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_350:} 脑热产物,我要成为邪教头头
大家好,这里是路过300风水宝地想要留下一点节操的四季(点蜡)自娱自乐真是极好的,所以有了这样的产物也不奇怪嘛。
题目虽然是Il decameron,但我大概写不够十篇,也不一定按照原作十天的主题去写……我想这样的话BUG也会少点啦(吹口哨)
要说灵感的话……这篇大概是某个坑的续(?)但完全可以当做新坑来看。人艰不拆啊太太们,为了不再坑人我都改行做打地基的了。
写短篇真的很不容易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要有头有尾善始善终简直要命。
所以这里大概会月更(不如改叫十月谈(╯‵□′)╯︵┻━┻)。每篇都是独立的故事的话,随时停手也不会有挖坑不填的嫌疑了(喂)。
First Day:The Painter and Her Model
书页在无声的翻动。
正值深秋时节,窗外的阔叶林被染上了一层憔悴的金黄。来来往往的路人不由自主的扣紧了衣领,脚下的步子也越迈越大。即使是个傻瓜也不会愿意在寒风里多呆一秒。Yang收回自己的目光,非常苦恼的抓了抓戴在头上的帽子。她感觉那顶红色的贝雷帽已经被汗水浸湿,而手中的画笔始终难以落下。
她的模特又一次换了姿势。这次的动作幅度更大。Yang被逼入了极为痛苦而又尴尬的境地,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画家了。她蘸了蘸颜料,在调色板上抹出一块青色的晕环,动作僵硬,笔触整齐划一,就像是个刚开始学画的新手。她拼命的回忆着最初的场景,想象着那块水蓝色的薄纱是如何从肩膀垂下,又是如何在腰间拐了个优雅的弯。正当她专注于那些并不必要且颇显琐碎的细节的时候,她的模特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有趣,”她说,“外面那些家伙跟受惊的母鸡一样到处乱窜,而你简直就像一头被放在篝火上炙烤的乳猪。”
Yang不由憋了一口气。她被对方的态度惹恼,几乎要失去了冷静。在接受这份工作之前,瓶颈期所独有的烦恼、失落与茫然让她备受煎熬。这一切与面前这位毫不体恤人情的千金小姐没有任何关系,然而她的笑声和言语无疑让这种煎熬成倍的泛滥。除此之外,被压抑着的创作之情也因这样无礼的嘲讽而变成了委屈。Yang咬着着上唇,勉强将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右手之上。最终,粘稠厚实的颜料被柔软的獾毫拖出了一道笨拙粗劣的轨迹。
她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带有着愤恨之情的叹息。她无法从模特身上找到一丝一毫值得参考的地方。明明已经打好了框架,可是她无法用常年累月的经验填满这张颇显空洞的画面。这意味着她无法因此摆脱瓶颈,她又失败了。
艺术可不是什么完全的模仿。她赌气般这么想着,将最后一支笔丢进了水桶。
“你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焦虑?”
“你是在明知故问,”Yang真想把调色板摁到那张比画布还要白的脸上,“如果你能保持一个姿势十分钟以上,我的衬衣也就不必要每天都洗一次了。”
“……你又没有跟我说过我不能动。”
“上帝保佑!这是常识,我的大小姐!”Yang瞠目结舌。
“我不懂你们的常识。但是可以凭借记忆和草稿把剩下的部分都画出来不是吗?”
放到平时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你的父亲要求我必须一丝不苟。”
“这就对了,”那位优雅的大小姐如是说,“在这里能提出要求的只有我的父亲而已。”
Yang无言以对,扣着调色板的手指关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她把自己的工具涮洗干净,用一张斑驳的纱布将它们包起来放进袋子里。
“今天就先这样。剩下的我明天再来画。”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并在走廊上与那位中年绅士打了个照面。他那优雅的小胡子和周身散发着的浓郁的馨香给Yang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糟糕印象。初次见面时Yang本以为他只是个内敛谦虚的红顶商人,然而当他开口提出了令人反感的要求之后,Yang就不这么觉得了:
“我喜欢你给Rosetta小姐——现在的Frick夫人画的那张肖像。我想让你给我的女儿画像,但必须比当年那张潦草的涂鸦要仔细的多。”
“我很高兴您会喜欢那张画,实际上大家都认为那是我至今为止最好的作品。但那并不是涂鸦,而是参考了些许哈尔斯的——”
“我不管你参考了什么。那种粗狂的风格不适合大家闺秀。”他的声音威严而又不可抗拒,“肖像画就是要做到完全的摹写,否则我要你画肖像有什么意义?你必须一丝不苟,我是说,就连偶尔落在她裙摆上的白发也不许你轻而易举的一笔带过。”
他看起来洋洋得意,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效果。而Yang觉得自己肯定要让他失望了——令她诧异的是,想到这里的时自己并没有觉得沮丧,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于是她有些尴尬地向这位爵士致敬,并且匆忙的离开。这间宅邸总是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力,她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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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进酒吧的时候看到她的朋友一如既往的坐在吧台边的位置上。Yang跟她打了声招呼,将背上的东西丢在了一旁。她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后一饮而尽,之后才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冰牛奶?”
