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标题

作者:kliusq
更新时间:2014-04-18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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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liusq 于 2014-5-13 23:22 编辑


第十九章 酒


灯红酒绿似乎非常适合形容这样的地方,单手撑着脸庞百无聊赖地坐在阴影里,感觉自己和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我也不可能会坐在这里。


在用她给我发的地址打车到这里之后,不禁哑然——酒吧,见面的地点又是这样奇怪。摇摇头,拉开门,算是打破了我从没有进过酒吧的记录,只庆幸这里还算是规整,没有太多其他的东西。


意料之中,她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姗姗来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却丝毫不清楚那些华丽的酒名到底指代的是什么,不过不管是多好的酒对我这种不喜欢喝的人而言大概也只会是浪费,反正结果就成了现在唯一一个在酒吧不喝酒的人。


无聊地枕着侧面的墙壁,闭上眼,四处的谈笑声混杂着不停变换风格的音乐进入耳朵,噪杂得让人心烦,蹙着眉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字,试着借此平定下混乱的心情。


忘了数字到底数到了多少,听到不紧不慢的“哒哒”声出现在混乱的噪声中,清晰有序仿佛什么都不会打乱这步调主人的悠闲和自信。无需睁眼就能知道那位人士是谁,听着脚步声由远至近再到自己坐的角落处停下。


睁开眼,视线里就是有着一头耀眼金发、已经自己拉开凳子坐下的女子,虽说只是毫无装饰的白色衬衫,但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再加上有意无意开敞的领口,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艾丽卡,你也……”


“小纯,小哀还好吧。”


不等别人话说完就直接打断的习惯看来她是永远都不准备改了。


“拜托,是我把你叫来的。”虽然知道这人眼里永远都只有宫野志保,但对于她的话还是有些不满。


“嗯?”她故作无辜地看了我一眼,“哦,我心里只有小哀一人,你死心吧。”


怜惜的目光配上那句令人误解的话,我青筋直跳却又不知从哪里吐槽,只能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找她。


“呵呵,看了你的表情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厌呢,真是有趣。”完美的微笑,欠揍的表情。


“请你早点厌倦。”


我从因恼怒而紧咬的牙齿中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你要喝什么?”


她单手扶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我。


“嗯?我不喝酒。”


“到酒吧来不喝酒,你受刺激了吗?”依旧是安静的笑容。


“又不是我要来,是你把我拖来的。“我白了她一眼。


“好吧。一杯Sherry,一杯Dry Martini。”


Sherry,宫野志保以前在黑衣组织的代号。我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她却还是那样的笑容,让人永远捉摸不透。我小声叹了口气。


“讨厌啦,那样看着我干嘛,不就是帮你点了杯鸡尾酒吗?”


我这时才意识到她前面除了Sherry以外还点了一杯,不过也不想在这点小事上计较。


“那杯酒是你新的代号吗?还是你又注意到了什么人?”我打趣着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没给过自己代号,反正也没用呐。至于为什么要帮你点这个,只是随便选了一个而已,报出口才意识到是Dry Martini。”她停顿了一下,“对了,你住址是哪个?”


“嗯?怎么问这个?”我一下子没有清楚她的意图。


“怕你醉了,狠不下心把你扔在这里。”她一脸纠结,似乎真的再考虑是不是真的要把我丢在这。


“喂,我虽然不喝酒,酒量还是不错的。”


“以防万一啊。”人畜无害的笑容。


“算了,不想和你辩,地址在我手机里。还有今天宫野出去了,很晚才会回去。”


“嗯?她出去了?和工藤新一吗?”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对于艾丽卡和宫野突然扯到这个人非常不舒服,无奈地吐槽了一句。


“果然是他啊。”


艾丽卡的笑容里突然带上了寒气,温度顿时降了好些。


“你够了,不是那个人。”


为防止面前带着天使笑容的恶魔冲出去杀人,我只能立即否定她不知怎样得到的结论。


酒保端着两杯酒稍稍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杯呈着淡黄色置在红酒杯中,另一杯透明清澈带着一颗绿色橄榄放在插有饰物的典型鸡尾酒杯内。就算再怎么不懂酒,我也可以清楚地辨别出哪一杯是给谁的。


艾丽卡抿了一小口,微眯的眼睛似乎体现着对酒甘醇味道的喜爱和享受。我把那杯看似无害的鸡尾酒轻轻地移至面前,却没有轻易地触动,虽然它散发着较为好闻的果香,但不知道对面的人是否真的会给我一杯极易入口的酒。


“那么那个人是谁?”


