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锦色无梦 于 2014-4-14 02:40 编辑

心理描写什么的我觉得我快词穷了（咳血

好像变成越来越腻歪的文风了……（继续咳血

PS：虽然是早就想好了的情节但还是卡文卡了一个月，这章的质量似乎……（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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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良型、翔鹤型。

六番舰、二番舰。

最小的妹妹、最小的孩子。

阿武隈任瑞鹤偎在她身上，没有任何言语。

说什么「最后一次原谅我这个小孩子」？瑞鹤并没有做错的地方吧？

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任凭瑞鹤来撒娇——假如这种事被北上看见，会如何呢？阿武隈承认，在被瑞鹤直白的问出那个问题时，她稍微想象了一下那情形，心中立刻惴惴不安起来。

在瑞鹤表情暗下去之前的短暂时间里，阿武隈来不及追究不安的原因。在瑞鹤请求原谅并靠过来之后，她才有时间去细想。

北上さん的恋人是大井さん，自己和别人变得亲密，对北上さん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和瑞鹤成为「恋人」之后，阿武隈便开始无数次对自己这样说。

正如瑞鹤与阿武隈成为恋人是为了忘掉加贺，阿武隈接受了瑞鹤的恋人要求也是为了忘掉北上。话虽如此，阿武隈却认为自己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就能顺利遗忘。毕竟和情窦初开的瑞鹤不同，阿武隈已经暗恋北上很长时间并再无妄求，所谓「忘记」大概只是戒掉因暗恋养成的处处留意、时常想起北上的习惯罢了。

然而事情并不像阿武隈所想的那样。与瑞鹤成为「恋人」之后，对北上的在意以另一种形态存在了。

「被北上さん知道我恋爱了的话，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北上さん知道我的恋人是瑞鹤的话，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我有了恋人之后，北上さん还会像以前那样恶作剧……还有偶尔和我聊天说笑吗？」

……

和瑞鹤的关系，不担心北上会知道。

……和瑞鹤的关系，想要让北上知道。

和瑞鹤的关系，是否会影响到自己和北上的相处？

没有期待是真、没有妄求也是真，只是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和北上的相处方式。会惴惴不安，定是担心已经习惯了的事情会发生改变。

——于是想到最后，和瑞鹤的关系果然还是不愿让北上知道。

颈间被瑞鹤的发丝撩过，微痒的感觉让阿武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瑞鹤身上。

……瑞鹤此时正在想什么呢？

想要知道答案，但现在开口去问的话，恐怕会破坏此刻的气氛吧？

打破两人默然不语状态的，是瑞鹤。她凑近了阿武隈的嘴角，低声叫了阿武隈的名字之后伸出舌头轻舔了。

「瑞鹤？」这举动稍微有些出乎意料，阿武隈忍不住轻声询问了一句，但瑞鹤并未给出任何回答。

「像小猫一样呢……」被瑞鹤的举动搞得有点痒，阿武隈边小声说着，边想起了球磨型的二番舰。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起旁人来似乎不太应该，但说起猫很难不想起那位多摩さん吧。

「才不是猫哦。」阿武隈想起多摩的同时，也听到瑞鹤说了这句多摩常挂在嘴边的话，「猫可不会做这种事吧？」。

瑞鹤的嘴唇再一次凑近了，但这次直接凑到了阿武隈的嘴唇边，轻轻碰触了。

——这是……某种暗示吗？

即便在此之前，阿武隈只和瑞鹤有过一次青涩的H。虽然双方都被内心对憧憬之人的渴望所驱使，把H进行了下去，但对这方面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仍是一知半解。而一知半解，并不影响对对方某种欲求的感知。

要在大白天做那种事吗？

的确，去远征的鬼怒还要好久才能回来，但这个时间仍有收到提督命令的可能，并不是可以放纵的时候。

「瑞鹤？就……那么想撒娇吗？」

「阿武隈不生气了吗……？」

「哎？！」没想到瑞鹤的回答是这个，定了定心、阿武隈回想起之前两人的交谈，才明白瑞鹤大概是通过这种方法求得自己原谅。

真是的……本来瑞鹤也没有错啊，求什么原谅嘛……莫非是之后自顾自的沉默去想有关北上さん的事情，让瑞鹤觉得自己是在一言不发的生闷气？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和瑞鹤说清楚呢……

