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omoyoneko 于 2014-4-29 00:13 编辑

跟朋友一起翻譯, 原本只有貼在噗浪, 收到建議可以貼在這...

請大家笑納

目前原作者只有寫出七章, 會盡量同步 :)

第八章出了

原文在此:

Awoken by Caris August

https://www.fanfiction.net/s/9970827/1/Awoken

也收到原作者同意翻譯+轉貼

435214

"The course of true love never did run smooth." – Shakespeare, A Midsummer's Night Dream

真愛無坦途。 ——《仲夏夜之夢》 /真誠的愛情之路永不會平坦。

譯者: 獨獨, 賊貓

捉蟲小精靈: 言言, 糖糖, 奧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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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Beauty

美的定義取決於個人。Anna獲得這種體悟源自於她多年來凝視著那些掛於牆上的畫作，以及閱讀好些擱置許久的神話故事，美的特質需由觀察者去發掘，不管什麼模樣是他們認為最渴望、最漂亮，是否金髮或擁有翡翠色的眼眸，那些就是屬於他們所定義的美。

對於Anna來說，美僅能由她的姊姊──那位女王來完美詮釋，Elsa就是優雅的化身，她的一舉一動宛如絲綢，而她的嗓音聽在自己耳裡是縈繞於心頭且難以遺忘的旋律，她的雙眸如同閃耀的藍色火燄，不過，她的指尖宛若冰一般霜寒。

她能繼續滔滔不絕，唯有上蒼明瞭她耗費多少閒暇時光於秘密觀察Elsa、並為她想出多少比喻。當她們一起坐在桌邊、當Elsa經過她的大門走去書房時、當她抱著書，蜷縮成一團窩在遍及城堡難以細數的沙發時；不論任何時候，Anna的雙眼總能找到她、分析她、將她的模樣鐫刻於自己的視網膜上。

「妳現在在想什麼呢?」

Anna的思緒被這疑問所擾亂。她們的午餐時光正進行至一半，Anna才剛剛起床，而她小心翼翼的凝視並不如尋常，Elsa微微挑眉調侃了Anna，Anna只能趕緊低下頭戳戳銀盤內的食物。

「我只是…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吧，我猜。」

Elsa彎了彎嘴角對著她妹妹搖晃了叉子，「可別跟我說妳現在仍舊很疲倦，在妳睡過了整個上午的同時，有人得參與非常費心思的會議好研討整個王國需要多少牲畜以度過下一個冬季。」

Anna做了個鬼臉同時用她的叉子戳青豆將之彈飛，Elsa咿了一聲，僥倖閃躲成功。

「這又不是我的錯，誰讓妳比較早出生，」她再次狡辯著，「我擁有皇家特權的同時能迴避那些無聊事物。」

「僅僅因為妳那不可否認的怠惰吧。」

「嘿！！」Anna咆嘯的同時Elsa以手摀住唇輕聲笑著。

她將鋪於膝上的餐巾撫平，Anna全然無法將雙眼視線移開這迷人的一幕。

「我只是揶揄妳，」Elsa微皺起眉後說著，「但是妳或許能找點讓自己感興趣的事物來忙碌，像是學習如何射箭?好保護自己?」

Anna瞇起眼，「妳是在暗示我該培養點嗜好嗎?」

Elsa的嘴角抽動了下，「嗯哼，如果妳希望這麼解釋的話…」

「Elsa！這不好！而且，我就喜歡在城堡內閒晃。」

「我沒說妳”閒”」Elsa出聲糾正，「我又不是母親。」

Anna點點頭表示同意並對她的姐姐翻白眼，「我只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自己的安全。」

「光是我們的城牆內就有五十個衛兵駐守。」

「他們無法總是隨侍在妳身旁。」

Anna注意到Elsa的雙眉因擔憂而糾結在一起，這是表情17號, 代表著"我將要岔開話題"的表情

「Elsa。」她嘗試著讓她停下這個話題

「如果我們被攻擊，城堡亦被強奪，妳該往哪逃去？」

「Elsa，這不可能發生，誰會來攻擊我們？」

Elsa與她的視線對上並輕搖了頭，「不必去管會是誰，Anna！重要的是當它發生後妳該如何做，妳無法再躲進掃具櫃中逃避那些"壞人"。」

「Elsa…」Anna邊歎息邊起身離開座位，她比了個手勢好讓角落的侍者前來收走餐盤與杯子並走向她的姊姊，Elsa擡頭瞥了一眼，眼眸因Anna的接近而圓睜。「看著我。」

