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的转折点
“听小夜小姐说，真奈小姐你已经知道了香格里拉的行动规律了么？”
“嗯，我觉得大概是这样，毕竟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真奈看了看罪歌的身边，并没有发现小夜的身影，本来想让小夜高兴一下的真奈心里多少添加了几分失落。
“小夜···没有一起回来吗？”
“小夜小姐的话正在照顾艾丽小姐，今天我们在围剿村正的行动中遇上了一些麻烦，艾丽小姐在过程中不知为何突然昏厥，现在艾丽小姐正在医院里休息还望不要担心。”
“艾丽小姐也受伤了吗···那结果呢？”
罪歌惭愧的摇了摇头，真奈也就没有继续过问。
“抱歉，为了多余的话。实际上，我是根据这张名单找到线索的，是在艾丽小姐的床铺上找到的东西，不过这上面的名单是什么啊？”
真奈将那张手写的名单递给了罪歌之后，罪歌通过那条刻意描粗的黑线便马上判断出这是什么，罪歌将这份名单的一切信息告诉了真奈之后，真奈愈发确认了自己的推断。
“看来的确有关系呢，如果是关在一起的话，村正知道这些也就不奇怪了，罪歌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树根计划’？”
“树根计划？很抱歉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
真奈从电脑中调出了自己在某个论坛系统内部找到的文章，这篇文章的右侧是某张报纸专栏的扫描图，从这个排刷的版式来看，罪歌这份报纸是20世纪70年代的产物。
“罪歌小姐，你看这里。”
顺着真奈手指着的方向，罪歌在这张图片上看到了文章发布者的名字。在罪歌的印象中，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那份地牢的囚犯名单上。
“疋田斋藤，我记得这个名字有出现在这份名单里。”
“你说的没错，她曾经在报纸上发布过一篇标题为‘树根计划’的文章，但是现在我却需要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查到相关报道。”
“被政府封杀了么，当时日本的实际政权掌握者是七原真人，也就是说这篇报道对七原集团有着不利的影响。”
“恐怕是这样，要不然疋田斋藤女士也不会落到被囚禁在地牢这个地步，而且既然是跟村正他们一起关押就说明这件事情跟七原集团撇不开关系。疋田斋藤女士在这篇文章里想要表达的基本内容是这样的：东京的地下深层有着数条从同一起点发出的隧道，这些隧道分别通向东京的23个区。说到这里，罪歌小姐你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东京的23个区···七原集团在每个区分别建立的大楼，难道是这个意思吗？真奈小姐，疋田斋藤女士有没有说明这些隧道的起点在哪里？”
“如果按疋田斋藤女士对起点位置的描绘十分隐晦，我尝试着明白她的意思找到了这个起点，貌似是位于东京中央的一座早已废弃的工厂里头。读完了这篇文章之后，我有一个假设，说不定这些隧道便是通向七原集团各个大楼地下，香格里拉集团说不定正是通过这个‘树根计划’的树根避人耳目的抵达了这些大楼并启动了什么东西导致了大楼被毁灭性破坏。”
“这个假设很有可能是正确的，而且疋田斋藤女士是跟村正关押在一起。”
说完，罪歌走出了房间，开始联络上位于总部的人员，告诉手下“起点”的坐标后罪歌命令其尽快调出该坐标指定日期的卫星录像。
“真奈小姐，我刚刚已经让手下们去做进一步调查，当我们发现更加可信的迹象时我们便会展开调查。
“嗯，不过如果要对这个工厂进行搜查工作的话，最好要获取这个工厂的图表，根据图表如果找到了规划以外的设施或通道的话，估计那就是通往地下的关键了。”
“十分感谢真奈小姐的提醒，那么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总部进行报道工作。”
罪歌向真奈鞠了一躬转身便要离开，但是真奈却还有想要传达给罪歌的话语。
“罪歌小姐，实际上我根本不希望能够阻止香格里拉的行为。因为七原集团，我的父亲失踪了，许多人都因为得罪了这个集团而不见了，说真的如果我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也希望让七原集团在这个世上一点痕迹都不留。但是我之所以会愿意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我希望小夜能够尽早从这一连串事情中解脱出来回归和平的生活而已。”
