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标题

作者:太阳与风
更新时间:2014-03-08 21:43
点击:381
章节字数:7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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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感谢上次加分的,与一直支持我的各位!!!{:4_354:}


渡过多番岁月(?)有你们支持倍感窝心啊!!!!


这一章请各位与我一起感谢preu桑!!


因为preu桑的图让放映机放出了很棒的剧情!!是因为有图才有文啊!!!{:4_330:}



还有,请各位只看过一次上章的人,再翻上去看。为配合这章我作了一点修改。

连上本章看风味更佳!(?)



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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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ma 02.ver



“很晚了呢…要摸黑吃饭,我帮妳热下留给妳的吧。”


“谢谢。”


好人蛮尴尬地搔搔头,大概是为下午的审问时太激动感觉到抱歉又不好意思。


今天下午起初是由O记陈警司与好人审问我的,但后来变成只有我与陈警司单独在临时审问室渡过了数小时。由于里面本来就是遮全黑开灯,只保留摄录工具以确保记录证供,再出来时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已经吃完吧,老Pa这小子照旧什么也不做光在旁边签牙。被叫高妹的Madam虽然在帮忙收拾没正眼看我,但仍警戒地瞄着。另一个Sir真不愧被叫好人,相当细心体贴,还主动帮了我很多……总一句就是好欺负的样子。


“吓?陈警司要走了?晚餐呢?!”


正接过高妹递过去的碗的好人,忙叫住急冲冲地离开的陈警司。


“不好意思了,因为事关重大,我必须回警局。还有好人,即使你现在知道蛇雄的消息也不许擅自行动,保护证人是现今你最重要的任务!!”


忙碌的陈警司走得匆匆,却非得要好人丢下盘子守令敬礼才奔出门口。


也难怪,今天我说出的消息,受影响最深的是他们俩。


蛇雄,只是例举与黑帮老大——长毛龙近期有接触的人员里,无意中提到的名字,想不到好人会大反应到把椅子都推倒了,甚至平常笑笑的脸都即时愤恨得扭曲。


“他现在在哪里?!!”


他怒吼着,若不是有桌子相隔,应该已经扑过来揪起我逼问。


“你给我冷静下来!”


陈警司立刻从旁推倒好人,算是顺利压下他的冲动。不过审讯只能暂时终止,陈警司让他先离开好好反省一下。


对我来说这再好不过,越少人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越好。


因为,我从没打算相信他们。


他们之中有人是黑警。


(“黑警”是长期潜入警局内部,作为黑社会“卧底”的犯罪团体,有些黑警不算是黑社会一份子,甚至会拒绝黑社会要求,纯粹是金钱或其它利益的关系。)


之前经常接触长毛龙那边的黑社会社团,我就发觉有个黑警经常放消息,让他们逃过了多次搜捕行动。而上次阿众在天台挟持矮个子Madam时,亦明显有一个人三番四次地提示“污点证人”,意图简直就是提醒阿众若她想成为“污点证人”会有什么下场。


会有什么下场?除了死还有什么啊——!


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动起来吧,脑袋!


一边毫不保留地提供一切我所知道的情报协助警方,另一边我必须观察谁是黑警。


有多少个警察与我们接触?


阿仪是最早相处得好的警察,发生这些事后我们对她始终有愧,她却不计前嫌还为阿众包扎,加上之后相处就觉得她没心机又十分可爱。所有警察中我最喜欢她。


高妹不太有表情变化,那老是有点凶人盯人的眼神里感觉就像练格斗技的……好吧,我反而觉得那晚在酒吧里气焰嚣张的她更像黑社会呢。不过练格斗的人心思不会太深沉,一直线思维的想做坏事会直接做,大都不愿处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好人起初我认为他可能是带着笑脸面具,假装关心任劳任怨取得信任,内里或许是黑警一份子。但几天下来我发现——他只是个烂好人而已。


另一边有时会交替的很壮与很高的Sir,如果是黑警做到这种年纪怎么都应该上位升官了。


最重要一点,每当搜捕行动来临时,长毛龙都从容不逼的在外地逍遥了,连我们的债数也是小弟代收。从此大可看出,在警方下命令至当晚行动的警员之前,长毛龙很早就收到消息。


代表着黑警应该是高层或者是决策者?