“因为你正在气头上。”
“Blake,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小妖精。”她戳了戳对方的脸,“我需要啤酒。”
“你需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Blake这样说。
Yang无意隐瞒。她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也没太在意对方是不是能听进去。从那张妇孺皆知的Rosetta小姐问世后到现在,她再也没有画出过脍炙人口的作品。人们对她的赞誉渐渐的变作了同情,以至于最终她也开始怀疑那张作品只不过是运气而不是什么实力。她极尽所能的变换手法和风格,尝试着各种新鲜的玩意——包括从市场上淘来的东方画笔,甚至小孩子用来涂鸦的劣质颜料。然而这一切的努力都没能造就出一张更为惊世骇俗的作品。这样的现实真让人绝望。
“最恶心的是,在这种时候还会有Schnee爵士这样的家伙自以为是的对你颐指气使。这简直是落井下石。”Yang结束了对话,并趁机在牛奶的杯子里灌满了啤酒。她偷瞄了一眼有些错愕的前台小哥,冲着他摆出了一张略带歉意的笑脸。
“他确实不该这么要求你。”Blake取出炭笔,在本子上描画着吧台上摆放着的那些小玩意,“不过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搞不好你会在这里有所突破。”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突破。”她突然想听取Blake的意见,“你知道为什么大家只喜欢那张Rosetta小姐吗?”
“因为它确实是佳作。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画功,也因为你确实对你的模特有所了解。”
Blake的回答让Yang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说,那种自由粗犷、着重神态而不拘小节的风格是整张画的精髓。要么就是‘啊,那简直太神奇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才好’。你真是不懂得讨人欢心。”
“所有的人都那么说,我只是想给出一点不同的意见。如果你想要有人哄你的话,找你那位对艺术一窍不通的妹妹也许是不错的选择。”炭笔在黑猫的手指尖灵巧的转动,不多时白色的速写本被黑色的碳粉掩埋,“我记得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街头画家说过——‘画布是灵魂的牢笼’。”
“这听起来像是万圣节的什么整蛊笑话。”
“如果你不能理解抽象的比喻,那么我们也可以换一种说法,”Blake习惯性的想要用笔磨牙,却在注意到手中是炭笔的那一刻及时撤开了手,“为什么画静物的时候总要摆一张台布?”
“呃,丰富画面?”
“可是你要怎么丰富呢?画的太跳,台布反而会使静物黯然失色。并不是这个问题,Yang,我想说的是,柔软的东西蕴含的信息更多。比如一个罐头,空的和满的放在台布上的感觉会不一样,然而放在桌面上,你根本就不能感受到重量的区别。”
Yang依旧摸不着头脑。她觉得Blake的跑题水平堪比教会学校的老师。
“用台布表现静物,”Blake歪了歪脑袋,手中的炭笔已经被纸巾和橡胶颗粒取代,“但前提是,你必须了解你的静物。如果一个花瓶里有水,那么水的重量也会让台布的状态有所改变。但是你如果没有去检查静物,看看它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水,你也就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不是吗?画画需要思考,适当的夸张更能凸显本质。按部就班的摹写往往会忽略很多本质上的问题。况且,要了解一组静物,光用眼睛是远远不够的。”
Yang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明白Blake想要表达什么。事实上她对Blake的长篇大论感到陌生,以至于在短时间内无法找到一个可以切入的讨论点。
“所以——你是想让我把我的模特摆在台布上,并在下笔之前询问她的体重吗?”
Blake用着带有些许怜悯的神情看着她:“天呐,Yang。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Yang撇了撇嘴,斜着眼盯着她手上的画看。说不上为什么,每次看到Blake那些随意却又生动至极的速写,她就会觉得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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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懒散的从云缝中爬出,树叶的影子开始变得稀薄。有着棕色皮肤的丑陋女仆在打了声招呼后进了屋。她手脚麻利的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并很快点起了足够亮的蜡烛。烛光换掉了整间房子的色调——Yang叹了口气。今天到此结束了。
她很意外。没错,很意外。她的模特今天出奇的安静,没有抱怨也没有嘲讽,一举一动都表现的非常小心并且拘谨。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然而Yang却高兴不起来。
并非是因为下笔不畅……她在收拾画笔的时候这样想。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她说不出来。临走前她向这位大小姐打了声招呼,但对方只是应了一句后便什么都没有说。这太不正常了。Yang在门外站了几秒之后,随即转身打开了那扇深红色的木门。
“我忘了件事情……”
她原本打算以这样通常的借口打开话题,好问一下她的模特到底叫什么名字。她总不能每一次抱怨的时候都对别人说“我的那个模特”怎么怎么样吧?这样听起来似乎会显得自己缺乏礼教。如果说是“Schnee家的千金”或者“Schnee爵士的女儿”呢?感觉太罗嗦。但是当她绕了一圈、为自己找了足够的理由之后,她才发现这些理由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想了解她。这是Yang现在唯一的想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了缠绕在少女手臂上、沾染着鲜红色斑点的绷带。
“我的天哪……”
Yang慌忙拉起她的手臂,慢慢的掀开了她的袖子。不仅是这一处——她的脖颈、肩膀和背上都有着大小不一的擦伤和淤青。
“你看够了吗?”
