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章与上一章是合在一起,怎知道敲出来有两章的量……
因为太赶,可能有生硬转,可能有大量错别字,请见谅!!
再想到再明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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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仪 ver.10
一觉醒来,啊不,去天堂逛了一圈,我的世界有点不同了……
首先,明天开始,头儿不再是我们的头儿了。
“如果明天妳就能出院,可能会被召到警局,到时不要太勉强自己身体要紧。”
头儿很平静地告诉我,他像丝毫不介意自己要接受停职调查一般,反而更担心我的情况。听他们说,头儿今次必须承担很大的责任,随时会被革职。
一时间我想不到安慰的话,只能两手握握他的手,给予少少的鼓励与支持。头儿叹口气,浅笑着轻拍我的头没有说什么,便与爸妈走出去聊了。
因为其他人挡着,加上我也顾着应答朋友们没有注意头儿与爸妈聊什么,转过头就看见头儿一手接着电话,一手丢了一直站在外面的某笨人进来。
又不知道想什么了这笨人,反正一进来就僵直地缩向别人的病床,人家小妹妹都在斜视妳啦。
结果是她畏畏缩缩地被我妈拖了过来。
“妳来了~?”
我笑笑,和想像一样,她放开那紧捏的眉头,害羞低着头欲高兴地笑了。
嗯,第二个……就是确认高妹的喜欢。
最后那沙子落下来时,犹如一堵墙压来我根本站不住,源源不断冲过来的压力完全分不清上下左右,只觉得身体朝着一个方向冲去。
当时真的觉得身体好重,动不了,甚至肺部收张都做不到。现在想起这种感觉都会后怕,我意识是十分清醒,还可以控制眼球运动,身体却不是那种被捏脖子的窒息,是一根指头也不许反抗的重力挤压。真的!好痛苦。
我是怕死的,可是当时竟然有种太痛苦了不如快地死的想法。
接下来,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狂噪不安,疯狂尖叫的哭喊。
还有,感觉到她那冰凉的手。
厚茧与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在尝试拉我出去,可是积压在身上的重量让我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即使连好人也拉上我的手。
当即,所有死的想法都消失了。
明明好辛苦欲意外地静下心了。
她说求求我撑着,她说不许我放弃。
哭着说。
她竟然因为我而哭了?
她还主动答应我之前死活不愿的事,为的就让我多坚持一下下。
所以我握回她的手告诉她!
我想坚持下去!
可惜渐渐我已经没空余的力量去思考了,沙子堵住喉咙无法呼吸,什么时间没了意识的呢……
不过很快我又醒来了。
忍不住咳着,满嘴沙的感觉真恶心啊,可是不就说明我活着么~
是吧,我就说我不会死的。
那时眼睛有点张不开,灯好刺眼。有个人影遮着一点灯光,虽然背光看不清楚,但我知道是谁啦。
都说,她绝对会救到我的~
不要哭啦。
之前只是听到而已,这是我真真正正第一次看,高妹哭呢,正为我哭得脸花花的。看着她高兴又抽鼻子,我心有点痛啊。
喉咙是好干,发不了音,全身没有力气,但我还是坚持给她擦擦脸,说了“不要哭”。
然后,她笑了。
好亮,好心动的灿烂。
我是很呆很笨,但这样都察觉不到的话……
高妹又与好人争着抢功了,喂,不要浪费粮食!会晚上发梦被苹果君埋了的!不过他们两个在对方面前誓不认输,怕是不拆开这里所有苹果不罢休的了。
以前觉得这样的高妹很讨厌呢,哈哈,怎么现在觉得傻得很可爱呢~
苹果们全安息后,他们终于发觉自己有多闹,瞬间脸暴红地暗声互相指责呢,多亏妈妈很适时地分发了苹果,医院也很适时地赶人。
送走爸妈后,本来他们俩都想留多一会,但好人接过电话就跑了,只剩下我和高妹。
有多久没这样独处过呢?