“原来如此，我多少能体会到真奈小姐的感受，但是罪歌认为，真奈小姐这样做的意义不仅在于让小夜能够回归日常。真奈小姐你知道吗？七原集团虽然有着如此悲惨的过去，但是我们依然要阻止村正的行为。原因并不是由于我们A VOLON的建设基础是第七天堂，村正的行为赢得了不少人的向往这才是我们所担心的事情。通过这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手段去公然制裁他人，这种行为如果不加以制止，那么民众对法律的意识便会减弱。目前掌握着一部分实权的优花大人未来将会是完全掌控日本政坛的新星，这样的优花大人更不容忍村正的行为。如果优花大人以后要负责的民众们失去了对法律与社会约束这些概念所抱有的神圣感，那么犯罪的定义将会被美化，社会也必然会陷入危机。村正也许没有认识到这些，但是通过村正引发的一系列事件，民众开始觉得警方与政府办事不力渐渐失去了信任。如果我们不在村正的计划成功之前阻止他的话，那么村正将会成为人民所向往的‘英雄人物’从而起了错误的引导作用，这便是我们的失败，也是优花大人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是嘛，你们是这么想的吗？”
“真奈小姐，对于你的遭遇我很遗憾。甚至如果有人村正以及香格里拉的成员们的遭遇的话，自然也会理解村正的行为。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真奈小姐，毕竟村正他跨越了这条底线。人类这种生物，只要在社会生存便一定要遵守社会制定出的法律，如果要凌驾于法律之上那么人就必须得到制裁。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人如果脱离了社会的话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尽管真奈心中多少有一些不甘心，但是罪歌的话语对真奈来说却十分具有说服性。
“嗯，谢谢你罪歌小姐，多亏了你的那些话我看开了一些。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方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只要是罪歌能够回答的，罪歌一定为真奈小姐解答疑惑。”
“罪歌小姐刚刚说，人类不能脱离社会而活。除了法律以外，社会还制定了道德伦理是吧。那么罪歌小姐，如果我们的部分行为背离了这个社会的道德伦理的标准，那么这样的我们是不是也需要得到惩罚呢？”
“······真奈小姐，关于这个问题我也许没法给您一个正确的答案，但是罪歌相信有一些偏离标准的行为存在是不可避免的。”
------------------------------------------------------------------------------------------------------------------------------------------------------------------------------------------------------------------------------------------------------------------------------------------------------------------------
“真是愚蠢的家伙，这么想来送死的话奴家就成全你！”
下定杀心的雪女向四周爆发出了刺骨的冰风，明白了实力差距悬殊的艾丽当然不会像小夜那样正面对抗，艾丽迅速从包里取出了一副深色的护目镜以及一颗闪光弹。
带上了护目镜的艾丽迅速拉开了闪光弹的保险，将其丢向了雪女之后迎面冲向了雪女。
来不及瞄准闪光弹丢出冰锥的雪女下一刻便被刺眼的光线暂时夺去了视力，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的雪女愤怒的跺着地板。
“可恶的杂碎，低能的物种！竟然用这种小把戏夺去了奴家的双眼！不可饶恕！”
陷入了混乱的雪女开始向各个方向投射冰锥，毁坏着自己创造出的一切，现在雪女只抱有着这个想法。针对的是不是艾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自己的是黑暗，那么雪女便无法容忍其他人看到的景象与自己不同。
这便是雪女的霸道，也是雪女无法容忍不忠于一人拈花惹草的男性的最主要原因。
避开了雪女攻击的艾丽扶起了不断左右走动的小夜向出口移动，以防万一，艾丽再次向雪女丢出了一颗闪光弹。
但是这次并没有这么幸运，正要引爆的闪光弹刚好被雪女朝任意方向发射的冰锥击中进而失去了作用，而这颗冰锥毫无减弱之势的冲向了正在缓慢行动的艾丽以及小夜两人。
千钧一发之际，小夜凭借着仅有的意识挥起了长刀挡开了即将刺中艾丽的冰锥。
“···笨蛋，你为什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吗？”
光是说出这些话，小夜便快用尽了力气，一边逞强责备着艾丽的小夜嘴角一边流着鲜血与唾沫的混合物。
“先不要说话了小夜！我错了还不行吗？等从这里出去了再说吧。”
数次避开了雪女狂乱攻击的艾丽终于有惊无险的与小夜抵达了出口，幸运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小夜的伤口也开始发生了愈合，这让小夜多少恢复了半成的行动力。
但是艾丽并没有料到此时的雪女已经恢复到了可以睁开双眼的程度，恢复了视力的雪女露出了充满血丝的双眼。
“糟了！居然在这个时候。”
觉察到雪女已经恢复完毕的艾丽再次打开背包却发现闪关弹已经用完了，与此同时雪女已经制作好了数十个朝向艾丽的冰锥，无奈之下艾丽只好拿出普通的手雷应战。