所以我就把怀疑投射到阿众在天台挟持警员时,参与了的高层。


“他们的头儿,是黑警。”


我平静至极地说,对面的陈警司愕然地从记笔记的姿势弹起,撞到椅子靠背上。他瞪着我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叹息着丢下笔拉拉衣领,然后站起把手盖在了录影机摄像头上。


“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十分清楚。需要我重复一次?”


“不……不用。”


陈警司用另一只手扶额,继而下移揉揉眼睛,就保持着动作张眼斜视着我,“……妳有什么实据?”


“没有。”


我摊开双掌,再覆合放于桌上,支撑自己正面接受他的怒视。


“仅是我无意中碰过长毛龙在电话交谈,如果能搜查他的通信设备或电脑等记录,应该会有所获。还有我清晰记得他们过去的交易时间、地点等,因为每次长毛龙都很大动作格外开心的。当然我怕忘记,都做好记录藏在家里。”


陈警司又继续无言,最后他放开镜头,校正了太激动而散了的领带坐回椅子上。


“好吧,接下来重新说过。现在开始你要清楚自己所说的事,日后会成为呈堂证供。”


然后我把之前在长毛龙手上偷获的,他手下泄漏的,关于黑警的信息逐一列明,还把我这几天观察到推理出的全部告之,陈警司也提问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好几个小时呢。


陈警司神色虽镇静行动却掩盖不住慌乱。他让我绝对保密,因为那组内的人也有可能是黑警一份子,保持缄默才是保护我安全的最好手段。


吃着热腾腾的饭,我边思索这几个小时的过程有没有漏洞,边观察着陈警司要我提防的“黑警一份子”。


正轮到很壮的警察睡觉吧,他大字型躺在厅角落打不太响的鼾,却会忽然爆出“肌肉是天生的!!”“壮有罪么!!”的痛哭声……

另一边高妹刚抹完桌,拿着抹布走到半开放性厨房门口就甩进去。抹布猛飞进洗碗槽里激起一阵泡沫花,浇了正洗碗的好人一身。


“……不好意思。”


高妹还是凶着眼,好人还是那张笑脸却好多青筋。


“我也!不好意思!!”


一堆泡泡水超无辜地被拍出洗水槽落到高妹身上。


两人沉默了那么零点几秒。


“好胆!”


“来啊,怕妳啊?!”


在橱柜旁的高妹扒出各类塑胶碗铁碟,不停投掷到水槽激起阵阵“浪花”,好人则直接用碟子朝她扫起泡沫水墙。


当然,听说一直一个人住的好人橱柜里能有多少,而洗碗水也能有多少。闹剧不用一会就因没材料终止,有水的一方自然容易成赢家,可惜以为自己赢了正要嘲笑的好人,被高妹最后的飞碟干掉。


……………………


如果这些人是黑警的话,这世界就真的没救了。


“干嘛看着我?”


利索脱掉湿透的T恤,保留工字背再穿上衬衫,高妹终究受不了我的视线无奈地看我。


哦……其实是估不到那T恤下竟然是如此美妙的消瘦型肌肉,看得我有点惊讶地入迷而已。


“没什么。”


主动移开视线,不想做解释。


我不太想与他们深交,毕竟我最初提出来的计划,是推他们进危险境地。认知更多一旦他们出事,只会让自己更不舒服。


我的计划就是先让阿众与家人成为黑社会恐吓的目标,取得相关罪证,再由我与老Pa带着便衣警察到那黑帮老大——长毛龙经常出现的地方。我们须扮演从警方成功逃脱的角色,然后饵诱长毛龙现身后让警方逮捕。


我提的只是大概,细节推敲需由陈警司他们来处理,经过多番修正计划也渐渐成形。但结果还是需要高妹与好人身先士卒。


高妹听到计划没反应,却提出反对叫阿仪的Madam跟着阿众那边会太危险。


计划“受害人”之一的好人也提出此反对。


他们的头儿像早料到这情况,说会安排保护证人组24小时看守,自己也会经常在那边。然后他们都很放心地不反对了。


再说一次,若他们是黑警,那这世界真的完蛋了。


你们这么易懂的家伙!警界也是有城府的人才混得上去啊!不要让我这个毒犯都担心起你们的前途啊——!!!


“喂……如果这件大案成功破案,你们有没有升职机会?”