她还是那样不多话,坐在旁边静静地附和我。
为什么之前就是没发现呢?虽然不会笑,但她看我的目光总是很温柔,平和清澄。有时随着我兴奋的音调她双眼也会灵动起来,有时我说得紧张时,她浓浓的担心亦会投射于眼睛里。
面无表情?
只是我从没深究啊。
她的感情,被深深地藏着双手间,却无法隐衷于双眸中。
她在想什么呢,忽然双手掩脸的?还有些发抖的呢?是我刚才说的事害妳想起我的意外吗?啊啊啊!抱歉~
“来来~”
骗了她过来,有意倾上前抱着她,是我不好啦,没注意妳心情……
“没事的,我完全没事哦~活生生地在这里哦~”
嗯,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没注意到妳的心情,一直都在伤害妳啊……
真对不起。
我可以做什么补——“嘎!”
正这么想时,高妹突然猛抬头狠狠地撞我的下额!!
“好痛!!”
衰高妹,妳是在报复吧!
“对不起!”
按着头顶吃痛的高妹接个电话,慌乱用两只手指向走的手势告诉我“要先走”。一定是头儿或别的上头传唤她吧,没办法,我朝挥挥手,好让她安心走。
其实我不想她走啦,虽然这里是多人病房,但晚上的医院还是很恐怖啊。
不过高妹走前脚,好人就踏着后脚进来了。
“我只是说一下明天如果妳真的被传召需要注意怎说而已,很快走,不妨碍妳休息。”
好人回望病房其他人几乎已拉上拉幕,将声音压得超低的。
我点点头,表示我明白头儿目前的情况。他就把他们几个被传召录口供时的重点、出来后讨论的重点一一说明。
“总之,妳说保护证人组也不知道是谁下令撒走的,若真不是头儿的命令,或许整件事便能有转机。那妳把当时情形详细说明应该就可以了。”
“那样不怕得罪保护证人组吗?现在头儿与陈警司都说自己没下撒走命令,我再这样说,就彻底变成他们的失职……”
“错终究是错啊,没弄清楚就随便撤离的确是他们的失职。虽说并不是全部,但妳与葛众一家身陷险境,相当大部分成因是他们提前离开。光这点,我就不能原谅那几个家伙!”
好人捏住拳头,深吸口气才压制好怒气。除了沙胆源那次,好像真的没见过好人这么生气。怎么他们今晚的情绪都怪怪呢?不仅高妹,连好人都在胡思乱想。
“没事啦,我们不就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嘛,啊也不算得上平安呢,葛三人还……”
像刚才想安慰头儿一样,我笨拙地组出句子,可惜技能没开发成功,只好转开此话题吧。
“我就不用担心啦~看——”
“当然会担心。”
好人抢过我的话,缓缓地钩起我最熟悉,亦是每一次都让我心跳不已的笑容。
这就是我的世界有点变的第三件事——!
“因为,我喜欢妳啊。”
刹时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发梦。
“是真的,从学堂开始。”
好人相当平静地,微笑地说。
相反我的心脏用力跳得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咦!!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我我我我我,我是被踢下天堂后跑到别的世界了?!
“哎哟,顺势告白了~呀哈哈哈哈哈。”
害我现在脸暴红的衰人,竟然连脖子都红得快冒烟了。拜托!你自己都羞死了就哈哈哈地敷衍过去吗?!
然后,他正视着我,十分诚挚,真诚,让人无法抵挡。
“我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我…——”
我不知道自己想回答什么,但刚刚一瞬间闪过了,高妹难过的表情。
然后,当意识到时,我已经不自觉地逃开了好人的视线。
怎么回事啊我?
