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永和12年,右丞相举兵谋反,暗中修书南方蛮族兴兵相助,邺城守将玖我寒,领郡主手谕,为保国家安全,集结南方一批忠诚将士,兵分两路,一路由玖我寒直接率领南下,协助抵抗蛮夷入侵,另一路由邺城副将之子神崎黎人领兵直奔京城,以作支援之用。
三月。暖阳春。京城。
晴空万里,不见半片浮云,烈日高悬,直照人心冷漠。这样的天气,在方要回暖的时节里是极少出现的,春风吹拂里,暖暖的触感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于是,冷暖交杂,本该使人精神抖擞的气候却意外的让人感到匮乏、昏昏欲睡。
真是不错的天气呢。赤色的瞳抬起望着天,心里不由悠悠的感慨。
蓝蓝的天,如此仰望,仿佛埋首在那倾泻而下的蓝发里;真想摸一摸啊,这穿透灵魂的蓝,但此刻却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即;好想倾身亲吻呐,那雾鬓风鬟的发,千丝万缕绕于指尖,只想要如此纠缠一世。呐,夏树,就算可怜我也好,说我变态疯狂也没关系,稍微让我在轻吻一下你那诱人的唇吧,不然即便喝着最喜欢的茶,即使它甘之如饴,却也让人食之无味呢...
好想好想,回到你的怀抱里...
“砰”!伴随着巨大的碰撞声,一声爆吼终于成功的拉回了神游天外之人的思绪【茶泡...咦?咦?啊!】
啊拉?怎么没下文了?
因好奇而回神的静留,看到的是栽倒在地被侧翻的桌子压倒在底早已晕死过去的挚友,没有多余的动作,慢悠悠的捧起手中的茶轻抿一口,左右两边的护卫随即意会,一人一只手臂,拖着那早已不省人事的身子朝着医疗营帐奔去。
【唉】稍稍无奈的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几道身影,藤乃郡主呼出了自回京城半个月以来的第九十五次叹息,为这个算不上平静的午后划上了一个不算充实的休止符。
此一日,未有开战,却已有一方损大将一名——珠洲城遥,左丞相之女兼静留郡主挚友,因被桌子砸中脑袋致重伤,送至医疗营帐后抢救无效?被宣告至少需静养十日方可下床,至此,已停战半个月的僵持战将可能因此继续停战下去...
夜深,人不静...
月光透过营帐布映衬着那道羸弱纤细的身影,踌躇着驻足在桌前。
睡不着...自离别后夜夜如此,是谁曾说过,一个人之所以失眠,是因为她跑到了别人的梦里,那么,现在你的梦里应该有我吧,若果真如此,她此刻一定笑得很幸福吧,至少,比现在的我幸福,我觉得...
【郡主?】浓重的京城口音响起,营帐外,腰杆挺得笔直在静静等候回音的是一位传话的士兵。
【什么事】这种时候,还真是不想被别人打扰呢。
【回郡主,王爷有令,若郡主还未睡下的话,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唉,虽然早就心里有数,但还真没想到会挑大晚上的,想来也是到极限了吧。不过比起以往还真是进步不少了,竟然能忍到现在。【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就说我马上就到】
【是,属下告退】
烛火微颤,一缕茶烟轻飘,没有对视,没有言语,沉默缭绕着营帐中的两人,伴随着有持续蔓延的趋势。
【咳~】轻轻的咳嗽声打破了平静,出声的人拿眼偷偷瞟着面前依是闭眼悠哉品着茶的女儿,究竟是怎样一种魄力,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动乱面前依旧可以如此镇定自若、泰然处之,搞不懂啊!不过话说回来,那茶,到底有什么好喝的!从小喝到大,该不会那小脑袋瓜里都被灌满了茶,所以导致别人都没办法猜到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吧?天呐,为什么别人家的女儿都那么可爱,只有自己家的这么“与众不同”呢?!可以换吗?能换一个吗?求交换啊?!太不...等等,打住打住,现在好像不是发牢骚的时候!【那个,静留啊~】
【啊拉,父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有在听】
真的有在听的话至少先把茶杯放下来好吗...
【咳咳~那个...】
【父王是想问为何这段时间要一直按兵不动?】
【......】还真是一如既往让人头疼的聪明啊!明明就知道却老是在别人终于下定决心开口的时候才来打断挑明,太不可爱了!