思想推搡一番后我还是禁不住问了出口,明明刚刚才想着不能深交啊。


高妹与好人有些惊愕地看我,刚好要做的事差不多没了,好人索性坐下来回答我。


……我只是随口问,不要这么认真啊。有点后悔了。


“应该没吧,因为是由头儿与陈警司带队,还需要到保护证人组,功劳都摊分平平的……另一层来说也轮不到我们邀功。”


“没兴趣。”


一直坐在我不远处的高妹,我从妳表情就知道妳连邀功都嫌麻烦。


“嗯……怎么不努力争取?你们难道没想过以后与阿仪一起生活吗?”


凭着一句话,一个吓得从沙发上翻下去,一个跳到十丈远。


“妳妳妳妳妳——妳胡说什么!”


“………………!!……!”


喂,不要又要震惊又要警戒混乱得自己说不出话啊。那边局外人不要笑得捶桌子。


“你们不是都喜欢阿仪嘛?原来都没告白啊?”


又是一句话,我看到红得快发亮的两个脑袋。好人直接喊“我有苦衷的啦!”就掩脸哭逃跑了。喂,我刚吃完饭没兴奋吃宵夜。


“我才不会说……不能说。”


反倒高妹撇过头不敢看我,尽管话听不太清仍是听明了。


不能说?我不清楚她与阿仪如何过来的,总之以这几天相处模式为借鉴,她无非是——


1、 自己是女生怕告白引阿仪讨厌。

2、 有个绝世好男人——好人作竞争对手,不足点显得更自悲。

3、 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不想太多只待身边就心满意足。


……


所以说,喜欢练格斗的往往是一群认定一件事后,就死钻牛角尖的直线型笨蛋。


“喜欢人家就说吧。接下来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呢?小心到时后悔。”


“你说得轻松,哪有这么容易出口?就像妳和葛三人——”


这高妹话没说完,就急于喝水冷却发热的脑子么?


“我爱她啊。”


——噗!


啊,这是我第二次看这个人喷水了,只是一句话而已,需那么大的反应吗?她又咳个不停,既然我引起的就帮忙拍拍背部吧。


不过我“啪!啪!啪!”地拍着拍着,她突然一把捉住我的手,并有些愠怒地看着我。


“你是故意的吗?”


“……?”


歪着头看回她,是指我故意在你喝水时说话,还是指我用很大力拍你?


“你绝对是在报复我……”


“……的确占很大成份。”


我想帮她顺气的心是有的,不过更多是恨她们逮捕我们与踢了阿众下楼与这几天刁难阿众的份吧。


但我们所做的的确是犯罪,她作为警察有她的立场与义务,所以恨也只有这种程度。况且当我拦着不让她追阿众时,她没对我怎样。听老Pa说这位Madam一拳把他打昏了……好吧,我家这个真够没用的。


我的意思是,这么孔武有力的她当时大可直接把我丢向地或墙……更可怕一点的话,只要她愿意,打死我才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当时我是用尽方法拼死不让她走,正当防卫是成立的。


最终,我还是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她是一个善良的警察呢。


对于我诚实回答她反而气得有点哭笑不得,泄气后放开了我的手。


“葛众是知道的吗?连这家伙也知道?”


她用拇指指着坐在窗边,自个拿着鸡毛扫自娱自乐的老Pa,以这距离和我们的音量确实能全部听到。


……一瞬,我愣住了,从没想过这种事——她是否知道,与要不要告诉她这种事。


“我当然知道啦,从小就察觉了,不要当我真的很蠢似的。”


不是当,是真的。


看着老Pa神气巴巴地扬着鸡毛扫就特想夺过来,用后面的滕来抽他。


不过连老Pa也知道,那肯定阿众是知道的。


“不过令我肯定下来是那一次吧~KISS到晕了那次!哈哈哈~那可真是厉害——”


给我闭嘴——!!!!


一椅子车飞这多嘴的家伙。




你这混蛋现在在吹嚣,都不知道那一次我们多害怕!


刚开始知道阿众的男朋友人间蒸发后,我陪着阿众急急赶到那混蛋的住所,结果空无一物。连沙发都不放过呢,我环视着像风暴过后只剩下垃圾的房子,最后视线落到阿众身上。


她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瞪着眼睛。


之前才听到她家破产,现在竟然又被男朋友出卖了……神到底想怎样捉弄她啊!


“……妳没事吧?”


我轻拍着她肩头,尽量放轻声音。


不知是因为我拍她,还是她自己回地神,阿众忽然间恐慌着拉着我走。


“快!快走,不能待在这里!”