「那个……瑞鹤、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阿武隈说着，习惯性地理了理在额前的头发。

「嗯……是什么事？」

「其实也是刚刚才想清楚的，关于你之前那个问题……」

「之前的问题……有关北上さん的那个吗？」

「嗯……虽然并不是在担心，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还是不愿让北上さん知道。」

「啊……嗯、这样啊。」

瑞鹤点了点头，把身体坐直、稍稍远离了阿武隈。

「但、但是并不是因为对北上さん有什么期待！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习惯了和北上さん如今的相处方式。我和瑞鹤你成为恋人这件事被她知道的话，会不会让这种相处方式发生改变呢……我不确定这问题的答案，所以才不愿让她知道……『能普通的相处就好了』，现在对北上さん只有这样的想法而已。」

理完额前的头发又攥起了衣角，说着话的阿武隈怎么看都觉得是在紧张。

瑞鹤安静地听着她说，然后点了点头。她歪过头去，视线越过阿武隈的肩，无目的地凝视着她身后的某处。

「真是……当局者迷呢，阿武隈さん。」

「哎、什么？」自己的一番坦白，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应。阿武隈疑惑之余，并没注意到瑞鹤又用了敬语。

「我暂且不以『恋人』的立场，只用『相谈者』的立场，说一下我的看法，可以吗？」

相谈者……也就是最初和瑞鹤产生联系时的身份。阿武隈点头，她当然希望能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建议，何况对方是同样曾暗恋着某个人的瑞鹤。

「在揣测北上さん会不会因为阿武隈さん和其他人的恋人关系而对阿武隈さん的态度发生转变之前，大概要先想清楚北上さん究竟是怎么看阿武隈さん吧？」

「嗯……不过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大概……只是被她当成玩具一样吧……」这么回答着，阿武隈的语气难免沮丧。换成谁被喜欢的人当成了玩具一样的存在，都会觉得难过吧？

「被当成这种存在的话还真是糟糕——当然，糟糕的一方是北上さん才对。不过我觉得不一定是这样哦。」

瑞鹤将视线移回阿武隈脸上，与她困惑的眼神相对了。她想起之前在后山与大井的谈话，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阿武隈さん也有和北上さん、还有大井さん一起普通的吃饭聊天的时候吧？」

「哎？你怎么知道……」

「以前偶然见到过啊，食堂又不是什么很私密的地方。」

瑞鹤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曾偶然见到的那情形……

那时和阿武隈的关系不过是「知道名字」的程度，当然也没太过留意她的事情。不过北上时常捉弄阿武隈这件事在镇守府里很有名，看见她俩相安无事的坐到一起，即便是瑞鹤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时的阿武隈是什么样子瑞鹤已经记不清了，倒是北上的举动她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当时正举着一条炸虾，说着「阿武隈你饭量好小这样子一辈子都当不成雷巡来生也没法当战舰」之类的话——正如之前大井所说，那时的北上给人的感觉的确是快乐的。

「和阿武隈さん像普通友人一样相处时的北上さん，看上去很开心哟。」

阿武隈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衣角攥得更紧了。瑞鹤则继续说着她的看法……

「我猜，北上さん说不定是把『捉弄』当成了一种表达善意的方式？」

「哈啊？！那种的……怎么可能是善意！」

音调陡然变高的阿武隈倒是把瑞鹤吓了一跳，这么一惊一乍的阿武隈，瑞鹤倒是头一次见识到。

「我也只是猜测，我觉得……北上さん或许只是不擅长表达善意，就用她觉得可行的方式和你相处了？你看，她好像也说过『驱逐舰真吵啊』之类的话吧，但并不是真的有多讨厌驱逐舰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吧？」

因为经常会一同编队出击，瑞鹤和北上的接触并不算少。想起刚认识时北上对着自己经常是一副「对你的流星改比对你更有兴趣」的模样……同样是雷巡，大井比北上更好相处在空母中间也是共识。