「我正看著…」她輕聲低語。

「妳沒有，實際地看著我。我不再是那個綁著辮子的小女孩，Elsa，我已經像妳一樣的長大了，我也許沒有從掌心中射出冰晶的能力，但我仍能保護自己，好嗎？停止現在這個話題。」Anna輕輕的捧著Elsa的臉頰「別擔心，我們會在問題到來時煩惱，而不是在它到來前，好嗎？」

Elsa閉上雙眼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並將手覆蓋上Anna仍輕捧著自己臉頰的雙手。

「好吧。」Anna咕噥著向前傾，輕輕親吻了她的額頭。Anna在這姊妹情感交流的時間仍舊驚嘆於Elsa的美貌，即便她希望自己不會表現得太明顯，但她的脈搏已經飆升，而她的掌心止不住地出汗。

「謝謝，」Elsa柔聲道謝，這舉動迫使Anna將目光從她的嘴唇移至雙眸；在她們交握著的手逐漸下放至Elsa的懷中，她的姆指撫過Anna的指頭，「我知道妳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女孩，我只是…我的意思是，我仍然想…」

「我明白，」她笑了，「我們總是想要保護我們所愛的事物。」

Elsa再次點頭同意，她牽起Anna的手並優美地輕啄，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碰觸能讓妹妹的內心如此動盪。

「我愛著妳，」Elsa柔聲對她說「我亦明瞭妳是多麼地有能力，但可以好好考慮某種形式的自我訓驗嗎？算是為了能讓我緊繃的神經稍加歇息？」

Anna沉默不語地站在那一會兒，Elsa對於這件事的煩擾程度莫名地令她開心。「好啊…我一直都很想學習劍術。」

一抹微笑滑過Elsa的面容，在起身之前她開心地握緊Anna的手指，「我會去和護衛隊長談談，他絕對知道誰適合來執行這個訓練。」

Anna不可思議地注視著她的姊姊，如何能在僅僅幾秒鐘內從關心妹妹的姊姊突然轉換成肩負Arendelle的女王，好像她的腦中有個開關能瞬間切換過去。Elsa經過門口時微微前傾了頭、湊近隨侍人員身側迅速交談了幾句。

Anna大聲地清了清嗓子，Elsa因這聲響轉身回望。「所以之後咧？」她揶揄地笑著並聳聳肩，「妳搏取了同情並且確認妹妹會因此投入於劍術課程，好讓妳能回去扮演個女王？」

Elsa挑釁地揚了揚眉正準備出言反駁時，她注意到Anna的笑容如此不自然，於是僅能搖了搖頭，示意讓她跟上，「隨我來吧。」

她蹦蹦跳跳跟著並環上Elsa的手臂，她們走出房間來到長廊，位於兩人身側的窗戶透出外面早春的氛圍，草地和樹木正在回春，花的花蕾即便尚未盛放仍是如此地耀眼。

「今天下午有哪些行程？」

Elsa對於Anna的疑問只能從口中吐出長長的嘆息「太多了。和參議會的長老們研討、文書工作、與農業學者的會議、文書工作、貿易協定、文書工作，然後，你猜到了，更多的文書工作。」

Anna瑟縮了一下，「噯唷，這真是…嗯…聽起來有趣。」

「有時候，我盼望著能逃離這一切，只要一天就好。」

「妳是女王，」Anna聳聳肩「妳可以拒絕面見、擁有一個能發脾氣並將自己鎖在裡面好幾年的房間。」這些話語在Anna細想前便從嘴中跳出，當她看到Elsa忽然全身一僵時馬上後悔了。

「噢、馬的！不，Elsa，我不是那個意思。」Anna急忙糾正自己，結結巴巴地道歉。

「沒關係。」她的聲音如此飄渺，間接告訴Anna這話語並不如事實上那般。她緊繃地像把上了弦的弓一般。

Anna咒罵著並轉身與她的姊姊面對面，雙手放在Elsa的肩上，「不，才不是沒關係，那些話是如此脫節我卻沒有想到，」Anna試圖解釋，「我很抱歉，我從未…」

「Anna，」Elsa緩慢地說著，引導著她的雙眸往上直至與某位擁有蜜金髮和冰藍眼眸的對上「真的，不要緊，我明白妳並沒有那個意思。」

「…但是這傷害了妳…」

Elsa轉身，繼續往前走的同時重新勾住了兩人的手臂，她開玩笑地撞了撞Anna，當Anna回望她時報以淺淺一笑，「我曾經關了自己15年，接著走出來，然後冰凍了整個王國；我只會暫時感到不太自在。」

