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因为小铃鹿实在太害羞说什么也不肯让我更新契约的关系，近几天的魔法课变成疾风姐姐的一对一VIP
……话说人类一般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如果是为了得到力量的话，为了XXX的话，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吧！”的心一横眼一闭掀裙子脱胖次吗……？
“嗯……于是。疾风姐姐依然不改学习精灵魔法的决定吗？还有……铃鹿你确实决定不用恶魔能力的血魔法吗？”虽然说使用恶魔能力的血族会被白眼，但不使用血魔法的血族估计会被更加白眼……
顺便一说我用的精灵魔法其实是暗之魔法体系，和人类用的还不太是一回事……
“才不要用那种又恶心又像坏人的魔法呢……”皱着鼻子，铃鹿对于我昨晚追加的血魔法知识普及表现出了相当的厌恶
真过分，咱所擅长的明明是相当优雅又华丽的那种的说……
“嗯……先学学看……的话会被骂吗……？”面对着如同繁星般浩瀚无垠的魔法界，作为纯新人的疾风姐姐在我看来基本是以发现新玩具的心态在接触着……
“也没关系？精灵魔法就算不作为主打也是很不错的次修。”毕竟泛用性方面实在是太有优势了
“那么。开始今天的授课。”换了个更加威严的坐姿，我摆出一副导师的姿态：“首先。精灵魔法的最基本定义……我会尽可能照顾你们的理解力来解说……你是喜欢电台比喻法还是钓鱼比喻法？”
“唔……？电台……钓鱼……钓鱼吧？”
虽然说作为平凡的小学三年生，对于垂杆野钓这种中年大叔的兴趣并没什么了解。但至少也在电视和书籍中见过，总比虽然知道存在但根本不懂原理的无线电好懂得多
“嗯。我也更喜欢这个比喻法……作为精灵魔法使，你可以将自己比喻为垂钓者。而元素精灵就是鱼……首先你要懂得去寻找鱼群。在哪里，有着什么种类的，大约多少鱼？这是下杆之前必须掌握的。否则就算等上一天也不会有任何收获。到这里为止还可以？”
“嗯~”十分浅显易懂的解说令两只萝莉轻轻点头笑着
“至于观测鱼群的手段。原本来说应该是通过数年的垂钓经验和大量的书籍知识……不过就好像现在有着鱼群雷达一样，魔导器可以完全处理这一部分数据。你所要做的就只有‘目视’确认这最后一步。”
虽然没听过什么鱼群雷达不过字面意义也足够理解的两只萝莉继续点头
“虽然记笔记也很重要……”看着疾风姐姐在小学生学习帐上画了条十分Q版可爱的鱼，我哑然失笑的递出手：“不过我还是认为多媒体教材才是最好的。闭上眼握住我的手，然后尽量别被吓到”
在两只萝莉互看一眼之后吞口水颤抖着伸出手各抓住我一条手指后，我悠长的吸了一口气
“展开灵素检测，模式三，可视化处理，接触共享……”
虽然是融合型魔导器，但我依然具备着单体发挥作为魔导器的支援功能的性能
顺便一说我的灵素检测比起管理局的魔力雷达精确了太多倍。但展开速度稍有逊色，而且画面刷新速度相当低下……没办法这原本就是用于遗迹探索等“非移动物体搜寻”的设备……
大约六秒，灵素波扩散到最大半径，探测范围内的对象物体被逐一打上标记，依照模式三的规定进行筛选，而后可视化处理，再分享视觉信号给与我发生肢体接触的他人
三十秒后，略带紧张的皱着眉的铃鹿与疾风那边收到了视觉信号
用我的话说。我将半径75米的球形空间内所有具备最低可利用能级和/或以上的元素精灵依照属性标记颜色依照能级标定亮度后以视觉情报显示为全方位投影
而按照铃鹿和疾风低声惊呼着的感叹来说。“星空”
太没想象力了！
……还是该说想象力太丰富了？至少我没见过五彩斑斓还会不断移动的在民宅二楼卧室里出现的星空……
“正如你们所见。这就是一位精灵魔法使所看到的世界。虽然要如此清晰具体的把握精灵的动向至少也要几百年的修行……那边！禁止抓精灵玩！”
