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Anna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赶到医院，但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当两人终于到达医院时，Anna立马飞奔出车，Kristoff紧随其后。有护士告诉Anna不要奔跑，但她置若罔闻。现在Anna唯一关心的就是Elsa究竟在哪里。

“你好，请问Arandelle小姐的病房是哪间？”Kristoff礼貌地询问道，一位年轻员工随即帮忙查看。Anna紧张地用手指轻敲台面，不停东张西望，好像这样就能找到她女朋友一样。

“她在689房间。”那位男员工说。“但只有家属可以探视，我需要您的身份证，女士。”Anna放下书包扔给了Kristoff，自己跑向了电梯。“女士！”

“帮我找下身份证，Kris！”Anna喊道。那员工试图阻止Anna，但晚了一步，Anna已经坐上了电梯。

来到六楼后，Anna在走廊里快跑着寻找Elsa的病房。“该死，689在哪儿！”Anna心想，但最终还是找到了Elsa的房间。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很抱歉。”这是Anna听到的第一句话。她转动目光寻找Elsa，发现金发女孩正躺在床上一脸歉疚地看着Anna。“我不该跑开的，但我很不开心，我、我就多想了。求你别生我的气，我真的很抱歉，Anna。”Elsa一条手臂骨折了，脸上还有些擦伤，但没什么大问题。Anna走到她身边捧起脸，检查脸上是否还有其他伤痕。“我没事，真的。那个混蛋撞了我，但我没有大碍。真的，Anna，医生查了两遍了。”

Anna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小心环住Elsa，将脸埋在姐姐颈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Anna小声说。“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白痴，对不起。”Elsa笑着把手指插入Anna发间，仔细地给妹妹梳理头发。她在Anna唇上落下一个纯洁的吻，又与妹妹脸贴着脸。“你生气吗？就算你生气我也完全能理——”

“我不生气，宝贝。”Elsa保证说，同时抱住妹妹。“我是说，我当时很生气，但现在好了。只是——求你别再提他了。”

“不提了，我们拉钩。”Anna的保证逗笑了Elsa。“我真的很抱歉，Elsa。我真的不知道他这么困扰你——”

“不是这样的，Anna，”Elsa打断妹妹，“只是——我是说，这太愚蠢了。”

“告诉我。”

“我是嫉妒，有些东西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你，但他可以。”Elsa冲口而出，“比如一个正常的家庭。”

“我们也可以拥有家庭啊。”Anna一边说一边吻上Elsa额头。

“但总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姐妹。”Elsa避开视线，“而且我知道自己给不了你孩子，至少通过传统方法办不到。”

“Elsa，我们之前就谈过的。”Anna拂开挡在冰蓝色双眼前的一绺金发，“你说的是没错，总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传统方法下我们也确实生不了孩子，但鬼才在乎这些。”Elsa羞涩一笑。“我想和你组建家庭，而不是Hans或其他人，我想要有个属于我们的疯狂家庭，有会说话的雪人，有Kristoff叔叔，还有他的宠物Sven。我想有个小Elsa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而我和你就坐一起看着她长大。不是Hans，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明白吗？”

“对不起。”Elsa向妹妹道歉。她抚上Anna的脸颊，往自己这里带了带，给了妹妹一个真正的吻。“我爱死你了，Anna。”

“我们能不能别再道歉了？”Elsa笑着点点头。“我也爱你，宝贝。”Anna凑上前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Elsa的鼻子，又吻了吻Elsa的唇。“所以，我们和好了？”

“嗯，和好了。”Elsa认同道。“来这儿和我一起躺着。”她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Anna看向姐姐，有些担心，但Elsa翻了下白眼。“我很好，Anna，真的。快来，躺下来陪我。”

Anna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躺下了。金发女孩把头靠在女朋友胸前，闭起眼睛聆听妹妹的心跳。Anna小心翼翼地在Elsa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虔诚的吻，尽量不碰到姐姐脸上的擦伤。她端详着姐姐的双颊，看到黑色的缝线时抽了口气。

“看起来很糟吗？”Elsa看着Anna担心的表情夸张问道。

“你说过你没事的！”Anna大叫出声，又仔细看了看Elsa的脸。“你没说有缝针。”

“冷静点，宝贝。”Elsa边说边朝红发女孩笑笑，“我没事，这没什么的，嗯？”Anna将下巴靠在姐姐肩上，缓缓点了点头。“但我得在这儿住一晚。你知道的，确保我是真的没事了。你要是想，可以回家。”Anna摇了摇头抱住姐姐。

“我绝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知道你讨厌医院。”她边说边冲姐姐微微一笑，“我留在这里陪你，好吗？”

“好吧，你带手机了吗？给Kristoff打个电话，告诉他照顾好Olaf——”

“该死！我忘记Kristoff在楼下了！”Anna迅速跳下床，在Elsa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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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下周得回来拆线，明白吗？照顾好骨折的手臂，尽可能少用这条胳膊。现在你可以走了，Arandelle小姐。”Elsa谢过年轻医师，后者微笑了一下，关上了门，留下两个女孩儿独处。

“能帮我穿一下衣服吗？”Elsa边下床边问。“胳膊骨折了穿衣服不太方便。”

“没问题。”Anna说着走近Elsa。她帮姐姐套上短裙和衬衫，尽量不去看Elsa的身体，却在看到背上的暗色印记时停下了动作。“这是什么？”Anna提问同时伸手轻轻抚摸那块印记。“疼吗？”

“完全不疼。”Elsa看着白皙皮肤上的暗色印记答道，但Anna却不怎么相信的样子。Elsa套上衬衣，握住Anna放在自己腰间的手。“Anna，他们给我开止痛药了。我要是疼，我会吃药的，好吗？别那么担心了，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Anna点点头，泪眼婆娑地看向Elsa。“哦不，求你别哭。”Elsa伸出一条胳膊抱住妹妹，又亲了亲她头顶。“别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凶的。”

“不是这个原因，Elsa。”Anna抽了下鼻子。“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那么蠢，你就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受伤。”

“别这么说，宝贝。”Elsa贴心地说。“不是你的错，车祸这种事随时可能发生，即便你当时在我身边也一样。”她抬手拭去Anna眼中的泪水。

“我还是接受不了你变成这样。”Anna将脸靠在Elsa颈窝。“他、他们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就像失去爸爸妈妈那样。我、我当时好绝望，我不能失去你。”

“你不会的，我保证。”Elsa向妹妹保证，又亲了亲她额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毕竟你仍然是我妹妹，我爱你。”

“我不是你妹妹，我是你女朋友。”Anna笑着重申。

“是的，你的确是我的爱人，但你还是我妹妹。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