【父王是不相信我吗?】喝茶。
【怎么会呢】心虚。
【那之前说好的全权交给我处理的不是吗?】
【......】我诚心诚意乞求换个可爱点的女儿!
【还是父王想要把权利要回去?】
【......】现在,要求降低,不怎么可爱的也没关系!
【静留啊,父王知道你自有你的打算,但你伯父现在仍在敌方手里,多拖一天就多一天危险,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王,你要是有什么对策至少先让我知道一下啊,好让我能安心】的偷懒去啊...
【啊拉,完全没有呢】
【诶?】
【完全没有呢,对策】
【......】那究竟是怎样的自信让你可以在完全没有对策下依旧可以每天在那悠然自得的喝!茶!的!吐血~就说每次交谈都得冒上少活好几年的风险...
【父王有对策?】
怎么可能会有!
【可以说给女儿听听吗?】
【......】到底是谁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的,这分明是父亲的荆棘衣啊!我要换女儿...【那啥,没有对策咱可以慢慢想没关系,还有,整天喝茶对身体不好哦】
【父王真的觉得慢慢想没关系?伯父不是?】
【没关系,对方应该还想利用你伯父要挟我们,所以目前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就算让你快点想你也不会听的吧...
【啊拉,那就继续休战观望吧】慢悠悠的捧起茶送至嘴边,红瞳却始终注意着营帐外那道飞速掠过的身影,碰着茶杯的嘴角微扬,喝下一口茶后继续开口说道【本来还以为父王真的很急呢,不过既然可以慢慢来,那我就先不跟您说我已经想好的对策了,等我再完善一下再跟您说吧】
【咦?已经有对策了?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唉,都怪夏树呢,每次一想她就忍不住要喝茶,貌似最近喝得有点多了,脑袋有点进水的迹象,刚刚一时间没想起来】
【这...这样啊】汗~当事人如果听到这些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所以说茶喝多了真的可能会导致脑袋进水,以后还是少喝点罢】明明看似关心的话语,却不论让人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也是呢,看来以后真要稍微节制下了】抚上脸的手轻轻摩擦着脸颊,那双血色的瞳难得一见的透露着一丝丝的苦恼。呐,如果有一天,跟我说要禁茶的人换成是你的话,或许我会觉得那是因为夏树是在关心我而感到开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改变,也不介意为你改掉习惯,但前提是你要一直在我身边哦...
无语的看着独自神游天外的少女,被冷落在一旁的藤乃王爷不由满脸黑线的伸手擦着额前冒起的冷汗。不过,他刚刚好像确实听到了静留说要节制,他那个整天茶杯不离手的女儿竟然说要节制?!但是,谁会信啊!又不是没被骗过,从来都是,说了不见得会做,做了不一定会认,认了也可以赖掉,赖掉了还能厚颜无耻的再说!如果现在还有谁会对静留说的话认真,那真的是傻子了,当然,小遥啊,这话可不是针对你的啊...
【咳咳~】没回神。
【咳咳咳~】依旧没回神。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确实被呛到了。
【啊拉,父王怎么了?】无辜的双眼,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很轻易的就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虽然本来就是因为她引起的...
【我...咳咳咳】我错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不作死不会死...
约莫又过了一弹指功夫的巨咳时间,在去了快半条命的藤乃王爷伸手抚顺了气息后,终于成功的把另外半条命捡了回来。
【静留啊】吃了苦头的藤乃王爷这次算是学乖了,不再有多余的废话,而是直奔主题【那个,你刚才说的对策?】
【啊拉,父王没事了?】
【额!当然没事了!那个,对策?】
【父王真的想知道?】
【当然】这可关系到我能否心安理得的去偷懒的惊天大事!
【能保证绝不跟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人提起?】
【这是自然】
【那好吧,父王先看一下这个吧】
【信?】跟静留相似的眼眸好奇的看着那两封从静留怀中被掏出递到他面前的信,怀着疑惑,他伸手将它们接了过去。
【确切的说是情信】
【咦?情信?你们家夏树写给你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要真是夏树写的这丫头会拿给自己看才怪,肯定当宝一样的珍藏了。
【唉】叹气,伸手抚脸【人家也希望是夏树写的呢,可惜不是】
额!就算不是也不要突然变成一幅怨妇一样的模样啊,老人家心脏不好,可受不了这突然阴晴不定的转变!
【那?】
【父王看了就知道了】
【哦】
阅览中...
笑容(虽然不是很明显)→僵住→皱眉→黑线→持续黑线→满脸黑线...