「如果像瑞鹤你所说的……北上さん只是在、那个……表达善意，那么……」

「那么……只要阿武隈你对她的态度没有变过，就算有了恋人……就算恋人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什么人，对你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造成影响吧？」

「嗯……」

瑞鹤把手按在地板上，指节变得有些发白。

她以「相谈者」的身份立场对阿武隈说的这些话，全都是建立在「北上对阿武隈没有友情以上的想法」基础上。与之相反的「北上对阿武隈存在友情以上的想法」的可能性当然是存在的，只是阿武隈不会再妄求这样的可能性，瑞鹤也不想去考虑这样的可能性。

「那么……要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整张脸都通红了起来，阿武隈的声音小得几乎被瑞鹤漏听过去。好在屋里只有两个人，好在周围相当安静。

「只要阿武隈觉得没问题就可以啊。」瑞鹤又一次凑近了阿武隈的嘴角，在那里轻轻地吻了，「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没必要特地去宣告什么……普通地该怎样还是怎样，被人问起也不隐瞒就好吧？」

「嗯、有道理呢……」把手环在瑞鹤颈间，阿武隈忽然想起最初决定交往时瑞鹤的举动。当时瑞鹤迫不及待就想要去向人宣告这件事呢，现在反而能够给出这么冷静的建议，这才过去了多久……

——「我的瑞鹤、变成熟了呢。」

眼睛睁大、脸上瞬间变红，「才、才没有」「不对、什么『我的瑞鹤』啊」「阿武隈你……」这样语无伦次地说着的瑞鹤，让阿武隈又一次感慨这位正规空母实在是可爱极了。

「嗯？瑞鹤是我的恋人吧？所以说『我的瑞鹤』也没错吧？」

「这倒是没错……可是、不……不要忽然就说这样的话……」

「哎？我只是在说心里话啊……瑞鹤的确变得成熟了，所以我才会那样说嘛。」

「不对、不是说这个……是说『我的瑞鹤』什么的……」

「这也是实话嘛……嗯、可能是有点自作主张了？」

「不、我是说那个……」

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瑞鹤看着近在咫尺的阿武隈的笑容，猛地想起了和大井交谈时听大井说起的另外一件事。

————「想不到我推荐相谈对象的举动竟然为阿武隈さん爱上瑞鹤さん提供了契机。阿武隈さん偶尔看瑞鹤さん时的眼神，我曾在她看着北上さん的眼神里见过。」

那个……真的是大井さん说的玩笑话……吗？

瑞鹤闭紧了眼睛，努力把脑中的杂念抛出去。在发觉阿武隈的呼吸又一次接近时，她睁开眼睛，忽然问出了自大井离开后一直都很在意的问题。

「阿武隈……喜欢我吗？比起刚开始交往时如何？」

「啊……」听到她的问题，原本已经快吻到瑞鹤的阿武隈停止了动作，然后向后退去。

视线移开，身体也变得僵硬——这些反应都让瑞鹤觉得，答案果然就是那种程度了吧。

瑞鹤还来不及为此失望，全部视线范围就被重新靠近的阿武隈占据。

阿武隈把吻落在了瑞鹤脸颊上，维持这样的动作半晌之后才重又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喜欢，然后……比那时更喜欢。那么、瑞鹤呢？」

……凑上前去，也让嘴唇在阿武隈的脸上停留之后，瑞鹤给了自己的回答。

「喜欢，而且……大概比阿武隈对我的喜欢更多。」

说完这话，连瑞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嘛，这种事很难比较得清楚吧。」

「没比较过，但是瑞鹤可是各方面都很厉害的正规空母，所以这件事也一定会赢过阿武隈。」

「对我这样的轻巡也有这样的好胜心吗？！」

「轻巡夜战很厉害吧，这一点我怎么都比不了呢……」

……

是真实的答案，也是不那么真实的答案。

无论怎样……这样的答案，足够让两个人都露出甜美的笑容。

当局者，必定陷入迷雾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