急急跑下狭窄的楼梯,我还在担心她穿高跟容易扭脚时,阿众突然停住了,并有意挡在我的身前。


在更前面,一群穿黑衫戴银饰,发型各种夸张各种奇异的粗壮男人站在楼下正看着我们。


一瞬间,身体结住了。


这些标准古惑仔打扮的男人无疑是那黑社会社团的。


我站得比阿众后,有足够时间控制住狂乱的心跳,从大脑边缘系统抢回一些思考脑力。到底是该冲出重围还是转身逃跑?我们两个弱质纤纤的女生面对这群大男人,明显无论哪种都没有好的结果。


“葛小姐,龙哥想找你去一趟,后面的小姐也请一起来吧。”


带头的男人满客气地退步对我们让路,阿众在我面前无法得知她现在的表情,但她的身在微微地发抖。


我没办法救她,竟然还成了人质……


岂有此理!


她开始一步一步走下去,我紧跟着。其他人慢慢从后面围上来,别无选择,只好跟着他们来到一间旧式剪发店。


他们口中的老大穿着相当陈旧的剪发师白袍,笑意可鞠地欢迎我们,还急急扫好那剪发椅恭候上座。


“哈哈,算做回我的老本行了,后面的小姐是你的朋友?酷仔的女朋友的朋友来吧来吧~免费给你剪个发。”


他看着我笑得很高兴,手中的剪刀开合“卡嚓”地响,犹如心脏血管被切断的声音。我仿佛全身血液冻洁了,大腿很麻根本提不起,手无力甚至握不了拳。


“哎哟,不用了,她剪短不好看呢,龙哥能赏脸帮我剪一个好吗~我最近就想剪个发了~”


她又挡着我前面。


“说什么赏不赏脸呢~来!坐好!等龙哥帮你剪个靓靓发型。”


直至她陪笑着坐上去被披上剪发披风,我仍动不到我一根指头。


一剪一合,至后上背的头发如杂草般毫不留情地削走。他兴起时用梳子梳顺,比划着剪,不满意时随手捏住一簇粗暴地剪掉。


很快地,阿众的头发已经短到脖子,那个龙哥像相当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换了把更尖锐的发剪缓缓地修边。


“酷仔我是看着他大呢,当时十多岁的小伙子蹲在街边被人打都不吭声,觉得还蛮有骨气的嘛~就收在身边带着。”


他大大地叹息,手上动作却没停止。


“这些年,酷仔挺努力的呢~教了他很多,也算是帮了我不少忙,攒了不少钱呢~不过这段时间出了点问题,酷仔收货收钱但没再上缴了,不过我相信他,说不定很快赚个更大笔哈~钱就是这样嘛,大家的大家分,可是带着钱失踪这种事,我从未教过他啊?”


咔哒!刀轻轻地合上,却剪在右耳边上!阿众当即绷起右脸咬紧牙齿不让自己痛哼出来。


这混——!


“哎哟哟哟,抱歉,真抱歉!可能老了眼睛有点花~”


“哈哈哈,雄哥怎会老呢,还很青春力键呢,是我不小心侧了一下头而已。”


一笑一和之间,这混蛋才不急不慢找来纸巾帮阿众止一下血,血早已沿着耳垂滴到剪发披风上了!!


然后他再次拿起剪刀继续修边,利器一离一近,阿众已经颤抖得无法自控了!


“喂,阿Ma怎么老喜欢咬自己嘴唇呢,妳羡慕我变漂亮了啊~”


吓?经这一提我才发现自己咬着嘴唇,喉咙也有甜腥味,同时掌心也有指甲刺进去的痛。


何时从极恐变成极怒了?


阿众还在透过镜子看我,是在告诉我千万镇静不要引起冲突。


泪紧随着涌出眼眶。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就想不出救她的办法吗——!!


看似漫长的剪发在他欢呼下结束,他解开披风扬了扬头发,却在阿众想站起时又拦着她。


“刚才真不好意思啊,幸好没伤到脸,不然~!如此漂亮的脸蛋就毁容了呢~来,算是龙哥的道歉,请妳抽支特别的烟吧~”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包开了封的烟,抖出一支摆至阿众面前,“这是工厂新研发的参有ELISA的烟,比平常啃ELISA更快上脑哦~这一包就要好十几张红三鱼呢,作为赔礼送妳了。妳平时一直有跟酷仔玩毒品的吧,这会成为妳的至爱哦~~”


“谢……谢谢了龙哥,这怎么好意思呢……”


“就叫妳收下!不要推了!喂,快帮点火啊,你们这些X街真不懂做事!!”