Anna乾乾地笑著，不知道究竟是否該笑。沉默了片刻後，她瞟了Elsa一眼，「如果我能幫助妳逃脫這一切一天，我會做的，妳知道…讓妳能喘口氣。」

Elsa將她的手拉得更貼近「我瞭解。」

她們來到樓梯並分離，Elsa急需趕往皇宮大殿，Anna則計畫著繼續往上前往圖書館。這份笨拙的擁抱似乎持續了太長的時間。只因Elsa努力想讓Anna確信她並沒有因為那件插曲而不愉快，以及Anna單純的不想放手；兩位女子分離時皆忍俊不禁。

Anna猶豫不決地向後退了幾步「我今晚能看到妳嗎？」

「今晚的晚餐時段我無法出席，猜測可能需要再更晚些。」Elsa解釋著而Anna無言地點點頭，「但我能…在那之後見到妳嗎？」即便希望破滅了，Anna仍努力保持著興奮的面容。

「我會為妳朗誦一本書，並且說說我所度過的一天？」Elsa以半商量的語氣詢問。

「當然！」Anna笑得如此明亮，「聽起來真不賴。」

Elsa抑制不住笑意，「好吧，那麼…待會見？」

「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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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發現Kristoff也是某種類型的美，

他質樸的情感體現出憐憫、勇氣、強壯之美，他對他所愛的人們忠誠且奉獻：對他的家人、對Sven、甚至對於她和女王，這件事總令Anna反覆地感到驚喜與歡樂；但是Kristoff和Elsa的美是如此不同，因此Anna憑借不同於姊姊的方式來欣賞Kristoff。

Kristoff就像黃金，富含充沛的情感，宛如太陽光芒萬丈般的金黃，他真的非常漂亮。

但Elsa像鑽石。

她閃耀著無與倫比的光澤，是所有土地上最永恆的物質，每次Anna注視她時總能再次發現不同的神奇之處，她的線條琢磨地如此完美、如此精巧。

這便是Anna為何永遠無法以渴求Elsa的情感去愛Kristoff。某一天晚上當她躺在屋頂眺望夜空時意識到，Kristoff像太陽，他散發著溫暖並光芒四射，但Elsa…

Elsa像恆星、像恆星之間的太空，她是…整個宇宙。

Anna用力地關上了窗戶並狠狠嘆口氣，遮蔽了月光的照耀，她臥倒在熊熊爐火前的沙發，觀看著火苗舔舐在她面前的原木，其上冒出的樹液與劈啪聲使她分心。

她已經和Kristoff分手兩周了，在分離之後她再也沒有機會一瞥他的容顏。

「所以我們之間就這樣了？ 妳甚至無法給出”我們不能繼續在一起”的理由？」

他的牙關因憤怒而緊咬，全身如此緊繃。

她想擁抱他，但她不能，那是如此自私。她甚至不敢告訴他真相：他永遠無法成為”她”。

她已經不再有擁抱他的資格，「我…我就是知道，Kristoff，我無法形容或解釋，我很抱歉。」

他們坐在雪橇中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當他最後再度開啟話題時眼神直視前方，拒絕任何眼神的交流。「好，」他慢慢地、痛苦地說著，思忖著字詞「好吧，我現在該走了…我得離開。」

「Kristoff，等等！」她嘗試挽住他的手臂，卻被他輕輕地撥開。

「只要告訴我這一點，Anna，我只是想要真相。」他平靜地說著，面容逐漸冷靜且自制，「是因為…妳心中有其他人？是因為這樣嗎？」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的眼前一閃而過某位有著天空藍色的雙眸與象牙白色長髮的面容，「沒有，沒有任何人。」

Anna一直是個笨拙的騙子，而這瞬間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讓Kristoff明白了，他不知道在這場競爭中參入了某位狀況外的姊姊，但他明白有人帶走了她的思想、她的心。他知道她當著他的面對他說謊。

