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不知道那位女警官来这里干什么，但是……Elsa意外的发现，自己在想到她的时候没自觉的翘起了嘴角。
希望另一位Anna不要也这么鲁莽。
希望她能过得平凡而平安。
“Thief，走吧。”她靠着电梯等自己的搭档，Frost开玩笑说：“不等你的小朋友了？”
Elsa摇了摇头，她不应该有什么牵挂，一个已经够了。
“好了，宝贝儿我下来了。”
“Wait！”Frost突然示警：“Wayne回来了！不要从正门出去，会撞上。”
“OK，我们走后面。”Thief对Elsa招了招手，却看到对方脸上写满了犹豫：“怎么了？”
Elsa狠狠皱了皱眉，把身上的东西都交给他：“我得回去带走我的小朋友，不然她就要被抓个正着了。”
“不是吧你……”Thief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就让她被抓好了，省得Wayne怀疑别人。”
Elsa瞪了他一眼径直转身，Thief骂了一声，带着东西跑进了楼梯井。
“Queen，你最好快点。”Frost说。
Elsa没有回答他，她走到Wayne的公寓前用力敲了敲门：“Wayne先生？我是Eliza··Brent，你在吗？”
她反复叫了几声然后假装走了，等她一走，红发姑娘就从门里闪身而出。电梯‘叮’的响了一声，Anna转身跑进旁边的杂物间，一头撞上了人。
淡淡的冷香顿时盈满了鼻腔。
“E……Eliza……”
“Hi，又见面了。”
*** ***
“你怎么会在这里，Anna？”Elsa的先发制人让Anna有点无措，事实上这也是她想问的话。
“我……来找那个画廊老板……看看……呃……上次不是没问到什么吗？我想再找他聊聊。”
趁人不在家的时候独自溜进屋子里聊？
不过Elsa没有揭穿她，她耸耸肩：“我也是，可是他好像不在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Wayne先生进了屋子，Anna紧张的转过头，伸手把Elsa推到更深的阴影处去。
屋子里传出愤怒的骂声，Elsa猜Anna没有来得及扫清自己的脚印，或者Wayne先生已经发现他丢了东西。
“抱歉我说谎了。”女警官叹了口气：“很抱歉我有可能会连累你。”
她专注的看着外面，Wayne的公寓门就在电梯门对面，与杂物间只有一个拐角的视觉死角，透过开着的门，里面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Anna慢慢的往前移动，手按在腰后，她大概想自己出去。
Elsa按住了她。
这事还真不好说是谁连累了谁。
“等等。”Elsa说，她的手放在Anna肩上，好像凭此给了那女孩莫大的安心一样，女孩谨慎的观察着外面，有些懊丧的说：“我是擅自行动的，今天本来我休息。”
她咬了咬嘴唇：“所以没有支援。”
“别紧张。”Elsa说：“没事的。”
Anna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看上去像瓷娃娃一样的画家安慰。
但是Elsa笑了笑：“不管你在做什么，至少你现在是安全的。”
那微笑温柔到像是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一切愚蠢与错误，一切鲁莽和笨拙。
就像Elsa……Anna迅速的把头别过去，她得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回去查了一下这位Wayne先生，曾有消息指出他和某个犯罪团伙有来往，还有人举报他藏毒和非法持械，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他还牵连到另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我老板不许我跟。”
“为什么？”Elsa问。
Anna想了想：“权限不够。”
Elsa能肯定她在说谎。
Wayne先生走了出来，他在打电话，与此同时电梯里出来一个人，高大的中年男人，男人手上拿着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枪。
“砰！砰！”
“Anna！”
就在男人开枪的同时，Anna冲了出去。
Wayne中枪倒地，Anna举枪大喊：“PHPD！放下枪！”
子弹擦过她的额角，她侧身倒下去翻滚避开，开枪还击。
“Queen你不去帮忙？”
“我手无寸铁。”
“你的枪呢？”
“希望你记得我还穿着画家的礼服裙。”
话虽如此Elsa还是扑了出去，这真是太不明智了！
她冲出去的角度正好在对方的射击范围正前方，无论任何她都不可能不被发现，而她在暴露身份和宁可受伤也要继续隐藏中稍微摇摆了一下，扭头将地上的Anna拖起来就跑。
子弹射中了她的背，SHIT！！！
她握紧Anna的手飞快的往前跑，她多想叫Thief支援，或者直接回身K死那个不知死活的杀手，可是她手中握着一只冰凉的手。
枪声追在她们身后，Anna一路跑一路回击，她有效的阻碍了对方的追杀，枪声吸引了人开门来看，Elsa拖着Anna一头冲进那人的家。
房子的主人被两个女人撞得往后栽倒在地，Anna一把拉上门，“砰！”的一声门锁被从外面打坏了，Anna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生气极了，她举枪对着门一口气射光了枪里的子弹。
连续的“砰砰声”以后门外有人倒了下去。
Anna推开门，Elsa想阻止她但没来得及，那个杀手的尸体躺在门外。
*** ***
Anna脑子有点发麻，她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想起Eliza。
“Eliza！”她回身冲过去，那个美丽的女人仍穿着昨天的裙子，靠着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斑斑鲜血染红了布料，她的金发散落下来，像是宗教壁画里的天使。
那个被吓得腿软的宅男跌坐在地上，Anna一边拨电话一边冲他吼：“假如你家里有急救箱的话，快拿过来！”
滑腻的血带着热度从她的指缝里溜走，Eliza趴在沙发上，子弹留在她的身体里了，卡在右侧肩胛骨下方。
Anna咬着嘴唇脸色煞白，她用力用毛巾按住伤口，或许她想说点什么安慰Eliza的话，但是她说不出来。
前所未有的内疚要将她吞没了，她脑子里不停的回放刚才的片段，简直想要回到那一刻去把受伤的人换成自己。
God……求求你，千万不要让她有事。
“我没事，Anna……放松点。”Eliza别过手艰难的拍了拍她，额头上渗出了汗珠，Anna想那一定很痛，可她竟然还笑着！
“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Anna……”
“都是我的错，我竟然……”她低下头，她竟然还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眼泪从她眼里掉出来，她将额头贴在Eliza背上，从来没有一次她这样虔诚的祈求上帝，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她宁愿自己死在杀手枪下。
“It’s fine……Anna。”
这个名字或许带来奇异的交错感，Elsa发现她无法生Anna的气，哪怕她如此的莽撞，哪怕她令自己受了本不该受的伤。
但是心里却是一阵异样的平静，她牵过Anna血迹斑斑的手放在唇边：“我没事，好吗？别哭了，小公主。”
Anna听了她的话变本加厉的大哭起来，她白金色的发，她温柔的语气，她叫她‘小公主’，仿佛是梦境与久远记忆的重叠，仿佛追溯回某个湮灭一切的时间以前。
她哭得撕心裂肺，一个名字在她心里烧灼般滚烫。
Elsa，Elsa，Elsa……
受伤的那位反而不停的安慰她，女警官哭得像个孩子，她不得不一直轻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Anna……Anna……”
仿佛穿越千山万水，也看到某个孩子在大火烧过的废墟中哭泣。
“别哭，Anna……”
对不起，Anna……
TBC
P.s：PHPD=Phoenix City Police Department，但实际上我不确定这里Phoenix该缩写成PH还是PX，如有误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