强迫着阿众把整包塞进她的口袋,而抖出来的一支亦被逼点着,让阿众在他们面前抽完才允许我们离开。


“那我们约好每月月尾见咯~对哦,妳好像有个刚上小学的弟弟呢,到时我送个小礼物给他吧~哈哈~”


根本不用再谈什么,也没谈的权利,阿众只能接受,只能背负。


最后我上前扶着开始迷离不稳的阿众,在这群人的嬉笑声下走出了剪发店。


半背着阿众,我哭着吃力地走着,警告自己绝不可以忘记刚才所有脸孔。


不敢报警,不敢回阿众的家,亦不能去儿童院,最后我决定先到老Pa的租房,他有给钥匙我。


一路上阿众与其说安静,不如说是无力哭喊,她把脸埋在我肩头,只有那湿漉感告诉我她是醒着的。但一到老Pa的家,她的毒品可能彻底发作了,她是清醒的但行为已经无法控制。


她这边大笑着,另一边又说口很渴要找水,还说老Pa很吵快赶他出去。可是,老Pa根本不在,这里只有我和她。


我的劝阻毫无用处,她开始破坏,丢杯子,扫走桌上的东西。


然后,她拿出了长毛龙给的香烟。


“不许再吸这个了!!”


我冲上前焦急地想抢她的烟,却被粗暴地推开!


“有什么关系!之前我一直有K粉的啦,粘上这种东西怎么有退路。哈哈哈,反正我已经完了啦,已经完了啊——!!”


悲号回荡于房里,我的心又很痛了,那是经已被我遗忘的疼痛。


已经完了?


不会的。


我再次扑过去,强硬地拉开她正移向嘴边的手,前无未有地发狠!


紧跟着,吻上她的唇。


我不想她再吸那烟,更不允许她再说这样的话!


“嗯…嗯!放……开!”


她双手推我,却比不上已经狠下心的我。


随后她选择后退,我追随着刚脱离的唇,又一次吻着。以免她继续后退,我直接把她推至墙壁。


阿众仍旧推我,闭着眼后仰却怎都逃不出我的唇。


“嗯…嗯!”


气息太过接近,她急促的呼吸均打在我脸上,舌间挟杂些许香烟的气味,还有甜甜的味道。原来这就是吻的感觉?


心跳得好快。


氧气快耗尽,不得不停下来,我们喘息着近距离望着对方。


她的脸好红,我都差不了多少吧。


要停吗?我不想。


“放…嗯——!”


所以深深吸口气,我继续寻上她的过分柔软,发烫的唇。


通过手的触感,她全身都好热。


是缺氧的关系吗?她渐渐发软,沿着墙缓缓滑下。我穷追不舍,与她一起坐在地上。


吻没再如刚才那样具有侵略性,我轻柔地覆盖着,点缀着,待我们的气息平复才离开。


阿众眨着泪水,迷惘地仰看着我。


啊啊,罪恶感。


“只要妳想吸,我就会继续吻妳,吻到妳不吸为止。”


放开捉着的手,我拿走她的烟丢开,回来拉起她双手放于掌心,“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从现在开始未来的确有点难走,但不是绝望的!我会陪着妳。”


有点试探地慢慢靠近,发觉阿众这次没后退,就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我会一直陪着妳。”


“嗯!”


阿众痛哭的泪水源源不断地倾泻,似乎将这段时间的悲伤与绝望全部宣泄。


唉,太好了。阿众这段时间实在发生太多事,在这里好好哭一下吧。


尽情哭吧,今后我不会离开妳的,直至我逝去的一天。


我以唇摩挲她的眼睛,顺着泪缓缓而行落至她唇缘。


这是起誓与承诺的吻。


不同刚才,阿众回应了我。


源远细腻,直至她全身松软进入梦乡。


扶着她枕于我怀里,我终于松了口气。


嗯?果然刚才太粗鲁,她耳边上的伤口又流血了。还好纸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长毛龙……我不会放过你。


压住她的伤口止一下血,我轻拨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发尾。


嗯…这发还是再修一修好了,趁她睡着时。


“哇哇哇哇,香辣艳丽食色绝轮——!!你们两个好大胆啊——!!!”


