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aga05088 于 2014-3-31 23:52 编辑
「Ib,之後去吃馬卡龍好不好?」燦金的波浪在空中甩出弧度。
「啊?喔、恩。」總覺得一起去吃馬卡龍這句話有點熟悉。
甜點店旁的展覽、找尋那燦金身影踏入的場所、變調的世界、永恆不變的畫像……
為甚麼要想起來?
Garry將死之時溫柔的安慰言語,輕拂髮絲的觸感,胸口裡蔓延無法收拾的怒火,美術館的事都想起來了……Mary不是我的妹妹。
是畫。
扼殺了那溫柔的人取而代之的美術品。
怕黑而半夜縮進床鋪賴著懇求收留的小臉,拿到點心後開心的與自己分享,就算沒興趣也會窩在一旁陪著看完一整本的精裝書,最喜歡小動物總會和鄰居家的小狗玩成一片的她。
為甚麼會做這種事!
壓迫的黑暗,急促的腳步,比黑暗更令人絕望的金色調。
一切漸漸與當時同步。
「為甚麼會在這裡?」
熊熊怒火的語調,到達心裡卻像冰錐般刺進。
「這裡不是妳該來的地方。」
越是接近越是無法控制想毀掉她的慾望。
「出去!」
喉頭上緊縮的窒息感、焰色的嗆辣,是最後的知覺。
「I…b……Ib…Ib!」
身體的晃動加上耳邊的呼喚,意識回歸,眼神聚焦至對面的粉紫色調。
「在發呆喔,有心事嗎?」溫和的語氣透出他的關心。
凝視那柔和的笑臉,感覺心裡的冰層漸漸融化、消逝。
「難道說被男士告白所以正在煩惱怎麼答覆?!」彎起的眼睛突然的睜大,雙手誇張的胡亂揮舞。
「是哪位呢?人家認識嗎?Ib應該是對他也有好感吧?不然也不會煩惱到失神,到底是哪位男士呢?好好奇吶……」撓了撓微捲的粉色髮絲,鎖緊眉間卻得不出答案,右手改搓著光潔的下巴。
「不是的……Garry,我做了一個夢,聽起來或許很荒誕可是感覺很真實。」
「夢?」
「恩。」
「如果、我是說如果,Garry有個很好的朋友,可是那個朋友卻做了很不好的事,像傷害了另一個對你而言很重要的友人……或是更嚴重的、」
投射過來的目光是柔和的。
深吸一口氣。
「你因為太生氣而對那個朋友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後續的話含在口中。
其實,自己也不曉得說出這些的目的是什麼,請求原諒?就算是也不應該是向Garry說。
冰岩又重又凍得緊壓胸口。
「對Ib來說那個朋友很重要吧?」
Garry的笑容無論何時都這麼溫暖。
「即使傷害了朋友依舊是很重要的對吧?人家覺得啊……」
跟髮絲接觸的大手傳來心安的暖度。
「去做Ib想做的事就行了喔!」
暖和的火苗燃燒著。
「不、不要燒!」
在回過神的瞬間,撲向了那致命的焰色小苗。
叩噠!
幼苗落入書本的擁抱,瞬時成長茁壯並貪婪的吞噬更多氧氣。
耐不住溫度的畫框晶面碎裂落下,尖銳的菱角閃耀著星點,輕巧的在細嫩的肌膚上留下鮮紅的軌跡。
從來不曉得自己有這麼大的力氣。
牢牢固定在牆面上的畫作連框被硬生生的拔起,甚至可以聽到後面釘子被折彎抽出壁面的聲響。
之前看過書上有提到,人在危急時會分泌一種叫腎上腺素的東西,會使人做到平時無法辦到的事。
或許現在就是分泌了那種東西吧。
鮮紅的熱量在美術品丟擲脫手後覆蓋視線,焰紅行徑的地方猛烈的刺激衰弱的神經。
耳旁充斥各種崩毀燒裂的巨響,一切都無法再容入了。
就連那一聲聲喚著名字的稚嫩也是。
「到底為什麼……要讓我經歷這些事?」九歲的外表,但經歷過的歲月卻不只九年。
過長的劉海遮掩面容,不語。
「說話啊!為甚麼我必須接受!必須經歷這些事情!」罕見的衝動揪住那人的衣領。
她無法再承受重複發生的事件,無法再承受每一次自己的無能為力。
無法再承受……一次次的深深絕望。
輕嘆口氣。
「因為那孩子選擇了妳。」早已不該存在的雙眸,凝視著與那久遠記憶中相似的色彩。
「我?」
深情的雙瞳透過相似的輪廓感念心中不復存在的摯愛,大手彿過稚嫩的面龐,輕拍頭頂,安撫焦躁的情緒。
「那孩子與我一般,選的都是帶刺的玫瑰啊……」矮下身軀與深紅的色彩平行:「請原諒我的任性,我只希望、那孩子能幸福……」
「我所能做的已經拼盡全力了,這裡本來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已經……極限了…」
「先前的強硬行為我很抱歉,接下來的決定權在妳手上,妳可以選擇避開爾後永遠沒有交集,或者再次輪迴痛苦掙扎。」
「但是求妳了!身為父親的我什麼都做不到!陪在她身邊、教她學習、一起生活……沒有一項是有我陪伴的,連摧毀那孩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水痕依附在半透明的面頰,內疚的父親像砂堆成的城堡遭到海風吹襲開始一點點消逝:「那孩子、Mary的未來就由妳決定了。」