一滴眼淚沿著她那有著雀斑的臉頰滑落，留下一道無法忽視的淚痕；她最不想傷害他，尤其是他曾幫助自己去找回Elsa，這事讓她無比感激，他真的太好了。

通往書房的雙門被輕快地推開，Anna從沙發跳起並以手掌抹去了臉頰上的淚痕，一陣流暢的高跟鞋敲擊木質地板的聲音響起後，突然一對手臂從背後環繞過她的雙肩，略帶寒意的手臂被藍色衣著所覆蓋，手指們優美地在Anna的鎖骨前交疊，某個下頷輕擱在她的頭上。

Anna笑了笑，她一隻手順著Elsa環繞的手臂抱了上去，Kristoff早已被抹消於腦海中，「嘿，妳，一天又過去了。」她給了個問候。

年長的女孩嘆了口氣，在釋放她之前，蜻蜓點水般迅速地在Anna的太陽穴落下一吻，隨後繞著沙發走到她身旁落座。Anna努力抵抗著誘惑別讓手指去觸碰ELSA所吻的地方。

「又一個和我之後人生內容都一樣的一天…」，Elsa吸了口氣，她將她的背靠向Anna身側，雙足搭向沙發的另一側，Anna看著Elsa故意將高跟鞋從腳上溶解，以便讓雙足赤裸。

「噢，拜託」Anna推了推她，「那些長老這次又對妳說了什麼？難道他們又想請妳降低長裙開衩的高度？」

Elsa瞪了她一眼並攫取長裙的底部，將之提高以展示裙子開衩有如平常,只從膝蓋到腳踝的部分，「不是，不，絕對不是」Anna瞥見Elsa無暇的腿後倒吸了口氣，趕在那少女放下長裙前匆促地說著。

Elsa移動成直立的坐姿，將兩膝蜷曲至下頷，「我真期盼那不過是ㄧ些有關抱怨服裝的簡單小事」她低聲說著，沮喪地凝視著火堆。

Anna有些不自在地坐立難安，「那是？」

Elsa輕瞥一眼，研究似地看著她妹妹，「長老再次提醒我，Arendelle與其他國家的關係是多麼薄弱…」

「拜託！」Anna咆嘯著，「彷彿妳還不清楚這事實，他們究竟還要糾纏妳多少次？」

「嗯…我敢肯定至少還要再一次，」Elsa輕輕嘆氣，她撥弄著冰長袍兩邊的尾端，「只是這一次，他們提出有多少確切數字的皇族成員已經厭倦等待Arendelle女王的出嫁。」

Anna俯身向前。Elsa會將那些幕僚的諫言放入心中嗎？她沒有這麼做吧？他們是錯的，他們總是錯的，Elsa才不會出嫁……但是重新想想，為何不嫁？因為她不希望她出嫁嗎？

Anna覺得好像有隻怪物正死死攫緊她的心，只因她自己對Elsa有別的企圖並不代表她可以像現在這般任性地霸佔著她的姊姊。

「超過十五個王國明確地對Arendelle表態，而那些王國內有一百三十位年輕的王子為非正統繼承人，正等待著與其他王國的聯姻。」Elsa沒有情緒起伏地述說著資料，像在背誦殖民主義的課文，「十五個國家、一百三十位王子…一百三十名追求者。」

「Elsa…」Anna柔聲低喃，當她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應對這樣的窘境時聲音僅能梗在喉中，腦海裡已經沒有任何能責備的隻字片語；她望向Elsa此刻如此順從沉默地坐在那兒，胸腔僅剩被揪緊的感受。

蜜金髮冰藍眼的那位苦澀地笑了笑，「誰知道呢？或許他們其中之一能成為Arendelle的好國王…如果不成，那至少會有另外一個國家可以和我們維持穩定的貿易。」

Anna一言不發地搖搖頭，「Elsa…這不對，真愛呢？婚姻的目的不是為了一樁生意啊。」

Elsa低頭凝視一會兒，重新與Anna細究的目光對上，「不，妳說的對，婚姻的目的不是這個，但有時候它"必須”是。Anna，我不能再等了…我總是把自己的渴望放在王國的需求之前。」

「誰說Arendelle需要另一位統治者？」Anna詢問著，頓時為Elsa能如此面不改色、輕易地將她自己的人生犧牲而火大，「長老們深陷傳統之中！他們不知道妳是多麼的有能力，妳不需要任何人站在身邊給予命令。Elsa，此外，皇室血脈不僅僅只有妳，我能幫忙！讓我幫忙…」當Elsa寵愛地輕捧她的臉頰，她只能含糊不清地說著，「拜託…讓我來幫妳…」