“人类！奴家已经不会再放过···你···啊！”
不知为何，雪女突然之间抱着头发疯似的嚎叫着，原本蓄势待发的冰锥尽数从空中落下狠狠的砸在了破碎的冰面上，这对小夜来说毫无疑问是最佳的反击时机。
就在雪女再次陷入了混乱之时，刚拉开手雷保险的艾丽不知为何昏厥了过去，被艾丽拉开保险的手雷变这样落在了原地。
“艾丽！”
发现艾丽出现了异常的小夜，本能的放弃了袭击雪女，为了避开手雷的伤害，恢复了行动力的小夜抱起艾丽朝隧道飞奔而去。
不一会后，洞窟入口处的手雷发生了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使掉落的碎石掩埋住了入口，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正携带着艾丽奔跑的小夜。
失去了重心的小夜将艾丽抱紧在怀中，重重的摔在了坑坑洼洼的地上。伤口被撕扯开的小夜忍着剧烈的疼痛感，咬住了长刀刀身将艾丽背起继续奔跑起来。
只要一想到之前一动不动的自己差点就被那莫名的扭曲吞噬，小夜便不敢停止行动，特别是在这种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陷入昏迷。
清行灯此时并没有追击小夜，而是留在了雪女身边直到雪女恢复平静。
“雪女！你还好吗？”
“清行灯···是清行灯吗？奴家刚刚怎么了？对了，小夜！小夜被你拉过去了吗？”
“雪女，你刚才正要对那个打算带走小夜的女孩发动袭击的时候，不知为何你突然陷入了混乱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留在了你身边。”
“奴家的安全怎样都无所谓，重点是小夜，也就是说···我们失败了吗？”
“雪女，你不要忘记你是领导古物的核心，往后的战斗还有不少，身为核心的你怎么能现在就倒下？”
被清行灯一语点醒的雪女深吸了一口气，让紧张的自己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看来奴家操之过急了。不过我们还有机会吗？”
“这点雪女你放心好了，彼世与这个世界关闭的时间还有大概32个小时，我们还是存在机会的。”
“是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奴家就放心了。”
“现在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这次的作战中，小夜已经得知了我的存在，既然是这样，那么她就不会这么容易落入我设置的扭曲中。”
“也罢，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清行灯，上面的情况如何？既然这次的作战已经失败了那就让村正尽快离开这里吧。”
“可是雪女，你的身体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奴家现在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我在这里休息一会之后便会去找你们，现在你还是先到地面上看看吧。”
“好的，清行灯明白。”
从冰面上消失的扭曲立即出现在了地面上的某个不起眼的墙壁上，通过扭曲，清行灯被正在从地上爬起的巨型怪物吸引了注意。
“没想到即使是人类与古物的混种，还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呢。”
即使巨型怪物再次恢复了行动能力，在拥有着重武器的布莱德眼里这只怪物根本构不成威胁。
就在巨型怪物刚站起时，布莱德便瞄准了怪物的胸口扣下了扳机，火箭弹立刻打在了怪物的胸口上并造成了一定的破坏。
“还是没有露出致命的部分，布莱德先生，继续向它的胸口射击。”
“没问题，女士。”
拿出了第三把发射器的布莱德再次瞄准怪物扣动了扳机，这次的攻击彻底炸开了怪物胸口的水泥块，通过缺口暴露在外的是一张女性的面孔。
“竟···竟然是人类操纵的么？”
“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她即将死在我的刀下！”
罪歌从地上用力瞪起一下子便来到了怪物的胸前，如此强劲的弹跳力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个女人是人类。
悬在半空的罪歌用力旋转身体使自己的刀刃精准而有力的插进了怪物胸部的缺口，无情的刀刃就这样穿透了操纵者的头颅，不论是再怎么顽强的合成兵只要是大脑被损坏的话那么这场战斗便定下了胜负。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罪歌想象的这么简单，过了不久之后，操纵者的身体从怪物体内开始膨胀甚至导致了外部构造的变形。由于过度的挤压，操纵者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原有的形状，从其鼻腔内喷涌而出的血液飞溅在了罪歌的身上。
“这家伙···难不成是要爆炸吗？全员立刻寻找掩护，防止被水泥块砸中。”
