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上了,小庆祝一下,发个小小的一章。话说你们别随便给我瞎起哄啊,振夫纲、振夫纲、振夫纲是什么东东来着?能吃吗?想看的话至少让我知道一下怎样才算振夫纲吧,好吧,下一章,我尽量努力,毕竟有人虔诚的提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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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盛传,江湖上曾经突现过一种很邪门的赌术­­­——默听,据说此术无需借助任何外物,只需用心聆听,便能分辨出骰钟里每个骰子的点数,而正是这种赌术的出现,那一年,风华中部地区大大小小三百多家的赌场在三个月内悉数倒闭,从那之后,那个赢遍所有赌场的人也跟着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后来听说,那一大批从赌场赢走的钱被分配到了那一带贫苦百姓的家中,那个人,后来在没有人见他出现过...
那一年,终年积雪的长眠山上依是白景映帘,那一天,她带着她的随身侍从上了长眠山。
逍遥门。
这座鲜为人知的府邸,即使身为一国郡主,也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打听到了它的具体位置所在,而这座房屋的主人,正是静留要找的,在江湖上消失匿迹三年的赌神——藤原修。
此刻,她嘴角轻扬,头部微仰,犹显稚气的脸上却无时不刻的透露着她超凡脱俗的气质。
【小蓝,去敲门】
【是,小姐】
砰砰作响的敲门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却始终不见有半个人来开门。
【小姐?】她疑惑的双眼望向那张依旧波澜不惊的脸。她可没有忘记,来回报的人的曾提起过,那个藤原修可是个十足十的怪人,要是他真的不打算开门,自己的手就算敲废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啊啦,没关系的,继续敲】
【是】
对于郡主所做的决定,她向来疑惑,却从不迟疑,也不会违背,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那个人所做的决定,从来没出错过,于是,她没在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继续敲起了门。果然,砰砰的敲门声又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那个笨重的大木门终于悠悠的被打开了,与此同时,一颗顶着一头犹如鸟窝般杂乱头发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啊!大白天的扰人清梦!】咦?有美女!倏的一下发亮的眼睛,但很快,那张惊奇的脸一下子塌垮了下来。原来美女只是个小屁孩...
啊啦,都已经是大中午了,竟然还在睡觉...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藤原老先生在吗?】
【呃...】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两人【你们找我师傅干嘛?】
【啊啦,我们是来拜师的哦】
【拜师?去去去,别拿大叔消遣,你才几岁啊,牙齿还没长全吧,何况还是小女孩一个,赶紧回家去,不然你妈该找你找急了】
【我出来前已经事先告知家里了,大叔不必担心,方便的话能让我们见藤原老先生一面吗?】
【不行不行,我师傅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乖,赶紧回家去】
【啊啦,不见到藤原老先生我们是不会走的哦】
【...】这小小年纪就这么难缠,长大了还得了...
【得,等着,我去帮你们问问】
重新被关上的门...
只是
一炷香过去了,又一炷香过去了,又又一炷香过去了...
【小姐,他是不是耍我们呢?】随身的侍从盯着那许久丝毫未动的大门,终于扭头面向静留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啊啦,没关系的,把我们在山下的住址贴在门上,我相信他们会自己来找我们的】
没再多说什么,一如既往优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随即迈步下了山。
果然,三天后,山上来了人,藤原老先生请她们上山一叙。
究其原因,据可靠消息:
就在她们走后的那天晚上,逍遥门的米缸里被一大群老鼠占领,于是,他们的晚餐没了着落;
第二天,整整一大缸的水上面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茶叶,于是,几个人吃了一天的茶水煮饭,一个个脸色发青;
第三天,食物和水都没有问题,只是煮饭的人刚升起火,火势一下子呼呼窜得老高,并且迅速蔓延开,要不是抢救及时,整个逍遥门估计得葬身火海,后来得知,那些柴火被人淋上了柴油...
于是,没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于是,两人被请上了山。
逍遥门。
大厅。
头发微白的老者顶着一脸铁青的神情望着眼前的两位少女。
【就是你们要拜老夫为师?】
【啊啦,没错】
【原因呢】
【好玩哦】
【这一点都不好玩】果然是小孩子的想法...
【我想学】
但我不想教啊,如果可以的话...
