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浴巾 于 2014-3-3 20:37 编辑

第四章

“你确定她在那儿？Kristoff问Anna，后者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她不开心的时候只会去那儿，或者像是画画这种需要独处的时候也会去。”闻言，Kristoff发动引擎，将车开得飞快。“我讨厌她这样，我是说，会逃跑这件事。我不喜欢她独自承担一切。”

“我相信她逃跑是有原因的。”Kristoff开口道，“能说说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快亲上的时候她吓坏了。”Anna回答Kristoff，“派对那件事以来她一直怪怪的，你知道的。然后今天我们刚亲完，她就站定不动了，接着扭头就跑。我试过去追她，但她一开车就跑没影了。那边第二栋房子就是。”Anna指向一栋镶有大窗子的白色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大概是因为已经闲置了四年的关系。姐妹俩决定重新振作后就搬出了这里。Anna回忆起了童年；想起了姐姐和自己一起在花园堆雪人，或是一起坐着打发时间。现在，整栋房子都空了，看起来那么落寞，甚至有些压抑。

“也许她也喜欢你呢，Anna。”Kristoff说，“她可能只是太害怕了不敢面对。”

“我觉得不是，”Anna小声嘀咕，“否则我一定会察觉到的。”

“不是就不是吧，”Kristoff不置可否，“这是她的车，没错吧？”说着用下巴指了下方向。

Anna看向眼前的银色轿车点了点头。“没错，是这辆。”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谢谢你送我来，阿克。”

“小意思，你真的要一个人去那里？”

“对，我要亲自解决。”Anna回答说，“有情况我再叫你。”

“好吧，”Kristoff挥挥手，“保重了，女汉子。”

Anna笑着挥别了Kristoff后转身进了旧宅。过去几年，她一直不愿再踏进这里，但现在别无选择。Elsa需要她，她不能丢下姐姐不管。即使还没做好准备，Anna还是走进了父母的旧宅，记忆随之侵袭而来，仿佛昨天才搬出这里一样。因为父母留下的巨额财产，她们才能新房子和新家具一起买了，并原封不动地将原来的家保留起来。Anna在墙边停下脚步，拿出了一张旧照片。这是一张Elsa和她在雪中玩耍的照片。她看起来那么开心，Elsa则是紧紧抱住她，两人开心地堆着雪人。

Anna叹了口气将照片放入钱包。现在她必须找到姐姐，这应该不难。Anna沿着地板上冰霜的痕迹一路来到了Elsa旧卧室的门外。

“我知道你在里面。”Anna说着敲了敲门，“我能听见你，Elsa。”

“走开，Anna。”姐姐骤然打断，Anna听得出，她哭了。

“不要，我哪儿也不去。”Anna回敬道，“别再把我推开了，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我就在这儿陪你。”

Elsa没有应声，也没有打开门，甚至没有动过一下。但Anna绝不会轻易放弃，她一遍又一遍的敲门，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Anna连关节都敲疼了，姐姐还是不理睬她，这快把Anna逼疯了。

“求你了，让我进去吧。”Anna一边苦苦哀求，一边靠着门滑坐下来，“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Elsa。我只想和你聊聊。该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两个成年人一样坐下来正常地谈一谈？为什么你一直要推开我？”门的那边依然没有回答。Anna口中逸出一声失落的叹息，她蜷起身子抱住腿。不该这么难的。Anna又拿出照片看了起来，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将照片从门缝中塞进了房间。过了几秒，在确定Elsa看到照片了之后，Anna再度开口。

“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每次想约Elsa一起出去玩的时候，Anna都会念起这句咒语，也总会因为这句话开心起来。对姐妹来说，这句话就相当于“我爱你”。Anna记得，小时候自己每次说这句话，Elsa都会打开门、拥抱她。

Anna内心深处渴望着这次这句话依然能奏效。

但显然事与愿违。除了姐姐大声抽咽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到。Elsa不愿开门，Anna又已等得不耐烦。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进来，即便付出砸门的代价。”Anna出声警告。她转了转门把手，本以为门是锁着的，却惊讶地发现没锁。门打开后的光景让Anna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遍。