Elsa感激地笑了，但Anna認得那個笑容，當小小孩童們聚集於城門口只為了一瞥女王容顏時，她的姊姊總是回以那樣的笑容。「Anna，」她輕聲說著，「謝謝妳，真的。但我不希望妳擁有這樣的人生，我不希望妳只能被綁在我身旁、無法自在地做妳自己，而且，妳是ㄧ位公主，在未來的某一天妳能找到自己的佳偶，與之結合，創造另一個王國。」

Anna猛然把自己拉開，憤怒感令她臉紅，「所以，那就是我們的意義？僅僅是兩個甚至需要嫁給不愛的人好改善Arendelle的工具？妳怎麼能這麼想？」

Elsa陡然一僵，Anna知道她對於自己的措辭感到不舒服，為什麼每次她們的談話都得在爭論中結束呢？「我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Elsa說著，「妳，我親愛的妹妹，妳能去做妳想要的，妳甚至可以嫁給馬伕，只要我確信他能妥當地照顧妳這便能獲得我的尊重；我只是提出一個建議…也許妳的完美結局來自於另一個王國的王子，但這最終都將取決於妳的意願。然而，不論我的結局是否快樂，它都是我的宿命。」

Anna單手撩了撩頭髮，「那又怎樣？那些長老怎麼說？妳打算怎麼做？」

「各王國我都會招待一位求婚者，邀請他們暫住於城堡中，並觀察他們彼此間的互動，以及他們如何看待Arendelle。」ELSA嘗試著闡明。

Anna哼了一聲，「是啊，看著他們像是男學生般為了妳而大打出手。」怒氣沖沖的說著。

Elsa微瞇起眼睛，以一指輕挑她的下頷好讓兩人的目光交會，「別在他們將決定Arendelle未來的這時刻不贊同我的主意，Anna，我能無視其他任何人的不贊同，唯有妳，妳的意見總能左右我的思緒。」

「那麼，如果真能左右，為何不將它們放入心中！」

「我有！相信我，我有這麼做…除非妳能提供一條不需這麼做的活路給我，一條確保Arendelle未來安全並解決那些長老們的活路，否則我只能拒絕。」

她微啟唇正打算回應，但被Elsa快速地前傾與Anna的額頭相依而截斷，「好，好吧？很好…」Anna低下頭，在距離拉開前盯著那位蜜金色髮冰藍眼的雙唇而心跳加速，她不能展現出這些情感，之前不行, 之後也不行。「我將會附和這個想法，雖然無法贊同它，但我不會再多說什麼。當我們跟求婚者們見過面後你再問我一次，至少只有十五個求婚者而不是一百三十個全來…也許他們其中之一能改變我的想法。」

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有這樣的可能性。

Elsa凝視著她的目光伴隨著慰藉並立即鬆懈下來，「謝謝。」她緊緊擁抱著Anna並輕嘆了口氣。Anna坦率地將她的頭埋入Elsa的脖頸；以鼻尖輕撫她姊姊左肩上的蜜金色辮子。嗅著姊姊身上宛如冬季冰霜與潔淨空氣的氣味，心中的盛怒暫時被掩埋。

她們拉開距離，Anna腦中一片茫然，輕攏起一簇鬆脫的蜜金髮，將之撩至Elsa的耳後，「妳看起來疲憊不堪，」她放柔聲音細語，「躺下，我念本書給妳聽。」

「我以為該是我來讀呢？」Elsa詢問著，但她還是按照Anna的指示在沙發上挪動，將她的頭倚靠在紅髮的腿上。Anna俯身向她，輕吻她的臉頰，「住嘴，」她揚起笑容低聲嘀咕著「在我改變心意前。」

Anna看著Elsa輕哼一聲並開心地閉上雙眸；她拿起她在Elsa尚未進入書房前便已先挑選出的書，在她聽到那些有關婚姻與求婚者的主意之前、在她的內心發火之前。Anna小心翼翼地打開它，她的食指輕滑過書皮後便陷入沉思。

「念吧？」Elsa柔柔說著，微睜眼疑惑地一瞥她。

Anna清了清喉嚨，以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作為起頭，「…從前，有一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