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的藤原修无奈的发现面前的少女根本没办法用常人的言语跟她沟通,于是,话锋一转,他决定转变方式让静留知难而退。
【小姑娘。要拜老夫为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期间可能要吃很多苦,我看你皮娇肉贵的,你真的吃得了苦吗?】
【啊啦,当然没问题】
扬起的嘴角,静留当然明白藤原修话里的意思,吃苦,她从没怕过,不用吃苦,那才叫没意思了。
自古以来,国有国法,门有门规,虽然逍遥门不是什么正规门派,但当年藤原修还是个流连于赌场的小混混的时候,由于嗜赌成性,一夜之间,他输掉了所有家产,妻子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一无所有的他曾暗暗发誓,有生之年,他一定要一雪前耻,于是,他花费了二十七年的时间,参透了骰子的奥义,研究出了默听,后来,他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辗转于三百多家赌场间,他曾以为,以他的能力,足可以与任何赌场抗衡,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曾经因他一一倒闭的赌场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复苏,然后,他明白了,他赢了他们的钱,他们又从别人身上赢回来,如此恶性循环,最后的受害者,无疑还是那些好赌的人,他绝望了,他将那些从赌场赢来的钱分给了那些穷困潦倒的百姓,带着三个同样因赌博而弄得家破人亡的人上了长眠山,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逍遥门。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他想忘记过去的一切过上逍遥的生活,但事实上,他从来没真正忘记过过往,他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洒脱,往事如噩梦般一直困扰着他,于是,他立下了门规,凡逍遥门人必时刻谨记这两条门规。
一、绝不可以为了自身利益拿赌技去赌钱;
二、想要下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赢过藤原修。
她笑着听着藤原修口中的门规,默默的点头算是应允了承诺,她爬山涉水的前来学习赌术,原本就不是为了赌钱,对于未知的领域,她总是心怀着好奇想要一探究竟,所以她几次三番的游走于各地学习各种不同的技艺,但她也有她的原则,要么不学,要学就要学最好的,而且,如果连自己的师傅都胜不了,就算让她走,她也绝不会甘心离开。
这地方,简直太合她胃口了。
她依旧轻笑着,然后看到藤原修满脸黑线的继续开口。
【除了门规之外,平常时间,你们还要跟他们轮流做杂务,比如煮饭啊,洗衣服啊,喂喂小白啊,懂了吗?】
【啊啦,明白哦,小白是?】
【我养的一只白猫...】
学艺的生活,在并不算惊心动魄的开场中开启了序幕。几天后,终于轮到了静留的第一次执勤。
几个人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菜,一个个双眼发光,看来这几天被戏弄得快精神涣散还是有点回馈的。
只是...
当众人咽下第一口饭时,一个个不由惊得双目瞪圆,这味道,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初他们可是吃了整整一天的!茶泡饭!
该不会,这一桌子的菜都...
惶恐的咽着口水的几人默默互视着,然后一齐伸手颤颤的夹起了桌上的菜...紧接着,静留看到的是几个人捂着嘴不约而同的朝门口奔去。
啊啦...红瞳好奇的看着弯着腰在门口狂吐的众人。怎么了吗...
第一个止住吐的藤原修全身无力的一手撑在桌面上,瘫坐在了椅子上,他回忆起之前水缸里被倒满了茶叶的那一天,他吃了一整天茶水煮的饭,茶水煮的面,茶水炒的菜,然后,他发誓,他这一生,再也不会碰茶了,那一天,简直如阴影般缭绕着他,不,应该说是他们的胃,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静留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饭,无辜的眨着双眼看着面前脸色发青的师傅和师兄。
【静留啊】藤原修伸手捂着嘴,强忍着再次狂吐的冲动悠悠的开了口【以后的饭就不用你煮了】
【啊啦,不好吃吗?】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赤色的瞳孔里委屈的泪水逐渐在酝酿。
【啊,不是不是】急忙摆手否认的藤原修明显有点慌乱了,他当然知道,如果把这小魔头惹毛了,他们接下来估计会过得更“凄惨”。
【很好吃,真的!】
【啊啦,真的吗,那以后我天天做给你们吃】笑~
【不要】异口同声。
【呜~】继续酝酿的泪水...
【你...你别哭啊,真的很好吃,真的!只不过...只不过你大师兄最近在研究厨艺,所以,他说了接下来做饭的事他全包了】挤眼。
某人会意。
【啊,对啊,小师妹,以后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吧】虽然不甘愿,但总好过...
