ㄎㄅ白血公豬那篇暫時擠不出來,我以後再也不敢分段寫了。如此莫名其妙的東西還坑掉超丟人的啊啊啊{:4_330:}
留言我之後再回喔啾啾
【腦婆妳回來惹(ノ≧∀≦)】
滿面倦容的亞妮自電梯出來,沿著走廊緩慢踱至房門口,自始至終都低垂著腦袋。這趟出差簡直快要了她的命,一星期下來睡不滿二十小時,實在迫切的需要好好睡一覺。
她抓著行李箱握把的右手探進口袋撈出鑰匙、插入鎖中、踏進公寓房裡,盡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響。亞妮並沒有告知米卡莎自己的提前返家,而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米卡莎的睡眠作息一旦不滾床單就規律得像個老奶奶似的。所以在見到黑暗的客廳盡頭唯有一縷暖黃光線自臥房半闔的門縫流洩而出時,亞妮疑惑地蹙起眉頭。
還來不及邁開步子,一聲熟悉又陌生的輕吟不疾不徐穿過夜色,飄送亞妮耳邊,令她硬生生煞住了腳步。
「嗯…哼...亞、亞…妮…」
僅僅幾個字她聽得不甚清晰,只知道語調喊得極其跌宕婉轉,輕細的呻吟所包裹的情緒似在抱怨著疼痛,又像隱忍著什麼痛楚,聽得亞妮莫名緊張了起來,心臟忽地提到嗓子口,三步併作兩步衝向房門。
「米卡莎你--」
「亞妮?」
一顆腦袋勉強從棉被裡掙扎探出,終結了亞妮的問句。
望著在這時間點出現的亞妮,米卡莎一向淡然的神情有瞬間的動搖,但轉眼間又歸於老僧入定的禪定狀態,方才的眼底的慌亂不過驚鴻一瞥。
金髮女人默然觀察著女友,想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除了有些紅潤的面頰、額頭上細細的汗珠與仍濛濛罩了層霧氣的眼眸外,米卡莎無悲無喜的神色一如既往,方才的輕呼彷彿是自己的幻聽。雖然疑點重重,亞妮探員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直到三秒之後。
米卡莎直起身子從床上下來,一邊叨念道「怎麼回來不先說一聲,我好去車站接你」之類的話,亞妮已經聽不見,她全副心神都被米卡莎攅在右手的東西吸引去了。
內褲。
十分眼熟的一件素色內褲,上一次見到它是在自己衣櫃裡吧,為何現在會出現在米卡莎手裡?
「你拿著那個做什麼?」她瞪著米卡莎。
黑髮女人毫不緊張,像是早已料到這刻的來臨。面無表情順著她的目光低頭望去,看看手中的東西再看看亞妮,陡然間膝蓋一屈便端端正正跪在亞妮腳前,身子傾伏,額頭貼地深深行了個禮。「這段日子以來承蒙亞妮照顧了。」
又在發什麼神經?亞妮白眼一千次。
米卡莎瞬間又移動到窗邊,單腳跨上窗檯作勢欲跳。「和亞妮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今生無緣來生再聚,別忘了,我永遠愛你。」她一個伸展台式風騷扭頭,黑髮迎著夜風飄揚,深情款款含情脈脈注視著亞妮。「莎喲娜拉,阿哪答。」
「米卡莎。」亞妮兩手抱在胸前淡淡開口。
「噓,親愛的別說了,我去意已決。」
「要跳快跳,內褲留下。」
黑髮女人虎軀一震,被刺激得有些恍惚。「亞妮,做人怎能如此無情。」
亞妮完全無法理解人情道義之於此有何相干,她冷酷的無視了這句指謫。「先給我說清楚,你拿出那玩意兒的用意何在?」
「欸,」米卡莎瞬間垮下臉來,一臉的觸目驚心。「你難道不知道進來時我在幹嘛?」
金髮女人聽出這是個反問句,但是,呃,她還真不知道。一:地點在床上、二:道具是內褲--這組合讓想像力十分受限,能做什麼啊到底?亞妮捏著下巴思來覆去,再瞅瞅米卡莎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痛心疾首狀,攤手表示投降。
「我很想你啊。」突然臉不紅氣不喘來一句肉麻話,惹得亞妮一陣惡寒。
「我還好。是說你文不對題。」
「所以剛剛我在床上做的事,嗯……」看著面前女人清澈的眸子,陣陣罪惡感席捲而來,無恥如米卡莎還是硬生生把那兩個字吞了回去。「姑且稱為排遣寂寞。」
「蛤?」果然沒聽懂。
黑髮女人長嘆一口氣,朝滿頭霧水的女友比了個手勢。「我在幹那檔事。」
盯著兩根修長手指,亞妮的天空頓時豁然開朗。
「亞妮,聞著你的內褲做出如此齷齪舉動的我沒有資格再與你繼續同居,但請答應我最後的請求,讓你的貼身衣物陪伴我共赴黃泉,如此我九泉下也能含笑而終了。」米卡莎半個身子掛在窗外,劈哩啪啦丟出一長串的不明覺厲。「落雨之前,晴霽之後,但願天空永遠記得我們最純真的面容。」
金髮女人總算明白今夜的米卡莎為何如此矯情。
「…米卡莎。」她揉揉太陽穴,下巴朝對方右手努了努,盡可能的溫言軟語。「那不是我的。」
「嗯?」米卡莎聽不太懂,擰著眉一臉疑惑。
「你拿的不是我的東西。」
「蛤?」
亞妮心一橫決定快刀斬亂麻,一字一頓咬字清晰地開口。「那、條、內、褲、是、莎、夏、的。」然後極有先見之明的往窗邊撲去,趕在米卡莎身子一晃摔下九層樓之前把她打撈起來。
「這破布你放進香噴噴的衣櫃做甚啊?」上來後米卡莎徹底崩潰,一腳把內褲踹得老遠,完全忘記要好好感謝因搶救自己差點手臂脫臼的女友。「道歉亞妮,立刻道歉。」
「上次莎夏忘記鑰匙借住我們家時落下的,出差前忙得忘了,提醒我明天給她拿回去。」亞妮一點也不想搭理某位生無可戀、語無倫次的更年期大嬸。向前幾步將那頃刻失寵、如今被棄如敝屣的白色布料撿起,撫平被那只魔爪捏皺的布痕。現在不是凌晨兩點了嗎?為什麼她仍是一身的風塵僕僕,連妝都還沒卸......
「好累走開,我要準備睡覺了。」
「庭上,我要求肉體與精神賠償。」根本沒在聽人說話,米卡莎失魂落魄地湊了上來。亞妮無語看著她臉色慘白的模樣,不禁有些心軟,這傢伙今日受到的驚嚇著實太大,自己實在不忍再給她更多刺激。
而且......一日三秋,她和米卡莎是真的好久不見(做)了。
「把門口的行李箱拖進來,我先去洗澡。」
「我幫你洗。」米卡莎舉手。
礙於柔弱少女的形象問題,亞妮送了記氣勢稍嫌不足的眼刀過去,然後開始認真談條件。「你還是要替我整理行李。」
「當然。」
「明天不准到莎夏家鬧事。」
「不會。」
「等下進去你也會脫光吧?」
「還用你說。」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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