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powershadow 于 2014-2-26 23:07 编辑
看到一半忍不住先回,楼主写的太好了!!还有一种国外文学翻译过来的感觉,还有比喻,文学,艺术,太高端了!好多没听过的!(你就一文盲…)这篇现代太好了,跪拜!每次都是Bella,话说只有我觉得Merida可以来客串配Elsa么(药不能停)
哦!翻译君!真是太受宠若惊了。Merida的话我个人觉得她与Anna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们已经有了一个Anna,如果再有第二个,写起来的话很难再有共鸣,所以我选择了Belle,因为我喜欢爱读书的女性
Elsa竟然留下痕跡了!!!!!
咱還以為溫柔謹慎如她一定會小心翼翼的什麼都不留的,而且Anna第二天還要上學...
不過留下痕跡也是Elsa自制力崩潰無法控制自己欲望的證明= w=情到濃時誰還會注意有沒有痕跡(毆
大早上就誘惑elsa的anna真的誘受到不行!!初嘗禁果的anna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啊~
事实上在电影里女王陛下的自制力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冰
嗯…
“elsa,I am hungry.”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熊娜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受♀啊好诱啊卧艹(鼻血喷涌而出)姐攻真是让我(倒在血泊中)
默默扛起姐攻的大旗…另外楼主说的那篇以及belle果然是r…吗orz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请看私信
这个话题就不再探讨了吧,真是各种意义上的惨痛回忆呢
以及,大家好像都很关注White的ex是谁啊...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调侃一下,也顺带是泄愤吧...啊,要知道这篇文就是泄愤之作啊,嗯,愤怒还真是个伟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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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经历尴尬的不仅仅是Anna,还有她的姐姐。
相较于妹妹而言,19岁的Elsa在时间的安排上更富裕一些,她其实能选择很多种方式避开Belle,比如说,带着一本《伦理学》,去偌大校园的什么角落里待上一天并不是什么让人头疼的事儿。
她以为躲在咖啡厅里是个看似不错的选择,直到Belle迎上了她的视线,她才认识到『Never trouble trouble till trouble trouble you .』的真正含义。在不擅长逃避这方面,她与她的妹妹颇为相似。
“Elsa。”
Belle,那姑娘正微笑着走近她。
“Hi,Belle。”
一时间,她们俩都不知道该如何驱走这种生疏的气氛——两周前她径自离开Arendelle后,她一直都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向Belle道歉。无论如何,那种自顾自就将主人晾在一边的行为是不礼貌的。她在事后如此评判自己的行为。
“对不起,Belle,那天......我太无礼了。”她首先开口向那女孩表示歉意。
“什么?那天?那天我以为你只是被阿尔弗雷德先生带到地上的画里去了。”
Elsa对Belle为了不让她感到尴尬而巧妙地转移话题表示感激,于是她说道:“那地方让我感觉像是马尔盖特海滨浴场,在那儿我喝了杯红茶后,他送我出来了。谢天谢地,他没有邀请我去玩旋转木马,要知道我对那东西头晕。”
Belle笑了笑。
“真后悔我没有跟着你一起出去,没准我还能向他讨几根火柴。”
“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它们的。”她回答道。
Belle又说:“自从来到美国后,我就没怎么去游乐场玩过旋转木马了。”
“我头一回听说你不是本地人。”
“我在法国长大,4岁的时候随着我父亲去英国生活,直到5年前才来到这儿。”
“可你的口音......”
“伦敦腔?还是牛津腔?哦,我忘了,事实上大部分英国人不会说这两种口音。”
Elsa的笑容变得随和,似乎因为Belle的自我调侃而放松了些。
“你觉得......英国人怎么样?”
“大部分美国人以为英国人很害羞,当他们到了英国就会发现,只要你主动找他说话他能跟你说上三天三夜……”Belle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英国给你什么感觉?”Elsa第二次露出笑容。
“第一次去的人都会以为物价很便宜。”
“怎么说?”
“最高面值只有50呀。”Belle用手指弹了弹杯子。
两个姑娘为此笑了一阵,话题就此变得轻松起来。
“唔……好吧,那我们换个严肃点的。美国既然和沙特这个最大的阿拉伯国家有着坚固的同盟关系,为什么还要支持以色列?”Elsa换了个姿势,将手边的咖啡杯推向一旁。
“我猜当他们终于弄明白以色列人不是阿拉伯人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
“听上去你去过很多地方?”
“如果西班牙也能包含在很多这个词当中的话。”
“西班牙?那个Hamilton一输就全国开Party庆祝的地方?”
“没错。所以当我第一次到达那里时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他们的现代化公路都是交给驴子来修的。”
“马德里怎么样?”
“什么怎样?”
“四季如春?”
“这话一定是德国人跟你说的。”
Elsa再一次笑了起来,她显然被Belle的幽默打动了。
笑了一阵子,Belle收起笑容,她褐色的眼睛明亮动人地闪烁着,好像在为Elsa发自内心的微笑而感到欣慰。她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Elsa,将自己的热诚毫不避讳地表露出来。
“那次的演奏很精彩,它让我感到震撼。Elsa,我能再次向你发出邀请吗?”