【这...这...这!】抓着信的手直抖【所以就是说,只要你愿意,这次叛乱随时都可以结束?】难怪能那么悠哉悠哉的喝茶!
【是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可没打算接受他们的心意,人家的心早就给了夏树了,怎么可能再接受别人】
这个就不用说了,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了,天天跟犯花痴一样的,还搞得军营里个个人心惶惶...
【那你给父王看这些信的目的是什么?】
【父王可知,这两封信是什么时候送到我手上的?】
【什么时候?】
【我到京城的第二天上午一前一后到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
【父王想想看,我回京城的事并没有大张旗鼓,甚至可以说非常隐秘,那为什么这两封信可以这么“适时”的交到我手中,为什么对方的人会知道我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有奸细?】
【确实,一收到信时我就开始怀疑了,之后也暗中派人调查了,结果...】
【不是吗?】
【唉,确实是有奸细呢】
【......】擦汗【那你知道奸细是谁了?】
【八九不离十了吧,毕竟也没多大的障碍,从藤城带过来的兵马肯定没问题,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混在小遥的军队中了,范围一缩小查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额!既然都知道奸细是谁了,干嘛不把他拖出去砍了】
【准确的说是他们,奸细有两个人,丞相和护国大将军都是带兵打过仗的人,自然明白人多容易打草惊蛇的道理,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各自派了自己的人,从这点也不难看出,他们之间不存在完全的信任。父王应该也知道,任何不利的因素,只要稍加利用,都可能转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因素,这两个奸细就目前而言,对我们还有用】
【你想利用他们?】
【当然,不用白不用,浪费一向不是我的作风,而且夏树一直提倡要勤俭节约,我要响应她的号召才行呢】
额!真的假的啊,怎么感觉你只是随便说说的...
【那呢,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公子给你写的情信,就没用了?】
【怎么可能呢,都说浪费不是我的作风了,这两封信可是关键,虽然我昨天才给他们写了回信...】
【回信?拒绝了?】
【不,接受了】
【我怎么感觉我完全跟不上你的节奏了,你之前明明说了不可能接受...】
【没错啊,所以才说这两封信是关键,文字的阐述可是很微妙的,稍微不同的表达就可以让同一句话变成好几种不同的意思,这么说吧,假如我回信说想接受他们的心意,却又顾虑另一方的感受,而且很不凑巧的,我很不小心将回信装错了信封,送到了错误的人手上,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真是期待哦,父王觉得呢】
恶魔!让别人随意去妄想,自己趁机又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了...
【你想让他们互斗?】
【唉】喝茶【也不能这么说呢,毕竟我只有一个人啊,怎么可能同时答应他们两个,胜利者才能抱得美人归,这不是长久以来恒古不变的真理吗?我想这点他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毕竟他们都参加过父王举办的比武招亲嘛】
【这也没错,虽然他们都在信里表示已经说服了他们各自的父亲,只要你肯下嫁,会立即倒戈并协助夺回京城,但真的让他们打起来的话,对我们好像没什么影响吧,毕竟他们没什么实权,顶多也就败的一方受点小伤而已】
【啊拉,父王想的还真是简单,您难道不知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计】
【美人计?】哈,这次应该没错了吧!