“不用急,不用这么快答复我。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好人保持着一贯微笑,站起挥挥手没有留下“再见”就离开病房。仍处于呆愣中状态的我,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启动。
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我也一直喜欢他呢?我不是一直,喜欢着他的吗?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每次看到他就怦怦心跳,超害羞的感觉不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明明刚才也可以像他一样,“顺势”说出来啊,怎么偏偏想起高妹呢。
闪过的是,她难过欲苦笑着从背后注视我的影像。
我不想她这样笑。
……才没有即时回答好人吗?
这问题困扰了我大半晚,可深夜医院好恐怖啊!强逼自己闭上眼入睡,谁知就秒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过葛三人的病房看她,一切没变化。怎么还没醒呢,我去问医生,他支支吾吾地错开了话题,只说等晚点报告
出来才能定断。
然后,我的报告提前出来了一切正常,医生说可以出院。是早料到啦,不过来接我出院的只有爸爸妈妈。
“咦咦?我以为好人高妹也会来呢~”
妈妈帮我收拾时,夸张地东张西望的,知妳明显暗显问我他们怎么没来啦!
“他们这段时间好忙,没空来的。而且只是住一晚出院而已,用得着这么多人接我吗?”
“哦,结论就是他们没来所以妳好失望?~”
“妈妈啊!!我才没有!!”
不理她,气呼呼收完所有东西,女儿才刚能出院,作为妈妈的立刻来调戏,天理何在!行李并不多,生气中的我本想自己帅气地提起就走,结局却是傻气地撞到爸爸的胸膛上。
“急啥啦~”
笑嘻嘻地扶住被弹回去的我,自个捉过行李,“我知道我胸肌结实,也不用急着扑上来啊蠢女。”
“我是给肚腩撞回去的……”
其实不是,但我偏要撒谎来反击!天下父亲果然永远对女儿的话最上心,看爸嘴上不说,却三步两下就低头望望是不是真的有肚腩跑出来的样子,我与妈毫无心肝地偷笑着。
“诶~我女儿魅力不够啊,害得我见不到好人……”
“妈妈,妳这是超危险的发言啊。”
妈又来了,妳已经有老爸啦怎么老对好人念念不忘的,自从上次全组来我家吃饭后整天唠叨我快点追好人。如果我家庭有危机我是不是可以叫高妹帮我揍好人?
“哎哟,难道我这傻女儿与他相处好几年都没发现啊~!?”
妈妈忽然伸手扳过我的脸,硬扯着我从侧面盯着放行李进车箱的爸,喂,很痛啊!
“来来来,从这个角度看是不是有点像好人呢~哦不不不,应该是好人很像你年轻时的爸爸啦~~”
哦?其实是妈妈对着好人花痴老爸?
真不敢恭维妈的过期少女幻想,这边爸爸明显是听到了,正轻飘飘地收不起嘴角……我更正,真受不了这对过期新婚夫妇……
车行驶着离家还远,我托着腮静静地看看车外的景物,有时转过来注视下爸爸的侧面。
真神奇啊,经妈妈一说,感觉爸爸的侧面越看越像好人,明明从正面看是一点都不像的。那,这样笑起来会不会也像呢?
口袋一震,吓得我猛收回想胳肢爸爸的手!在妈的嗤笑声下急急掏出手机来看,是警局的电话。
真如头儿所说,高层传召我过去问话?!
“啊,不好意思啦阿仪,虽然妳刚出院,但可不可以回来帮个忙?”
瞬间蹦上来的心,在听到壮汉原本粗厚现在弱气到爆的娘娘腔后,就卡在喉咙了。我死了,回不去帮忙。
“求求妳~”
我是给你气死的!
说服爸妈的反对,一步踏至组内办公室的门口时,大概了解要我回来帮忙的理由了。一个两个东歪西倒死鱼般对着电脑键盘敲打,后面是连壮汉都遮不住的文件堆,目测是不可能知道数目的……顿时我有种回医院诈病的冲动!
