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和尚 于 2014-5-20 09:15 编辑
二：断牙（2）
墨寒砂梦到自己穿梭在一片荆棘林中，带刺的藤蔓鞭笞在自己身上，一道道血口清晰可怖。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自己轻甲下的白衣，滑过手臂，再顺着枪杆滴落在地上。明明是梦中，可痛觉却那样真实。
她继续拨开荆棘前进，突然左腹被密布尖刺的树藤狠狠划伤，痛得她弓起了身子，想用手去扯开那该死的东西。
“快！压住她的手脚！”
墨寒砂醒了，眼睛被蒙上，看不到情况。她感到脚被人用力压着，手被钳在头顶。手腕被抓得生疼，想挪动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可那双束缚她的双手感觉像被钉在墙上般，纹丝不动。
“力气好大啊…”墨寒砂这么想着。
“这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用烂布条包扎伤口，都和腐肉粘在一起了。”熟悉的声音。这些人莫不是在帮我处理伤口？
墨寒砂感到左腹似有蚂蚁啃噬，有些痒痒的，麻麻的。然后她觉得痛，越来越痛。她想弓起身子，却被人钉在木床上。压制双腿的人力气没有那么大，她屈起双腿，很快又被人拉扯了下去。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她有些受不了了。张大嘴巴开始喘气，冷气贯入喉咙，切割着气管，生疼，整个胸腔，喉咙和嘴里都是血腥味。她用力把头偏向木板床，角度已有些扭曲，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头生生扭下。
很痛苦的样子，她嘴里开始发出一些扭曲的，凄厉的声音。
“嗛，忘了这茬。弄点东西把她嘴堵上。不然，这家伙人生最后一餐就是猪舌头咯。”
嘴巴里被塞满了棉布，冷气开始贯不进来了。她使劲咬着，继续绷紧整个身体，明明已经多日未进食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她才听到有人说话。
“终于，清理干净了。”
清理…干净了？墨寒砂慢慢放松下来。
然后感到伤口上被泼了什么，顷刻间，七魂六魄脱离了身体。她听到一种野兽般嘶吼，凄惨的，撕心裂肺的，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痛，前所未有的痛。墨寒砂整个人开始抖得厉害，双腿挣脱束缚，脚用力在地上摩擦，之后又被死死地压住。前胸因抽搐挺起，头仰着，嘴不成型地张大。布屑，冷气一同涌进胸腔，极为难受。
“宁凝，这…为何不让她服用些麻药？”
“咦？麻药？诶呀，我忘了，不好意思啊。”拍拍墨寒砂的脸。“看她皮糙肉厚，痛不死的。”
“老妖怪，你认识这人啊？”宁凝问道。
“不认识。”冰冷的回答。
“不认识你还让我救她！我宁大神医岂是这么随便的人！喂！老妖怪！别走！快付诊费！纹银一千两！啊不！五千两！”
后面这些人还在说些什么，墨寒砂就没有听到了。
醒来时，是第二天正午。伤口均已悉数被清理，眼睛也已经能睁开了。自己被置于一间简陋的卧室里，满是草药味。
“嘶…”她想动动，伤口扯得生疼，就放弃了。
墨寒砂扭头看看，看到断牙好好地立在床边，也就安心了些。
这时有人端着药物进门来了。
“嗯？你醒了。”来人身材挺拔，面容温和清秀，长发粗略地束在脑后，虽是女子却身着靛青短褐，干净利落透着英气，好生俊朗。
她将药物放在桌上，回头看着我微微一笑。
“在下方青阳，墨姑娘莫要担心，安心在此地养伤。”虽然此人面容和善，说出来的话却让墨寒砂警觉起来。
“你怎知我姓墨？”她凝眉盯着方青阳。
“这普天之下还有谁不知道你姓墨？”熟悉的声音，一袭惹火长衫夺门而入。宁凝挂着笑，眉眼弯曲，原本就娇艳的脸上添了些狐媚。朱唇白齿，风韵多姿，交领大胆地开至胸前，若说是那修行千年的红狐，也是不为过的。
“墨寒砂，天字一号通缉犯！”宁凝扬扬手中的通缉令，依在方青阳身旁，挽着她的手臂，两人靠坐在桌前，宛若…一对恩爱的夫妻。
墨寒砂悄悄甩甩头，心说怎会，两人同是女子，定是我想错了。许是感情甚好的姐妹或是金兰之交罢。
“你胆子可真大，通敌叛国，致使李家那三千最精锐的铁骑白狼团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十万赏金啊！青阳，你说我们把她交出去如何？”