艾丽卡并没有因为酒而放弃之前的疑问,直接把我从是否尝试的纠结中扯了回来。


“呵。”我苦笑了一下,“小兰。”


“是毛利大小姐啊。所以说你今天叫我出来是怕我家那位把你喜欢的人给抢走了?”她的嘴角因调侃而上拉成一定的弧度。


“怎么可能。”


一股带着苦味的辛辣刺激着口腔,睁大眼睛想要咳嗽的同时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喝入了Dry Matini。


“诶呀,原本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强烈。所以说今天找我是和毛利兰有关的咯,怎么,总不会是被她看到了吧。”


打趣的话语往往戳中事实,我的动作突然间僵硬,手还因为避免咳嗽而捂在嘴前。又回想到自己逃离的那一刻小兰无助的泪水。好难受,好恨,却又什么也没法做。


几秒钟的静寂,像是在给两个人缓冲的时间。


“很迷茫吗?”


敏感如她,怎会察觉不到我的不对劲,语气从调侃转为认真,其中又夹杂着几丝忧伤,大概也是想到了自己的事情。


“是啊,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如果和她接触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之后是怎么都不可能再离开。所以趁着还能离开的时候逃走了,但想到她伤心的表情就感到好难受,觉得自己那时候应该呆在那里,可又似乎不对。”


再喝下一口酒,或许这苦味和辛辣正是我所需要的。


“为什么要离开呢?也许你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也不一定啊。”


“这个世界不可能只由两个人组成,虽然现在社会在慢慢接受,对我而言父母朋友都还开放,如果就我一个人去承受这样的压力当然是不会退缩。但是小兰不一样,她的父母、她的朋友会接受吗?我不想要她为了一个人抛弃原本的生活。”


“你想太多了啦,小纯。虽说想事情想多几步是好事,但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你永远不知道什么会突然出现,何尝不去冒一次险,更何况你需要面对的有很多但支持你的又会少吗?”


“不知道呢,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会去做的小毛孩了,连冒险大概都已经不会了吧。”像是自嘲一般,或许也单纯只是为了开个玩笑。


“你才几岁啊,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老,不然比你还要大的我该怎么办呐。真是的,说什么不会冒险,不要以为我没看过你的设计,很多点子都是非常冒险的吧。”


她笑了笑,手中缓缓摇晃的淡黄色液体折射出的灯光呈现着不同却有些说不出感觉的色泽。


“那些都是有把握的冒险,和这种前途渺茫的冒险有着天差地别。”我反驳着她的话语,但却又影影约约认同着她的观点。


“啧啧啧,我倒是有点怀念以前那个冲动的世良真纯了,总觉得你是越来越没意思。”她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失去了什么玩具的小孩。


“我在这里难道就是给你玩的啊。”我不由自主地吐槽。


“你笑了呢。”


艾丽卡突然偏离话题的话让我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今天晚上第一个真心的笑哦。”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知什么时候表情变得放松,露出了笑容,心里也似乎因为斗嘴而轻松了许多。


抬头看到对面完美到没有瑕疵的笑脸,却没有办法像她了解我那样知道她现在心里是在哭泣还是真的在笑,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两人都没有开口,安静地喝着各自杯中的酒,我也慢慢适应了这从未尝试过的口感,似乎在苦涩和辛辣背后的味道还不错。


“说过我的事了,你自己最近怎么样?”