“哈···太迟了呢。你这个臭渣滓···跟我下地狱去吧！”
随着面目全非的操纵者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发出了扭曲的笑声之后，操纵者的身体发生了炸裂，强劲有力的血浆由内部向各个角度冲击着水泥块，厚重的水泥块像炸弹碎片一般砸向了四周。
其中一块水泥块迎面飞向罪歌，纵使是罪歌也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去灵活避开巨石的攻击。明白了自己难逃一劫的罪歌冷静地合上了双眼准备迎接自己的命运，此时她还并没有想到布莱德已经赶到了自己的身后。
将罪歌扔向一边的布莱德虽然保证了罪歌的安全，但是布莱德自己却没那么幸运。
飞来的水泥块一瞬间粉碎了布莱德的颅骨并进而碾碎了布莱德的整个头颅，其他的水泥块也同样对周遭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不少隐藏在掩护下的队员依然无法避免水泥块的攻击，茶馆以及附近的店面也被这些水泥块砸得粉碎。
处于恢复阶段的村正就在伤口刚好完全愈合的时候，水泥块不分敌我的飞向了村正。
原本快包围住海伦的触手迅速聚成一体回到了村正的风衣中，在风衣中迅速遭到重组的触手团在村正的手上化成了一把锋利的黑色长剑。随着村正手起剑落，水泥块被劈成了两半飞向了村正的两侧，身处村正后方的海伦自然也免遭于难。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喂！人渣，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是啊，这是发生了什么呢？”
为了防止海伦袭击自己，村正将黑色的长剑朝后向海伦投掷而去。长剑剑锋在接触到海伦身体的一瞬间时分散成了数条触手绑住了海伦的身体并封住了海伦的嘴巴，动弹不得的海伦不论怎么挣扎也无法脱离触手群的束缚，海伦便只能这样束手无策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在眼前逍遥自在。
看到街上原本存在的巨怪不见了踪影后，村正明白了这些飞散的水泥块从何而来。
“那家伙一直说她想看最漂亮的烟花，结果却自己变成了烟花么？你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雪乃。”
一直在旁观察的清行灯明白了作战彻底结束后，化身为扭曲出现在了村正身后的地板上。
“村正先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这是雪女的指示。”
“我明白了，雪女大人那边成功了吗？”
“很遗憾，但是我们依然有机会，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离开这里与雪女汇合。”
“呼···失败了呢，我该怎么跟雪乃的姐姐交代这件事啊，不管了，总之就按你说的先回去吧。”
村正转过身子跳进了清行灯的扭曲中，随着扭曲从地板上消失，海伦身上的触手也化作乌有。
获得自由的海伦马上陷入了沉默中，因为就在刚才，她看到了转过身子的村正脸上那两条明显的泪痕。
不是为了其他的原因，仅仅是同伴的离去，便令这个铁血男子流下热泪。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海伦，用力把拳头捶向地板以发泄心中的不爽快。
“切···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流泪吗？既然是这样的话，当初就不要杀害我的战友啊，这个混蛋。”
花了一段时间终于从地下将艾丽带到地面的小夜在走出了茶馆后，一开始还不太能接受自己眼前这片狼藉的景象。
周围的房屋像是刚刚遭到了导弹袭击一样，地上躺着的有无法行动的伤员也有被水泥块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
小夜试着寻找海伦的身影，当小夜发现海伦就在10米外的地方时，她同时看到了海伦面前那具头部被水泥块压成了碎泥的布莱德的尸体。
“小夜小姐，你回来了吗？下面的情况如何？”
结果还是罪歌主动找到了自己，比起汇报下面的情况，小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拜托罪歌。
“艾丽她···艾丽突然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突然昏厥了？是受到什么冲击吗···不过请不用担心，中央的直升机再过几分钟就会到这边把伤者送到我们旗下最好的医院，总之先把艾丽小姐抬到那边的担架上吧。”
在罪歌的示意下，小夜轻轻的将昏迷不醒的艾丽抬到了担架上。
“那么小夜小姐，请问你现在能跟我说一下地下的情况了吗？”
“地下···在地下有一只非常强大的古物，我可以肯定那只古物便是你昨天提到的雪女，看来她不止和香格里拉有关，雪女很有可能便是东京附近之所以聚集了那么多古物的元凶。”
“···小夜小姐已经察觉到有古物聚集到这个城市了吗？”
“昨天的时候，我在路上遇到了神无月家族的后裔，是她们告诉了我这些，我猜她们大概是网野优花请来帮忙的吧。”