“Belle。”她的言辞含糊起来,“谢谢你的邀请,我......我很感激你。”
“不,Elsa,你不需要感激我。需要说感激的人是我,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世界。”
“Belle,相信我,那只是一种错觉。”
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一回到这个话题,Elsa便倍感压力。金发的姑娘竭力地想要逃避这个问题,Belle细心地觉察到了这点。
也许她还没有准备好。也许我不该操之过急,蔷薇总是有刺的。
她想到。
“好吧,我不会放弃我的观点,但我会尊重你的看法。”她握住Elsa那只想要躲到桌下的手,“既然你不愿意再提及演奏的事儿,我们就不去谈它。我想邀请你去另一个地方,不是我家,是另一个你会喜欢的地方。”
“Belle......”
她刚想开口,Belle抢占了先机。
“别急着拒绝,Elsa。”女孩说道,“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女孩的诚恳令她没法再退缩了,她不想破坏与Belle之间可能存在的友谊,事实上也没有哪个人能像Belle一样带给她心灵上的共鸣,她们之间太过相似,那种淡淡的优雅,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就好像唾手可得的另一个你,她将比任何人都更容易深入你内心的缝隙。
沉默良久,她最终接受了Belle的提议。
她乘坐着Belle的那辆Maxima,沿着第三大道转了四分之三圈后停了下来。Belle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是个不起眼的小铺子——至少从外表上来看与Belle的家颇有些相似之处。白色的木门把手上掉挂着一个看上去愁眉苦脸的牌子,上面写着——『歇业』。
“这里看上去好像关着?”Elsa指着它回头问道。
“是的,它不常打开。”Belle笑着快步上前,拿开那块写着『歇业』的牌子,推开门说道,“因为只有在我想让它开放的时候,它才能开放。”
尽管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Belle语言就是有着这样一种奇怪的魅力。她从不说谎,她将惊喜化作平实的语言,而你心怀期待,却依然为此惊叹。
门后是一片空旷,地板是冷冰冰的白色大理石,墙面也是白色的,天花板距离地面两米,原本纯白的外表被人绘上了勒布伦的《海格力斯去往奥林帕斯》,浅黄色的灯光带来的朦胧光晕使得这幅天顶画更具身临其境的质感,仿佛你正处在云端之下,仰视着天上的众神。
墙壁上的热闹非凡与地表的空无一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里你既能看到难得一见的尤特里罗“白色时期”的画作,又能找到弗拉芒克激情四溢的《夏都的住宅》与恬静优美的《布日瓦尔的山丘》被并列在一块儿,斑驳的色彩所形成的强烈对比令人心生敬意,于此同时他的好友安德烈•德朗的《科利乌尔的山》被摆放在一旁,明快有序的笔触将绚烂的色调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呈现在你面前。
克拉姆斯柯依的《无名女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着冰冷的地面,与观者形成了无声的呼应,乔尔内尔的《沉睡的维纳斯》与提香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被分挂在左右两边的墙上,遥相呼应。而鲁本斯的《玛丽皇后在马赛港登陆》、米勒的《晚钟》、马奈的《吹笛少年》被一道悬挂在通往后门的长廊尽头。
“你是说,这里是你的?”Elsa第一次觉得她的眼睛已经不再属于她,它们拥有了自己的想法,它们将贪婪的目光驻留在这些精妙绝伦的艺术品上,她也不得不承认,Belle总能带给她不一样的惊喜。
“我的父亲将它交给了我,而我——老实说我对收集整理不是太在行,这地方大概被我弄成了另一个储藏室。”Belle回答道。
“那是什么?”Elsa指着正厅中央问道。
那是一幅画。一幅被蓝色厚绒布所遮盖住的画。
Belle没有回答她,引导着她走上前。
“你应当亲自发现它。”Elsa的手被她带领着放在那块布上,“它属于你。”
绒布被缓缓拉开,画上的她恬静地坐在钢琴前,手停留在黑白的琴键上。她的神态是安和的,也是冷峻的,而窗外,阳光正好。
这是她第一次通过他人的眼睛正面地看待自己,她既感动又惭愧。
“你怎么做到的?”她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Belle。
棕发女孩用手指点了点额头:“它在这儿。”
然后又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它也在这儿。”
不,Belle。
她摇了摇头:“忘了它吧,Belle。”
“Elsa。”
“忘了它,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为什么要拒绝呢?我能给你所想要的一切。”Belle的眼睛忧伤得像是三月阴雨绵绵的天空,她不忍再看向它们。
“如果你要把什么都弄个水落石出,你就会毁掉你生活中最好的东西。”Elsa别过脸说道。
“斯特林堡。”Belle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但世界因你而分作两半。”
“忘了它吧。”Elsa再次请求那个姑娘。
“我会的,Elsa,我会忘记它。但我不会忘记你,绝对不会。”
“Belle......”
Belle截断她的话语:“你不快乐,Elsa,你一点也不快乐。告诉我,你跟他,或者是她在一起感到快乐吗?”