我放下了酒杯,把讨论的点从自己转移到艾丽卡身上。


“嗯?不是刚刚一个星期前在多伦多还见过面吗?”她装作无辜地看着我。


“那只是我给你做宫野近期情况的报告吧,我问的是你自己怎么样了。”我叹了口气,在这人面前不把话讲透,她就会装傻到底。


“怎么突然对我的事起兴趣了,反正就那样,还好吧。”


每次问她,她都说还好,但怎么可能会每次都好。


“她又去给你扫墓了。”我的声音变得稍稍有点低沉。


“知道哦,我看到了。”艾丽卡若无其事地带过。


“她还没有放弃找你。”


“这个我也知道。”


“她还是对于七年前你离开的事情感到愧疚。”


“……”艾丽卡没有说话,不再看我,而是别过头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墙壁。


“她不需要的。”半晌,艾丽卡很小声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你不和她解释,她又怎么会知道你离开并不是不敢面对她。”不知为何,我有些愠怒,为这个看别人的事情都异常清楚,但对待自己的事情却又总是执迷不悟的友人。


“我知道啊,反正差不多了,最主要的几个也弄掉了。但是七年的事情那么多又要怎样和她解释才能让她明白。”艾丽卡低着头,声音非常小,仿佛是一个犯错了又不知道应该怎样改正的小孩。


我哭笑不得,这人的自信和悠哉悠哉的行为方式到哪里去了,但立马就发现这句话里她一笔带过却非常重要的地方。


“你说你做得差不多了?”出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她呆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不小心透露了消息。


“嗯,毕竟七年了,虽然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但在最中心的位置也是有便利的,可以说是完全搞垮了。”她若无其事地把手搭在了酒杯上,平静地语调就像是说自己这几天买了什么衣服一般。


但我惊讶得说不出话,虽然这七年定时地和艾丽卡见面,但都是报告关于宫野志保的情况让艾丽卡可以放心,并没有去了解她的进展。只知道她当初凭借着自己对黑衣组织的了解和“逼死”前boss的条件而成为那个组织新的头,只是她的目的是在那个位置得到保护宫野志保的能力还有彻底搞垮黑衣组织。


听着她随意的话语,我无法了解到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到底是过得有多难受,只是为她终于能脱离那片黑暗而感到高兴。不知为何眼泪积在了眼眶中,赶紧以不被她发现的动作快速揩去,不然肯定会被她狠狠调侃一番。


“呵。”艾丽卡很突然地发出不明所以的笑声。


“怎么了,你。”我疑惑地看着盯着我面前的酒杯露出诡异的笑容的她。


“没什么,可以给我喝一口吗?”


没有等我回答,她就径自拿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小口。


“果然又苦又辣啊,呵呵。”又是没有任何原因而发笑。


“喂,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两个棘手的人。”


“让你觉得棘手?”我对于她的话稍稍起了兴趣。


“嗯,两个都很厉害,只是一个让我讨厌,另外一个倒是非常有趣。”她像是记起什么似的眼神微微迷离,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如果可能的话,还真的很想和那个有趣的女人做朋友呢,不过大概没有那个命了。”


“另一个呢?”我问道。


“杀了。”她的表情突然地转向冷漠,我一下子没有缓过劲,愣在了那里。


“当然不是我出的手,我没有那么好的本事,不过身上确实是多背了一条人命。我这辈子害死的第二个人,但是是唯一一个不会感到愧疚的。”


她的唇线紧绷成一条,眼里出现犀利的寒光,气场压迫得让人透不过气。仿佛之前笑盈盈的并不是她,只是另一个和她有着一样相貌的陌生人。


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她所谓害死的第一个人只是七年前的那场意外,但这个是真正的谋杀。杀人凶手这个名号就这样和我眼前的人联系在了一起,我感到紧张,感到震惊,但又没法指责什么,毕竟她所处的那个世界,我没有办法了解。