“其实···不仅仅如此，优花大人还特地请来了蒙特贝尔家族，毕竟这次的古物规模是前所未有的。”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网野优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呢？那个女人应该知道我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吧。”
亲切而熟悉的面孔，难以观测的扭曲内心，这便是网野优花这个深受文人重视也是作为演员陪伴了自己一段时间的女人给小夜留下的印象。
“关于这点小夜小姐，罪歌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优花大人十分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小夜你到时一定会主动加入保护东京市民的战斗中。”
对此，小夜并没有反驳。正如罪歌说的，只要人类一旦受到了古物的威胁，那么小夜便会与古物抗争。
昨天小夜虽然在对香格里拉与古物的选择中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今天遇到了雪女并且没能保护好艾丽后小夜下定了决心。
面对这个雪女强大的敌人，如果小夜不挺身而出的话，那么仅凭人类抵抗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个结果是小夜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时候，艾丽裤袋里的手机由于振动发出了闷屈的微弱响声。
战斗时带着手机，这个毫无疑问是最危险的事情。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的话，那么小夜更愿意将这份笨拙理解为艾丽急着救援自己而不顾自身的安危。
小夜将手机从艾丽的口袋抽出后，看了看来电显示，才发现打来的是真奈，小夜疑惑着这个时候打来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喂！请问是艾丽小姐吗？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真奈，是我，小夜。”
“啊？是···是是小夜吗！为什么不是艾丽小姐呢，吓了我一跳呢。”
本来还在心里想着小夜事情的真奈做梦都没想到接起艾丽手机的会是小夜，但是这份惊讶的心情并没有传达到小夜的心中。
“艾丽现在有些不方便接听电话，真奈你有什么要跟艾丽说的吗？”
“诶？哦···其实不是艾丽小姐也行，小夜，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很重要的事情？”
“嗯，我大概知道了香格里拉他们展开摧毁行动的关键了，这个关键说不定能帮助你们阻止他们的行动也说不定。”
从真奈这认真的语气听来，小夜知道真奈是认真地，为了给予这份认真相应的回应，小夜选择了不过问其他的事情便相信真奈。
“我明白了真奈，不过现在不太方便，晚上可以吗？”
“没事，只要你方便就行。还有···谢谢哦，小夜。”
“为什么···要谢谢我？”
“因为小夜这么相信我呢，我觉得好开心。”
说不定现在最想说谢谢的不是真奈而是小夜，暂时失去了艾丽的小夜并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其他的人所理解。对于自己差点忘记了身边除了艾丽能够肯定自己以外还有真奈这一事实，小夜不免觉得有些惭愧但却十分欣慰。
挂断了电话后，小夜发现本来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罪歌现在却不见了踪影。视线向四周扫了一遍后，小夜发现罪歌正往海伦的方向走去。
刚刚失去了布莱德这一重要同伴的海伦估计现在心里也十分的复杂，不能放着这样不管的罪歌于是就这样来到了海伦身边。
看到了布莱德悲惨的死相，罪歌再次回想起了那个将自己从危机中解脱出来的光辉身影，如果不是布莱德的话，那么现在被压在水泥块底下的毫无疑问是自己。
“海伦小姐，你还好吗？”
海伦并没有理会罪歌，依然注视着布莱德尸体一言不发，现在的海伦在期待着什么呢？是自己能够得到久违的安慰，还是希望自己的同伴能够回到自己的身旁。
“海伦小姐，实际上布莱德先生是为了救我才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布莱德先生拯救了我们许多人，如果没有布莱德先生的话我们所有人估计都会被那只怪物碾碎的吧。”
“是嘛，这家伙原来是为了救你才死去的么。估计这家伙现在心里美滋滋的吧，他昨天还跟我开玩笑说自己如果要死的话一定要像电影那样为美丽的女性死去呢。”
“布莱德先生还真是个风趣的人，失去这样的同伴实在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大概是这样吧，不过布莱德的死跟我扯不开关系，毕竟···是我带他来讨伐村正的。”
