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炮同人】警視廳的空白文檔──番外系列:酒精,果然駭人不淺。十五更
遙遠的記憶,茫茫人海我找到了妳,那瞬間,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完整了。
好好珍惜妳,那個來不及的我,來不及心疼妳的我。
學習去愛妳,完成記憶中不能完成的事。
吶,奈葉,我願意今生今世用盡力量愛著妳,因此喪命也甘之如飴,但若說出口會惹妳生氣吧。身為外科醫生的妳,對生命是如此熱誠愛護,所以…妳也沒辦法體會我的感受,那個沒有妳的世界,死亡或許會讓我輕鬆點,這樣想也會被妳罵吧…可是,我好想告訴妳,這是真的,這個擁有妳的世界,即使代價是死亡,我也會帶著微笑。
『菲特。』又一道聲音把菲特給拉回現實,但這個嗓音即使心情在差也必須有所回應,轉頭看像窗台,媽媽一手撐著窗框探頭出來。「菲特,我剛剛請奈葉出去買東西,但都快四十分鐘了,人還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妳去找找她好嗎?」菲特聽聞消沉的臉色浮現緊張,琳蒂繼續說「她往右邊的超市去了,我有告訴她遇到岔路就往右邊走,我很擔心她走錯路…」
「我現在去!」一轉方才懶散,菲特直接出手抓住簷邊,一個翻身,漂亮降落在一樓草地上,進玄關穿上鞋子便往媽媽所指引的方向奔跑。
「這孩子有好好的門不走,怎麼就一定要用跳的?」琳蒂眼睛追著奔跑的金色影子,直到看不見才喃喃自語,順手把窗戶關上後離開房間。
「媽,我看到菲特從外面進來,她不是在樓上嗎?」
「從屋簷直接跳下來,拿了鞋子就去找奈葉了。」琳蒂隨意找個位子坐下,臉色憂愁地說「希望奈葉沒走錯路…我怎麼就忘了那邊很危險。」
「菲特既然跟去了,媽媽要擔心的是別人很危險。」艾咪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唉…我只希望沒事。」
「不會的,媽別瞎操心。」庫諾洛說完先是一陣沉默,隨後再次對著琳蒂問「菲特的事情…媽不擔心?」
兒子忽然一段開頭讓琳蒂呆滯一陣,才緩緩展開微笑回問「討厭奈葉嗎?」
「?!」庫諾洛一記睜眼後,皺起眉頭「才不是!我只是覺得媽贊成過頭了,她們認識不到一天就結婚,菲特還乖乖被人牽著鼻子走…」
「呵~我知道庫諾洛擔心什麼,菲特確實是被喝醉的奈葉牽著走,但她比你所想的還甘願百倍。」
聽聞,庫諾洛更是滿頭問號「這什麼意思?」
「意思啊…」琳蒂端起茶杯,緩緩飲下一口。「菲特是自願和奈葉結婚的,而且她絕對不會離婚,即使奈葉是一名罪犯。」
「為什麼?媽,妳別兜圈子好嗎?」
「嗯,媽媽這種說法我也聽不懂。」
被兩個孩子盯著的琳蒂依然面帶微笑。「菲特一直在找奈葉,從她有記憶開始就不曾停下腳步找尋奈葉的影子,告訴你們也無所謂,反正菲特找到奈葉了。」琳蒂把杯子放上桌,雙手交疊於膝,緩緩道出她所知道的故事…
『我一直在等妳,哈洛溫女士。』
這是琳蒂進行個別教育輔導前,她的問候語。
12歲的菲特坐在冰涼鐵製椅上,表情平穩語氣單調道出這麼段句子。愕然注視她的雙眸,比照片更有生命力的鮮紅瞳色…她傳來的視線看不出情緒起伏,很難想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用著超脫稚氣的眼神靜靜望著自己。
『好成熟的孩子…』兩人視線交錯數秒,琳蒂不經再次拿起個人資料閱讀一遍,上面確實寫著行為嚴重偏差、精神偏激極端諸如此類等…總之沒一句好話,但、眼前這孩子的雙手放在大腿上,坐姿端正的面向自己,這種姿勢往往只有受過優良教育的孩子身上才看得到。
重新對上那孩子的視線,她的眼神很堅信她們相遇過,琳蒂搜尋記憶許久,也確定沒有任何與這孩子相符的面容,但…她的態度充滿自信,為什麼?「我們…見過面嗎?」琳蒂自然這麼問道。
「沒有。」她輕輕搖頭回答。
『嗯,我們是初次見面對嗎?』見她點點頭上前拉開椅子入座,悠悠一笑『可以告訴我為何會用等這個字嗎?』不只是疑惑這句話,更多來自她堅決的態度。
她嘆了口氣再次搖頭…說明著不願意加以細談。
菲特、性別女、專業醫師判定約十二歲。個人資料頁面扣除照片,前面三項敘述便是這孩子所有的基本資料。沒有姓氏、沒有出生年月日、沒有親戚,連好朋友都沒有,一張A4大小的白紙,佔據頁面的是欄位格,欄位格裡面最多的字眼是〝無〞或〝不詳〞,其中最令人訝然是她解釋自己的名字由來『菲特是我自己想的名字,英文是FATE,日文翻譯是命運的意思。』
『怎麼會想取這個名字呢?』