她似乎看懂了我的情绪,叹了口气。


“那个组织里的人一般有四种,一是迫于权威,这种人封个口让他们离开就好;第二种是因为职责,这种人只需要下个让他们离开的命令就行;第三种是因为贪欲,这种人我不喜欢,但可以给他们钱打发走,或是直接把他们关到监狱里省得他们在外面惹是生非;第四种人是因为恨,对付这种人比较难,但仇恨总是可以用各种方式化解,再不行干脆不管,让他们复仇去。但如果恨的是灰原哀就会变得非常棘手,幸好那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前面和你说的‘有趣的女人’。她有自己看重的人和事,总归和我也有那么些相像,最终我们两个算是愉快地达成协议。”


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从带着一抹微笑突然转为面无表情,更是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那你讨厌的那个人是……”


“我原本以为他是第二种,他也确实是第二种,但是他在灰原哀的事情上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对于灰原哀有了一种残虐执着到变态的爱。我不能放任这份感情不管,我只能杀了他。而且,我自己和他也有些未了的恩怨。”


艾丽卡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怒气似乎直到现在还没有消退,我有些后悔让她想起了这些事情。


“不过,反正都过去了,也算了,你说呢?”


如此说着,她的脸突然多云转晴,还朝我眨了眨眼睛。看到她巨大的反差,我很是无奈,只得配合着干笑两声,喝下酒杯中的最后一口。


“既然问题都解决了,总好去见宫野了吧,我这样瞒着她和你见面总是很不方便。我也早就和你说过去见她,没想到你这人固执到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完,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想到这几年间我每次出门灰原哀质疑的眼神,就想把这正没心没肺笑着的人给好好数落一通。


“诶,不知道呢,毕竟我现在身体还是很差,如果和她在一起了的话,肯定会被压得翻不了身的。诶,你说怎么办。”


她满面的愁容,似乎真的是在和我讨论一件意外难办的大事。我心里升起怒火却又无处发泄,想要直接掀桌却又觉得太伤形象,只能忍住,起立,甩下一句:


“对不起,我走了。”


“诶呀,小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过你要走的话,小心我不知哪天就对小哀说你一直都有和我见面的事,顺便再给毛利兰小姐提供一下你各处的住址。怎么样,还想走吗?”


我站在桌子旁,瞪着依旧若无其事笑着的她,真的很想直接给她一拳然后走人,但这样做的后果实在是难以承受,只得回到座位上坐下,心里暗暗咒骂艾丽卡这个恶魔。


“嗯,真乖。对了,现在几点了?”虽然她自己能轻松查到,但那副表情明摆着是要我告诉她。尽管有千百个不情愿,但依旧掏出手机,帮她看时间。


仅是八点半,比想象中的要早很多。


“小哀说的晚回大概会是几点?”知道时间后,艾丽卡立马抛出下一个问题。


“一般也要十一、二点了吧,最早也早不过十点。怎么突然问这个?”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总觉得不会是对我有利的事。


“那我们也要快一点了呢,让我试试看十分钟能不能帮你灌醉。钱我出,地址是在你手机里吧?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得太醉,按照你的习惯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行为,最多明天早上头痛一下,大概连吐多不会吐吧。这样就肯定没有问题了。”


我丝毫没有看出来什么叫做放心,什么叫做没有问题,只知道今天自己肯定难逃一劫。看着她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听着她报出的一个又一个酒名,我感觉头已经开始痛,想逃却又不能逃,只能怪自己先前怎么会拨出她的电话号码。


不过,或许,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想要直接喝醉吧。




---------------



“对不起,麻烦你们了。”我站在车前,向这家咖啡厅的两位店主微微鞠躬表示歉意和谢意。


“没事,没事,那我们先回去啦。”其中金色直发,性格爽朗的那位笑着向我摆了摆手。


我有些无语地看向了刚被搬进后座正在熟睡的女子,均匀的吐息,微红的脸颊,一脸的安然,和我的不满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杯红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这酒量也太差了,不过算是终于明白这人一直都不愿意喝酒的原因。但是说来,作为一个咖啡厅既有卖主食,还有提供红酒,似乎应该改称为西餐厅。