【如果父王愿意当这个美人的话,我也不介意】
【额...难道不是?】
【利用对方的奸细为我方所用,此为反间计,父王应该知道吧,三十六计中的反间计还有一孪生计叫——离间计,这两个人或许无关紧要,但挑起战事的可是他们的父亲,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被另一人打成重伤或者不小心死在了对方的手里,您觉得,那两位手握兵权的丞相将军还能合作下去?】
【这...】
【就算他们有那样的魄力能继续合作好了,我想那也貌合神离了吧,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点对我们而言确实非常不利的,这也是我至今为何选择按兵不动的原因,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占尽了天时与地利,所以我只能先想办法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不是说嘛,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三者不得,虽胜有殃,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兵力确实比我们强上许多,但这也不是我顾虑的,就算以现在的情况开战,我也有战胜的把握,只不过,那样会比预计的损失更多士兵的性命,我希望能简单一点,我想把损失降到最低】
【所以,你已经预测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以及做好应对之策了?】
【差不多吧,虽然也做了最大损失的打算,毕竟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你打算怎么做?】
【强则避其锋芒,所以现在我还是打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到他们起内讧时再逐个击破会比较简单】
【但,就算他们内讧了,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对付吧】毕竟,敢掀起政变的人又岂会是庸才。
【确实,打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小看他们,当然,我也不想高看他们,父王自小熟读兵书,应该知道兵法中的“虚实之道”吧,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就是我为何留着那两名奸细的原因】
【你打算让他们为你传递假情报?】
【可以这么说,当然不仅限于此,兵法的奥义就在于它不墨守陈规、生搬硬套,这道理,那两位叛变的老人家应该比我懂,所以,适当的时候,虚可虚之,实可实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无常,以乱其心,军心是一支军队的根基,但凡根基一乱,就如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再强大的军队也将变得不堪一击,这才是我留着那两人的真正用意】
【确是精妙绝伦的计策】不过,能从两封情信而衍生出这么一系列的连锁策略,是该佩服她的军事才能还是该吐槽那是魔鬼一般的存在?也幸好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作为敌人,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呵呵~我也不过稍加利用了一下前人的智慧罢了】点到即止。她这次也仅是为了能让父王安心才说了这么多,既然只是为了安心,她当然知道没必要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就如同她从不按部就班的将学来的东西生搬硬套,却始终坚持着她认定为兵法精髓的那句——兵者,诡道也。所以,她从不认为世上有打不赢的仗,却总又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你打算时候开始付诸行动?】
【唉,还没想好呢】再一次的伸手抚脸...还是不要说出实情比较好吧,如果父王知道仅是因为夏树不在自己身边才懒得行动的话估计会内伤的吧...
【没事,可以慢慢来没关系,毕竟这事非同小可,确实要反复斟酌比较好】
【嗯,说得是呢。对了,父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
【额!确实也挺晚的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好的,那女儿先告退了】
据说
那一天的深夜交谈之后,之后的三天,每天夜里,都有人看到那位高贵优雅的郡主独自一人站在营帐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神情忧郁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那样的神情,没人敢去怀疑那脸上的真诚,甚至连一向自喻了解自家女儿的藤乃王爷,也以为那是在苦恼该挑选什么日子动手的忧国忧民的愁容,为此还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而底下的那些将领,也感同身受的觉得郡主是在望着十里外的京城,一个个不禁摩拳擦掌,誓死要为藤乃家夺回京城;而这异常的面容,在那两位奸细眼里又是不一样的解释了,大同小异的,他们一边在心里嘲笑着身边那一帮人的愚蠢,一边又想着郡主肯定是在为丞相和将军两家公子的事烦恼,兴奋之余,两人都各自跑回去向自家公子回报郡主如何如何的为他们愁得茶饭不思,于是,那两个原本就互看不顺眼的人开打次数更加的日益飙升...
是了,静留确实是看着京城的方向没错,但更确切的是南方的方向,那里有她日思夜想等待的人,她瘦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她自己不甚在意,她依旧每天把茶当饭,她依旧在没有夏树陪伴的夜里久久的注视的南方的天空。
我想
如果我在这样等下去的话
或许可能就这样崩溃也不一定
没有你在的日子
我常凝视漆黑天际
想借此看破万众奥义
却总在触碰前缩手停息
我看过瞬息万变时过境迁
所以害怕那爱恋也会转念消逝成烟
我想要为你握住永恒
想跨越性别界限痴缠相守
却担心逃不离命运的严惩
被逼迫只能直视你的瞳
在看不见你时变得惶恐
有人说学会珍惜总在离别之后
却没人告诉我代价要先学会用时间抚平伤痛
我的泪闪烁在心碎边沿凝聚成沉重
谁又能为我分担那部分疼痛
强忍着内心翻涌的疯狂
因我只期盼着离别后的重逢
你总说来日方长
却不知我只在乎今朝
你总说静留很好
却不知我更想听你愿陪我到老
你总别扭的言不由衷
可我却始终执着有你存在的那温暖星空
能不能别让思念远走
能不能别让谁涉足你我之间
能不能别让相恋濒临峰顶云巅
我答应你不再逼问为何你总不说爱我
我答应你不再耍赖无理取闹
只要到死依能在你怀抱,就好
你在我身边,就好
呐,快点回到我身边吧,夏树,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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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让写虐是不是太残忍了点?最近可是一直向虐文看齐的,所以先来点狗血的煽情,不让虐,逼人禁欲是不道德的!啊啊啊!我要写虐!我要写虐!我要写虐啊!(此人已疯,生人勿近)
有人说不要写虐吗?有吗?有吗?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