『………』她再次以沉默代替回答。
一週兩次的個別輔導,第六次的輔導是菲特講話最多的一次,關於她的名字。打從初次認識這個金髮紅眼的菲特,身為輔導督察員的琳蒂還蠻喜歡這個被街上暴走族稱為狂犬、令整間少年院上從監管員下至義工兼抱頭喊疼的孩子。就印象來說,這孩子的瞳孔顏色很特別,態度雖然冷了一點,行為舉止卻比其他受過教育的孩子懂得規矩。另外,當這孩子不願意回答的時候,秀麗的雙眉會不經意往兩邊傾斜,視線也習慣降低望著桌面,展現十分抱歉的味道。
就琳蒂的角度來看,菲特算不上具備暴力傾向的孩子,但這個世界是講數據的,第一菲特被送進少年院而不是兒童養護設施的原因是失誤殺人,第二即使送進少年院菲特打架的次數依然多到不像話,彼此認識那一刻她已經是少年院響叮噹的人物。
被送進這裡的孩子對社會都有一種怨恨,所以通常具備暴力傾向,對這群孩子來說,拳頭是證明自己的方式。但菲特有點不一樣卻又比其他孩子更加瘋狂,管制中心的房間數量往往供不應求,五六個孩子睡在同一間房間很正常,就某種角度來說…這裡是比較和平的監獄,無論是國家還是法律,都願意給這些孩子重新做人的機會。
不過、那是當官者的看法,人類的社會無論到哪都有階級,管制中心也是,每個房間都有一個老大,新進來的孩子往往受到欺負,即使大人想阻止,房間數量卻也讓大家束手無策,只要沒做得太過火,通常不會強制干涉,畢竟…大吃小的社會,無論是大人小孩,都是免不了的經歷。
菲特的房間在反省室,不是因為做了什麼才進去,而是她沒辦法住進大眾房。菲特進來的第二天早上,監管員開啟房門準備讓孩子去飯廳用早餐,一開啟菲特的寢室大門差點沒慘叫,聽說當時房間四處牆壁布滿血跡、房間還飄盪陣陣的鐵鏽味,中間小小的空曠處被幾個昏倒的孩子疊成小山,菲特坐在房間最裡面的地板冷冷盯著他們。
一個晚上,她把同寢室五個稍年長又個個比大壯碩的孩子一齊送進醫院。關反省室出來當天下午的自由活動時段,又把四個孩子打進醫院,但這次有義工作證,是幾個孩子先動手才逼菲特還手,前前後後菲特總共送了二十七人進醫院。
奇蹟的是…大多數孩子只是外傷,最嚴重頂多骨折,但沒有傷害內部,只有一個孩子頭骨破裂,種種經歷菲特可在這裡闖出名堂了,聽義工說在這裡還有幾個孩子想跟著她,但菲特都拒絕了,大多數時間她喜歡獨自行動。
『不希望他們再來攻擊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沒辦法攻擊我,頭骨破裂那個不是我弄的,是有人要拿木梯砸我,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拿東西擋。』幾個月過去,在審問室完全不做辯解的菲特說明了真正的理由,另外、她所說的木梯是房間的上下床舖的設備。
『我不會主動攻擊任何一個人,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人找我麻煩,我不能乖乖被打,然後…不知不覺,我的打架次數越來越多,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街上的人喊金色狂犬了。』她的指節全是厚厚硬繭,冷冽眼神來自防備,紅色眼睛的人非常稀少,或許…她的眼睛顏色也是給她招來麻煩的原因之一,傳統觀念中帶來不幸與詛咒的顏色。
循序漸進的了解這孩子的背景,她的背景就和個人資料一樣簡單,有記憶就是在孤兒院,孤兒院之後是流浪、然後…就是少年監獄了。
種種過去,最令琳蒂嘆息的對談是…『菲特桑會討厭這裡嗎?』
『不會。』菲特搖搖頭,展現得來不易的笑容細言道『在這裡有保護官保護我,我不需要和別人打架、我不用偷東西、不用流浪,在這裡有床鋪可以睡、有飯和點心可以吃還有書唸,但最開心的是──』
──我不需要做些不想做卻必須去做的事情。
耶!在滿三天就滿五個月沒發的文終於出生啦~
請各位大大給努力催文的K大一點掌聲!
無論哪一篇文章,他都跑來說一下『喔、對了,精靈桑,我想看酒精!!!』
實在熱情難怯下,小的終於把十五章生出來了!
好高興呀!!!←←←亢奮中{:3_300:}
PS,菲特過去還有下一篇,擬草稿中!{:3_276:}
嘿嘿!{:4_342:}
K大呀~我有遵守約定哦yamiboqe018 ←驕傲中)為了這一篇,我還暫時不敢發幸福的足跡。
不想欺騙你的感情~{:1_325:}
奈菲迷:妳那幾個驚嘆號!我笑了好久呢~哈哈哈哈!!!
墮落的天使殿下:謝謝妳,這篇空了這麼久還特別來回應,感恩~{:4_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