄像机的大叔开工,“那第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请问,你是同性恋吗?”


“诶?”我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立刻又用笑容掩饰过去,“请问你清楚你在问些什么吗?”


“当然很清楚。”令我不安的是,这次记者自信满满地追问了下去,“宫永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当然不是。”我皱了皱眉眉头,“我想我已经回答这个问题很多遍了。”


“所以你还是选择不诚实地逃避吗?”她依旧一脸笑容,“看看这个怎么样。”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相片,“还有记忆吗?或者是选择性失忆呢?”


我当然记得很清楚,照片是隔着玻璃窗照的,地点是在医院,堇的病房里,我亲吻病床上她的场景。那个该死的医生!!!!


那个女记者的嘴唇一开一合,大概又是在得意洋洋地追问了吧,但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准确点说,我已经听不见这个世界了。我能感到堇的眼光,透过我盯在那张照片上,又盯回我身上。


“是宫永照!!在那儿。”远远地又传来这样的呼声,一群记者奔了过来。摄像机大概正把我僵在脸上的表情拍下来吧,然后用话筒添加些尴尬的问题与我的沉默,最后是恶意的攻击与无责任的想象,再呈现在大家面前。


“请问你对照片有什么解释吗?”这是比较客气的问法。


“你和弘世堇小姐这么多年一直是保持同居关系吗?”


“请问你的家人不反对你们的关系吗?你的家人是传统的家庭吗?”对啊,还要牵扯上家人。


“你不认为同性恋违反伦理道德吗?”接下来就是不那么客气的问题了。


“有人对这张照片做出了恶心的评价,你怎么看呢?”


“身为雀士的代表人物,你不觉得这样对不起大家的期望吗?”


“你不认为你对后辈起到了不好的代表作用吗?”


“有人希望你能主动退出麻将圈,你怎么看呢?”


“已经有几个职业队表态绝对不会接受你了,其中包括扩之前一直中意于你的XX职业队,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弘世集团的股票自这张照片曝光后就一直持续走低,你认为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有人做出了同性恋就应该人道毁灭的评价,你怎么看呢?”


……


嘛,同性恋同性恋,世界就是这样定位我们的。给我们带上标签,然后指指点点。


我们有罪不在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们是同性恋这样的存在。


因为存在所以有罪,即使我也很爱这个世界,愿意温柔相待别人。但是,不是很多人愿意给你证明你的存在的机会——证明即使是同性恋也可以是好人的机会。


我反抗又有用吗?因为已经被贴上标签了。再怎么努力也取不下来。


更可悲的是,还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为之牵连进来。


“请问你妹妹的转学和你的性取向有关吗?”一个声音说,“你们的关系单纯吗?”


“哦!——”这个问题立马在人群中炸开了锅,立刻有记者对着镜头煞有其事地报道起来。


看吧,这就是这个伤害起人来一样毫不留情的世界。


所以,请允许我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好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们吧,


这种被世界排斥的痛苦,牵连致别人的痛苦,只要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何况堇,承受得已经够多了。


“咳咳……”我清了请嗓子,“其实是这样的。”


“我单恋她而已。她并没有和我交往。”


“从头至尾,只有我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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