相当有着玩心的疾风居然好像抓萤火虫一样试图用水杯扣住一只十分好奇而靠近的小冰精灵……我还以为你一口喝完半杯水是为了安神压惊……另一边的铃鹿也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正闭着眼四处摇头晃脑……话说这有意义吗？我是直接把视觉情报输送给你们的好不好……根本和你面朝的方向无关好不好……
我错了。多媒体教材比起纸质教材有着相当致命的缺陷……太过分引人入胜了！
……在这两个好奇心旺盛的学徒冷静下来继续听课之前，我浪费了整整一个小时……
“于是……”虽然中途相当多次想松手断开视觉传输。但看到这两只终于露出的一脸符合年龄的欢快微笑……好吧我就是个萝莉控怎么样！
“嗯……”
“抱歉……”
意识到自己玩过了头。两只学徒正低着头互相偷笑着道歉
“根本没在反省……罢了……如果能作为你们学习的动力……”努力回忆了一下。我总算是从满脑子萝莉幸福微笑的夹缝里抠出了被挤成一团的教案，“基本上有一台好点的魔导器之后，你们可以直接从刚才那个画面开始学习精灵魔法……至少省去二十年的功夫，感谢科技吧……”不得不感叹我真的老了。我居然为了如何教会他人感知元素精灵浪费了整整一个上午……
“目视到精灵的存在之后。下一步就是展开精神力与精灵交流，然后绘制魔纹。可以理解成开始准备钓具。顺便一说魔纹的部分也可以交给魔导器……也许吧？至少我可以……一般的魔导器应该只能做到协同演算的程度……也就是加快绘制的速度并且自动修正一些细小的误差……”仔细想来。身为融合型魔导器的我居然会为了找不到新人适用的魔导器而苦恼了一个下午……明明我自己就是最合适的魔导器……
“啊……提问？”十分乖巧的左手平放作为桌面举起右手——虽然我觉得这姿势微妙的像是奥特死光——的铃鹿轻声打断了我的讲解
“嗯”点头示意学生可以发言
“展开精神力……要怎么做？”
“……就算你说‘要怎么做’……我没那玩意……”毕竟身为魔导器我就算有躯体和思维也不可能有什么虚无飘渺的精神力这玩意……
“诶……？那要怎么办……”一副蛋糕放在眼前却不能吃的可怜小动物表情，疾风姐姐弱弱自语
……相比于铃鹿的“见到了新奇事物的好奇心理”，疾风姐姐似乎相当钟意元素精灵啊……
“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啊呸！签订契约的话，可以使用我的支配权限，直接跳过精神力沟通和魔纹咒语环节让精灵变成魔法效果……不过会降低你身边的元素浓度，所以到不了极大魔法的程度。”
顺便一说极大魔法基本上是用来轰炸一片大陆的。所以我觉得到不了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只是“相等程度的破坏力”的话，我有更简单的空想具现系
“元素……浓度？”听到新的名词，铃鹿弱弱举手
“嗯……怎么解释呢？一般的精灵使是利用精神力去和身边的元素精灵打个招呼，然后画出一道魔纹——理解成跑道好了。再释出一部分魔力给精灵作为饵料或者报酬看你乐意怎么想。之后亲和度高的精灵们就会按照你事先打的招呼，顺着你的跑道移动。由于这条跑道是由你的精神力构筑，在精灵通过时会留下元素能量。于是等精灵跑完一圈之后你就得到了一个充满元素能量的精神力团块。再经过加工和调整就是所谓的魔法。”要想出这种小学生也能懂的比喻真的很难……
“那……对精灵们……不会有害吗？”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教课。这群熊孩子总是会一脸天真纯洁的提出你这辈子都没想到过的问题……形成魔法后对元素精灵会有什么害处这种课题我从没见过有哪个贤者研究过……