【是这样吗?】
【嗯、嗯】众人齐点头。
【啊啦,那好吧...】
据说,从那之后,静留在没机会动用逍遥门的厨房。
傍晚的风,冰冰凉凉,她优雅的捧着热茶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小雪飘飘。
【啊,小白啊】响彻天际的呐喊声传来,好奇的静留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出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拐过了几个弯后,走廊的尽头,藤原修蹲在地上抱着他心爱的小白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啊啦,师傅】好奇的倾身探头,静留停在了藤原修身后的几步外轻声呼唤。
哀怨转过的头,无神的双眼望向那张一脸好奇的脸,强忍着心痛,他抱着爱猫慢慢站起了身子。
【静留啊,你怎么可以喂小白喝茶呢,你看,它拉肚子拉的都快虚脱了】
【啊啦,人家本来是泡热茶给它的,哪知道它要冷了才喝,这么冷的天,估计喝坏肚子了】
这是热跟冷的问题吗?你以为什么东西都非要茶不可吗?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茶不行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除了茶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水吗?天呐,我可怜的小白...
重重的抽泣一声,他硬是挤上一丝笑。
【静留啊,以后小白就不需要你照顾了】
【啊啦,这次又是为什么】
【呵呵,你二师兄会负责的,所以,你以后只需要好好努力用功学习就行了】
【啊啦,那洗衣服?】
【呵呵,交给你三师兄吧】
【哦,那好吧,啊啦,师傅,你】
【我?】我快崩溃了...
【小白把大便拉你身上了...】
什...什么,大..大便...
机械的低下的头,看着身上的那一滩...藤原修的脑袋瞬间轰的一声进入一片空白...
失神般的转过身,藤原修没理会身后人好奇的目光,徒留下忧伤的背影迈步黯然离去..
啊啦,好像打击不小呢...
时间,在某人悠哉悠哉的喝茶和摇骰中悄然逝去,她的天资,没有人怀疑,只是,尽管她快速掌握了如何凭借自己的意志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也学会了如何辩声识骰,但始终,她还是没能赢过藤原修,无论她摇得再怎么快在怎么刁钻,却怎么也逃不过那双耳朵。于是,好几个夜里,她苦思冥想,然后有一天,她面带笑容的站在众人的包围圈中,在后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目下,她笑着告诉他们,她在骰钟的内壁附上了一层内力,没错,这一招,是借鉴蚕蛹的原理衍生出来的,两个硬物相碰,声音自然很大,但如果硬物撞在了柔软的物体上,虽然也会有声音,但只要在人听力的有效范围外,那就会变成好像没发出声音一样,而且,静留早已掌握了如果控制骰子的运行,只要不让它们相互碰撞在一起,这个赌术,就能成功实施,于是,众人了然,一致商议后,他们给这招唯一能克制默听的赌术取名——天蚕魔音。
北风再起时,树上的雪从树梢滑落,她轻轻的抬手,向他们挥手告别,临行前,她留下了一条紫色绣帕,告诉他们,今后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差人拿着此物到藤城找她。直到她走的那一刻,他们才知道,那个仅花了三个月时间就学完了所有赌术并且打败了藤原修的小女孩,竟然是当朝郡主,那一年,她十三岁。
【原来如此】躺在床上的夏树静静的听完静留诉说的往事,猛然想起了什么地方不对。绿眸一眨,然后吃惊的望向一旁抱着自己的人。【不对啊,照你那么说,正常人不是应该都听不到你摇骰子的声音吗?可是我明明听得很清楚】
【啊啦,那只能说明夏树不是正常人哦】
【去,你才不正常!】
【啊啦,人家可不是在骂夏树哦】
【难不成你还是在夸我?】
【当然哦】
【呵呵】嘴角抽搐【你夸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那是因为夏树本来就很特别】是啊,太过特别,特别的让人心颤不已,让人欲罢不能。夏树,我可以期待吗,期待着有一天,我也可以成为你眼中的特别...
恍惚中,她轻轻的抬首,然后看到那张精致的脸上渐渐浮现的倦意,于是宠溺的笑了笑,伸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了些,满意的看到那头蓝发埋首在颈间,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了自己的腰,她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渐渐泛白的天际,她轻吻着熟睡中微嘟的唇,随即闭上了双眼,搂紧了心爱的人,陪着她一齐进入了梦乡。
谢谢你,让我对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