头儿并不在,他的办公室黑黑的,显得有点落寞悲凉呢。
“对,对不起,叫妳回来也是迫不得已啊,战力不足。因为发生太多事,头儿直属的我们既要接受调查又不能白白没事做,只好半逼着帮忙处理其他组的文件。”
高佬拿着一袋袋绝对是早餐来的东西走进来,分给了好人与高妹,“这是我做的醒酒早餐,不许吃剩,到中午左右会好多了的。”
原来他们昨晚喝醉今天宿醉啊?到底喝了多少才辛苦成青青脸,而且没事为啥喝这么醉……
——“因为,我喜欢妳啊。”脑袋冒出昨晚的镜头。
不……十分有事!
“谢谢……”“嗯!!!”
就这么巧合地,一起抬头拿自己的早餐的两个与我撞上视线!
早餐都没看,他们就超默契地埋回电脑前不敢再看过来!可是你们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这面肿眼肿是怎么回事——!
这眼角带紫是怎么回事——!!
这手贴满OK绷是怎么回事——!!!
“……你们昨晚打架了吗?”
几乎把脸贴到脸地施以超近距离威摄,当然是趁着经常以高度欺压我的衰人还坐着,而我站着。
“……没有啦。”
没有那妳怎么视线自动向斜上方飘移!
“那妳这些伤哪来的!”
“脚滑……”
又是脚滑!?妳就没有其他借口了吗!如果前面是桌子我一定会掀!!
可惜我仍未找到东西掀,高佬就揪我回办公桌,本来已经两个工作效率低了,不能硬叫我回来却拖慢效率。
文件太多,处理起来烦琐杂乱,文职工作一旦堆起来做也不轻松啊。忙是忙,但我老觉得有人看着自己,啊……是明看着,而看的人欲大方地朝我笑笑,害得反而是我急急转回头去。
不要想太多!快做事!!
手忙脚乱地晃来晃去,不知不觉已经午餐时间了。高佬说工作还有得做,但肚子就不能饿特别是昨晚才进过医院的我,就把我们全赶去餐厅。
“没胃口。”
看着别人一个一个拿走餐食,高妹与好人都捂着嘴巴脸色不太好,不过已经好过早上那几乎铁青色的脸了,高佬的醒酒早餐满有
用的。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他们两个……
一如往常选好餐坐在一桌,但尴尬随之而来,我不敢看好人,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啊啊,我们是不是不该坐在一齐呢……但我率先走开的话不就说明是我有问题啦!我只是没想好怎回答啊!不用避开好人的啊!!
刚刚因为个个都顾着处理文件,或者可以说借着工作不用搭理对方,现在我明显感觉到好人吃一口看我一会的吃饭节奏!叫我怎不把脸埋进盘子里呢!
正当我鼻尖碰到饭时,好人有短信过来只好收回视线看手机。原本他还在微笑的脸突然严肃起来,然后丢下匙子火速地冲了出去,期间更撞翻某伙计的奶茶。
哇,什么事能令一个平时彬彬有礼到绅士级别的人,紧张得“对不起”也没有就跑掉了?
“喂……”
我这边没惊讶完,高妹又从另一边叫我。
“他…好人向妳告白了?”
“嗯。”
当然我是心不在焉随便应一下而已。
等……
等等等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
“咦…咦?妳妳妳,妳听到了吗?”
那时妳不是走了吗?!那……那个是假的,是恶作剧!啊这个怎么可以用来解释!!若她当时真在场,什么都听到啦,现在说啥都是“解释等于掩饰”啊啊啊啊啊!
“恭喜。”
当我在心里抱头全方位十八罗汉滚,高妹微笑着说。
她似乎没多大反应,神情、语气都好平谈,甚至使我有种“她喜欢我是我想错了”的错觉。
不是啊,妳不应该这样反应的……妳应该…应该更……
“那我先走了。”
“高……高妹!”