好吵!!


不知到底是在揽自己还是抱脸的老Pa站在门口各种尖叫花痴。


避免他吵醒阿众,我飞了一张折凳过去让他彻底闭嘴一整晚。




……是喔,好像之后都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算了。


不理会吐血摊尸的笨蛋,这边的Madam早已笑吟吟瞅着我。


“……你听到了什么?”


“我没什么都没听到~”


“……忘了它。”


“休想~”


我扯着她的衣领贴脸恐吓,可对这个Madam完全没威吓力。




——“衰人,我憎死妳——!!!衰人,我憎死妳——!!!衰人,我憎死妳——!!!”


……怎么会有如此奇葩的手机铃声?没记错的话,这是阿仪的……声音?


我带着为何用这无法理解铃声的疑问望望其机主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为什么用……?”


“因为很可爱。”


嗯,因为理由太变态所以我相信了。


屏幕显示着“阿仪”,是视像通讯请求呢。


高妹按下确定,很快就出现了影像,不过只看到一个小枕头?


——“通了啦通了啦~!哎哎,妳为什么要躲呢!?”


晃来晃去的镜头加上冒出阿仪慌慌压低的声音,搞得我与高妹面面相觑。


——“好了!不要浪费我话钱啊!!”


终于在阿仪一阵低怒下小枕头被抢走,变成阿众乱作一团地用双手挡镜头。


嗯?怎么眼睛有点肿?哭过了?


——“不要害羞了嘛,我也一起看~”


画面又晃了晃,阿仪跑到阿众身旁要挤进镜头,阿众十分迁就移过一点,几乎与她面贴面。


哈,难得阿众会不反感别人如此亲近呢。


“怎么要视频了?妳们好闲啊?”


不要装了高妹,她主动打电话过来妳现在高兴得轻飘飘了。


——“没啊~想告诉妳们月光好美~!”


月光?


我与高妹不自觉朝窗户瞧,月光印于窗帘上银光烁烁相当美丽,只是还看见某摊尸还摊在那里挠了下屁股。


真煞风景。


“嗯,很漂亮呢~感觉好久没看了。”


我微笑着说,镜头对面两个都好开心地跟着笑。


——“现在总感觉少了点东西,可能每一次都和妳一起看呢。”


“没关系啊,现在不就和妳一起看吗?”


——“哈哈,也对~”


阿众的笑隐隐含着苦涩,看来是与哭了有关。而面对我这样苦笑,基本上可以猜到她哭的原因——她又在自责牵累了我们,自责自己毁了我们一生。


——“我们好像这些年都未试过分开得这么远呢~”


“是啊,也好久没试过离开妳这么长时间了。我不在妳身边,妳要保护好自己。”


——“那妳呢?只会说我。妳提出的计划对妳来说都很危险啊,就不能有别的选择吗?”


“放心吧,这是值得的,我也不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


是啊,因为我答应过妳,要一直陪着妳。


——“妳说到做到哦!”


“我说到做到。”


我从不感到人生走到此步是她的错,若直接这样说,阿众是不会舒心的。最简单让她不再自责的方法,便是我们未来过得好。

为此,我决不让自己出事的。


即使要利用别人。




忽然发觉阿仪与摄像这边的镜头里的高妹都红红脸移开视线。这两个头昏了啊?


——“妳们怎么都不害不羞的,为啥害得我们害羞死了……”


阿仪还捂着脸跑出镜头了,身旁的高妹早用背抵着我。妳们羞个什么啊?


轮到我与阿众对着手机面面相觑了。


——“老Pa呢?有没有乱来?”


“没有,颓废得想丢他下街。”


我把手机转向老Pa那边,他正用掉下来的鸡毛搔着鼻孔……手机对面都厌恶地无语了。


“啊喇!”


理所当然地朝下打喷涕了。


但,他刚才脑袋所在的窗户出现了黑孔,以及地板被打穿的声音。


“耶耶?!!”


老Pa惊叫着弹起,跟着是他脑袋打喷涕后的地方出现了烧焦黑孔。


“快离开窗口——!!!”


率先反应过来的高妹奔过去拉着老Pa的衣服,将他扯向厨房方向。披着围裙的好人也出来匆匆拉我进去。


“头儿!我们遭狙击了!!”


壮汉也起来拨出电话。


当下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想杀我们的人,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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