我看了一眼正谈笑着走回店里的两人,深知这不是需要我管的事,那么多的闲工夫还不如用来对付这个醉酒的人,而且还是醉酒的女人。


我揉了揉太阳穴,后悔事先没有了解她的住址,现在也只能往自己家里送。


看了看时间,九点出头,比预计的要早了很多,看来之前给世良的提醒算是白说了。真没想到会这么早,如果这人没醉的话现在肯定还在谈论着什么话题。算了,醉了也省事,免得自己不小心说漏嘴到时候没办法做人。看她这副样子肯定是什么都不会知道了,把这担子递给世良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叫世良明天早点出门就行。


我坐上了驾驶座,因为毛利兰知道我是开车来的,并没有叫我喝酒。随着钥匙的转动,发动机被打响,我就这么带着一个醉酒的人驶向回家的方向。


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寒风刮在了脸上,使得神智更加清醒。想起今天晚上毛利兰和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在她们俩的事情上只有观看的份,不过那种想找却找不到的心情和自己的又是那样相似。


那个困扰了自己一天的女人的容貌又在脑海中浮现,每次想到那个人就只能皱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身体差到什么程度了还要去硬闯,真不知道现在活得怎么样。希望能好好照顾自己吧,也不要再去做些危险的事情了,诶。


第一次被别人送到我实验台上的时候也是,七年前也是,总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笑容,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是有那样高尚的自我奉献精神。谁要你那样高尚啊,装得跟个圣母一样,明明性格那么差。脑子一下好一下像团浆糊,要是下次有机会,我也要把你灌下只会麻痹身体肌肉的药,然后在你耳边说一堆子的情话,好像真的听不到似的。诶,如果那个时候你没弄错药的话,肯定会是让我讨厌你一辈子。


艾丽卡,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让你完蛋。


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车速有些过快,立马降到限速以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把那张扰心的笑脸抛到脑后,压下每次想到那个人就会出现的怒火,真不像自己。


幸好咖啡厅离家并不太远,只要不满十分钟的车程,到了之后才发现窗口并没有透出灯光,看来世良出门了还没回来,也就是说得自己把毛利兰给弄回屋里。


半搀半抱地把毛利兰扶出车,有些艰难地关好车门,上锁。心里直庆幸当时因为要久住而租了房子并不是酒店或公寓,要不然抱着这么大一个人上楼梯或是走过大堂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可庆幸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当我费尽力气取出钥匙,开好门,再把怀里的人送到沙发上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竭,心里一个劲地数落着世良的不是。用最后没剩多少的力气走到玄关处,关上门。懒得去开灯,就不顾形象地靠着墙壁坐在了地板上。

多云的天气遮住了大多数的月光,却也没有太暗,事物的轮廓还是较为清晰。虽然还未入春,但冰凉的地板对于正微微冒汗的身体似乎正合适。有些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之后的事还是等那个精力充沛的室友回来再说吧。


这么想着,不过多长时间,门那边就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懒得去帮她开门,依旧这样闭眼坐着,直到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才率先开口。


“你回来啦,你那准女友喝醉了在沙发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了。”


对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动静,我有些疑惑,睁开一只眼睛看向门口,并不是想象中的一个人,而是两个。


我愣住了,感觉喉咙口发紧,胸腔闷得难受,手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并不是因为那个架着喝醉了的世良的人是什么不良分子,而是因为那个人我太过熟悉,没有改变的金色长卷发,没有改变的五官,连那个似乎毫无惊讶影子的完美笑容和让人不舒服的苍白面色都没有改变,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啊,我回来了,小哀。”带着笑意的温润熟悉的腔调这样说着。


我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冲去质问他,责骂她,只是呆坐在原地,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滑落。


嗯,我哭了,在我最不想表现出软弱一面的人前不争气地留下了眼泪。


“我回来了”,自从她的不辞而别,我等这句话等了七年。


艾丽卡,欢迎回来。




注:Dry Martini是由Gin酒和Dry Vermouth调和的


两个醉的,两个醒的,总觉得会很好玩呢,哀殿发飙吧。嘛,嘛,反正人物已经崩得差不多了,就这么写下去了。

最后依旧是感谢各位看文,然后还是希望能给个回复(突然觉得自己好烦{:3_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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