不知为何我叫住了她,却在她回头微笑着“嗯?”时,一切的话咽在喉咙。
——妳没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我想这样问。
但我希望她说什么?是呢,我到底希望她回答什么?
最后她说先回去做事,我也没再留下她。
从昨晚到现在,我的世界变得太快了,快得我不知所措。
我好尊敬的头儿,因为今次的案子已经不知去向。
我一直喜欢的男生向我告诉,我却不敢回答。
我曾经讨厌的女生,为什么现在怕受伤到她呢!!
我的脑子是豆腐造的,没能力处理啊!
咦?我走到哪 ?
不知不觉间,回办公室的路变成走火通道后楼递了。一边动脑筋一边走错路,我欲哭无泪地又一次充分体现到自己有多没用!
——“……哇哇哇,大件事大件事!”
什么声音?是看视频看电影的声音吧?有伙计在这里偷懒?
伸头张望下面楼梯,不是某伙计,正是刚才冲着走的好人呢!~
他在看什么?看不到他的脸,不过可以看到他在手机上看什么视频。
我视力很好,好得我可以凭此在警察学堂鼻子翘上天,所以纵使我站在上层,好人手机里的视频我都看得清楚。
镜头拍得有点模糊,还有点抖,是由手机拍摄显示屏的,而显示屏里的影像相对平稳,可视角几乎被窗台挡掉半边,剩余的以视角度拍到了两个人的后脑后背,不,是三个,有一个平躺在两人之间,背靠在垃圾萝上闭着眼睛,脸上分明是被殴打的青痕。
咦,这个人怎么与好人有点……呃,应该说很像?
由于太远实在听不清说了什么,同时其中一个人转过头看另一个,让我看清了他是谁!
竟然是蛇雄!
更是蛇雄最初通缉令上的样貌!这这这这这这视频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了!?最初的通缉令是好人爸爸那案后发出的……那那那,莫非躺着的是好人爸爸?
不给我再猜测的时间,另一个人伸手从蛇雄那接过刀,快速狠辣、没有丝毫停顿地朝下刺进好人爸爸的心脏!!
若不是及时按着嘴巴,我就会叫出来了。
震惊地绝不止我一人,电脑屏幕里拍摄此视频的人也震着把摄录机几乎推出窗台!与此同时,捅好人爸爸的人所穿的背心闯进镜
头。
这警局,仍至全香港无人不熟的——
印有“plice”的便衣警员黑色背心!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所以好人才这么激动。
所以才跑到这里自己一个人看。
好人爸爸剧烈地颤抖,举起手想抓挠却最终什么也抓不到,垂然而下。视频到此为止,好人也默默地按下重新播放。
我不知道他想看多少次,但我连多看一次也不想,更不敢再停留在这里。
我要告诉谁吗?
可是好人特意躲起来看,自然是不想别人知道。看样子真的是刚收到而已,是谁发给他的?
好恐怖……怎么有种我们被操控着的感觉。
今次是真正回到办公室了,但一堆伙计围着办公室,乱哄哄的。
这次又是什么事啊?!
“回来的正好。”
人群中间的陈警司看到我后,转过来正对着我。
“有没有看见好人?”
“啊……没有。”
那种完全是质问、近似威胁的语气,我下意识就怕起来还撒谎了。说时迟那时快,好人也穿过人群直了进来。我紧张地观察了一下,他看上去挺安定的,呼……
“好,既然你们人齐了我也不拖泥带水了。”
陈警司提高音量,显然是需要全场人听到。
“就在刚刚,葛众在医院被人带走了。至于是否属于劫持,还有待定断,医院驻警已经把闭路电视的录像发过来。糟糕的是,推走葛众的,是你们的头儿。”
陈警司走开一步,让我们都看到屏幕。
映像里的熟悉背影,令在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头儿没有戴帽子,没有戴眼镜口罩,甚至是穿着经常穿的西装走进了病房。不到
一会,就看到他推着轮椅走了出来,更气定神闲地在门口停一下调整下手表。而葛众坐在轮椅上披着带有兜帽的外套,脸给兜帽挡着看不到是否已经醒来。
头儿!你在做什么!!