姐姐在自己的旧床上缩成一团，身上盖满了冰雪。她紧紧抱着旧照片，双目和鼻子都一片赤红。Anna冲向Elsa，抹掉她身上的雪，又托起脸，擦去冰蓝色眼中流下的泪水。红发女孩紧紧抱住姐姐，让姐姐将脸埋入自己颈窝，Anna感觉到泪水打湿了衬衫，但她毫不在意，她只想Elsa能好好的，只希望姐姐能过得好。

“来，Elsa，我们回家。”Anna在姐姐耳边轻声呢喃，然后扶着她站了起来。Elsa在Anna的帮助下，缓缓走向汽车。

“你可不会开车。”Elsa轻声说出的话语惹得Anna微微一笑。

“我会开，只是没考驾照而已。”Anna一边说一边发动了引擎。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Elsa头靠着车窗，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Anna也没张口，她只是将手盖在姐姐腿上，告诉她自己还在这儿。

几分钟后，Anna说：“我们到家了。”Elsa解开安全带走下车，Anna跟着Elsa来到门口，在姐姐开门前抓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看向自己。“别再推开我，这很伤人，答应我永远不要这样做。”

“我不会了。”Elsa轻声说。“我很抱歉，Anna。”

“没关系，好了，我们进去吧。”

Elsa点了点头然后打开门。她想回房把自己关上至少一个礼拜，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干。Anna想谈一谈。鉴于她总能通过各式各样的方法达成目标，自己还是不要徒劳挣扎来得好。“我们得聊聊。”Elsa笑了，一切正如她所预测的那样。

“我知道，听着，我很抱歉我——”

“没事，不是你的错。”Anna打断了姐姐，“你没必要道歉，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Elsa，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随便干什么都行。”她知道自己语气很粗鲁，但这是逼Elsa就范的唯一方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Elsa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Anna正专注地盯着她，几乎看穿了她的防备。Elsa想告诉Anna自己的感情，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知道自己爱上了妹妹，却不知这感情是如何发生的。

“我不知道，Anna。”Elsa说，“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是说，我爱你，但我不确定这是姐妹间的爱，还是其他种类的爱。”Anna眯起眼继续看着Elsa，试图辨别姐姐究竟有没有说实话。显然，Elsa没有撒谎。“Anna，我说的是真的，别这样看着我，好难受。”

“对不起。”Anna边说边勉强笑了一下，很失望。她原本是想让Elsa说出她爱她，说出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的。Anna试图藏起脸上失望的表情，但这实在太困难了。“好吧，等你想明白了就来告诉我。我先去睡了，晚安。”

“Anna，等等。”Elsa握住Anna的拳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Anna咬了咬自己下嘴唇。如果她向Elsa坦白，恐怕会吓坏姐姐，但如果她不说，她们连试一次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Anna感觉到Elsa松了手，她看向姐姐，发现对方眼底充满疑惑。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都不开口说话。Anna又害怕又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Elsa奇怪的眼神。

“我能走了吗？”Anna轻声说完，便觉得眼泪打湿了眼眶。

Elsa没有回答，但她却走近Anna，用手托起妹妹脸颊，缩短了唇与唇之间的距离。Elsa的唇有些凉，但很柔软，尝起来像巧克力一样。Anna贴着姐姐的双唇笑了，双手环上姐姐的腰，把她拉得更近。Elsa的舌头温柔地在Anna口内探索，手则是玩弄着红发女孩的腰带。

Anna率先结束了这个吻，与Elsa额头相贴。她将姐姐的手从腰带上拉开，又圈在自己的腰上。Elsa理解地微笑一下，现在进行下一步还太快了些。她又吻了一下Anna的唇，然后抱住妹妹。

“我爱你。”Anna在Elsa耳边呢喃。

Elsa随即将妹妹抱得更紧，“我知道，我也爱你。”

TBC

先放出来，明天可能还会再修一下稿，做个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