“首先……精灵没有自我意识，连生物都不是。所以‘有害’这个概念并不适用……”至于精灵到底有没有自我意识这一点其实没有定论。但至少绝对不是生物就对了……“而且……就算不在你的精神力轨道上移动，精灵也是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元素能量的……就好像你们随时都在呼吸一样。所以一定要说的话我认为是无害的……”虽然说没人研究过这个问题。但至少我找不到任何对精灵有害处的理论依据……既然无法证明有那就算他没有吧……估计这两只天真可爱的小萝莉听说对精灵有害的话用起来会十分难过……
至于为什么说“你们随时都在呼吸”……因为有必要的话我完全可以不呼吸……不如说呼吸对我是不必要的……毕竟是魔导器……
“但是……我觉得精灵是有感情的呀？”刚才自己用杯子去抓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那只精灵被吓了一跳的疾风低声质疑
“有感情不等于有意识……至少精灵不知道你我他的概念，也没有善恶观念之类的东西……”到底精灵有没有意识这确实是个正在研究中的课题。顺便一说这个“正在”已经持续了好几百年。所以我们也可以称为“没有定论的课题”……
“呜……”很明显，难倒了几十位贤者的课题同样可以难倒一只小三生……
“总之话题继续……刚才那是一般精灵使的做法。而我的做法更加直接有效。把附近的精灵抓过来捏在一起直接变成我需要的魔法就行了。”准确来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不过为了便于理解我们就这么定义一下吧……就好像G≈9.8或者π≈3.14那样……
“诶诶！？那精灵们会怎么样………”相当意外的并不是对于我的法术体系的便捷性感到惊讶，而是对于被我捏来用的精灵的下场感到惊讶……果然我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感情……
“不知道……我怎么分得出哪个是哪个，这群家伙连外形都没有……”据说真正的精灵使能看出精灵长成什么样子。不过因为我认识的几个精灵使画出的示意图完全不让人觉得对象是同一个东西的关系。我觉得那些造型应该是他们擅自脑补的……
“外形……？不是相当可爱的……诶……蝴蝶女孩？也不太对……”说到一半开始组织语言而且还失败了的疾风索性一转笔画起了什么
“大概是这样”几分钟之后，疾风将画着十分可爱的鱼的那一页递给我
嗯……这东西确实不好描述。虽然你十分亲切地在一旁标注了“身高三厘米”……
怎么说呢……造型上比较近似于身边漂浮着蝴蝶般精巧翅膀的萝莉……？不如说幼女……？
“你也属于能看到的人？”这张示意图算是我所见过的画得最好的一张。不过依然和以前见到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对象……“我认识的精灵使也跟我说能看到外形，但是每个人画出来的都是不同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固定造型的吧……”
而且……能不能看到和身为精灵使的实力高低其实没有任何联系……不如说能看到的人似乎更弱……
“不然可以试试……我再开一次视觉情报共享给你，然后找个精灵你看好长什么样子，我捏来放个魔法之后你再看看还有没有长成这样的……？”身为追寻伟大真理的魔法师，我忽然燃起了学术研究的热情
“不要！”仿佛害怕被我捏了一样赶忙抱住自己的笔记本，疾风罕有的惊叫着的同时用受惊小动物的眼神盯着我一副要哭的样子
“那也太可怜了吧……”一旁的铃鹿也对我投来十分指责的目光
“明明刚才还用杯子抓着玩……”
……所以说，我就是，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感情……
今天的课程，就在这两只不知为何忽然开始生气的状态下结束了
顺便一说今晚我终于不用被夹在中间哭笑不得而是可以好好上房顶看月亮了……
……为什么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