“请海伦小姐不要这么想，果要追究布莱德先生的死那么我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代替布莱德先生成为海伦小姐的同伴。”
“哦哟，如果你要加入我们的话那布莱德可真算是办了一件大功呢，不过很抱歉没有人能取代布莱德。死去的人便是死去了，没有什么代替不代替的道理，就算这家伙平常看起来好像和艾丽一样缺了根筋，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他在来之前肯定也是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布莱德也不会舍命取救你，所以我们都不要再追究这个责任了，好吗？”
就算是不常向外人流露感情的罪歌，面对有人为了自己而死也多少会带些愧疚之意。安慰海伦的话语并非是工作需要，从字里行间海伦能够感受到罪歌的真心诚意。
这点让海伦重新认识了罪歌，在海伦眼里罪歌一直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只懂得舔优花鞋底的机器而已，但是现在海伦也认识到罪歌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灵魂的女性。
“这个尸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布莱德，我从刚刚就一直这么想了。布莱德哪里会喜欢躺在这样难受的地板上？真正的布莱德估计已经到天堂那边去泡天使了吧。”
就连布莱德死了也不忘调侃他的海伦转过身去背对着尸体，与罪歌一起离开了这个曾经是布莱德的容器。
“罪歌，我原本觉得你跟那些电影里的终结者那样，披着一张漂亮的皮，内部却充满了机油和大大小小的齿轮。不过现在我有些改变对你的看法了，说不定我已经开始中意你了也说不定。”
“海伦小姐你说话可真是不留情呢，即使是罪歌也不能对刚才的那些话充耳不闻。”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看来我有些中意你了嘞~”
“还望海伦小姐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罪歌的身心只为网野优花所有。”
“诶···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你这么忠心耿耿，不过罪歌，你刚才说愿意成为我的伙伴，这句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不会反悔吧？”
“这个请海伦小姐放心，罪歌一定会向海伦小姐履行这个诺言。”
“那么，既然都是伙伴了，那你就不要像欠了一屁股债一样总是叫我海伦小姐，试着换个称呼吧，比如说海伦就可以了。”
“···还请允许我适应一段时间。”
从来都一副扑克脸的罪歌，在海伦的热情感染下嘴角稍稍荡起了一点涟漪，看到罪歌有了新表情的海伦心中也产生了些许的成就感。
“说起来艾丽那家伙还没有过来吗？从刚才就没有见到她人呢。”
“关于艾丽小姐的话，她正躺在那边的担架上。”
“什···么？艾丽躺在担架上！？在哪里？”
慌张的海伦稍微环视了一下周围后，看到了正在担架上躺着的艾丽以及在艾丽身边守护着艾丽的小夜。
看到了小夜之后更加怒火中烧的海伦握紧了拳头朝小夜才刚出了一步，便被罪歌挡下，换做以前的罪歌根本不会去尝试理解海伦的这份心情。
“海伦，你先冷静下来。这件事并不是小夜的错，总之先听我说完艾丽的情况再过去也不迟。”
听到罪歌亲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后，海伦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握得通红的双拳。
“既然你都叫我海伦的话，那么我就听你说说看吧，为什么艾丽会躺在担架上？”
“实际上，是艾丽小姐擅自闯入了地下去援救小夜时不知为何突然间陷入了昏厥的状态，之后小夜小姐把艾丽小姐抬到了地面上。”
“突然陷入了昏厥状态？”
“是的，听小夜小姐说，这个地下存在着非常强大的古物，但艾丽小姐并不是因为遭受了古物的袭击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是毫无征兆的陷入了昏厥。”
“···毫无征兆，我突然想起来，艾丽小时候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之前也出现过？”
“是啊，听艾丽说，她小时候曾经不知为何陷入了昏迷了一个多月后才醒来。但是在她醒来之后，她被确诊得了类似脑瘤的症状。很不可思议吧，这个看起来什么忧郁都没有的家伙实际上随时与死神并肩而行。不过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人生不能再糟糕下去了，她才会选择这样白痴的生活方式吧。”
