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otoba0309 于 2014-2-23 01:19 编辑
妳什麼也不說。
當我難過的時候,妳什麼也不說,只是坐在我旁邊。
當我高興的時候,妳什麼也不說,只是對著我微笑。
當我沮喪的時候,妳什麼也不說,只是握住我的手。
當我失眠的時候,妳什麼也不說,只是拍拍我的背。
當我睡著之後,妳什麼也不說,只是用一個吻跟我道晚安。
當我沒意識到的時候,妳成為了我的全世界。
當我意識到之後,妳卻已經離開、消失不見。
當我沉默的時候,妳什麼也不說,只是天空靜靜的飄下了幾片雪。
──當妳離開之後,我卻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對妳說。
酒精※現代PARO
意識稍微有些朦朧,一直以來都被醫生表示過低的體溫如今似乎逼近常人發燒的熱度,舉起右手蓋在眼睛上遮掉來自天花板有些刺眼的燈光,一聲不耐的呻吟正要從喉嚨竄出之際,卻被一段輕柔得不能再輕柔的旋律給蓋了過去。
是Anna的吉他。
因為酒氣而生的暴躁似乎能被她隨手撥出來的幾個音符而撫平,充滿了尖刺的冰能因她撥著弦時不自覺流露的溫暖微笑而融成一道柔順的水。
她的手指那麼白皙纖長,伸手一碰卻能摸到指尖稍微有點厚度的繭;作為一個女孩並不是人人都喜歡這種厚皮組織,但她看來倒不是很介意。Elsa其實很喜歡那幾塊粗糙摸起來的觸感,其次是那又給了她一個不一樣的理由不時去摸摸Anna的手。
她彈著主旋律,然後變成伴奏、隨意唱了幾句,然後又彈回到主旋律,隨意的哼著歌。
原本因過度攝取酒精感到的不適不知道何時已被遺忘,留下來的只有被一道遺忘在嘴角的微笑,而坐在旁邊椅子上彈吉他的Anna眼睛沒漏的撿起了它。
「妳醒啦?」
「…….嗯。」
「妳喝的爛醉回來還真是嚇了我一跳呢。」
她輕笑,手沒停下來。
輕柔的旋律充斥整個房間,床頭旁邊放了一杯水、還有一點醒酒藥,她知道她不吃,但她總是會放。除了這些,她知道她需要的只是一點休息、還有一點安眠曲。
她在吉他方面並沒有如她姊姊於藝術那般的天才,但她第一次能彈出一段旋律的時候,她知道Elsa臉上那安心沉醉於音樂裡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
Anna自認沒有特別認真練習吉他,但老師總特別稱讚她突飛猛進;她想了很久,覺得應該是因為她喜歡吉他,Elsa也喜歡她的吉他,有兩倍的喜歡、所以有兩倍的進步。一定是這樣的。
「是什麼事情能讓我親愛的、穩重的姊姊用酒精把自己弄成這樣?」
「沒什麼……」
「有人在說謊囉。」
她笑得頑皮,靈活的眼睛帶著笑意、像隻精靈,玩笑地套著半入夢鄉的姊姊的話。
「讓我猜猜,妳戀愛了?」
她手依然沒停,整個房間除了吉他的旋律外只剩Elsa的沉默。
而她並不著急,甚至知道Elsa有沒有回答都沒所謂。
「……嗯。」
良久,只如夢囈地留下一個音節。
不疾不徐的撥完最後一個音,她放下吉他,走過床尾、繞到側邊,在她已睡著的姊姊旁邊坐下。
喝醉就會睡著,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一切動作稍停,用幾分鐘細細的以視線品嚐她姣好的顎骨、粉嫩的頰、被手臂蓋住緊閉的眼,還有被酒精燙紅的耳朵,眼裡滿是溺愛跟笑意。
「我早就知道囉。」
她的唇輕點她的唇,笑著把晚安留在枕邊。
Elsa搞不清楚身體的熱度究竟是因為酒精還是Anna,也搞不清楚Anna是否一直都知道她總是裝睡。
30度的酒其實沒有她想像中濃烈,但Anna的吻卻僅僅那麼一沾便足以讓她如癡如醉,甚至以為今晚自己沒喝過酒,直到剛剛被她吻過為止。
即使天生帶著冰魔法,但用盡全力想退去今晚燥熱的體溫,也只是徒勞,最後只能妥協地墮入夢鄉、暫時不去思考明天該怎麼面對A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