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DMG,队里一个炮姐用爪子拉毒姐,简直把我萌了一脸血。
NO.5 入骨
為何會默許她的接近?
卓溶坐在滿目綠意的青草地上,看著那個站在幾步遠的藍衫女子。
垂柳依依揚,碧草連天起,河泛金鱗色,墨發隨風語。
唐亦晨手裏轉著短短的竹笛,微眯著眼睛。
修長筆直的身軀瘦削卻並不柔弱,宛如川蜀之竹,長身直立。
「如果不會,就不要故作風雅。」
仰起臉,感受著溫暖卻不潮濕的熏風,卓溶開口。
如同唐家堡天坑的寒淵那沿著石筍滴落的清脆寒水,沁人心脾。
靈動的眸子轉了轉,淺笑。
「你以為我不會?」
「你會?」
眉眼飛揚,薄唇微抿,那看起來青翠欲滴的竹笛,發出了讓卓溶驚訝的曲調。
帶著苗疆氣息的小調,讓卓溶眯起了眼。
不自覺的,拿出別在腰際的笛子,輕聲相和,卻相得益彰。
唐亦晨轉過眉眼,望著卓溶的側臉,無聲淺笑。
在往後的日子裏,卓溶曾經無數次的想起這一幕,
在揚州那熏熏然的清風裏,她與她,不屬於中原的兩人,卻有了無比符合中原風花雪月的記憶,
如果不曾有過那一幕,或許以後就不會對於彼此如此的泥足深陷。
而也不會一人笛聲魂斷,終老南疆,一人浮雲無定,千機斷弦。
夜,暗的太過深沉。
卓溶抬起頭,微蹙起眉頭,不太安穩的感覺一陣陣的侵擾著心臟,惹人煩悶。
夜黑風高殺人夜,讓只是偶爾心思不寧從而向外一望的卓溶更加的心思不寧了起來。
僅僅只是那一眼之間,從不遠處的房頂上掠過的身姿,有著太過於熟悉的線條。
在黑的深沉的夜中,展開的千機匣尖端在空中劃過一道銀亮的弧線。身影上的暗藍色衣衫,驚鴻一瞥。
會是她嗎。
還沒有等卓溶去深思為什麼會思考這種問題,她就已經握著笛子追了出來。
握了握手中的笛子,卓溶深呼吸,盡力的讓自己平復。
雖然不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修煉過毒經武功的自己,能夠做到什麼地步,但是,想要去看一看。
雖然心裏隱隱的有著一個聲音在尖叫著,回頭。
拍了拍不安的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青色大蛇,卓溶一步步的走進樹林的深處。
血腥味越來越濃重,已經濃的讓卓溶感覺都已經粘在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喲。這麼晚,散步?」
那是卓溶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站在樹林微空的中央,身姿高挑的女子踩著堆疊起的屍體,靴子側面縛著的暗箭泛著寒光,一點一滴的血,慢慢的滲入身下屍體的衣服。
女子單手提著完全展開,閃著猙獰寒光的千機匣,微仰著頭看著見不到一絲光亮的夜空,
在聽到她的腳步聲之後,轉過了臉,遮住上半部臉的銀色面具,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見那上揚起的薄唇。
卓溶只覺得呼吸都似乎被剝奪,視野裏只有那上揚的不羈唇角。
空著的左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摘下麵上的面具,熟悉的鳳眼微彎,帶著熟悉的不羈淺笑。
「你……」
「是不是,很瀟灑?」
卓溶一窒,可是還沒有等她說什麼,月亮從厚厚的雲層裏露出,將暗藍色衣襟上的厚厚血跡映了出來。
依舊在流的血,慢慢侵染衣襟,同敵人的血相混,再一次侵入身下的屍體。
卓溶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她露出一絲淺笑後,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青蛇嘶嘶,同樣白皙的手交握,銀色的面甲,涼的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