面对ELsa惊疑的神情,她继续说道:“别问我如何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了。因为……因为只有你能够让我如此长时间的凝视。我能感觉到你眼底的绝望。不,Elsa,别试着解释,别,别说那些违心的话,我能听出来,我能看出来,那不是你想要说的。”
“爱并不一定需要永恒的快乐。”说完,她沉默了。
她们俩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阵子,Elsa才抬起头说道:“送我回家吧,Belle。”
她自Belle那儿落荒而逃——Belle那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她洞穿一切的直觉,令她感觉到了一阵恐慌,Belle的出现唤醒了她责任的那一面,她与Anna的感情终究是暗夜中盛开的曼陀罗,甜美却充斥着剧毒。
她开始想象,有一天——那一天将无可避免地到来——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时,她的妹妹——像小鸟一般的妹妹,将会离她而去。那时她会变得怎样?她高贵的天性注定了她不会强留她妹妹,也不会强迫她服从自己。
她会就此死去吗?还是再度陷入那种冰封?
一股心灰意冷包裹了她,抬起头,她看到了那个家。
家,那个曾经封闭而寂寥的家,那个她曾经无比想要逃脱的家,现在因为爱情而变得充满了魅力。它让她流连忘返,只因Anna在那里。
那一刻,她又暂时地从那种生之希望与死之勇气的矛盾纠缠中摆脱出来。
Anna。
她默念着那个名字,推开门,灯光微弱。
荧幕上Rick吻着Ilsa,而Anna则躺在沙发上,她的身体笼罩在轻软的白纱睡裙下,似乎累极了,又或者是那本她随手抽来的《时间简史》尚不能吸引她,她像一只小猫那样将身子蜷缩在沙发的一侧,她的双腿——白嫩、健康的双腿,被睡裙胡乱地掩盖着,裙边因她的睡姿被卷皱起来,留在阴影之下的那部分刺激着Elsa的神经,它骄傲地向她展示着少女的神秘。她的肩膀伴随着呼吸均匀地上下浮动,那些软薄的丝织品不愿意就这样将它埋没,于是它们滑向一边,那颗圆润的肩膀被抛弃在空气当中,闪耀着柔美的光辉。
她静悄悄地拿走那本摇摇欲坠的书,将它放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在沙发的一角坐下,她的妹妹翻了个身,将双腿压在了她姐姐的膝头。
Elsa感觉呼吸被这个动作停掉了,她好一会儿才迫使它们恢复。
现在那双腿,已经完全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起,它们被拼命地压榨,直到最后一丁点儿氧气也被消耗殆尽。
Anna仿佛正处在一个不安稳的梦境当中,她嘟囔着再次翻了个身,现在她已经占据了整张沙发,Elsa的手甚至不用抬起便能碰到她的背。
她不敢再乱动,害怕惊扰到她的妹妹。
她的脑海里开始回想Belle的那些话。
是的,她感觉不到快乐。
那并非是指肉体上的快乐,而是深层次的,心灵上的、纯粹的快乐。它被性别与身份所阻碍,以至于它所带来的快乐不是蜜糖般的甘甜,更像是掺了砂糖的苦艾酒,即便它是甜的,也无法掩饰其中的辛辣与苦涩。
她已经预见到了,她们短暂的时光将要结束的那天,以及她们将要回到的、一尘不变的生活,一想到这里,她痛苦极了。
那种疼痛从掌心开始,一直撕扯到心口,她疼痛得几乎要喊出来。
“Elsa。”
她从那种疼痛中回过神来,她的妹妹已经从那个不安稳的浅眠中醒来,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她。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我没怎么睡着。”她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倒入她姐姐的怀中,握住她冰凉的手。
幽昧的灯光与屏幕的黑白影片一起,形成了明晦交替的光影效果。
她们各怀心事,却又无言以对。
Elsa。
她的妹妹压低声音喊她,音调起伏间带着一缕哀怨,那对美丽的膝盖紧紧地夹住她的手腕,
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碰触我吧,那样我才能感觉到你我的存在。
她仿佛从那双与她相似的蓝眼睛里读到了这样的话语。
那是一次比以往更加纵情的结合,它甚至带上了一些悲凉的色彩。尽管一切都发生在沉默的黑暗中,但那些来自于爱的痛楚让她们更加贴近彼此。Anna咬着嘴唇,她的头向后仰去,又生怕错过了她姐姐的吻,于是奋力前倾她的身子。星辰陨落,大海凝固,世界在崩塌,意识的建筑被激情一一变形、倾覆,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凝结为一个点,又在下一刻蓬勃喷发。
她们在万物的毁灭与重生间,牢牢握紧双手,直至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注:《伦理学》——斯宾诺莎著,很独特的书,并不是单纯的书面意思
阿尔弗雷德先生——赫伯特·阿尔弗雷德,《随风而来的玛丽阿姨》中的卖火柴人,后面对话中的梗均来自于此
西班牙驴子——源自于一个西班牙笑话
关于Belle的那句“世界因你而分作两半”——它来自于托尔斯泰的那句“我会有这样的爱情……全世界在我眼中这时分为两半:一半是她,那里一切都是欢喜,希望,光明;另一半是没有她的一切,那里一切是苦闷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