她生气了。Yang感觉到了她的态度与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她把烦躁与厌恶摆在脸上,并极力的想要遮掩住那些痛苦的、孤寂的情绪。就像之前她总是在嘲讽、总是在揶揄一样——
我看到了一个花瓶。但是我从未想凑上前去,看一看里面有没有水……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Yang想起了Blake的话,自顾自的这样理解了一番。她无视了那位大小姐下达的逐客令,坐到床边,轻轻撩起那层刘海。
“说了不要碰我!”
但Yang还是看见了她左眼上的伤痕——那是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旧伤。
“你愿意跟我说说看吗?”
Yang试探性的发问,却看见对方深深的低下了头。
“也许你不愿意别人去了解你,也许你担心有些话说出来会对自己的伤害更大,但一个陌生人所带给你的痛苦往往远不及你身边的人来的更强烈。”Yang深知这样的感觉,她暗自嘲笑自己总是装不住心事,“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当我是一个路过的旅人。我会将你的不满、悲伤与烦恼装在我的行囊中,但永远都不会有人打开这些包裹看。”
对方依旧在犹豫。Yang不打算步步紧逼,她隐约觉得应该留给对方一些思考的余地。
“请原谅我的无礼,”她站起身,轻轻颔首,“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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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Yang如约而至。她将自己的工具一字排开,按照平时的习惯摆放好笔的位置。棕色皮肤的女仆为她提来了几桶水,甚至还准备了午餐和下午茶。当Yang告诉Schnee公爵今天之内就能按照他的要求完成这张画时,公爵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他比之前显得更为热情和体贴,这些情绪都在女仆无微不至的照料中完美的体现出来了。
午餐非常可口,下午茶也足够舒适。愉悦的心情让Yang在下笔时少了一份犹豫并多了一些耐心。她再也不去纠结笔触粗犷细腻,节奏的轻慢缓急。整个过程颇为享受,只是——
只是还少了些什么。
她完善了每一个现在能够完善的细节——包括床单、衣褶、手臂、腰身,甚至脖颈。之后她停了下来,对正好进门的另一个女仆说:
“没关系,你把药放在那边吧。我以前是军医,能帮她换药。”
Yang放下画笔,在另一个小水桶里洗了下手。等女仆离开后,她拿起那些药瓶一个个看了过去。
“我要先给我自己消消毒。”她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这么说道。
她的模特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Yang把准备好的用具都放在脚边的凳子上,然后她坐了下来,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拨开了遮挡着伤口的绸缎。
“你真的做过军医?”
“当然没有。我只做过军医的助手。那个时候我才8岁。”
Yang告诉她,在王朝战争时期,她曾被迫走上战场。除了给医生打下手之外,她还被要求去捡尸体上的身份铭牌。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并且没有意识到那些尸体曾经属于活着的人。她讨厌日复一日在焦臭的尸体堆中翻找,直到有一天——
“跟我同行的小男孩踩到了地雷。虽然我离他很远,但还是被震坏了一只耳朵。事后才听说正是那一声雷响触发了河滩战争。现在我在酒吧的时候习惯坐在朋友的右手边上,这样的话我至少能用左耳听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你觉得疼吗,这里?”
Yang感觉到她明显的紧张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伤口处有新的裂痕。之后Yang下手的时候更加小心,指尖触碰到皮肤的时候,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就像是用最为柔软的画笔触碰到崭新的画布一样。
她难以形容自己心中不断涌出的莫名的情绪。当她凑近对方的背部,嗅到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与酒精混合的味道的时候,那种情绪便显得更加清晰和激烈。这种兴奋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又与记忆中有所不同。哦,上帝……
“王朝战争的时候,我也在战场上。”
Yang的手腕不由一颤。药水因此沾在了浅蓝色的绸缎上,她有些手忙脚乱的用棉球擦拭着衣服的表面。
“父亲让我和母亲去帮亲王的部队传递一封非常重要的信件。我们扮成流民混在迁徙的队伍里,徒步穿越了莱茵战区。不巧的是行至半路,正好赶上两军交锋。有一发炮弹在流民队伍附近爆炸了,很多人因此而死——包括我的母亲。”
“传递信件?”Yang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让你们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为了荣誉。”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我不能理解的高尚品德。我的腿在那时候受了伤,到现在也很难站起来。之后我用那封信求得了被送往军队的机会,并希望因此得到妥当的安排。结果我在帐篷里躺了三天,被炮火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无论我怎么哭喊吵闹都没人搭理我,更别说军医和他的助手们了。”
“那你眼睛上的伤……”
“嗯。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Yang拉起铺在床铺上的绸缎,一点一点将那些敷了药的伤口遮挡了起来。最后她亲吻了她的后颈,希望能多少起到安慰的作用。
“这些新的伤口呢?”