隨風逝去的光點,只留下──紅玫瑰樣式的一對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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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像是電影一樣在腦中播放……」捏緊Ib塞入手中的玫瑰花,理智點點的回歸,憶起不久前失控的自己不禁感到恐懼。
「吶、Ib──」
「做決定吧。」擁緊懷中的愛人,宛如嘆息般的細語在Mary耳畔迴響:「做最後的決擇吧,Guertena創造妳時洋溢著與愛人結定婚約的幸福,以及收筆時被摯愛背叛的痛楚。」
「矛盾的妳,想成為人類的話就選擇吧……」
血色的深潭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哪一個妳要留下來?」推離那份柔軟,雙手小心的捧起臉蛋。
海藍的眼瞳閃過許多複雜的思緒,然後、堅定了眼神。
欲散的言語被迫吞回喉頭。
以往甜蜜的舌尖帶點苦澀,無法自拔的收緊臂彎,柔軟的唇瓣緊密貼合,舌尖越是纏繞越是勾出澀味。
「以這種模樣接吻還是第一次呢。」漾起捉弄戀人時會有的笑容:「開玩笑的,抉擇是最快的方法但不我願意。」攬住對方的腰間,另一手托住金色的後腦,相碰的額間有著暖度:「兩個都是妳,所以…請一起留下吧。」
「但是Ib的玫瑰花……」
「對啊,只剩一瓣了呢。」
「這樣的話──」
「一起吧。」
「什麼?」
「我不會說請妳自己一個人成為人類吧,因為已經答應不會丟下妳一個人了。」
拇指婆娑著細嫩的臉蛋:「一個人換一個人很公平,但也存在著分一半的方式,雖然會非常不穩定,而且壽命會減半。」
罕見的將溺愛的表情溢於臉上:「但我想……Mary不會介意吧。」
淺吻於唇瓣,無聲的允諾在唇間擴散。
──一起數著死亡的到來也挺浪漫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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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還是很難相信我們那個時候會那麼順利。」隨意用修長的食指繞了繞蓬鬆的金髮,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在廚房洗碗的棕髮人閒聊。
「那是妳知道的太少,為了把妳帶出來我輪迴了多少次。」惡劣的將剛洗過冷水的手往金髮人的臉上貼,不意外的得到抱怨。
「都要三十歲了還玩這種小遊戲幼不幼稚啊!」嘟起嘴語帶怨氣的拔開濕搭搭的手,抽了幾張面紙擦乾它們,接著十指扣上貼上側頰。
順著姿勢,棕髮人乾脆依在椅背上:「生活總該有點調味劑,不然老婆大人嫌我無聊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在講什麼啦!」沒好氣的推了另一半的額頭,視線凝視那枚在無名指上晶亮的銀戒:「Garry擁有父親的一部分,我們可以順利脫離,甚至是完成婚約……」
「這一切……好不真實啊。」脫離稚氣的美麗臉孔,印照在酒紅的瞳色裡。
「這一切真不真實已經無所為了,只要我們相信,這就是真實。與其想那些不如珍惜所剩不多的日子。」笑著吻上鼻尖,帶著Mary熟知的嬉鬧。
「在擁有大把時間時羨慕煙花的璀璨,在成為美麗煙花時又忌妒鑽石的永恆,真是矛盾。」環上Ib的頸項討個淺吻。
「不曉得能不能活到四十歲呢。」
「活到四十表示我原本可以活到八十歲,這麼想想感覺有點可怕。」
「什麼啊……唔嗯…」
「不公平我今天要在上面!」
「好好好,上面下面根本沒差。」
「等!」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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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進入便無法回頭。
完全靜止的時間,那消失的時間。
就算是如此……
我還是……會到達妳身邊。
媽媽我寫完了!!!!!!!!!!!!!!!!!!!
真是訝異我寫Ib X Mary有快一年的時間啊=口= ←其實懶病導致篇數很少
其實還有很多想表達的東西,不過全寫出來大概會很可怕所以還是算了吧WWWWWWWWWWW
有什麼想之到的或看不懂得想詳細的就來問小修吧WWWW
當然如果是房中事就別問了小修也不知道阿WWW
在此很感謝各位看官的留言加分跟瀏覽,沒有你們小修是堅持不下去的Q^Q
接下來預計至少會有一篇KLK的皋流文 百萬亞瑟的文應該也會有
不過不曉得什麼時候會寫就是ORZ
有消息會跟看官們說的W
再次感謝各位,感謝妳們不嫌棄小修寫得亂糟糟文筆又普普啊
皋流文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