“艾丽小姐，居然有着这样的事情。但是海伦你刚才说类似脑瘤的症状，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看起来是脑瘤，但是与脑瘤却不完全相同。如果是脑瘤的话，艾丽早点做完手术其实就没事了。但是那个脑瘤与其说是瘤，倒不如说是一种网状的物质。听说就连纽约最有名的脑科医生都没有办法解释这种网状物质到底是什么，出于这种未知的危险，没有人愿意冒险去给艾丽做手术去除这些网状物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艾丽小姐之所以这次陷入昏厥的原因大概跟脑中的这些异物离不开干系，现在就也能等艾丽小姐被直升机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诊断。”
“说到直升机，那边的那两架是你们派来的吗？”
听到了从远处空中传来的微弱引擎声后，两架直升机进入了海伦的视野。
“我是罪歌，各个部队的队长组织好伤者到指定的位置等待，直升机已经赶来了。其余的人员稍微准备一下，等伤员被运输走后便立即展开地下的调查行动。海伦，我们现在先去把真奈抬到指定的位置吧。”
在罪歌的建议下，海伦有些不情愿的来到了有小夜陪伴着的艾丽身旁。
小夜的表情从刚才开始便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无论是注视着艾丽，还是现在被海伦怒视，小夜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又是这种好像雕像一样的表情，即使是看到这样的艾丽你也没有任何感情流露出来吗？”
小夜并没有理会挖苦自己的海伦，尽管小夜现在十分想告诉海伦说“我就算改变了表情又有什么意义”，但其实小夜的一生中已经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遍类似的责备。
目睹了无数熟悉的面孔稍纵即逝的小夜几乎已经忘记了哭泣与欢笑的意义，如今的小夜心中不管再怎么难过，她的面容都很难发生相应的变化。距离上一次哭的时候大概有多久了呢，小夜只记得上一次落泪是为了一个扮演了自己父亲一个月不到的男人。
“罪歌，我有事情要拜托你，你应该还记得真奈这个女孩吧。”
无视海伦的问题，小夜直接与罪歌展开了对话，海伦也没有继续向小夜泄愤的意思，默默地走到了艾丽的附近。
“真奈小姐是吗？罪歌当然记得，那么请问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小夜小姐。”
“真奈刚才告诉我说，她找到了可以阻止村正等人继续袭击七原集团大厦的关键信息。”
“请问这是真的吗小夜小姐？”
“嗯，相信我，如果是真奈的话那么她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她有相当的把握，毕竟真奈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况且，真奈可是拥有着破解了SEVENTH HEA VEN的系统多次的记录。本来真奈是打算在我回去的时候告诉我的，但是我果然还是想守在艾丽的身旁，我想罪歌你去的话效果是一样的吧。”
“我明白了小夜小姐，等我与属下们展开完地下搜索的行动之后，我便会亲自赶往真奈小姐的住处。那么请原谅，我现在得先前往指导其他人的工作了。”
罪歌向小夜鞠了一躬后，与海伦眼神示意自己的告辞之意便去往了其他的地方。
为了给海伦一些与艾丽独处的时间，小夜选择暂时离开艾丽直到直升机抵达的那一刻。抱着这个想法，小夜不舍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艾丽之后走到了远处。
海伦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艾丽的睡颜，一边用双手紧握着艾丽有些冰冷的手为艾丽取暖着。
“艾丽，你还真是一个大笨蛋呢。如果不是笨蛋的话，你怎么会喜欢上小夜这样危险的家伙呢？不过你也真是个幸福的笨蛋，能够被小夜这么爱着的你估计现在做梦都在笑吧。这是我所给不了的幸福，说起来我到底给你们带了什么呢？”
海伦不断自言自语着，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言已经开始断断续续。
“艾丽，你知道吗？布莱德死了哦，那个家伙明明昨天还跟我聊了好久，现在却一下子成了冰冷的尸体···”
垂视艾丽已久的海伦抬起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现在的海伦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好像这个天气一样难以说出。因为海伦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继续说出丧气的话，那么这一切的牺牲于付出就不存在意义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布莱德走好！不久之后你就会有一堆追随而去的朋友了~~~
这一章节依然是枯燥无味呢，不过伏笔也是有滴~
感谢各位的支持，还望大家继续关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