“……因为,我想离开。”
她的模特终于展露了毫无矫饰的笑容。尽管这样的表情稍纵即逝,但依旧在Yang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一次拿起了画笔。尽管它依旧沉重,但长久以来压抑着Yang的那些东西,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消失了……
“你知道为什么父亲要找你来帮我画像吗?因为Rosetta小姐问世后,作品中的主人公很快嫁给了城市里最有势力的家族。她本是个默默无闻、长相普通的少女,然而你却能将她的魅力,用一张潦草的肖像画表现出来……”
Yang的眼中含着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痛苦。模特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中,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她不能上前阻止!天哪,上帝,她这样想,如果你一定要惩罚我的话,为何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
“我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画布是灵魂的牢笼’。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你因精湛完美的画技名垂青史,那么被你关在牢笼中的那些人是不是也会因此得到更为长久的生命呢?即使肉体死去,但依旧会因为点睛的一笔而活在别人的记忆力。恐怕那也是一种延续生命的方式吧。”
“即使被关在牢笼里也无所谓?”
“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她深吸一口气,眉间的沟壑愈显清晰,“好在我还有选择进什么样的笼子的权力。”
Yang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晚,道路上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夕阳如微醺的老头般斜斜的挂在半空之中,不大刺眼的光芒穿过古老的钟塔,最终停留在了屋内的墙壁上。再过不久,那位棕色皮肤、沉默寡言的丑陋女仆就会端着托盘进来,用窗帘遮挡住屋外虚弱的阳光。她会点燃蜡烛,让昏暗却又温暖的光芒驱散长夜的黑暗……
Yang将画好的肖像放在一边。她迅速的扯起一张台布挂在画板上,用最快的速度将这片白布填满。
然后她将台布扯下,丢进了壁炉里面。
她的模特躺倒在床上,依旧在痛苦中挣扎。也许她这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然而Yang还是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拢起一缕白发。
“我甚至还来不及问你的名字。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但现在是不可能了。我应该感谢你,但现在我恨你。”
Yang知道她现在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因剧痛而变得扭曲的表情。她是完美的Schnee小姐——高贵,傲慢,目中无人;悲哀,孤寂,身不由己。她被亲情和伤痛束缚在这间屋子里,然而今天她终于可以离开了。也许这是她唯一一次的任性——
“所以我绝对不会阻止你。”
Yang丢掉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她最喜欢的画笔。她从窗子一跃而下,并看见那名丑女仆端着托盘走进了别墅。
她翻过了院墙,在人群中屏息前行。太过紧张不安,使得周遭投射过来的每一道目光都变得比以往要更加可怕。她拉起衣领遮住自己的脸,却发现领口早已被汗水浸湿。她留下一串自嘲般的叹息,将脸埋在衣物之中。这样一来,她的皮肤也不会再因寒风而刺痛……
绕过哨岗时她路过了那间酒吧,并透过门缝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纵使有千百句感慨想要向那位挚友倾诉,但最终她还是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
{:4_342:}
Yang合上了书。她觉得颇为干渴,于是将书随意的丢在了床上,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她看了眼表,已经快过0点了,然而她的同伴看起来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原本以为这种无聊冗长的故事能起到催眠的效果,可是……
“你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吗,我是说在讲故事的时候把认识的人套用在故事里面。”
Weiss对着昏暗的灯光翻动着书页,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这样会更有代入感。我以前给我妹妹讲故事的时候就是这样……”
“你妹妹?我可不记得有说过——”
Yang把杯子放在一边,并打断了她的话:“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你想学UNO吗?”
“我可不想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无限的棋牌游戏中去。”
Yang大声笑了出来。
“那我们明晚继续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当然不介意。不过麻烦明天换一个结局稍微好点的故事行吗?还有加油添醋什么的稍微适可而止点吧。我可不想因为你讲的莫名其妙的故事做恶梦。”
“好,好,我的小公主。”
Yang伸了个懒腰,在关灯前亲吻了她的额头。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主动承认错误,其实我没学过油画(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