“我没有！”莫须有的罪名使墨寒砂感到极其愤怒。那一夜单方面残忍的屠杀历历在目，清一色的白狼武士还来不及看清楚敌人就被黑潮般的箭雨吞噬。不到一刻钟，三千白狼只剩下不到五百人。箭雨一停息，一队来自地狱的骑士就将他们围了起来。纯黑的铠甲和马匹，在月色下只能看到一层层鬼影。这些厉鬼也不过百人，可在一瞬，百鬼面露凶光，将剩下的五百人撕得粉碎。百鬼狼袍为纸，人血作墨，在树杆上泼撒着狰狞的猩红，整个赤松岭红白相间却无黑色点缀。
墨寒砂已经忘记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了，或者说她根本不敢去回忆。她只知道尽她毕生力量去阻挡去突围；她只记得她的战马带着她一路狂奔，跌落山崖；醒来时，她只看到一张张通缉令布满各州县，一批批人马杀得她无处躲藏。其余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眼看着兄弟们被屠杀殆尽，自己却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无能为他们报仇。荣誉，忠义，兄弟和家乡在那一夜变得遥不可及。
“你缺这十万两？”方青阳挑眉看着宁凝，将墨寒砂从回忆拉回现实。
“本姑娘自是不缺这点儿银子，可难道我们就这么养着这凶巴巴的通缉犯不成？”宁凝走进床边，屈了食指勾起墨寒砂的下巴打量她，墨寒砂甩开头瞪她。
“这妞儿长得倒是不差，就是凶了点，不然谷里的兄弟们…”宁凝捂嘴一阵讪笑。
“人是牧堂主要带回来的，她许是有什么事情，凝儿莫要胡闹啊。”到了换药时间，方青阳背过身去开始配置药物纱布。
“老妖怪？她能有什么事儿？莫不是她缺钱了？”宁凝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方青阳端了药物走过来，宁凝起身给她让出位置，让她来给墨寒砂换药，现下看来也不知谁才是大夫。
“难不成…”宁凝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什么似的，“难不成老妖怪好这口？”
方青阳被这句噎得手一抖，猛地撕掉了墨寒砂腿上的绷带，痛得她抽搐了一下。方青阳赶紧给她换上新配好的药布，抱歉地冲她笑笑。
“凝儿...你啊…”方青阳话还没说完，被开门声打断。屋内三人一齐望向门口。
一黑衣女子杵在那，身材纤细，面容隐藏在黑色的斗笠下。她关上门，快步踏进房间。走近，墨寒砂才看清她双眼蒙着黑色的绷带，脸上还带着漆黑雕花面具，只露出素色薄唇。
“牧堂主…”
“老妖怪？”
墨寒砂打量着黑衣女子。这便是宁凝嘴里的老妖怪？确实着装打扮有些怪异，挂在脸上的面具也甚是狰狞，可看上去和我年纪相仿，为何称老呢？她要将我带来此地？这又是为何？
黑衣人的问话打断了墨寒砂的思绪。
“断牙，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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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打扰...贫僧...阐明下...
贫僧虽不至是个文盲...但是说实话这是第一次写文也鲜少看文...
贫僧是个程序猿...看书看得越来越少了...
所以呢...文字作文功底上...批评指责...贫僧虽然欣然接受...可短时间内很难改过来....
但是贫僧会努力的....
之所以会突发奇想想写这个...真的只是因为因出其人才作此文的...
总之呢...虽然会虐得血肉模糊的...但是墨傻傻和牧堂主最后结局不至于会糟糕...（貌似）
略长...更的频率不会很快...
不过...如果一周都没更...那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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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砂：【小和尚...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和尚：【墨傻...傻...啊！不！】
墨寒砂：【你这是嘬死！】
（少儿不宜）
小和尚：【师...傅...救...我...】
牧堂主一剑插在小和尚脑门上。
牧堂主：【自己轮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