“我们现在有充分理由怀疑你们头儿是与黑社会有利益交易。搜查令在这里,我们要搜查你们的办公室。你们也必须全面接受调查,暂时不允许离开这个办公室,也不允许触碰电脑、文件等一切资源物品。通知枪管房,暂时没收他们领枪资格。”
扬出搜查令,陈警司说话间已经有O记的人戴好手套,冲进头儿办公室。
“一队跟我去医院搜查,其他人分成三批从三个方向封路!绝对不允许他带走重要证人!”
“Yes!sir!!”
浩浩荡荡地敬礼,大伙有纪律有顺序地急步离开准备最快速出警,与留下的我们这一组形成鲜明对比。头儿办公室有序不乱地翻找着,外面也有别组的人监视着我们。
头儿推走了葛众,我们则因此被困在这里。
按刚才陈警司的说法,头儿就是黑警?一直协助黑社会让我们陷进这么多危险?
不!头儿绝不会是这种人!!即使我豆腐脑再笨,都会坚信!
我以一生不吃炸鸡发誓!!
“你们相信头儿是黑警吗?”
好人小声地说,欲大胆地说出我们心声。
我们自觉互相靠近,不让人起疑地讨论。
“当然不信。头儿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头儿穿得这样明显,是摆明告诉我们必须由他来推走证人?”
高佬壮汉走到我们的外围,观望四周顺道挡阴我们讨论的声音。
“是谁又想害葛众?”
“不是黑社会的话,就是那真正黑警。”
高妹好人则活动活动身体,揉揉眼睛清醒一下。
“头儿是需要我们帮忙吧。”
我就如刚才头儿调整手表,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调时键,“现在是下午1点43分。”
“bi!”
我们全体一同调至我所说时刻。每一次共同行动前,必须做的事!
头儿说过,这是我们将生命委托对方,信任对方的行动!
“冲!!”
高佬与壮汉迅猛地蹦起,大字型一人一边压倒撞飞监视我们的伙计。剩余我们三个,完全不理会后面的怒叫,直冲出办公室!
多亏陈警司出动大多警力,一路上人不多,除小部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懵人外,想阻挡的都在高妹举起拳头迎击前,自动自觉地缩到边角去。
影响深远呐!
满顺利地跑到快出警局门口,却看到保护证人组的人在守着。是跟他们有仇么?!你们俩干嘛这么早摆出要揍人的凶势啊——!
“上次很对不起!!”
证人组几个立刻后退让出大道,并丢了黑黑的大东西给我们。接过一瞬一摸质感作为警察我们都知道的——避弹衣与配枪!
“加油!请帮我们向头儿道歉!!”
擦身而过,他们诚恳大喊的余音仍充满力量!!
“谢谢!!还有,我没怪过你们哦!!”
回个礼,实在太感谢他们救命之水!
我们跑着同时利索地套上避弹衣,跑得较快的好人已经成功截到的士。
“这个医院,请最快的速度。”
全跳上汽车,又是惯用的红衫鱼与警员证。司机照旧不敢怠慢,全速飞车。
抱歉啦司机先生,万一有什么意外,这车的人可能害你没收驾照并且没有赔偿。我的私房钱够不够赔呢……
手机再次震了下,这种危险时刻会有谁发信息过来?该不会是头儿叫我们不要乱来吧?或是家里问我今晚回不回去吃饭?
直至看到发信人名字,我真的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发信人——高妹
——“我是阿Ma,这信息千万不要给任何人看到,包括你最信任的人。我有东西藏在旧工业大厦广场的储物柜,请帮我带走。即使我不在了,那也是检控长毛龙相关一切人物的最有力证物。谢谢妳了,阿仪。”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