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otasiki 于 2014-4-23 13:31 编辑
其三- 属性契合
金刚比叡榛名雾岛四姐妹统帅的巨型黑道暴力集团,两年前挖来了一位非常有实力的教练——精通枪械,原某国秘密部队头号狙击手的加贺,以及另一位似乎原本是军医的赤城。
金刚说我们不需要医生,但加贺说赤城不来她也不会加入,必须给赤城同等的待遇。
那么,好吧。金刚答应了。
两人经营着一家每月皆亏损的深夜餐馆,原因一方面是赤城能吃,另一方面似乎是加贺的眼睛受过伤,没法适应强烈的太阳光,久而久之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集团的杀手部队也顺应教练的作息把训练时间调到夜晚)。
开在那么晚才饭点的餐馆,通常都生意惨淡。
当时不擅长熬夜的金刚和榛名一起去挖角,结果等到午夜十二点餐馆开始营业金刚就撑不牢,进门不到二十分钟就趴到桌上睡着,因此榛名是怎么说服那两人的也不详,管他呢,反正现在这两位受雇于她麾下。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三,分针指在底,凌晨三半点,训练刚刚结束不久。
榛名昨天在高级职业才能使用的别墅房间办完事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凌晨三点,现在刚好是她起来活动一会的时间,她想下楼喝点什么,这个时间她想是没人的——本来这栋别墅有使用权限的就不超过十人。
榛名穿着有兔子图案的粉色睡衣从二楼下来,出乎意料,吧台故意调的昏昏暗的灯亮着,那里坐着个人。
该说不愧是军人吧,她比半睡半醒的榛名更早发现对方的存在。
“…早上好,榛名小姐。”对方向她打招呼。
“啊…晚…早安。”
她犹豫到底是说早安还是晚安。
窗外还是全黑,却会说早安的,只有那个人,脸上永远只有一种表情,让榛名怀疑是不是受伤导致面部神经麻痹的加贺。加贺面前摆着一杯加冰威士忌。
榛名从来都喝不惯酒,她们四姐妹都不擅长,即使过了大人的年龄也不习惯大人的饮料,她打开冰箱,拿了咖啡牛奶,坐到加贺的座位旁。
头顶的电风扇象征性地旋转,加贺不时摇一摇装了冰块的杯子,发出冰块碰撞到杯壁的清脆响声,她好像调的是百利甜,榛名闻到奶油的香气。
无言的环境,榛名和加贺不太有交集,这样的氛围算是刚好。
榛名咬着吸管一点一点慢慢饮玻璃瓶里的咖啡牛奶,加贺的手放在大理石吧台上,衬衣袖子在手肘处折了几折——虽然光线不足,但榛名还是看得到上面有绳痕和新近伤疤。
“加贺小姐…你的手……?”
她不太认为有什么人可以近身到这位身经百战的军人,她看过加贺的射击示范,怪物级别,就算是近身格斗也是高水准。
加贺闻言,稍微迷茫地低头看了看,淡定撩下袖子遮掩。
“没什么。”
“?…”
她嘬了口酒,“个人爱好。”
榛名不太明白。
对此加贺似乎不打算隐瞒,“sadomasochism”,她平静地给她解释,“就是一般说的SM。”
“…对象是?”
才出口榛名就后悔自己说了什么蠢话,然而加贺没有气愤的表现,不知是因为害羞亦或是酒精作用,灯光下她的侧颜泛起一丝红晕。
“赤城。”
加贺的场合。
加贺曾经患有过严重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时间大约有七年。
最早可追溯到加贺十八岁。当目睹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人在面前被杀害并分尸,那种感觉是恐怖的,尤其是滑溜溜的肠子从某个人的肚子流到脚边,从断口淌出混着胃液的行军干粮,或是谁的头像皮球一样滚过来,你被捆住不能动弹,任凭瞪大到极限充斥绝望的,充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过来的时候。
那段时间非常糟,恐怖的景象在梦中往返更迭,但加贺可以忍受下来,就是有这样的人,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不一致。
最后一次参战是在加贺二十四岁的时候,她的眼睛受伤,虽然最后勉强算是保住了视力,但还是不能继续当狙击手了。然后还有其他的,飞散的弹片嵌进身体多处。
之前她很少注意过同队的军医赤城,两人就仅仅是战友关系而已,当然也不知道赤城以前也是一线人员,受过重伤没法再继续才退下来。
加贺躺在军用卡车里搭建出的简易急救站,她不知道躺了多久,总之,炮火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小下去,但也可能是耳朵也出了问题。
“我会死吗。”,她看着帮她在取弹片的人,眼睛很痛,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戴了红色墨镜,全是红色。
“不会”,叮当,好像是弹片被取出来掉在铁盘里的声响,“我不会让你死。”
加贺记得自己自暴自弃地说了什么,大约就是诸如一定会死之类。然后某种前所未有的触感碰及到双唇,接着也是没尝试过的体验,接吻——还是舌吻,而且对方也是女性。
虽然看不清,但她知道车厢里除了自己外只有赤城。
这大概是很奇怪的,外边是战火尚未平息的战场,急救车,这个空间与外界的隔断只有车厢出口那的一层油布而已。
为什么在做这种事呢?
