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ル级,战舰タ级。校园风。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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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
第一次见到这个白色的家伙,是在这道狭窄而又充斥着劣质烟草气味的学院大门。
第一次见到这个黑色的家伙,亦是在这道狭窄而又充斥着劣质烟草气味的学院大门。
这是一所充斥着各种不良学生的陌生学院,升学到这里的新生,注定无法平淡地渡过自己的学生生涯。
可惜,她们本来亦不甘平淡。
能够在这里说话的,不是资历,而是实力。
她们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黑色的路,这是她的外号,亦是对她的唯一称呼。
白色的塔,这是她的外号,亦是对她的唯一称呼。
她们足够强大,无论是实力,抑或是气质。
仅仅不到一年,“深海栖舰”,这道鲜明的军团大旗,便已经有了她们专属的尊贵位置。
学院里,向她们挑战的人,无一例外,惨败收场。
她们不需要多余的自我标榜,仅是一路前行,便能有如影随形的慕名仰慕。
她们几乎是同时立于学院的顶端。
然而——
一山不能藏二虎。
路很内敛,以至于不屑塔的嚣扬跋扈。
塔很张扬,却又讨厌路不怒而威的姿态。
塔很想让路在自己面前低头,将她那副故作沉稳的脑袋,狠狠压在自己的鞋底,低声呻吟着来自于屈从者战败的哀求。
情绪不可能在霸者上有过多压抑。塔开始用各种方法,或是眼神,或是旁敲侧击的话语,或是无来由的显摆排场,变换着花样挑衅着路的耐性。
路不屑于塔的挑衅,但亦对塔的挑衅越感烦躁。
路并没有像塔那样想象过对方在自己眼前屈服,但这并不代表路的屈就与认可。就算什么都不做,这个被他人评价为能与自己齐名的家伙亦从没受过她任何的认可。
忍耐,是因为江湖的规矩。既是同门,又身居高位,这种于眼中仅是低级的挑衅,不值得自己如纾尊降贵般跳下皇座。不屑一顾,更加的不屑一顾,路始终没有回应塔的挑衅,却在心底越发燃起对对方横蛮无理的厌恶。
塔想让路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主动发起挑战,这亦是她心中的屈从的表现。然而,路的表现,却也让她倍感生厌。凭什么还在我面前摆出这副完全不放我在眼内的臭样子?凭什么你就可以一直稳坐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宝座,从来对你对面的一切不屑一顾?
终于,塔越过了那条挑衅的极限警戒线。
“哟,小美人儿,香一个吧~”
冷不防的亲吻脸颊,塔成功让路在下一刻直接掀翻了眼前足以坐下十个人的硕大圆桌。
对路而已,轻薄,无异于比直接在自己脸上扇上一记来得更加狠辣。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血性的她,在那一次被众小弟歇力劝架后,终于向塔发出了正式的挑战状。
不是你死我活。
而是谁要屈从,谁要支配。
决斗的那一天,几乎整个“深海栖舰”的成员都自发性地充当起围墙性质的热情观众。
军团的大旗,同时飘扬在两人各自的身后。
这是两人第一次,不得不直视对方的眼眸,在彼此对等的同一水平线。
“哟,需要特别优惠的手下留情吗,黑色的?”
“废话说够了,白色的。”
塔朝路投向的笑容,回应的却是比以往都要来得更加锐利的穿透目光。
终于能将她逼得这个地步了。塔无法抑止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感。
然而,路亦在蠢蠢欲动。这是第一次名正言顺地让她领教实力差距的机会,亦是能让她彻底闭嘴,乖乖屈从于自己之下的完美见证。
带着彼此的期待目光,没有任何手段的纯粹空手决斗,在倒数后迫不及待地顺应着周遭起哄般的喝彩呼声如期展开。
内敛的路,拳势却如急骤的暴雨,疯狂打落在塔架起在胸前的双臂上,连绵不绝,没给人一丝可以喘息的闲暇机会。
张扬的塔,却始终是架起了如盘根的古树般不为风雨所动摇的稳固防御,准确而沉稳地一一接过眼前凶狠的进攻。
和平素表现完全相反的一攻一防,竟是剧烈得全无喘息机会的持久拉锯。路一直在进攻,一直在前进,却久攻不下;塔一直在防守,一直在后退,却有条不絮。
终于,在防守中抓到机会的塔,接连踢起几脚,狠狠踹中了路难得难得露出破绽的侧腹,逼得她踉跄地接连后退数步。
得手了。路脸上不觉流露的难堪表情,让塔深信自己刚才打出了足以扭转战局的防守反击。当机立断的她,马上踏前飞起一脚,要在下一击奠定自己的胜利宝座。
可惜,并没有犯下失误的塔,只是低估了路的丝毫不在自己之下的血性。
咬紧牙关的路,不顾自己身体所发出的名为疼痛的警告信号,几乎是在塔出脚的瞬间,奋然以刺拳逆流迎上。
彻底舍弃防守的两人,决定胜负的一击,却是路的拳头抢先命中。
仅是慢了小半拍踢上的飞踢,始终因为被直接命中而减弱了应有可怕去势。同时承受了各自的一击的两人,倒下的却是失去身势而被一拳放倒的塔。
“呿。”
胜负已分,啐上一口的塔,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要向路低头的神色。
“是我赢了。”
抹过嘴边的污迹,侧腹依然残留着痛觉的路,俯身狠狠抓起了尚未在地上回过气来的塔。
“怎么了?想趁现在对我落井下石么?高贵的路。”
对上塔从痛楚中硬撑起来的讽刺笑容,并没有答话的路,仅是粗暴地扯过塔的脑袋,强行磕上支配的炽热唇瓣。
直至彼此的鲜血,自交合处无声淌下。
完。