由于主动方并不是加贺,她也无从得出结论,体力损耗也让她无法反抗,但这样其实不会有什么不适,也无需反抗。
“我们的麻醉剂不够了。”
加贺对于接吻很是生疏,待到她略微气喘的时候,赤城的舌头从她口中离开。
“……哦。”
“既然没法阻止疼痛,那就去享受它吧。”
她对她这么说。意味不明。不过很快就明了。
——皮带在被解开,脏兮兮的迷彩裤被从腰间往下褪下,她里面只穿了内裤而已,中东夜晚的温差过大空气接触到皮肤,让加贺觉得有点冷。
赤城的,对,这边只有赤城。赤城的手指在她鼠蹊部游走,慢慢地去摩擦裆部。
加贺也疑惑自己的不反抗,她在被抚摸,一会后她得出结论,不反抗的原因是这感觉不坏。
——再然后,最后一道防线也被脱下。
“把腿分开一些。”
她被命令这么做,她照做了。
因为取弹片工作而沾血、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触着小小的一点凸起,往下在入口处若进非进地逗弄。
加贺感觉自己每次将要吞食到那根手指时候,她都会又轻松地逃走。
“那么我继续了。”
一只手在她的下体爱抚,另一只手拿着镊子,钢制的镊尖嵌入肉中寻找卡在深处的弹壳碎片,加贺犹豫到底是顾及哪边好,最后两边似乎都无法顾及。
有什么液体在从身体里流出来,不是血,是别的。
“拜托…能放进来吗……”
加贺下意识的说出来,赤城对于这恳求不予理会,反倒是连入口都不去触及。
“不行。”
她去拿起清洗用的双氧水一点点往腹部的伤口上倒,滋滋滋的声响,伴随疼痛。这疼痛感很微妙,不仅仅是痛,加贺一瞬间有些怀疑倒上来的是否是糖水。
脑子开始想别的事,譬如说这样会不会感染,再一想这样的地方本就不是无菌环境,感染也是命定。
加贺忽然想起那帘子根本就是谁都能掀开的状态,假若谁找来掀开,这样的景象……
她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这疑问没有问出来,而是被封闭在喉咙里任由随时会被发现的羞耻、下体暴露地躺在另个女性的眼前的羞耻感,在心中蔓延,像浇到双氧水的伤一样滋滋冒泡。
不知多久后赤城终于将手指放进了她体内,在深处画着圈,在此之前加贺从未被做过这样的事,但她希望她进的更深一些。快感和痛楚和羞耻混合在一起,她不想叫出来的,双手极力抓紧身下的床单,但剧烈的喘息还是从咬紧的牙缝漏出钻入自己耳中。
直到最后的一片也被夹出来丢在铁盘里,加贺才反应过来和赤城开始那奇妙的活动后就没再注意弹片丢进铁盘的响声。
“结束了。”
不管是手术还是那活动,一切都结束回归平静后,赤城吻了她的额头,她的舌头触到眼角,加贺发现自己好像有哭过。
晚上她没有回自己的铺盖,而是被搀扶去了赤城那边,被子很小,这迫使她和她靠的很近。
加贺难以描述从心底蔓出的情愫,用语句形容的话,这也许像那年久违的放假时潜入深海捡到一颗珍珠。
赤城的场合。
赤城注视加贺非常久,她在加贺之后入伍到那支队伍,被分配到同一队,加贺长得非常像她的姐姐——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相似不等于就是,你不能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当作自己的亲姐姐,加贺的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场,赤城为她治疗过多次,狰狞的伤口被拿针线缝上时,冰冷不透露感情的面孔看起来就像机器。
没有退下来当军医前赤城相当自傲、暴戾,但若是对方是这样的人她也会无计可施,加贺看起来对于单纯的压制不会有畏惧,而且,她不能对一个和亲姐姐外貌如此相似的人动粗。
赤城被三种情绪纠缠。一是她的姐姐已经死了,二是她发现一个和姐姐相似的人,三是她爱自己的姐姐。
因爱而产生想要占有的欲望,往气球里不断注入氢气,它会膨胀,膨胀,到某个极点时它会爆掉,里面的欲望倾泻而出。
赤城很庆幸加贺喜欢这样,庆幸在简易医疗室里的那晚再也没被锁链捆住。被恳求让她有种高高在上的征服感,事后被加贺抱着的感觉真好。
退伍后两人开了餐馆,加贺总是掩藏得很好,少有人看得出她的体内被安放了玩具,赤城乐衷于一边吃拉面一边控制遥控,观察加贺的表情。
“那么,今天要散步吗?”
夜晚八点的银座人头攒动,在某栋高级餐馆吃完晚餐,赤城透过落地窗望着楼底的人流说道。顺便一提,被入进那个四姐妹统领的集团后,她俩就不开餐馆了。
“嗯。”
回应她的是肯定回答。
“好。”
赤城从旅行包里拿出项圈,那种给宠物犬系的皮质项圈,从座位上起来到加贺身边,给她戴在脖子上。
主营意式餐点的餐厅点着近于烛火效果的灯光,弥漫着淡淡的柑橘香水味。
赤城牵着那根比起普通绳子来说,发出叮叮当当响声更引人注意的铁链,牵着加贺去结账。
侍者会看到,餐馆里的客人会看到,下楼后在银座行走的路人都会看到。
加贺喜欢这样,赤贺也很满足。
这很浪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